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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O,被潛了!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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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剛芭比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8-26 21:00:32 来源:搜书1

因為頭一天聯繫好了旅行團,第二天四點多就有車來接我們,不知道是忘性太大還是把這太平粉飾的太好,上演了一出昨日一覺泯恩仇,把這第二天徹底當

成了另一天。

車子平緩的往泰山行駛,我這昨天沒睡好今天起好早,就歪在蘇亞文肩膀上一路哈喇子流到了泰山腳下。人也算是多了,黑壓壓的一片往上走,就算再美的

風景看到這場面也打折不少,我不禁為這美好的大自然一悲,順便再罵罵這嗖嗖直往人衣服裡鑽的山底小涼風,我這胳膊上頓時被凍得汗毛直立。

蘇亞文看了看下麵,說:“你在這等著,我去買兩件襯衫去。”

我這一看,下麵還真有認准商機賣大襯衫的,趕緊說:“快去快去!”

他轉身下去,我就抱著胳膊等。忽然,肩膀上一沉,我這心一動,有人對我毛手毛腳?!這回頭一看,嘿,還真是只毛手,這汗毛長的都能當手套用了。是

一老外帶著燦爛的大笑臉沖我樂,我也笑了回去,他收回手幾裡哇啦的說了一大通。

好幾個單詞都特別熟,可是是真不懂,我只能表情不變沖他繼續笑。

估計是看我聽不懂,他又幾裡哇啦了一通,我再接再厲接著笑。

後面一對學生情侶過來,那女孩子落落大方的接過話,雖然口語不太流利,表達也有些生硬,但是倆人這麼指手畫腳了一番,那老外還是很滿意的走了。

對於這對小情侶,我表示了由衷的讚賞:“好樣的,給咱們中國人長臉了啊!”

他們也挺不好意思:“沒事,我們也當是練了口語了。”又看我:“看你們樣子也是學生,也是跟我們一樣蹺課趁著不是旅遊旺季來爬泰山的吧。”

“我們?”我一回頭,就看到蘇亞文拿著兩件衣服沖我樂呢,看到我看他就慢慢走了過來。

我掐他胳膊:“你是從剛剛就站在那了吧,你說你一正牌海龜的就好意思看我一土在這丟人啊?”

他但笑不語,那對小情侶倒是幫他開脫了:“其實也沒什麼丟人的,我們正好是英語專業,今年都大二了才勉強能跟他對上話,你聽不懂也很正常。”

他這話一說,我斜眼一瞅蘇亞文咧的大大的嘴角……

更丟人了!!

那對以解圍為馬甲打擊為真身的小情侶終於是走了,我拿過蘇亞文手裡的襯衫穿上,雖然是麻木的,但是的確溫暖了許多,兩個人就開始往上面爬。

天沒亮,周圍黑乎乎的一片,雖然山路外面偶爾有幾盞燈,也不太明亮,只能跟著人潮往前走。可是依然得牽著手,一來防著被人群擠散了,二來萬一踩空

了也能拉著。這麼爬了有快一個小時,我終於陣亡了,自暴自棄的往路邊一坐:“走不動了。”

他就催:“都已經到了這了,還是繼續往前走吧。”

我耍賴:“那你背我。”

他答應的很爽快:“好。”

這下換我愣了,這漆黑山路又不是平地的……

他笑笑,拉我起來,山林稀薄的霧氣中眼睛黑亮透著一種堅定:“兩個人的路,你累了,就趴在我背上讓我背著你走,反正總是能到終點的。”

我覺著這話很有哲理,可是既然他心甘情願挨我就厚顏無恥直接撲上去了。

就這麼趴在人肉墊子上顛了一會兒,我覺著過意不去了,就說:“看你體力勞動挺辛苦的,要不我這一半調子文藝青年給你吟誦一首我自己剛創作的詩歌?

他說:“好。”

我長長吸了口新鮮空氣,飽含深情朗誦:“遠看成嶺側成峰,高低正斜各不同,不識泰山真面目,皆因身在此山中。”

他琢磨了一會兒,說:“不對吧,這是你原創的嗎,我怎麼聽著這麼熟呢?誒,這不是蘇軾寫的嗎?”

我仗著體位優勢拍他肩膀:“怎麼這麼不識相呢,我說了是原創當然原創了,可能以前看過蘇軾那首詩,所以一不小心受了他影響,但是依然不影響我原創

的性質。”

他搖頭:“你這影響可真夠大的,大體沒變就給抄過來了。”

我惱羞成怒:“什麼叫大體,他寫了嶺寫了峰,寫了不識真面目,後人就不能寫了?按你這個說法滕王閣序和蘭亭集序還是抄襲呢,那麼多武俠都掉山崖什

麼的不是更抄襲了!再說了,你跟蘇軾親還是跟我親啊,連這點顛倒黑白是非不分的覺悟都沒,你還怎麼做我親友團呢?!”

他哭笑不得:“行,行,你們這最多也就算是文風有相似。”

孺子可教,我讚賞點頭:“這還差不多,明著說吧,我就是以此詩向偉大的蘇軾先生致敬的。”

他也跟著起哄:“你也太謙虛了,就你這藝術造詣哪用跟他起哄啊,沒他你照樣光耀千古。我現在甚至覺著他也就是比你早生了幾百年,不然肯定也是你烈

日炎炎下一抹微弱的小光芒來者。”

我幾乎要熱淚盈眶,兩只原本環在他脖子上的爪子忍不住拍了拍,你真是太有才了!!

他還是比較謙虛的,不以我鼓掌喜,只是喃喃了幾遍:“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我問:“你念叨什麼呢?”

他跟猜謎似的:“我是在想,現在究竟是我在廬山裡還是你在廬山裡呢。”

我深深不齒他的智商:“咱們誰都沒在那,咱們都在泰山上呢!”

他愣了愣,隨即也笑了,笑得尤其歡暢,歡得都把我驚了一跳。

正想問他抽得是哪個方向的風,山頂就已經到了。我從他背上跳下,拉著他擠到一個好一點的位置,仰頭看天。

適才還是墨般漆黑的天空已經漸次亮了起來,欣喜的是,日伯伯不負眾望沒讓我們久等就就始出來了。

那一輪光芒初初滑過海平面的時候,無論怎樣的詞語都形容不出那一種氣吞山河的磅氣概。在這樣鬼斧神工的大自然面前,人有多麼渺小,那些我們為之

瘋狂的名與利在這一瞬間變得令人嘲諷的可悲。心裡不止是讚歎,還有悲傷,因為知道它太短暫,只有這一瞬,更為了它的美麗,那種恨不得化身其中的感覺讓

人無望。

可是也不僅僅是無望,在這一副天賜的畫面前,所有的喜悲似乎都化作虛無,而在這一瞬間,又仿佛所有隱藏在心裡最深處最細微的情感都溢出了胸口。我

緊緊地,只能緊緊地用了全部力氣抓著身邊人的手語無倫次著,聲音都激動的顫抖:“你看,這有多美!真TM美,是不是?是不是?!總經理?”

一隻手按在我的手背上,蘇亞文回頭看我,聲音異樣的平靜:“秦卿,你剛剛叫我什麼?”

我茫然回頭,他臉上被蒙了一層似金似紅的晨光,燦爛得奪目,可是他的眼像是最深最沉的一潭寒水,只是平平的問我:“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叫了我什麼?”

上午十點三十五有一班回去的火車,我坐在靠車窗的位置,旁邊是一個母親帶著三四歲的孩子,那孩子不知道為了什麼一直哭鬧,高亢尖銳的刺耳。在站裡車簾是不能拉的,外面一張張或焦急或空洞的臉孔都匆匆來過,可是沒有他。

他說了不要說再見,他說了永遠不想讓對方看到彼此的背影。

他說到做到,果然沒有來。

車上的人漸漸安頓了下來,喇叭裡甜美的女聲提醒我們火車即將開動。

最後一次望向窗外,我還是看見了他,那個熟悉的背影在人潮的後面。

他真是說話不算話。

是他說要這樣一直走,不要迷路。可是他又說,從一開始就錯了,他才是讓我迷路的岔口。是他說我走得累了,他會背著我走向終點。可是他又說,其實有

些事越是努力反而越事與願違。

他說:“你一直在廬山裡,我也想陪你在那裡,可是總是有日出能驅的散迷霧,我不想你將來後悔,不願你將來怪我。”

他說:“這些天我已經一點點的看明白,已經一次次的看清楚,所以不要這麼殘忍再讓我親口說出這個事實。”

他說:“趁著那個人還在原地等你,趁著來得及回去找他,不要像我一樣。”

他從來都說話不算話。

他從來都在撒謊。

兩年前,他騙了我。

兩年後,他騙了自己。

他每一句都說得這麼平靜,仿佛事不關己,可是我看得到他彌漫的悲傷,可是他還是這麼執意的推開我。因為他知道,那些日出美景那些生命中所有的禮物

我心裡已經暗自期冀與另一個人分享。

我能夠騙自己,能夠這麼一路走下去,他卻不忍心。

其實他對我從來都不忍心,多麼溫柔的慈悲。

而我從來只是被動,在別人鋪設好的道路上,任由別人拉著,一步一步的往前挪。

原來我才是最不勇敢最自私的那個人。

一直一直地,像縮頭烏龜一樣,連放棄這樣的事都要被我放棄的人來替我完成。

火車慢慢的駛離了車站,速度逐漸加快,那道熟悉的身影終於再也看不見。

我頭抵著車窗,淚水潸然而下。

謝謝你的微笑,曾經慌亂過我的年華;謝謝你的隻字片語,曾經讓我輾轉難眠無數個夜;謝謝你溫暖的手,曾經牽著我走過的那些歲月。謝謝你在我對愛一

無所知的時候,就把我愛得那麼好;謝謝你讓我在想起你時,嘴邊浮起的不能抑制的笑;謝謝你的傷害,讓我不知所措之余,讓我學會成長;謝謝你的回頭,讓

又鼓起對愛的勇氣和自信;謝謝你的放手,讓我去追尋自己幸福的方向。

我該有多慶倖,人生的第一段路就是與你同行,儘管註定走不到最後。

讓我感謝你,贈我空歡喜,我不會忘記……

火車到站的時候,天空有些小雨,下了車,旁邊有不少異樣的目光。我這才發現自己穿得還是泰山留念的衣服,四個血紅大字在背上貼著,加上那銷魂的短

褲的布鞋,整個就是一賣瓜的王婆。

在外面坐上了計程車,那個師傅還樂呵呵的問:“剛從泰山回來?”

我點頭,從後視鏡裡看到自己腫得核桃似的眼睛。

那師傅啟動了車子:“去哪?”

本來想報學校的名字,可是到了嘴邊卻報出了宋子言的位址。

暈暈乎乎的下了車,站在那熟悉的大門前,我……不敢進。

雖然我掩飾的很好,可是每個早上沒人拍我臉叫我起床,我不習慣。每天晚上沒人沒收我小本本,我也不習慣。甚至每天沒被他冷冰冰的凍兩眼,我都渾身

不對勁。

好吧,不得不承認,我身上的確有被壓榨被蹂躪被統治被剝削被使喚的M體質。

我是一直想他來著。

我是彆彆扭扭的不願意承認,偏偏心裡已經賊在乎他了來著。

我是孫猴子能一個筋斗雲翻開,可是魂魄已經被他壓在五指山下了來著。

可是我辭職時,他回答的多痛快,一點不拖泥帶水半點都不留戀,連我違約金都不要了,相當於倒貼都樂意讓我走。

哈佛啊哈佛,我原來都只是一旁聽生,現在估計連校門都進不去了。

我自悲自憐。

低頭歎息了一會兒,抬頭時,眼前忽然有一張驚悚的大臉。

王大爺盯了我許久,嘖嘖歎息:“哎,小狐,你這次終於整了啊、”

我悶,為什麼我每消失一段時間,您就以為我去整容了啊!!

難道你兒子女兒誰家是開整形醫院的?!

我張口就要反駁,他已經背著手走回去了,邊走邊搖頭:“可惜你這次手術太失敗,倆眼整得跟胡桃仁似的,怪不得宋先生這幾天那臉都陰沉著。”

他這麼一說,我趕緊湊過去:“宋先生這幾天心情不好?”

他諄諄教導:“雖然宋先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可是你也不能用這一雙眼去試探他耐心啊?小狐啊,你得聽大爺我一句勸,哪個不想自己愛人漂漂亮亮的,

你本來就夠不了標準了,現在還整得變本加厲。不是我說你,在手術成功之前,可得把他看緊點,小心後浪把你給拍死在沙灘上。”

= =

算了,我不跟您打聽了,消息沒套出來,我估計自己先氣得胸爆而死。

不過我心裡還是有種竊喜,我明明搖擺不定,結果這大爺慧眼識英雄,把我揪出來了,這就是天意,天意讓我進去。(任誰杵在門口都能被發現,你還提升

到天意了,蒼天會下迅雷劈死你的!)

於是我屁顛屁顛的走了進去,出了電梯才想起這個時間宋子言在公司是不會在家的。門緊鎖著,我的鑰匙也在學校,我就原地坐了下來等。

倚著牆,我把我們相識的過程從頭到尾整了一遍,發現他對我絕對不是沒感覺的!他對我一直很特別,可是這個特別也很特別,因為這個特別不是特別好。

我們相處的模式更像是,偶爾他挖了坑讓我往裡面跳,但更多的是我自己挖了坑,他再輕飄飄的把我推進去。然後我就一步步的淪落為煮飯婆子暖床的電熱

毯子還有供人使喚的小丫頭片子。

偏偏沒一個身份,能顯示他對我有男女感情。

可是如果沒感情,他幹嘛給我這麼多的身份?

我仰天花板長歎,男人心,真是海底針。

轉念一想,估計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我這麼鬧了一出後,估計連煮飯婆子電熱毯子丫頭片子都做不了了……

想著想著,我頭放在蜷著的膝蓋上就睡著了。

是被一陣腳步聲驚醒的,規律的平穩的閉著眼睛都能分辨的步伐。

我抬頭,果然是他,我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而他只是看到我時幾不可察的一怔,然後就漠然的從我身邊走過,仿佛不認識我。

我看著他慣常的拿出鑰匙開了門進去,再沒看我一眼。心裡那個小烏龜又開始把腦袋往殼裡面縮,我覺著我真是夠了,癡心妄想什麼呢!

愣了很久才扶著牆站了起來,腳有些麻,我轉身想往後走。可是挪不開步子,因為捨不得,因為不甘心。我上午才意識到自己的懦弱與被動,難道下午就要

讓這兩個再上演一回?我似乎看到那只小烏龜嘴邊的嘲諷的笑意。

可是這個男人我多愛啊,從心底裡就離不開。我深吸了一口氣,人總要豁出去一次,我這次把二十幾年從沒有鼓起的勇氣都聚在丹田了,決定就算丟人也要

丟上這麼一次!

氣勢洶洶走到門前,舉手敲門,門居然沒關,我這氣勢太足,力氣太大,一下子就給敲開了。

我愕然,門內也是宋子言同樣有些錯愕的臉。

我看他站在門口手還懸在半空,就積極打招呼:“嘿,嘿嘿,你要出去啊?”

他本來稍稍有些不自然,一聽這話抿了抿嘴,臉色一沉就往回走。

我這沒頭沒腦什麼話啊?!剛剛的氣勢一下子就滅了,再說了,看他者架勢一見我就走,估計也不老想見我的,心裡那小烏龜站在電梯門口朝我招手:“歸

來吧,歸來喲~”

腳步開始不自覺慢慢往後退。

可是看著那個背對著我的拿著水杯在喝的淺灰色身影,我走不開。

一不做二不休,我直接沖了過去從後面抱住他,他身體一僵,卻沒推拒。我把頭賑靠在他背上,喃喃:“我回家了。”

在他背上我感覺得到他的呼吸一窒,只一窒,他清冷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清晰冷漠地,他說:“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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