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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納德有點意外,確實應該意外,看看別人,把魚都當做美味珍饈的,就她不喜歡。更新最快┏Ⅹ④③⑨⑨┛
何凝煙解釋:“我不喜歡吃魚,以前被魚刺卡過喉嚨。”
因為魚刺卡過喉嚨所以心理有陰影、不愛吃魚,這個理由不錯。
唐納德將他的那份麵包給了何凝煙:“那麽跟你換吧。”
何凝煙沒有拒絕,哪怕再難吃,也必須吃得足夠飽才好。
她側頭看了看,看到坐在角落裡的加西婭艱難地咽著魚和魚湯,和旁邊兩個女仆大口大口,恨不得連碗都咽下去的樣子截然相反。而且這一切怎麽可能逃得過目光犀利的唐納德。
問起來就說加西婭也被魚刺卡過喉嚨就是,這個世界不喜歡吃魚的多得是,更是證明她們兩個是從同一個地方來的,都不喜歡吃魚。
新總管來了,猶豫了一下後,上了高台,在唐納德耳邊輕語了幾句。
何凝煙目光看過去,只可惜新總管用手擋著嘴,湊在唐納德耳邊,否則的話,說不定能從嘴唇動時,試著分辨說了些什麽。她又底下頭,繼續吃,不再看。
唐納德點了點頭:“我吃完就過去。”
魚湯涼了就不好喝了,腥味更重。那麽難喝的魚湯,在這個物質缺乏的時代,也是非常珍貴的,不亞於魚子醬了吧。
唐納德好似有了心事,吃的速度並不是如同以前的細嚼慢咽,而是將食物大量塞進嘴裡,隨後一邊嚼一邊想著。從他的眼神裡能看出,正在思考。
海倫左右看了看,壯起膽子問:“是不是有什麽事?”
唐納德眼睛一瞟,嘴角掛起笑來:“沒事。”
快速吃完後,唐納德站了起來:“你們慢用。”
海倫站了起來,而何凝煙和阿巴斯依舊坐著,看著唐納德離開。
海倫坐下來後,阿巴斯開口:“你沒什麽事,也早點去歇著吧。”
海倫一愣,拿起面前的魚湯,將裡面最後一點喝完後,拿起吃了一半的土豆,站了起來。服侍她的女仆趕緊地在角落裡也站起來,跟著她一起離開。
矮桌旁邊就剩下阿巴斯和何凝煙,這場面就有點尷尬。
何凝煙直截了當:“有話就說吧,以後可能沒這樣的機會了。”
阿巴斯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我知道你恨我。”
何凝煙一個冷笑。知道還問,也不看看為什麽要恨,原本一切都是挺好的。
阿巴斯看著桌子上的一個個空碗,吃得比舔的還乾淨。好似自言自語的輕聲喃喃:“你最好不要愛上唐納德,否則會後悔的。”
是為了他妹子嗎?
何凝煙差點沒笑出來,搖了搖頭:“那你盡可以放心,我對這裡所有男人都不感興趣,如果想擔心,麻煩先等我的傷好了之後。”
這才來了沒二天,就擔心她搶了妹子的最得寵女人寶座。這個當哥哥的,還真是操心的事多。
阿巴斯突然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並躲到矮桌後。
這是什麽意思?何凝煙頓時愣住了,因為矮桌子擋住了,所以高台下以及旁邊的人都看不到。
她看著阿巴斯,可阿巴斯依舊慢慢地吃著食物,臉上任何表情都沒有。。。阿巴斯的手,慢慢地放開了。高台上好似什麽都沒發生,就連何凝煙都快以為剛才是錯覺了。
不知所謂,這算是警告還是什麽的?何凝煙疑惑地看著阿巴斯,抬起一隻手。加西婭看到後,立即帶著二個女仆過來,幫忙她起身。
可就算是她躺上了擔架,阿巴斯還是面無表情地慢慢吃著食物,什麽表示都沒有。
這叫什麽事情?算了,不管他了,過了今天,就剩下6天時間了。這個受了刺激的男人,天知道腦子裡想些什麽。他需要的是醫生,需要的是吃藥。
送進房間,簡單擦洗換衣服後,躺下。加西婭在神像眼睛這裡看了看外面:“好象商隊才離開,晚走了。”
“嗯~”何凝煙躺著:“你們全都休息吧。”
於是加西婭和女仆都退下了。一天即將要過去了,在這裡的好處就是不用值班了,否則晚上都沒什麽好覺睡。
電梯那裡有了動靜,何凝煙立即從迷糊中清醒過來。長期養成的警惕性,不是說改就能改掉的。
“睡了沒有?”是唐納德的聲音。
這個時候過來幹什麽?難道是現在還早,想找人聊天?反正她目前帶著傷,稍有一動就牽動傷口,這點所有人都是明白的。
唐納德走近,坐在地鋪上。
就算睡了,想聊還是會把她弄醒。何凝煙輕輕發出一聲鼻音:“領主怎麽來了?”
唐納德坐在旁邊,黑暗好似將很多隱藏住了。他帶著幾分惆悵:“作為領主很不容易,這裡在附近千裡之內,是唯一有淡水的地方,很多人都想佔有這裡。”
看來是過來發發牢騷的嗎?身為領主,確實壓力挺大的。何凝煙身有體會,領航員的壓力也很大,但相比起來,領主自然要管更多的人、壓力山大:“那怎麽辦?你已經是領主了。”
黑暗中的唐納德好似笑了, 隨後繼續坐著好似自言自語著:“這裡三十年來,領主換了一個又一個,算下來已經有七八個了。最短的半天就被殺了,最長的也就五六年。我在這個位置上已經三年了,多少人想殺了我,替代我。”
看來是昨天晚上的反叛事件讓他有了憂患,何凝煙想了想,用胳膊撐著身體,小心地坐了起來。安慰著:“你乾得很好,那些人只是匹夫之勇,如果不是你當領主,我覺得沒有人乾得能比你更好。很多人不願意走是有原因的,對於未知世界的懼怕。現在呆在這裡是小頭頭,等到去了外面,可能什麽都不是。任何事情,都需要慢慢來!”
這話感覺沒讓唐納德高興起來,並且沉默了。何凝煙不敢再說什麽,隱隱感覺唐納德有點反常。
唐納德的聲音低沉而又磁性:“我的父親以前也是領主,四年被推翻。新的領主還沒五天又被殺了。後面的領主是我父親的部下,非常喜歡我的母親,我在我母親哀求下,新領主留下了我,還認他做了繼父。他讓我讀書、認字,確實是個好人,過了六年還是被殺了。殺他的是之前領主的後代,都已經被遺忘,很早很早領主的兒子。被賣了,長大成年後帶著奴隸一起逃出來,回來搶回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