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時卻非常不想接。
封賞這麽幾個小動物?
你跟我搞笑呢?
如果傳揚出去,不被人笑掉大牙?
見荊哲在那發愣,蘇墨塵趁著安帝不注意的時候踢了他一腳,小聲嘟囔道:“快拿著啊!還是那麽財迷,你的封賞能少的了?”
荊哲一聽,這才喜笑顏開。
“多謝陛下賞賜,多謝墨塵殿下!”
蘇墨塵哼哼兩聲,表情有些得意。
“好,那咱們走吧!”
於是,隋守仁讓人把馬車牽來,安帝跟蘇墨塵一輛,荊哲自己一輛,朝外面走去。
來到狩獵場門口,憨憨跟個柱子一樣,一動不動的立在那裡。
蘇墨塵也好久沒見到憨憨了,興奮的手伸出窗外跟他打招呼,憨憨也想擺手笑笑來著,但透過窗子看到裡面氣勢凜然的安帝,瞬間蔫了。
立在那,更像柱子了。
安帝有些想笑,這時荊哲下車走了過來。
“你這小廝,跟你很不一樣啊!”
荊哲尷尬一笑,沒有說話。
安帝又囑咐幾句,讓他記得明天去上朝,然後走了。
“少寨主!”
畢竟是山賊出身,剛才那一隊氣勢恢宏的皇宮親衛軍團過去的時候,憨憨被嚇的一動不動,生怕把他抓起來。
等他們走遠才松了口氣。
“你怕什麽?真丟人!”
憨憨撓了撓頭,“這些人都是些官差,看著有點嚇人哩…”
“少寨主我明天也是官了,你怕不怕?”
憨憨想了想,然後搖頭。
“俺不怕。”
“那也別怕他們。”
荊哲踢了他一腳,“以後我好歹也是官場上的場面人了,你別少寨主少寨主的叫了,讓人聽到還以為咱們是哪個山頭出來的土匪呢!我以後還怎麽在官場上混?”
“是,少寨主…”
“你特麽還叫少寨主?”
“好的,少寨主…”
“尼瑪…”
“咦,不對呀,少寨主…”
“咱們確實是邙山上下來的土匪呀…”
“……”
沉默片刻,荊哲踢了憨憨一腳,已經對不讓他叫自己少寨主喪失了信心。
“就特麽你話最多!”
然後上了車,憨憨緊隨其後。
……
“你怎麽過來了?”
荊哲問道。
“俺本來在家裡的,後來驚鴻將軍回去了,說你還在這邊,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出來,讓俺過來迎一下。”
憨憨隨即又說道:“驚鴻將軍跟祝舍人是一起回去的,隨後她們又一起去了丞相府,還讓俺跟你說,等回來之後也過去,今天晚上,祝丞相在府上設宴招待少寨主!”
“她們兩個一起回去的?有沒有什麽異常?”
憨憨搖頭,“挺好的呀,而且還有說有笑,看不出什麽異常呢…”
聽到這,荊哲覺得很神奇,看來自己的出現或許把兩人之間的誤會解除了,姐妹重歸於好,這是他這個做弟弟的最願看到的。
不過,家裡的姐姐們,似乎從小的時候就不是十分和睦,時常發生矛盾,而那些矛盾,似乎都是關於誰跟他更親近些…
“少寨主,咱們直接去丞相府?”
“嗯,也好。”
荊哲看了看車上的野味,笑著說道:“上次過去的時候祝丞相也沒在府上,禮品還被扔了,今天正好有這些野味,雖然有點輕,但當做見面禮也湊合吧,懶得去買了。”
說完沒過一會兒,他又想到了王穎秋。
姐姐得疼,園主也不能忘啊。
一碗水得端平,不然以後如何服眾…女?
“憨憨,我二姐和五姐有沒有說讓我什麽時候去丞相府呀?”
憨憨想了想,隨後搖頭道:“驚鴻將軍也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出來,還說陛下很久沒來皇家狩獵場了,可能會留下你一起打獵,估計早不了,最晚可能到下午,讓俺一直等著就行。”
荊哲一聽,喜上眉梢。
“既然這樣,那咱們也不用著急回去,等下午的時候過去,吃個晚飯正好!”
“哦。”
憨憨答完一聲,又隨即好奇道:“少寨主,咱們不去丞相府,直接回家嗎?”
在荊家才住了兩天而已,但憨憨現在卻對荊家生出了跟邙山一樣的認同感。
“不回,去無仙苑!”
荊哲笑道,但又馬上叮囑:“對了,等下午去了丞相府,我兩位姐姐問起來的話,你就說我跟著陛下打這些野味耽擱時間太久,剛出來而已,千萬不要說漏了嘴,不然要你好看!”
憨憨點頭,然後又憨憨的仰起頭問道:“少寨主,俺就是個粗人,不用讓俺好看的…”
“……”
……
安帝一共給了四隻野雞,四隻野兔,都肥的很,作為一個頓頓不能少的小動物愛好者,荊哲一看就十分…喜歡。
他各留出兩隻來放在車上,其余的則準備給王穎秋,一是讓她嘗嘗鮮,再就是,老母雞都能補人,這老母野雞應該更補人了。
不得不說,雞是一個好東西。
女人是男人的加油站,自己這幾天時常跟王穎秋切磋,他有吃棗藥丸護體,還有王穎秋作為補給,所以弄個老母野雞給她補補無可厚非。
車子來到無仙苑門外停下,荊哲走了下去。
下了車荊哲就驚奇的發現,無仙苑的大門竟然斜斜的開了一道縫。
要知道他第一次來的時候雖然這門也開著,但那是因為剛舉行完中秋詩會、苑裡弟子要打掃的緣故,之後他白天來的時候,這裡都大門緊閉,因為眼熟,苑裡弟子才給他開門。
可今天已經接近中午,打掃衛生肯定早就結束了,這個點為什麽開著門呢?
帶著疑惑,荊哲來到門外,並沒有著急先推門進去,而是透過斜縫朝裡面看。
只見無仙苑大廳當中,一身淺粉色絲綢褶皺長裙的王穎秋正站在那裡,背對著他,看不出臉上的表情。
而她對面,則站著一個年輕男子。
他穿著一身月牙色的棉質長袍,衣服上用青絲繡著華麗的圖案,腰間扎條同色金絲蛛紋帶,黑發束起以鑲碧鎏金冠固定著,修長的身體挺的筆直。
因為離的有些遠,並不能將男子的具體樣貌看清,但他身上散發出的某些特質還是讓他感受到了危險!
情敵!
荊哲眉頭一皺,暗暗想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