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河征戰錄 第4章

崛起3

忙了許久，瑞潔也找不出雷蒙的座機到底出了什麼毛病，倒是發現了貨櫃掃描儀的掃描記錄之中出現了許多訊號受到干擾的情形；確認了各種儀器功能一切正常、座機也沒有問題，瑞潔把貨櫃掃描儀的資料送去給技術分析小組進行判讀，自己隨即去女子浴室裡好好洗了個澡、再換上女子士官的中裙制服、搽上口紅、打扮地漂漂亮亮的，跑去找雷蒙了。

不過，當瑞潔來到雷蒙所在的Ａ３寢室時，很驚訝地發現了雷蒙竟然垂頭喪氣地坐在床沿，而高木寧子穿著整齊、正對著梳妝鏡在梳理自己的秀髮。

「那個……雷蒙長官怎麼啦？」瑞潔悄悄問著高木寧子。「看他一副鬥敗公雞似的德性，該不會是被妳給搾乾了、卻連五分鐘都持續不到吧？」

「沒有的事。」高木寧子繼續梳理著頭髮，淡淡地回答著。「我們之間根本沒發生什麼事，雷蒙還是個處男呢。」

「處……處男？！」瑞潔驚訝地大叫了起來，看了雷蒙一眼，發現雷蒙的頭垂得更低、連耳朵都開始泛紅，瑞潔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處男？哇哈哈哈……雷蒙長官竟然是個處男？」瑞潔笑得滿地打滾，隨即一屁股坐在雷蒙身邊，很親蜜地伸手摟住了雷蒙，在雷蒙耳邊吹著氣。

「嗨，處男長官，需要下官來教導您如何享受男女之間的美妙互動嗎？哎呀，別臉紅嘛！好可愛喔！讓人真想吃一口……長官你一個人睡這麼大的床會不會害怕啊？讓下官搬來和您一起睡吧？下官可是很擅長照顧小弟弟的喲，尤其是像長官您這麼可愛的小．弟．弟，嘻嘻！好嗎？好啦？好啦！那就這樣決定了喔！」

雖然雷蒙有交過女朋友，但是也頂多止於牽牽小手和親親面頰而已；像瑞潔這麼火辣主動貼上來的情景根本做夢都沒夢到過，本來還想向高木寧子求救的，誰知道高木寧子卻離開了房間，把雷蒙和瑞潔給單獨留下來了，可憐的雷蒙差點沒被瑞潔給生吞活剝，總算雷蒙急中生智，藉著約瑞潔去餐廳喝咖啡的藉口，脫離了孤男寡女獨處一室的尷尬場面，保住了自己的清白之軀。

至於到了餐廳區之後，被那些看見瑞潔又說又笑的和雷蒙黏在一起、一時好奇而加入『喝咖啡』的其他女兵們，抓住自己還是處男這個話題給糗了一頓，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總之，雷蒙這個『處男帥哥』的外號很快地在那些女兵們之間傳開，成了女兵們茶餘飯後的笑點，卻也替雷蒙吸引了不少女兵們的眼光。

又到了執行巡邏任務的時間，雷蒙終於領教到了流言在一艘軍艦上散播的速度有多快。

「處男帥哥，你可以起飛了。」

當管制塔傳來這樣的訊息時，雷蒙差點沒心臟麻痺；雷蒙的通訊呼叫代號是「火狐」，但是飛行作業管制塔上面的人卻開玩笑地拿了雷蒙最新得到的綽號來稱呼他。

順帶一提，現在正在飛行管制塔台值班的，是一位女性通訊士官。

成為名人到底是不是好事呢？雷蒙不知道。雷蒙一向都很喜歡女孩子和他笑鬧的感覺，但是雷蒙現在發現，他一點也不喜歡被這些女兵們叫作「處男帥哥」的感覺，那就像在嘲笑一個男人是「六點半」似的。

讓座機依照自動駕駛的設定飛過一個又一個的導航點，雷蒙胡思亂想著，直到緊急通訊程序自動打開了雷蒙的視頻通訊機為止。

「火狐，這裡是塔台，在卦限座標Ｒａ５５－Ｇ３位置收到民間太空船的緊急求救訊號，有民間太空船正遭到太空海盜襲擊，請立即前往救助。導航座標已傳送至你的導航電腦，祝好運。」

「了解！這就趕往援助！火狐通話完畢！」

聽見有太空海盜出現，雷蒙興奮地將自動駕駛的導航目標切換到受到襲擊的太空船所在座標上，猛力將引擎節流閥推到最大，讓槍騎兵式輕戰機有如躍馬持槍衝鋒的騎兵一般，迅速地加快了飛行速度。

「雷蒙，以全速飛行的話，推進燃料會消耗的很快，等一下接戰太空海盜的時候，可能會沒有足夠的燃料可以讓引擎的加力推進器使用。」高木寧子的通訊傳了過來。

「我們的任務是剿滅太空海盜啊！怎麼可以慢慢飛過去呢？萬一讓太空海盜逃跑了不就糟糕了！」雷蒙大叫著，其實雷蒙怕的只是沒能及時趕到現場的話，可能會沒有機會擊落任何一個太空海盜，這樣自己的擊墜記錄不是又要繼續掛零下去？

高木寧子沒有多說什麼，點了點頭，切掉了通訊。

時間一點一滴地逝去，看著導航系統上飛快減少的數字，雷蒙握著操縱桿的手不覺緊了一緊。

到目前為止，雷蒙只有過在虛擬座艙之中的戰鬥經驗，還沒有真正在戰場上擊落過任何一架敵機；對於正式戰鬥的期待，以及對於真實戰鬥的陌生，興奮與畏懼兩種不同的情緒交織在一起，繃緊了雷蒙的感覺神經。

不久，雷達上出現了一藍四紅的五個光點，隨著抬頭顯示器標定出來的目標位置，雷蒙可以看到太空海盜和民用太空船之間激烈駁火時，飛竄的雷射閃光在太空中留下閃耀的軌跡。

「發現敵機蹤影，計有一艘武裝運輸艦，和三架酋長式重戰機。」高木寧子的視頻通訊又傳了過來，聲音依舊是輕柔溫和。「已將接觸報告發送回母艦。」

「好，寧子，讓我們來教訓一下這些太空海盜吧！攻擊！」雷蒙大喊著，轉動機首朝向正在圍攻著民用太空船的太空海盜戰鬥機。

發現了雷蒙和高木寧子，太空海盜的戰鬥機停止攻擊民用太空船，調過頭來朝向雷蒙；當雙方的距離縮短到進入彼此火炮射程時，三架太空海盜的戰鬥機同時開火，雷射炮和電漿炮所發射的能源光束密集地朝著雷蒙的座機射來。

雖然大量的砲火迎面飛來，雷蒙一點也不害怕；先不說這些太空海盜的砲火準頭奇差，幾乎每一架太空戰鬥機的正面都有最強的能源防護盾和最厚實的裝甲，即使這些砲火全都擊中了雷蒙的戰機正面，頂多將護盾能量消耗乾淨、再把裝甲磨去一層皮而已，更何況，這些砲火還是可以閃躲的。

雷蒙露出了自信的冷笑，操作著座機從密集的火炮能量之中穿了過去。

太空海盜的戰鬥機拼命發射著火炮，雷蒙則是輕巧地閃避著，雖然有幾次因為對方砲火真的是太過於密集，雷蒙的座機承受了一些打擊，那也只是將原本８０度的護盾能源降低到５５度而已。

雙方距離迅速縮短，當彼此的戰鬥機交會而過的時候，雷蒙將操縱桿扳到底，掉轉機首咬上了一架太空海盜的酋長式戰鬥機尾部。

「哈，輕鬆簡單就咬到尾巴了，就讓你成為我打破鴨蛋記錄的第一個祭品吧！」

打開機砲發射的保險，雷蒙扣下了機砲板機；四道耀眼的雷射沒有飛行多遠就撞擊在酋長式重型戰鬥機的尾部，在能量護盾上擦出了猛烈的爆炸火花。

酋長式重型戰鬥機雖然是已經過時兩代的設計，但是重型戰鬥機畢竟是重型戰鬥機，機尾的護盾能量值比雷蒙的槍騎兵式輕戰機機首護盾值還高，四發雷射光束炸下去是無法穿透酋長式戰鬥機尾部護盾的。不過，這架酋長式戰鬥機駕駛員的戰鬥技術實在太糟糕了，無法甩掉雷蒙的啣尾追擊，以致於雷蒙的三次火炮齊射都扎實地命中了酋長式的尾部，將尾部護盾能量消耗的一乾二淨。

可是，槍騎兵式輕戰機的武器能源存量在雷蒙的三次火炮齊射之下也見了底，要等武器能源重新充滿需要一段時間；雷蒙決心不給這個太空海盜逃跑的機會，打開飛彈保險，按下飛彈發射鈕，一枚熱導飛彈隨即脫離戰機的武器掛架，追著酋長式的尾部引擎熱源直飛而去。

前後共計七秒鐘，三秒鐘是雷蒙以火炮攻擊酋長式的時間，剩下四秒鐘是飛彈從發射到命中的時間，那架酋長式在尾部護盾被消耗乾淨、又沒有裝甲能夠保護引擎的情況下，被熱導飛彈擊中尾部，整架戰鬥機隨即炸成了太空中的游離碎片。

「耶！破蛋了！」

雷蒙的左手興奮地在節流閥上猛擊了一記，還好節流閥的設計夠堅硬，能夠承受雷蒙興奮無比的一擊，看來當初的設計師有把這種駕駛員過度興奮的情形考慮進去。

「後方還有兩架敵機跟著。」高木寧子的通訊傳了過來。

「知道了！」

雷蒙看了看武器能源存量表，能量充滿了四分之一，只足夠三門雷射炮同時開火的消耗量，雷蒙決定先進行閃避運動，免得自己的尾部遭到攻擊，一旦護盾被擊破，只要隨便一發雷射炮命中引擎，自己就會變成太空中的游離塵埃了，就像和高木寧子在練習對戰的時候，每次都被高木寧子攻破機尾護盾的情形一樣。

就在這時，突然一架酋長式重戰機尾部拖著加力推進裝置開啟時的噴射火燄，快速從雷蒙的座機旁掠過；雷蒙想也不想，立即扣下了雷射炮的板機，三道雷射光束命中了那架酋長式重戰機的尾部，重創了酋長式戰鬥機的兩具推進引擎。

在推進引擎釋出的耀眼火花之中，酋長式戰鬥機翻了幾個滾，接著炸成了一團耀眼的煙火。

「哇哈！第二架！」

雷蒙歡呼著，但是雷蒙隨即發現不對：即使是從防禦最弱的尾部攻擊，全滿的酋長式重戰機的能量護盾依舊可以擋下槍騎兵式戰機的火炮三連齊射；可是，雷蒙剛剛的武器能源存量不足，只夠供給四門雷射炮的其中三門發射，而這三道雷射光束竟然沒有遭到酋長式重戰機尾部護盾的阻擋、就這樣擊中了機身？

而且，那架酋長式戰鬥機好好的追在自己尾巴後面，又為什麼要點燃加力推進器超越到自己前面？難道以為自己不會攻擊他嘛？

雷蒙按下了節流閥上的引擎加力推進按鈕，槍騎兵輕戰機的引擎噴出了豔藍的火燄，推動著戰鬥機迅速加速向前直衝出去。

接著，雷蒙鬆開加力推進按鈕，當戰鬥機藉著高速慣性在宇宙空間之中滑行的時候，將機首掉轉過來，讓自己的機尾朝向戰鬥機行進的方向，變成類似倒退飛行的狀態，正好看到剩下的那架酋長式重戰機追著自己的飛行軌跡而來，高木寧子的座機緊跟在那架酋長式戰鬥機後面。

耀眼的閃光劃過太空之中，四道雷射光束由高木寧子的座機射出，狠狠打擊在最後那架酋長式的尾部護盾上，造成了耀眼的火花。

雷蒙這才理解到，剛才自己擊墜的那架酋長式戰鬥機必定是被高木寧子給打掉了尾部護盾，這才慌慌張張地加速前進，想早點逃離高木寧子的攻擊範圍，卻沒注意到闖入了雷蒙的射程之內；換句話說，那架酋長式重戰機是被高木寧子給逼得向前衝的。

「敵機正向你的方向前進，請用火箭進行攻擊。」高木寧子的影像通訊傳了過來。

雷蒙連忙打開飛彈保險，對著那架正試著逃離高木寧子追擊的酋長式重型戰機發射了一枚無導引火箭。

雷蒙原本認為無導引火箭只適合用來攻擊移動緩慢的大型船艦，攻擊小巧靈活的戰鬥機實在是太難命中目標了；但是在和高木寧子的練習對戰之中，雷蒙就挨過高木寧子許多次的近距離無導引飛彈突襲，而學到了這種飛彈可怕的一點特徵：那就是這種飛彈不需要鎖定敵機，不會發出任何足以引起敵機警戒的訊號，除非敵機正好看到飛彈發射，否則這種飛彈幾乎可以說是隱形的。

現在那架酋長式戰鬥機的駕駛員全副精神都放在尾隨追擊的高木寧子身上，這種時候正是以無導引火箭突襲的最佳時機。

火箭離開掛架，做了發射之後僅有的一次轉向，朝著預先設定好的方向飛去，正好迎上了疾飛而來的酋長式重型戰鬥機。雙方接近的高速加上火箭的強大爆破威力，那架酋長式戰鬥機的前方護盾在瞬間被無導引火箭給炸穿，機身也因為強大的衝擊力而失去了平衡控制，無助地翻滾著。

在雷蒙對著那架失控翻滾的戰鬥機補上了一次四門雷射的齊射攻擊之後，駕駛員在戰鬥機碎裂成兩半的同時彈射了出來，成了太空中的飄浮物。

「謝了，寧子！」第一次遇到敵人就獲得了三架擊墜記錄，其中兩架還是先被高木寧子給打到幾乎跛腳的，雷蒙這些功績可說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這是我該做的。」高木寧子的神情依然是淡淡的。

雖然雷蒙這邊沒有用太多時間解決太空海盜的戰鬥機，但是那邊太空海盜的武裝運輸艦卻已經用離子炮癱瘓了民用太空船的引擎，兩艘船正並排接舷在一起，很明顯太空海盜登上了民用太空船。

見到雷蒙和高木寧子飛回來，武裝運輸艦上的四門雷射砲塔朝著雷蒙他們發動了猛烈的射擊，光束在宇宙中交錯飛舞著。

雷蒙扳動操縱桿，閃過了一連串朝著自己射來的破壞能量，卻見到高木寧子的戰機點燃了引擎加力推進器、快速朝著太空海盜的武裝運輸艦衝去；閃耀的雷射接連從高木寧子的機上射出，擊向武裝運輸艦上不受護盾保護的雷射砲塔。

雷射砲塔中彈爆炸，高木寧子拉起機首，開著引擎加力推進器，以高速脫離變得稀疏的雷射能量彈雨區。

「哇……真是神乎其技啊……。」雷蒙驚嘆著。

如果說要比飛行技術，雷蒙自認不會比高木寧子差到哪裡去；不過武裝運輸艦上的雷射砲塔不比戰鬥機的駕駛艙大多少，高木寧子卻能夠在高速飛行時依舊能夠準確射擊目標，雷蒙就無論如何做不到。

不過，做不到也是得試試看，雷蒙也學著高木寧子的戰法，以高速接近武裝運輸艦、朝著正在瘋狂發射雷射能量的砲塔開火，然後脫離；可惜雷蒙的準頭不夠，機砲發射的四發雷射能量通通擊在砲塔周圍，被武裝運輸艦的能量護盾抵銷了。

就在雷蒙和高木寧子輪流攻擊著太空海盜武裝運輸艦上的防空砲塔時，雷蒙的視頻通訊儀突然收到了來自民間太空船的通訊請求；雷蒙先操作戰機飛到砲塔無法有效瞄準攻擊的距離，這才按下通話按鈕，把通訊接進來。

出現在通訊顯示幕上的，是一張滿臉兇像、下顎旁還有一條刀疤的臉，頭上還綁著一條有骷髏頭圖案的帶子，雷蒙一看就知道這是太空海盜。

「嘿，原來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太空海盜哼了一聲。「聽好，小子，這艘太空船已經落在我們手裡了，船上的乘客都是我們的人質，如果你不想看到太多人質被活生生拋進太空裡，你們最好趕快滾！」

「人質是嗎？大哥，你搞清楚，你以為你是在哪裡搶劫？在沃倫聯邦還是在蓋亞共和國？這裡可是梭格帝國啊！」雷蒙大笑。「你要挾持人質是嗎？我就把兩艘太空船一起擊毀，讓你們所有人都變成太空中的塵埃，回去我只要向上級報告，說太空船已經被太空海盜佔領，所有成員都已經遭到殺害，反正你們死無對證，上級只會記我的功勞罷了！」

「你……！」海盜原本輕鬆的臉突然猙獰了起來。「我數到十，如果你們不在我數到十以前離開，我們就開始殺人質！一……二……！」

「隨你去數吧！如果你們不立刻投降，我就把兩艘太空船都摧毀！我不會給你們時間慢慢想，不想在真空中游泳的話，就在我摧毀太空船之前投降吧！寧子！先把那艘武裝運輸艦給我擊沉！」

「是的。」

高木寧子的座機拉出了一個優雅的小迴旋，接著機上掛載的四枚熱導飛彈和兩枚火箭連續射出，伴隨著雷射炮不斷發射的閃光；武裝運輸艦的護盾雖然比起戰鬥機要強大，但是依舊承受不起四枚飛彈和兩枚火箭的連續轟擊，兩枚飛彈穿透了能量消耗殆盡的護盾，在運輸艦艦身上挖出了兩個醜惡的大洞，艦身結構遭到破壞的碎片四散亂飛。

然後，武裝運輸艦艦身表面開始浮現出艦內發生小爆炸時、艦身被向外炸開的小洞，就有如即將沸騰的清水會有許多氣泡浮到水面上破裂一般。那是核心動力裝置受損時，能量大幅外洩的前兆，很快地，那艘運輸艦就會炸成太空中的眾多浮游物體。

兩艘太空船迅速解除了接舷狀態，雷蒙可以看到一個人殘破不堪的屍體從被強行分開的舷橋裡飄了出來，多半是來不及逃入民用太空船的太空海盜被自己人給犧牲了。

然後，運輸艦爆炸，爆炸時的能量震波無情地掀弄著民用太空船。

雷蒙一直保持著和太空海盜的視頻通訊，可以看到那名太空海盜的臉色由猙獰而緊張、進而轉化為無力，迅速地灰敗下來。那名太空海盜知道雷蒙是認真會摧毀太空船的，而他手上的人質卻對他一點保護作用也沒有。

「慢……慢著！」當雷蒙的座機進入攻擊民用太空船的航向時，那名太空海盜終於無法再堅持下去了。「我們……投降！」

「這就差不多。」雷蒙忍不住笑了。第一次遭遇海盜，就擊墜了三架海盜戰鬥機，還俘虜了一些登上民用太空船的海盜；依照帝國軍慣例，為了鼓勵士兵在戰鬥中奮勇作戰，被俘虜的敵人都會自動成為俘虜者的私有財產，所以這些海盜都會變成雷蒙的私人奴隸，而奴隸是可以在市場上交易的，可以說是一種有價資產。

一下子得到了這麼多的功績與『資產』，這叫雷蒙如何能不笑呢？

鮑博森少校派了艘載滿宇宙陸戰隊的突擊艇前來，將船上投降的海盜都載回去了，也沒忘了那個從戰機裡彈射出來、在宇宙裡飄浮著著太空海盜飛行員。

俘虜的太空海盜共計十一名，都依照帝國軍隊的慣例，成了雷蒙的私人財產。雷蒙記著杭叔給他的訓示，送了三個奴隸給鮑博森少校，分了三個奴隸給推薦他來這裡當飛行員的韓森中校；剩下的五個奴隸裡面，雷蒙自己保留三個，把剩下兩個分給高木寧子。

不過，現在還是在任務航行之中，奴隸暫時沒辦法真正分送出去，所以鮑博森少校把那些奴隸加上了手銬腳鐐，都給關在艦上的監禁區裡。

先不提鮑博森少校和韓森中校得知自己分到幾個奴隸之後，愉快地稱讚著雷蒙懂得做人情、有前途；當高木寧子得知自己分到兩個奴隸的時候，原本平靜的表情卻像是受了極大驚嚇似的，靈動有神的大眼睛睜得大大的。

「這是妳該得的，沒有妳幫著我，我不可能這麼容易打敗這些海盜。」

「可、可是……。」高木寧子遲疑著。

「怎麼了？不喜歡嗎？那我分給妳三個奴隸好了。」

「不、不是的！」高木寧子一聽雷蒙多分了一個奴隸給她，急忙搖手。「我不知道該……該怎麼處理這些奴隸，而且我要奴隸沒用啊……。」

「可以把奴隸賣了換錢啊！如果妳不會賣奴隸，我幫妳去處理好了，只要妳信得過我的話。」雷蒙聳聳肩。

「我信得過你，不過，我本來就不是這些奴隸的真正擁有者。」這次高木寧子毫不遲疑地說著。「照慣例，你不用分給我奴隸的。」

「為什麼不用分給妳？是妳幫著我出力打海盜的啊！」

「可是，談判是你在交涉的，而且你是任務領隊，照規矩……」

看到高木寧子一直不肯收下自己分給她的奴隸，雷蒙思考著要怎麼樣開口，才不會讓高木寧子一直拒絕。

被女孩子拒絕，實在是很沒面子的事情啊，雷蒙如是想著。

突然，雷蒙想到以前送女孩子禮物的時候，都是送些花啊、飾品啊、漂亮的衣服之類的東西，高木寧子也是女孩，自己卻送她一些滿臉橫肉的奴隸，女孩子怎麼會喜歡這些東西呢？雷蒙忍不住暗罵自己蠢蛋。

「唔，既然妳不喜歡奴隸，那我回頭買別的禮物送妳好了。」

「這……不必破費了……謝謝……。」高木寧子喘了口氣。「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情而已。」

不過，雷蒙的心思正集中在該送高木寧子什麼樣的禮物上面，沒有聽到高木寧子在說些什麼。

突然，高木寧子湊過櫻唇，在雷蒙的臉上親了一下。

「很謝謝你的心意，真的。」

被這麼一吻，雷蒙愣在當場，而高木寧子卻紅了臉，匆匆忙忙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