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官兵隊伍裡有人認了出來,滿臉興奮的喊道。
“驚鴻鐵騎?”
胖球等人聞言,面如死色。
只有荊哲一臉懵逼:啥驚鴻鐵騎?
問了一圈,才算了解一二。
人的名,樹的影。
若是說安國有那麽一支令人聞風喪膽、不戰而栗的軍隊的話,那就非驚鴻鐵騎莫屬了。
驚鴻鐵騎建隊時間不久,滿打滿算也就兩三年的光景,但就在這麽短的時間內,驚鴻鐵騎在安國西疆跟蠻夷騎兵打了大小幾十次仗,且未嘗敗績。
在驚鴻鐵騎出現之前,西疆蠻夷時常侵襲安國的西北要塞梁州,且蠻夷作風彪悍,又驍勇善戰,安國都城京州離梁州過遠,鞭長莫及,所以大多時候只能賠錢和解了事。
但三年之前,一位奇女子突然出現,帶兵抵抗蠻夷,其麾下鐵騎勇猛無比,縷縷挫敗蠻夷騎兵,現如今,蠻夷很少再敢侵襲梁州,逢年過節反而還會給安國上供。
為獎勵女子,安國皇帝以她之名“驚鴻”為鐵騎冠名。
這在安國是獨一無二的最高榮譽,朝堂上還為此爭論不休,奈何驚鴻鐵騎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太穩固,最後還是安國皇帝力排眾議,並且封其為“驚鴻將軍”,從二品。
而那位身穿栗紅色鎧甲的女軍官,便是驚鴻鐵騎的當家人柳驚鴻了!
若是對上其他官兵,邙山眾人連眼都不會眨一下,但對上驚鴻鐵騎…眾人臉上都帶著苦笑。
但他們不怕,就算輸了,也無妨。
在他們眼中,驚鴻鐵騎跟安國其他官兵不一樣,其他官兵都是些隻知搜刮民脂民膏、坑害老百姓的狗官,只有驚鴻鐵騎是真正的百姓軍隊,輸給這樣的軍隊,又有何妨?
……
了解完這一切,荊哲的眉頭繼續緊皺。
現在的他非常自責。
眼前的官兵已經很難應付,再加驚鴻鐵騎,他們今天怕是插翅難逃!
在他沒來之前,路漓她們的生活雖然過得清苦些,但足夠自由,而現在卻被他招惹來了殺身之禍,除了自責便是後悔。
看了路漓一眼,咬牙道:“大姐,都怪我連累了你,連累了山上的兄弟!”
“連累?”
路漓仿佛沒聽懂一樣,“哪有連累?”
指了指越來越近的驚鴻鐵騎,荊哲道:“聽說這驚鴻鐵騎跟蠻夷騎兵交手數十次都未嘗敗績,想來無論是作戰經驗還是實力都不是咱們邙山兄弟能比,這次怕是栽了!”
路漓聽了,輕輕搖頭,笑靨如花。
這…
荊哲有些疑惑。
不知道路漓是真的心大,還是為了不讓他緊張自責,故意裝出來的輕松。
又轉身去看身後的陳默,“看看吧,我說什麽來著?”
大姐不敢訓,訓她還是沒問題的:“昨天就讓你走,偏不走,現在怕是走不了了!”
說著還指了指前面:“看到了沒?那就是驚鴻鐵騎,比我大姐她們還厲害,應該是林文耀專門請來對付咱們的!”
陳默並沒有因為他的責備而不適,反而笑了起來,荊哲見狀更是驚訝:
這倆女人都怎麽了?明明那麽危險的境地,怎麽一個比一個笑的好看呢?
“你對驚鴻鐵騎很熟嘍?”
陳默眨眼問道。
“額…一般般吧,那麽厲害的騎兵,安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你既然知道,
那就更該知道,整個安國,你可以不信任何軍隊,但你不能不信驚鴻鐵騎! 只有他們的心不會被官場腐化,隻為老百姓著想!若是有人敢欺負老百姓,他們第一個不願意,我們為什麽要怕?”
“……”
荊哲很無語,心想這姑娘還是太年輕了些,天下烏鴉一般黑,人家都是吃皇家飯的,自然是官官相護了,誰在乎他們?
見荊哲撇嘴,陳默笑道:“要不要打賭?”
“賭什麽?”
“就賭——他們不但不會抓咱們,還會幫咱們把那些人抓了!”
陳默眼神發亮,笑著說道。
荊哲撇嘴想說一句“做夢”,後來想想還是算了,生活本已如此艱難,YY一下又何嘗不可?
……
這時,驚鴻鐵騎已經靠了上來。
本來躲在人群裡不敢露頭的林文耀,驚鴻鐵騎的到來似乎給他增加了勇氣,又或者是被柳驚鴻的冷豔氣場給迷住了,直接走了出來。
三兩步走上前去,仰頭看著端坐在戰馬上的柳驚鴻,眼神又閃過一抹和貪婪。
柳驚鴻眼神毒辣,馬上捕捉到了這個畫面,眉頭緊蹙,更為厭惡。
林文耀此刻猶如J蟲上腦,哪裡會留意到這些細節?
拱手笑道:“下官雍州知府林文耀,見過驚鴻將軍!”
雖然委任狀還沒到,但林文耀覺得那都是早晚的事,尤其是在美人面前這麽說,也顯得有面子些。
“雍州知府?”
柳驚鴻眉毛一挑,“你?”
“是的,正是下官!”
林文耀昂頭挺胸,吊吊的樣子。
“來人,拿下!”
自我感覺良好的林文耀正在那沾沾自喜,突然聽到這麽一句,嚇了一跳。
眼看著兩個騎兵朝自己走來,林文耀突然慌了,結巴道:“驚…驚鴻將軍,這是怎麽回事?你你你…抓錯人了啊!”
“抓錯了?”
柳驚鴻看了他一眼,搖頭道:“沒錯啊。”
“錯了!”
此時,林文耀已經被兩名騎兵架了起來,而雍州官兵蜷縮在後,根本不敢上前。
只聽他喊道:“該抓的是對面那些邙山山賊啊!他們殺了我爹,還劫了官府,快去把他們都抓了!”
這次,柳驚鴻連看都不看他,沉聲說道:“抓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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