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皇帝宴請群臣,然後做個年總結。
有錢就發錢,沒錢就畫餅,前幾年都是畫餅過來的。
這會兒他手裡拿著一個蹄髈,叨的正痛快呢。
“今年,咱們打贏了南番,迎回了靖安。
賑濟災民,移民百萬,建立渤海縣,開海捕鯤,曬鹽,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所產的海鹽,幾乎和井鹽持平。
設立商道,修建隸直道,和邦國通商。
足足免了天下十五州的兩年的賦稅。
就是這樣一個多事之年,大乾的國力卻在蒸蒸日上,大乾的百姓,日子卻過的比之前更好。
這一切都是大家的功勞。”
李世隆心情很好,回顧這一年,雖然煩心事很多,可功勞顯著。
他端起酒杯,“諸君,飲勝!”
“祝陛下萬壽無疆,祝大乾江山永固!”眾人齊聲道。
“今晚你們都別走了,在宮內陪朕一起守歲!”李世隆說道。
入閣守歲,這可是莫大的榮耀,前些年窮,李世隆提都不敢提。
可現在不一樣了,他老李支棱起來了。
年前去各國的商隊回來了,內帑又入帳了幾十萬兩。
手上可用的銀子都快三百萬兩了。
當皇帝快十年了,第一次這麽闊綽。
正說著,高士蓮過來了,滿是喜色的在李世隆耳邊說了兩句。
李世隆也是大喜,“當真?”
“真的,洪大福都去娘娘那邊報喜了!”高士蓮笑著道。
“好好好!”
李世隆撫掌。
眾人不明所以,問道:“陛下,何事如此高興?”
李世隆看向秦相如,“相如,你要做阿祖了!”
秦相如一愣,“陛下,你說甚?”
“永和有了,剛才你府上的人進宮報喜來了!”
“啊!”
秦相如肘子也不叨了,一拍大腿,“嗨喲,臣就說今天出門眼皮一直跳呢,原來是有大喜事兒啊!”
“是,大喜事!”李世隆捋了捋胡須,秦家有了第三代,這的確是大喜事。
而且,他虧欠李玉瀾頗多,雖然先有子的不是李玉漱,可都是自己女兒,沒必要論先後,“派幾個最有經驗的嬤嬤照料永和,第一胎如果是兒子,封世子,宣節校尉。
若是女兒,特封淮河郡主!”
“微臣拜謝陛下!”
秦相如拱拱手,高興的不得了,“陛下,那微臣今天就不守歲了,我要回去看孫子!”
說著,他將旁邊公孫無忌面前的一大鍋肘子全都端走,“這個,我孫子喜歡吃,走了,陛下!”
“秦老狗,你孫子喜歡吃,端老夫的肘子作甚!”公孫無忌鼻子都氣歪了。
“陛下,秦相如太不懂規矩了......”
李世隆擺擺手,“他比朕年紀還大,朕都有十來個孫子孫女,他家只有一個,能不高興嗎?
由他去吧!”
秦相如飛快出宮,端著肘子進了府,可當他看到家裡的門檻被鋸斷,傻了,“誰讓你們鋸門檻的?”
“公爺,管家說的,任何有可能讓大夫人摔跤的東西,都必須挪除!”大山說道。
“對對,做的好,繼續鋸!”秦相如來到後院,
這會兒秦秀英正拉著幾個女人說話呢。 秦墨也跟無頭蒼蠅似的,轉來轉去的。
兩父子剛好就碰上了,“爹,你哪兒來的大肘子?”
秦墨伸手拿起一個肘子,直接啃了起來。
“啪!”秦相如反手就是一巴掌,“誰讓你吃我孫子的肘子的?”
“爹,你孫子現在還沒有一顆珠子大,等他啃肘子,起碼還要三四年!”
“也是,我這太高興了,都忘了!”
兩父子就坐在庭院的台階上,一邊叨肘子一邊聊天,“都當爹的人了,能不能有點吃相?”
秦墨擦了擦嘴,“你都快當爺爺的人了,還不是一樣,有什麽資格說我!”
秦相如哼了一聲,“我可告訴你了,第一胎只是開始,咱們秦家人丁單薄,你女人那麽多,我也沒太高的要求。
二十個孩子打底,少一個,老子那兩個寶庫,你就別想了!”
“二十個?”秦墨差點沒吐血,“你當我種馬呢!”
“種馬可比你能乾多了!”秦相如切了一聲,“反正我現在在家沒事,有的是時間管教孩子。
你不行,孩子讓你帶,指定被你教壞了!”
秦墨嘟囔道:“那老六都把皇子公主讓我教呢!”
“那是想讓你護他們!”秦相如瞪了他一眼,“從現在開始,你離大兒媳婦遠一點,知道不。”
“行,知道了!”秦墨狠狠咬了一口肘子,“爹,你給我交個底,那兩個寶庫是不是金銀珠寶更多?”
秦相如頗為自得的道:“那當然,老子連年征戰, 小國都滅了好幾個,怎麽可能就一百多萬兩的家底,只不過那些值錢的東西我都沒要,全摟金子了!”
“爹,你比我還能裝!”秦墨豎起大拇指,“我服了!”
“記住了,少一個孩子,你都別想要!”
秦墨頓時乾勁滿滿,“放心,保證沒問題!”
“走,去給你娘上柱香,她要是知道,你要當爹了,肯定特別高興!”
父子二人去了祠堂,足足呆了大半個時辰才出來。
伴隨著煙花炸開。
最大的煙花賞開始了。
這一日,京城,不宵禁。
大年初一,秦墨在家裡躺了一天,初二才帶著老婆孩子進宮拜年。
“公主,您慢點,孩子,注意孩子!”洪大福緊張的在後面跟著,生怕她摔了。
“大福,沒事的,這才剛懷上,沒必要這麽緊張!”李玉瀾現在也明白什麽叫做甜蜜的煩惱了。
每天都有幾十號人圍著她轉悠。
就算是如廁,都七八個人跟著伺候,弄得她十分不習慣!
來到立政殿,公孫皇后也很是高興,拉著李玉瀾說個不停,秦墨都插不上嘴。
索性去了大安宮。
“老爺子,我來了!”
看到秦墨,魏忠眼睛都眯縫了,“喲,駙馬都尉,來啦!”
秦墨手裡提著新式蛋糕,“給老爺子過來拜年呢,他人呢?”
魏忠歎了口氣,“哎,太上皇他老人家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