我……真岂面现羞愧之色,深深垂下头颅,无言以对。烛九阴接管玄界后,便成了他的新主子。而如今,又要卑微投降。三姓家奴!莫说将来无颜面对玄帝,就是此刻提及,都是僭越。“宗主问你话呢!”灵王柳眉倒竖。真岂一个寒颤,长长叹了口气:“玄帝失踪,我本该去寻他,却被烛九阴下了剧毒,不得不苟延残喘,听从他的调遣。”哦?牛小田心头一动,真岂是迄今为止,第一个明确玄帝失踪的巫师。“你怎么确定玄帝失踪了?外界传言很多,说他闭关的也大有人在。”牛小田追问。“……”真岂欲言又止,不知该不该相信牛小田。“真岂!”青依冷声道:“宗主自人界而来,为的是整顿玄界秩序,也必将找回玄帝,令其重新执掌玄界。玄界领地,无人贪图,但烛九阴凶恶,不顾巫师死活,必除之!”真岂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道:“烛九阴本领通天,我在他身边多年,竟从未找到破绽,逍遥宗如何除之?”“玄界固若金汤,短短时日,便失守大半,可是你曾想到的?”青依冷声反问。“玄帝去向成谜,几无头绪,果真能迎回?”真岂又问。“不是迎回,是找回。”青依霸气外露,又哼声道:“什么谜不谜的,无非是凭空消失,失去了联系而已。”啊!真岂震惊无比,蹲坐在地上,言行已经表露出,玄帝就是这么消失的。“真岂,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或许对找寻玄帝有用处。”牛小田淡淡道。好!震州五雷峰!那日玄帝就在上面,真岂随侍身旁。突然,一股未知气息从天而降,等真岂反应过来,这才发现玄帝消失了,打那以后,再也没有见过。“这件事,还有谁知道?”牛小田问道。“玄帝乃玄界之主,凭空消失,说出去太过匪夷所思,或许还会连累一批人严刑拷问。”真岂结结巴巴。灵明猴冷笑,直接挑破:“你目睹了整个过程,是怕别人说你害的玄帝吧?”“玄帝手眼通天,岂是我等可以加害的,定然不会有人信。”真岂语气不确定,又坦诚道:“反而是消息一旦传播,反而一些有心人暗中谋害玄帝,那就真的再也回不来了。”“所以,玄帝到底是不是你害的?”灵明猴突然问。“嗯?!当然不是!”真岂挺直上半身,高声辩解,无处安放的拳头像是要打在自己身上,以死明志。哈哈哈!灵明猴捂着肚子大笑,开个玩笑而已,不经闹。牛小田则看向青依,传音道:“青依,会不会跟星族有关?”“真岂言明是未知气息,星族的可能性很大。或者,星族之外,还有其他的入侵者。”青依答道。“天外入侵者,都可以统称为星族。”牛小田鼻腔哼出一股冷气:“不过,总算是有了玄帝的线索。”震州五雷峰!牛小田将此处牢牢记在脑中。“真岂,在找到玄帝之前,你先跟着我吧。”牛小田吐口了。真岂喜出望外,连忙叩头谢恩。锁元神少不了!白泽懒得商量,直接操作,真岂哪敢反抗,只能闭眼听之任之。好在之后,感觉并无不妥。赏赐一部量子手机!“真岂,你可以使用手机直接跟罗竟单线联系。”青依道。真岂恍然大悟,原来,罗竟早就归降了逍遥宗!只怕逍遥宗一系列的精准情报,都是罗竟提供的。哎……都是叛徒,谁也别骂谁。真岂唯唯诺诺答应下来。“你的毒,药神可解。首座!”牛小田吩咐。“在!”佘灿莲拱手道。“姐姐费心,等丹阳子不忙的时候,请他给真岂解除散玄毒。”牛小田又说。宗主无所不知,连剧毒的名字都了如指掌!听闻散玄毒可解,真岂感动到无以复加,慌忙再次匍匐谢恩。“自从中了散玄毒,每日如履薄冰,若能解除剧毒,真岂甘为宗主粉身碎骨,在所不惜!”“好好活着,等待玄帝归位吧。”牛小田笑呵呵抬手,又聚集一众战将,继续商讨战事。真岂小心翼翼退了出来,亦步亦趋跟在佘灿莲身后,没忍住,打听到:“敢问首座,上巫罗竟的散玄毒是否已经祛除?”“废话!否则宗主怎么会通知药神给你治!”佘灿莲白眼以对,看傻子的表情:“莫非,你怀疑宗主有何目的?”不不不!真岂双手使劲摆动,嗫嚅几声,到底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佘灿莲却是冷笑几声,看穿了他的心思。“宗主仁德,给罗竟彻底解了毒,保留了他元神上的标记,不会被烛九阴发现异样。”“啊,原来如此!”真岂由衷感慨道:“宗主思虑周全,且不以性命威胁,当世明主,也不过如此。”“只要不背叛宗主,锁元神是不会发作的。等你证明自己足够的忠心后,便可以解除。”“还能解除?”“那当然!灵界那些掌门宗主的锁元神,已经全部解除了。”还有灵界!真岂的步伐变得轻快起来,眼底也渐渐有了神采。这边,会议接近尾声。青依起身,微微颔首,“宗主,我暂且留下,控制极光屏障,守好两州边界。”好!牛小田答应下来,又说道:“大好局面来之不易,灵王和相柳留下,配合军师,将上巫尽数拦住。当然,也不能让凌久的人越界。”“宗主放心,定不辱使命!”灵王和相柳齐声道。“其余人随我返回烈火城,一举拿下巽州!”牛小田斗志昂扬。“谨遵宗主之令!”青依、相柳和灵王留下,其余战将守在浮世珠内,牛小田则乘坐飞碟火速返回烈火城。等真岂从浮世珠出来,愕然发现已经回到离州腹地,不由暗中打了个寒颤。本以为逍遥宗误打误撞,争取了先机。原来是兵贵神速,事贵合机,一切都在牛小田的掌控之中。轩辕烈立刻前来迎接,对牛小田崇拜到无以复加。丹阳子赶来,轻车熟路的给真岂解毒,他自然是感激涕零,不必详述。喝了口滇云茶,牛小田随意打听道:“凌久那边,有何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