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德威昨晚第一次喝酒,現在還有點暈乎,不太想活動,就回家休息去了。
進了院門,卻見柳月站在屋前發呆,便詫異的問:“你在這裡曬太陽麽?”
柳月很緊張地問:“小老爺你昨晚**了嗎?”
秦德威:“......”這是你該關心的嗎!
柳月又觀察了幾下秦德威的反應,又松了口氣:“看來是沒有。”
也不知道是怎麽判斷出來的......
“你都瞎想什麽!”秦德威斥道:“原來我去找王憐卿時,也沒見你問過這些!”
柳月理所當然地說:“小老爺你去找王憐卿,不必擔心什麽,但璿大姐不一樣啊。”
本來秦德威不想搭理了,但聽到柳月這麽說,又被勾起了好奇心:“你這話又怎麽說?”
柳月便說出自己的想法:“那王憐卿是什麽樣的人,風騷都是擺在明面上的,是眼睛看得到的,小老爺你內心其實是有抵抗意識的,當然不用擔心了。
而璿大姐這樣的平時看起來正經的女人,小老爺你根本沒有防范意識。一旦這種良家突然主動起來,你們男人就很難防的住!
好像有一本韓什麽的書裡說過,王憐卿就好比是看起來就很危險的烈火,而璿大姐就像是並不致命的水。但最後,溺於水的人比死於火的人多!”
秦德威一時間無語,柳月這個理論好像有點道理?但嘴上還是訓斥說:“你一個婢女,心思也真是多!”
柳月很委屈的說:“小老爺你總說奴家心思多,可這璿大姐心思比奴家多得多,你就只會說奴家!你就沒注意到過,這一年來,她看你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嗎?”
要說這個,秦德威確實沒怎麽注意到,畢竟每次視線焦點往往都在別的地方。
柳月繼續說著:“她剛開始的時候,就是公事公辦的,幫你複習功課而已。
後來小老爺你名氣大了後,她就經常找奴家打聽你的事情了,有時候安三爺過來時,她也會向安三爺打聽你。
再後來,今年你再次震動文壇,而且縣試府試都過了,她再看你的眼神,就像是另一本書上說的那個故事,奇貨可居!
所以奴家敢肯定,她絕對有想法了,就是昨天小老爺你走的太著急,奴家都找不到空子對你說!
也就小老爺你自己當局者迷!該出手爭奪時,她這樣家道敗落,歷過難吃過苦的人,不會猶豫的,什麽手段也都使得出來!”
秦德威沒什麽不好的感覺,哎呀,這豈不說明自己混得越來越成功,所以才會讓一個正經少女動了心,窮盡心思的倒追?
挺虛榮的,上輩子活了快三十年也沒這種經歷......再說還自帶資源呢。
秦德威又喝道:“你這個人也不知整天都琢磨什麽,璿姐兒怎麽想的,也礙不到你吧。”
柳月很直白的說:“奴家也想要小老爺的第一次啊!”
秦德威有點震驚,柳月竟然變了,她不是想學藝然後留名千古嗎?
柳月低頭答道:“在小老爺這樣才子身邊,似乎更容易出名。你看附近的名勝桃葉渡,傳說這名字不就來源於王羲之的婢女桃葉嗎?王羲之還寫了個桃葉歌。”
秦德威無語片刻,拍了拍柳月,語重心長的說:“同樣是想騙老爺我**,人家璿姐兒確實比你高明,你要學得還有很多,目前這樣是真不行的!”
“奴家本來就不行,要不送奴家去王憐卿那裡學幾年吧。”柳月很消沉的說。
她真的很有挫敗感,她竟然連都徐妙璿這個假正經都爭不過,
談何別人?小老爺似乎認識好幾個美人,自己就那麽缺乏吸引力?還是小老爺不喜歡歲數小的?
而且她算看出來了,小老爺這種男人都沉迷於有手段有風情的有特質的女子,她也要去學本事!不能甘心隻當一個平庸無奇的婢女!
秦德威疑惑的問道:“那你要是學完了呢?”
柳月很理所當然的說:“學完就再回來啊,就做小老爺的桃葉,陪伴在小老爺左右當個風流千古的人物,你喝酒我伴奏,你吟詩我潑墨,你寫詞我唱曲。
其實小老爺你是個好人,在你身邊很自在,你與別的老爺們不一樣。”
隨便你吧,自己的路自己走。秦德威撓了撓頭:“上次問過王憐卿,她還生氣了,覺得我這是諷刺她老了。”
柳月就說:“那王憐卿也有媽媽,能教導出王憐卿的人,肯定也是有本事的人。”
陳老鴇麽?秦德威點了點頭,送柳月過去學藝,有自己的面子在,應該不會受欺負。
又過了兩日,徐妙璿登門,見秦德威居然親自給自己倒茶,驚訝的問道:“柳月人呢?”
秦德威無所謂的答道:“去拜師學藝去了。 ”
徐妙璿又問:“那誰伺候你起居啊?”
秦德威詫異的說:“我又不缺胳膊少腿的,也不是沒吃過苦的,沒人伺候一樣過!再說還有郝大年夫婦在呢。”
徐妙璿想了想就說:“那我每日若無別事,就過來幫你收拾房間,洗洗衣服好了,再幫著郝大娘煮煮飯。”
這就是賢惠女朋友來打掃衛生洗衣做飯的感覺?秦德威感慨道:“那你就太辛苦了。”
徐妙璿笑了笑說:“不會感到辛苦的,只要能讓小郎君專心攻讀,不要為雜務分心,我再苦也不怕的。”
秦德威歎口氣,自己認識的這些女人中,也只有徐妙璿的言行舉止最像傳統的賢妻良母模板,只要她不為了當自己女朋友而抽風。當然,目前看來是成功了。
徐妙璿在院子裡轉了幾圈,想著什麽出神。
“你在想什麽?”秦德威陪著她站在廊下問道。
徐妙璿說:“我在想,至少在這段時間裡,是不是只有我出現在這裡?只有我和你單獨相處,沒有其他女人來打擾?”
“應該是吧。”秦德威點了點頭說。
徐妙璿心情愉快起來,反正那王憐卿肯定不會過來這裡,沒聽說過舊院美人往別人家裡跑的。所以在這家裡,秦德威確實獨屬於自己了。
這時有人叩門,下人郝大年去開了門,然後便見一個明豔奪目,渾身白孝服的小寡婦出現在院門口,熟稔的與秦德威打招呼。
這又是誰?徐妙璿愕然,這小寡婦明顯不可能是王憐卿,除了王憐卿外,還有自己不知道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