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啊,我覺得秦墨很可能對思甜有意思!”柴榮說道:“宴會散了後,秦墨還特意讓我過來感謝思甜,還說下次聚會,要把思甜帶過去認識認識!”
柴紹直接愣住了,“秦墨什麽時候認識思甜了?”
“爹,我覺得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您不是一直想給思甜找個乘龍快婿嗎?我覺得秦墨就挺不錯的,家世好,為人忠義純孝,自己又有本事,深的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喜愛。
若是嫁給秦墨,必然沒人敢欺負思甜!”
“你糊塗,秦墨可是嫡長公主的駙馬,你妹妹嫁過去只能做小!”柴紹說道。
柴榮面露苦澀,“有嫡長公主護佑,可沒人敢欺負咱們家!”
柴紹重重歎了口氣,一時間心亂如麻,他在正廳裡踱步,“來人,把小姐叫來!”
很快,柴思甜過來了,“爹,你叫我做什麽?”
“爹問你,你認識秦國公世子秦墨嗎?”柴紹問道。
“不認識啊,但是我聽過他,據說他是個憨子,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柴思甜不解的說道:“爹爹,好端端的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麽?”
柴紹深皺眉頭,“爹問你,願不願意嫁給秦墨?”
什麽?
柴思甜急忙說道:“爹,女兒不嫁人,再說了秦墨不是有婚配了嗎?”
“妹妹,其實秦墨人挺好的!”柴榮解釋道:“那都是世人對他的曲解!”
“我不要!”
“妹妹,你想想,如果秦墨真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又如何會術算?連溫國公在術算一道都不是他的對手。
冬狩時,秦墨曾作了一詞兩詩,每一首都是千古絕句,力壓溫國公和趙國公。
陛下也曾多次誇讚秦墨有赤子之心,他只是為人比較耿直而已。
前些日子,難民進城,秦墨以一己之力養了七八千的災民,一人而活萬人,實在是菩薩心腸。
那些人只是嫉妒他,才會惡意中傷他!”
柴思甜沉默了,“如果這麽說的話,秦墨還是人中龍鳳咯?”
“本就是人中龍鳳,憑什麽他這麽受寵啊,憑什麽立功的是他啊?
憑什麽那些國公世子,王爺世子,都這麽喜歡跟秦墨玩,還不是因為秦墨的個人魅力?”柴榮苦口婆心的說道。
柴紹也不禁思索起來,這些日子,就秦墨最能搞事,別人想不關注他都難。
想想也是,秦相如也是當世英雄,他的兒子,怎麽可能是狗熊呢?
“但是,我,我根本就不認識他,他長得高矮胖瘦我也不知道,我......這讓我如何回答?”柴思甜有些扭捏了。
柴榮一看,就知道有戲,“這個無妨,下次聚會,我帶你一起.......”
“這,這不好,哥,我一個姑娘家家,跟你去見他......”
“你不認識秦墨,秦墨好像認識你,他特意交代我,讓我感謝你,還讓我帶你過去!”柴榮笑著道。
柴思甜更疑惑了。
秦墨認識她?
這不應該啊。
不過,二哥也不可能在這件事上騙她。
難不成,秦墨真的......對她有意思?
想到這了,她心裡有些迷茫,
又有些緊張。 就在這時,管家匆匆來報,“公爺,公主回來了!”
話落,一身白衣的李玉瀾走了進來。
“嫂子!”柴思甜連忙迎了上去。
柴紹也連忙拱手,“微臣參見公主!”
柴榮也有樣學樣!
“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禮!”李玉瀾急忙說道。
“嫂子,你比之前又清減了。”柴思甜握住李玉瀾的手,滿是心疼的說道。
李玉瀾搖搖頭,這幾天她情緒低落,失眠嚴重。
腦海中頻繁閃過秦墨的身影,這讓她倍感煎熬。
而今天,是柴進的忌日,她感覺柴進的身影在她的腦海中已經快淡不可見了。
其實,跟柴進成婚,也是聽命嫁人。
但是對秦墨,真的不一樣。
“你也別太難過了,大哥在天之靈要是看到你這樣,肯定會難過的。”柴思甜安慰道。
李玉瀾心中更慚愧,“去祠堂,我要上香!”
三人跟在李玉瀾的身後,就見李玉瀾上香,跪在蒲團上,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
“柴郎,這大概是我最後一次來為你上香了,這輩子咱們緣分淺,也不知有沒有下輩子!”
很多想說的話,李玉瀾憋在心裡特別難受,她只能丟著柴進的靈位默想,許久,她才起來,然後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柴進的靈位。
祠堂大門緊閉的那一瞬間,兩行清淚落下。
柴思甜也跟著哭,“嫂子,你是不是要嫁給別人了,以後, 你是不是就不是我嫂子了?”
李玉瀾心中說不出的難受,對柴思甜,她是真的當成自己的親妹妹,“不會的,不管怎麽樣,我都是你嫂子!”
李玉瀾抱住柴思甜,給柴榮都整的鼻子酸了。
柴紹也是長歎一聲,可惜他兒子福薄啊!
好一會兒,兩女才停止哭泣,李玉瀾說道:“明天是我母后的生辰,明日你隨我一起進宮賀壽,屆時,會有許多青年俊傑到場,你要是看中誰家的人,跟我說,我讓母后為你保媒!”
說這話,她看了一眼柴紹。
柴紹連忙拱手道:“感謝公主!”
這件事,其實是他拜托李玉瀾的,再過一段時間,李玉瀾就不是柴家媳了。
也算是他最後一點私心。
柴思甜俏臉通紅,“我,我還沒有嫁人的打算!”
“傻姑娘,你現在正是大好年紀,家公讓你自己選,總好過他為你選,與自己中意的人相守一生,總好過跟自己不喜歡的人相守好!”
李玉瀾很清楚柴家的情況,若是母后保媒,對方肯定不會拒絕的。
也算是她為柴家做的最後一件事。
柴思甜沒有吭聲,實際上,她很清楚,自己躲不過這一關。
嫂子說的很對,與其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還不如自己選一個喜歡的。
最起碼,這樣她不會後悔!
她突然想到了素未謀面的秦墨,害羞的說道:“全憑嫂子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