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還真的挺能燒的。”
“這蜂窩煤不就是西山煤球弄的嗎?”
“一天九文錢,要是省著點用,一天怕是六文錢就夠了。”
大乾大多數人家還是一日兩餐,一日三餐那是大戶人家。
所以,兩個蜂窩煤也就夠了。
“給我也來個爐灶!”
“一百個蜂窩煤只需要270文,那五百個蜂窩煤多少錢?”
“量大從優,五百個您給一兩銀子外加二百文大乾通寶就行了!”
“行,拿給我來五百個蜂窩煤!”
“好嘞,留個您的位置,一個時辰內會有人送貨上門!”
於是乎,大街上突然多了一個車隊,這個車隊拉著滿滿當當的蜂窩煤。挨家挨戶的上門送蜂窩煤,服務態度非常好,裂開的,直接更換。
無論是蜂窩煤還是爐灶,都引起了廣泛的關注。
不過秦墨現在也沒時間去管這個。
他現在正在物色養殖基地。
這個養殖基地一定要遠離人群,而且交通不能太差,距離京城也不能太遠。
讓秦墨發愁的是,這寒冬臘月的,根本建不起房。
“憨子,你有沒有看中那裡比較合適?”李越凍的兩條腿都麻了。
“沒有。”
秦墨說道:“如果找一塊空地去建築,那需要的時間太多了,最好能有現成的建築,到時候要改建也容易,如果快的話,一個月的時間就能就能形成養殖規模!”
“這麽快?”李越吃驚不已。
“這還算慢的,要是夏天,還能更快一點!”
正說著,秦墨看到了一個小山莊,眼前一亮,“臥槽,這地方好,依山伴水,人煙離開的也比較遠,最關鍵的是,交通也好,距離京城也近,位置也足夠大。”
李越順著秦墨的視線看去,點點頭,這的確是個好地方,不過看起來,這裡好像是哪位權貴的私人領地。
“小六子,你去問問,這個山莊的主人家是誰!”
“是,少爺!”
小六子急匆匆跑了過去,不一會兒,便折返回來,“少爺,這裡是柴國公的家的山莊!”
柴國公?
李越微微皺眉,“憨子,我們走!”
秦墨不理解,“為什麽要走,咱們過去看看!”
柴國公好啊,那這就是小寡婦家的產業。
應該有的商量。
“憨子,聽我的,咱們走,他們家的東西,我們最好不要碰!”李越有些為難的說道。
“為什麽?”秦墨一臉詫異。
李越深吸口氣,“柴國公,是前朝的外戚,父皇為了安撫柴家,將我二姐下嫁給了柴國公的兒子柴進!”
前朝外戚?
秦墨懂了,難怪李越聽到這小山莊是柴家的,就要走。
“怕個球,前朝外戚又怎樣,他現在還是本朝的外戚呢!”
秦墨擺了擺手,“這位置不錯,既然有這層關系在,那我們就過去問問!”
見秦墨大搖大擺的走去,李越也是一臉無奈,“憨子,你等等我!”
大概,在秦墨心裡,柴家是什麽人,什麽背景,都無所謂吧。
但是李越很清楚,那些朝臣有多恨柴家!
“來者止步!”
山莊門口,
有兩個護衛把守,見秦墨上前,連忙出聲喝止。 秦墨說道:“你們家主人在不在,就說定遠縣縣男秦墨求見,還有我身邊這位,八皇子越王,速速通報!”
兩個護衛對視一眼,一人拱手道:“二位且稍等,小人馬上通報!”
說完,匆匆跑了進去。
不多時,一個身著華貴服侍的年輕人一路小跑從裡面出來,他看著站在門口的人,面帶微笑,人還沒到跟前,老遠便拱手作揖,“在下柴榮,不知越王,定遠縣男到來,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你就是柴家老二?”剛才,李越大概跟秦墨說了一下柴家的情況,柴家就兩兒子,死了一個,還有一個,就是這柴家老二。
“是的,不知二位前來有何貴乾!”柴榮笑著問道。
“哦,我們二人冬遊至此,見小山莊炊煙嫋嫋,打算借一杯茶水!”李越笑著回道。
秦墨則是自來熟的上前勾住了柴榮的肩膀,“柴二郎,咱是自己人,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我看上你這個小山莊了,你能不能開個價,把這個小山莊賣給我?”
柴榮十分詫異,這秦墨他雖然沒密切的往來,但也見過面,不過京城圈子裡這些勳二代,都不帶他玩兒。
所以他挺苦逼的,雖然柴家榮華富貴,但是他壓根沒朋友,柴家在京城,那基本上就是被孤立的一個狀態。
別說勳貴了,就連狗看了都嫌棄。
哪怕陛下將大公主下嫁給自己亡故的大哥, 卻也沒改變這種現狀。
秦墨突如其來的熟絡,反倒讓他不適應。
“這個,二位要不先進來再說?”
“柴二郎,敞亮,哥們就喜歡交你這種朋友!”
實際上,秦墨就是想旁敲側擊他‘姐姐’的動態。
這兩天可把秦墨給愁壞了,信不回,人不見,就連送飯過去,也被拒之門外。
他整個人都鬱悶了。
要是能夠跟柴榮打好關系,那不是可以直接走捷徑?
到時候他就直接去柴家,問柴靜瀾,到底是怎麽想的。
他可不想自己在大乾的‘網戀’無疾而終,就算真的不行,那也要有個讓他死心的理由。
柴榮笑了笑,姿態放得很低做了個請的手勢,“二位請!”
李越無奈一笑,這也就是秦墨,換做其他人聽到柴家,避之不及。
那裡還會趕著往上湊。
來到柴榮的書房,柴榮邀請李越上座,李越擺手道:“客隨主便,不需要那麽客氣!”
“小柴啊,別那麽客氣,以後都是自己人!“秦墨說道:“我看你這個地兒真的不錯,你報個價,我肯定不讓你吃虧!”
柴榮苦笑一聲,“秦駙馬.......”
“叫我縣男!”秦墨糾正了他,“要不你還是叫我秦墨吧,都是兄弟,沒必要這麽見外!”
柴榮實在是太渴望朋友了,面對秦墨的示好,他一時間,竟莫名有些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