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紫芋原本準備與她們一道去洛安寺上香,說是上香其實是想趁機出府去玩。流錦見無要緊事務,便向紫芋辭了去洛安寺的機會,欲到雲祥戲班看望妙韻。紫芋難免有些失望,但見流錦渴望的眼神,便隻好應了她。
流錦大步跨出茗王府,最近她的學業大有進步,她要趕緊告訴妙韻姐姐這個好消息呢。
流錦健步如飛,穿過繁華的主街,涉過熙攘的人流,終於到了雲祥戲班,只見戲班依然如故的坐落在大街右巷之中。
走進戲班,眾人見是流錦,驚奇之下,都與她頷打著招呼,一段時間不見,戲班的人怎麽都變得熱情了呢?
“呦嗬,這不是流錦嗎,今日怎麽有空駕臨我們戲班啊?”莫唯序用他那女裡女氣的魔音,陰陽怪氣地道。流錦瞥了他一眼,沒有作聲。“呦,隻不過是個讓人差使的丫環,還真以為自己成了千金小姐呢。哼!”
淡然的流錦依舊置之不理,拉過一旁的小紅問道:“小紅,妙韻姐姐呢?”
“哦,妙韻姐今天出門去了,好像她的什麽朋友出了些事……”
流錦頓時如泄了氣的氣球,失望的低下了頭。哎!真是不巧呢,好不容易出了府,可姐姐卻又偏偏不在。
正唏噓間,賀班主走了過來,笑容滿面的道:“錦兒姑娘,今兒怎麽得了空閑啊。分開數日,咱們雲祥戲班的老老少少對你可是想念的不得了呢!”
“謝班主掛念。”
“哪裡,哪裡,你進了茗王府,有機會的話,要多多幫襯咱們戲班啊,四公主不是挺愛聽咱們的戲嗎?”“嗯,我會的。”“來找妙韻的吧,,可聽說她的一個要好的朋友惹上了官司,妙韻正為此四處奔走呢。”
“哦,是這樣啊。”流錦失落的想,也沒見姐姐有什麽十分要好的朋友啊,莫非是她的那個‘他’?悵然若失的辭了眾人,流錦慢悠悠的轉回王府。
剛踱到王府門前,便見幾人在門前微笑的交談著。
只見一個輕紗覆身,明眸媚齒的嬌豔女子,娉婷而立,嫋嫋的向歐陽亦宗說道:“王爺,妾身已仰慕您很久了,這是妾身日夜趕工為您繡的荷包,不敢奢望王爺垂憐,隻願您能福壽安康,諸事順利。”說著,嬌美的臉已羞得通紅。
“小美人兒不僅人長得甜美,這張小嘴兒啊更甜。”歐陽亦宗大笑的讚道。抬起手撫上女子美麗的臉,挑起她的下巴,在額頭上印上一吻。似是陶醉般的抬起頭,纖長的手指抓過女子手中的荷包溫柔的道:“你和這荷包都是屬於本王的,本王自會好生收藏的。”
還陶醉在他吻中的女子,又聽見他這番醉人的甜言蜜語,再也承受不住,雙手捂著臉,傻笑著跑了開去,惹得身後的丫環一陣急喚。
見她們走遠,歐陽亦宗臉上溫柔的笑立即隱去,嫌惡萬分的把手中的荷包拋了出去,深沉冷邃的目光瞟過不遠處的流錦,接過羅列遞來的錦帕,認真地擦拭著手指,過後,連那方依然嶄新的錦帕也一並扔了開去。羅列呆立著,似乎已經司空見慣。
流錦心中更加的鄙視歐陽亦宗,原來他對每個女子都如此呢。可人家滿載心意的禮物,連同對他癡戀的心,竟都被他棄若弊履。這個茗王還真是惡劣。突然想到自己同樣被他輕薄過的臉頰,隻覺得似被粘上汙穢物般,肮髒難忍,心中滿不是滋味,拂過衣袖狠狠地擦了擦。舉步向前,經過歐陽亦宗的身邊時,低著頭,道了個萬福,卻始終都未曾看他一眼。
歐陽亦宗見此,戲弄之心頓起,彎下腰虛扶了流錦一把輕浮的笑道:“小美人兒,你可別學著給本王繡什麽勞什子荷包哦。”流錦依舊垂眸不語。“你該不會是已經喜歡上本王了吧!”歐陽亦宗接著戲虐道。
“喜歡?您?奴婢不配。”流錦忍無可忍,不以為然的重重答道。口氣中絲絲鄙夷和輕蔑泄露了出來。就好像說他不配她喜歡一樣。
歐陽亦宗聽來,心中無名之火滕地燃燒起來,拂袖轉身。“羅列,這大膽的賤婢竟敢藐視本王,罰她跪到我房門前,直到我滿意為止。”
“是。”見主子面無表情的緩緩道著,羅列深知他已十分震怒。不曾想,一個小丫頭片子,竟能輕易的撕開主子的偽裝,惹得他大怒。看來這丫頭隻有自求多福了。
“姑娘,請吧。”
“奴婢謝王爺恩典。”流錦倔強的站起身,略顯單薄的脊背直直的挺起,向歐陽亦宗的茗軒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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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熒暄小妹,大家去支持{殘扇遮妝】哦。很好看的。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