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河征戰錄 第7章

崛起6

鮑博森少校正舒適地坐在指揮官專用的寬大座椅之中吞雲吐霧著，雖然預計的整補時間需要三天，但是在鮑博森少校的『嚴格督導』之下，全部補給物資已經由軍方的奴工裝載到艦上，船艦系統的檢查維修也一如往常般提早完成──幾乎都是由那些女性的技術人員們漏夜將進度趕完的。

現在只要等補充人員的名單一來，這次整補作業就算完成了，不但多餘出來的時間就是他的自由活動時間，他的考績記錄上也能得到一個優等評比；鮑博森想著。

這時，副官吉姆拿著一份文件出現在艦橋內。

「補充人員名單來了嗎？」鮑博森少校向著吉姆伸出了右手。「拿來我看看。」

「是，長官。」吉姆將那份文件交給鮑博森少校，隨即垂手侍立著。

「這次補充了五名飛行員？」接過文件隨意瞥了一下，鮑博森少校的眼神突然銳利了起來。「吉姆，名單上的這個少尉飛行官是怎麼回事？竟然是從第二艦隊調來的？」

「不清楚，長官。」吉姆回答。「依照下官推測，那名少尉很可能是遭受排擠才會被下調來地方艦隊；不然，待在正規艦隊裡的發展機會要比待在地方艦隊的發展機會大得多了，正常人沒有理由會自請下調的。」

「遭受排擠？」鮑博森少校的眼睛瞇了起來。

會遭受排擠的人物通常有兩種：第一種是所謂的麻煩份子，這種人不論走到哪裡都會讓其他的人感覺到麻煩甚至討厭，所以其他人乾脆來個調虎離山，把這種人趕走、圖個眼不見為淨；第二種則是得罪了長官的人，長官看這種人不順眼，就把這種人下調到地方艦隊，一來可以把眼中釘拔掉，二來也可以斷了別人的陞官晉級之路。

不管是哪種人，會被下調到地方艦隊的幾乎都沒有什麼背景，基本上是不必擔心惹到不該惹的人；不過，也許該對這個人特別小心在意才是。

「吉姆，最好盯緊這傢伙，別讓他惹出事情來。」

「是的，長官。」

一覺醒來，高木寧子發現雷蒙並沒有爬上自己的床、雷蒙也沒有和瑞潔去擠同一個被窩，反而是趴在舷窗前的桌上睡著了；高木寧子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但是卻也有種微微的失落感。

取過自己的被子，高木寧子輕輕地把被子蓋在雷蒙身上；凝視了一會雷蒙的睡臉，高木寧子忍不住俯下身去，在雷蒙的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對於梭格帝國以太空海盜持有鳥爪式戰鬥機的事情來進行勒索的外交危機上，沃倫聯邦可是出盡了全力來試圖化解這次危機：聯邦調查局只花了幾個小時就找出了那些鳥爪式戰鬥機的可能來源──兩個月前，一架運載了四架鳥爪式戰鬥機前往邊境星域的運輸艦在航程之中遭遇了意外事故，當時的官方記錄是那艘運輸艦發生了某些致命的機械故障，以致於整艘船炸成了太空中的碎片，還連著船上一位要前往邊境星域調查『不穩定蟲洞』現象的國家研究院研究士也一起殉職了。

這些記錄在當時看起來合情合理，但是配上了太空海盜持有鳥爪式戰鬥機的事實來看之後，沃倫聯邦駭然發現，這些記錄所敘述的可能是一宗詳細計畫過的破壞陰謀：身分不明的破壞者劫持了那艘運輸艦，將現場佈置得有如發生過船難一般，再把那艘運輸艦無聲無息地給開走。

破壞者的目地，不用說也知道是運輸艦上的那四架鳥爪式戰鬥機。劫走運載有鳥爪式戰鬥機的運輸艦，不但可以拆解聯邦最新銳的鳥爪式戰鬥機來獲得技術資料，還可以將鳥爪式戰鬥機移至別的用途上，而現在沃倫聯邦就已經看到鳥爪式戰鬥機在兩國外交關係上抓出裂痕的利爪功用。

除了將這些遲來的事件始末資訊發送給駐梭格帝國大使、以方便大使用來和梭格帝國談判斡旋以外，沃倫聯邦也急忙調動了四支宇宙艦隊前往與梭格帝國鄰接的加瑪與印地亞星系駐防；畢竟在這次的事件裡，梭格帝國一直表現出強硬的勒索態度，鳥爪式戰鬥機只不過是個發動戰爭的藉口而已，而且很有可能是梭格帝國自導自演的藉口。梭格帝國如果真的執意要入侵，不管有沒有鳥爪式戰鬥機的事件，戰爭只怕都是無可避免的。

對於不懷好意的鄰居，最安全的辦法莫過於先行派遣軍隊前往邊境駐防，以免鄰居突然撕破臉變成敵人的時候反應不及。

「這麼說來……。」歐裡克聽完了視訊電話對面沃倫駐梭格大使的解釋之後，悠閒地噴了兩個煙圈。「那些鳥爪式戰鬥機的確是貴國的了？」

「嚴格說來，那些鳥爪式戰鬥機並不能算是我國的。」沃倫大使很小心地措詞著。「相信宰相大人也明白，破壞份子從我國奪取了那些鳥爪式戰鬥機，並將那些戰鬥機送給太空海盜，就是意圖想破壞貴我兩國之間的友好關係。」

「我能明白、我能明白。」歐裡克微微頷首。「沒想到貴國用來保護如此新銳戰鬥機的保安措施竟然是那麼地脆弱與不周全，真是令人訝異；而且，由於貴國對於此類陰謀事件的疏於防範，導致了我國國民受到太空海盜的危害，貴國該不會想要推卸這部份的責任吧？」

「關於保安措施過於疏忽這個疑點，這種事情照常理而言是不該發生的，我國當局研判，可能有人故意降低了保安等級以便破壞份子進行破壞行動，我國最高調查機構已經在進行調查了，相信很快就能將幕後元凶找出來，並給宰相大人一個滿意的答覆。」

沃倫大使低聲下氣地說著，心裡卻暗自咒罵個不停：不管是有意的還是疏忽的，那些保安人員捅出來的大漏子現在卻變成他要收爛攤子，而且還是要面對著流氓在收爛攤子；葛利格，大使對自己暗自說著，你的專長好像是推銷貨物、而不是替別人挨罵受氣吧？

「我期待著貴國的調查結果。」歐裡克深深吸了口煙。「只是，我國所遭受的損失，不知道那些元凶能夠賠償得起嗎？如果賠償不起，貴國是否要負起這些賠償責任呢？」

沃倫大使忍不住悶哼了一聲，歐裡克的意圖非常明顯，就是要趁機大大地敲詐一筆；而從歐裡克之前開出割讓兩個星區作為賠償的要求看來，這次的危機只怕不是能夠在談判桌上解決的了。

這次非正式的會談結束之後，沃倫聯邦在大使的通報之下，又朝著印地亞與加瑪星系增派了三支宇宙艦隊；而梭格帝國的十一支艦隊也開始朝著普魯托與海克特星區移動，預備著隨時能夠「進入沃倫聯邦收取帝國應得的賠償」。

兩國之間的情勢，越來越緊張了。

拎著自己的行李下了車，奈科比少尉冷眼看著這艘停放在船塢裡的舊式輕型航空母艦。

「真虧這種破銅爛鐵還可以飛啊！」奈科比少尉不悅地冷哼了一聲。

飛行官校第一名畢業，隨即進入了第二宇宙艦隊服役，並且在第二次任務之中就擊落了一架敵機，奈科比知道如此的成績對於像他這樣的天才來說，一點也不過份。可是，他的直屬長官卻嫉賢妒能，將他冰凍了起來，以致於他在之後的一年裡連一次執行任務的機會都沒有；到後來更找了一個什麼『地方艦隊亟需支援』的破爛藉口將他調職，分明就是怕自己的位置被有能力的人取代了，只好找個藉口來排擠真正的人才！奈科比想著。

踏著懶散的腳步，隨著其他四名飛行士官學校剛畢業的下士飛行員一起登上了眼前這艘奈科比心目中的廢鐵戰艦，當奈科比看到飛行甲板區停放著的老舊槍騎兵式戰鬥機，奈科比心裡就更不舒服：他在第二艦隊駕駛的可是帝國最先進的破壞者戰鬥機，四架這種槍騎兵式戰鬥機都不夠他的破壞者式戰鬥機來宰──『他的』破壞者式戰鬥機！可是，卻因為那些見不得別人好的長官私下搞黑箱作業，以致於他現在必須屈就於駕駛這種過時的戰鬥機。

但是，當奈科比看到那位有著亮眼金髮與雪白肌膚、身材更是前凸後翹、正低頭站在老舊戰鬥機旁執行維修檢點的美麗女技術士官時，奈科比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

雖然裝備都是些早該報廢的破爛，沒想到美女還是不少；看來這個地方艦隊裡也不是沒有好東西嘛！

「嗨，這位美女，有空陪我消遣一下嗎？」奈科比走到那位女性士官背後，伸手抱住了美女的纖腰。

「放手啊！你幹什麼？！」

昨天睡了一覺好的，今天又訂下了和雷蒙的約會，已經沒有後顧之憂的瑞潔正專心在今天的例行保養程序上；誰知道突然一雙大手抱住了自己，嚇得瑞潔連忙掙扎著。

「幹什麼？嘿嘿，你說我抱著美女還能『幹』什麼？」

奈科比端出了自以為最性感的聲音，瑞潔聽起來卻覺得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不要！誰要和你做那種噁心的事！放手啦！」

「放心，我會讓你欲仙欲死的！」

瑞潔用力推著奈科比的胸口，可是力量及不上奈科比，只能看著他那令人作嘔的大嘴朝著自己的臉上吻下來。

正當奈科比的嘴唇即將碰到瑞潔的頸子時，一聲怒喝傳來：

「少尉！放開她！」

和高木寧子以及瑞潔約好了今天要一起去逛大街，豈料出現在飛行甲板區的時候，見到的竟然是一名少尉正打算強吻瑞潔；雖然這種事情在帝國軍中可以說是見怪不怪了，所以飛行甲板上的其他人都不以為異，但是對雷蒙來說，對自己有好感的女孩子被別人染指，這簡直就像是搶了他老婆似的。

於是雷蒙還來不及顧及對方官階比自己高，一聲怒喝就已經衝口而出了，快得連跟在旁邊的高木寧子想制止雷蒙都來不及。

聽見雷蒙的怒喝，奈科比嚇了一大跳，連忙鬆手放開瑞潔轉過身來；當奈科比發現朝著他怒喝的竟然是一名准尉，奈科比的臉上登時聚滿了殺氣。

「怎麼？小小的准尉有什麼意見？」

「瑞潔中士現在正在執行勤務，依照規定，你不能打擾她執行勤務！」雷蒙怒目反視著奈科比。

「放屁！現在是整補休息時間，有啥勤務好執行的！」奈科比不屑地冷哼了一聲。「何況這種廢鐵早該報廢了，讓美女浪費時間來維護這種廢鐵，還不如陪我樂一樂！」

「廢鐵又怎樣？我們就是要駕駛這種廢鐵執行勤務！」雷蒙伸手直指著奈科比身後那架槍騎兵式戰鬥機──或者雷蒙其實是指著奈科比的鼻子？「你干擾她執行保養勤務，到時候戰鬥機出狀況，你最好祈禱你不是坐在上面！」

奈科比被雷蒙連續頂撞了兩句，火氣也是直騰上來。

「哼！就算那名中士需要執行勤務，這位准尉飛行員總沒事了吧？」奈科比走上前來，伸手就拉高木寧子的手。

見到奈科比伸手過來，高木寧子連忙縮手閃避；雷蒙也同時伸手抓住奈科比的手。

「她是我的作戰夥伴，不准你動她！」

雷蒙怒視著奈科比，突然之間卻被奈科比揮起來的拳頭狠狠擊在臉上，雷蒙悶哼一聲，踉蹌著退了兩步。

「小子，搞清楚你的身分！」奈科比的拳頭仍然保持著打在雷蒙臉上的位置，冷冷地說著。「你一個小小准尉還沒資格向我發號施令！」

感覺鼻子和嘴角火辣辣的，一股鹹味更是直流進口中來，雷蒙知道剛剛奈科比這一拳已經讓他流了鼻血；但是，雷蒙仍然踏步上前，在奈科比第二次伸手去拉高木寧子的時候，雷蒙閃身擋在奈科比和高木寧子之間。

「你不要命了，小子。」兩次被雷蒙阻了興頭，奈科比雙手互握、折著指節。「我今天如果不打死你，我也不用在軍隊裡混了！」

說完，奈科比一拳就朝著雷蒙頭上揮了下去。雷蒙伸手擋開，奈科比又一腿朝著雷蒙踢來，雷蒙再伸手擋開，肚子上卻中了奈科比一記鉤拳，痛得雷蒙直彎下腰去，摔倒在地上。

「反擊啊！反擊啊！」奈科比冷笑著踏步上前，一腳朝著雷蒙踢出。「有膽子英雄救美，怎麼沒膽子反擊啊？難道你怕被以毆打上官的罪名抓去槍斃嗎？哈哈！」

雷蒙一個急翻滾，連續躲開了奈科比兩腳，這才跳起來，同時揮手擋下了奈科比朝著肚子上揮來的另一拳；不料奈科比另一隻手抓住飛行頭盔的帶子就朝著雷蒙臉上甩了上來，砰的一聲，雷蒙臉上又吃了一記狠的，兩道濃濃的鼻血直流出來。

「看我把你這張小白臉打成腫豬頭，保證連你媽媽都不認得，哈！」

奈科比冷笑著抓起掉在地上的一根鐵棍，就要朝著雷蒙身上揮擊下去。

「不要！住手啊！」看到奈科比抓起了大鐵棍要毆打雷蒙，高木寧子和瑞潔同時尖叫了起來。「我和你去就是了！住手啊！」

這時，飛行甲板區通往艦橋的出入口突然湧出了幾名持槍的陸戰隊員，那些陸戰隊員迅速舉槍指向雷蒙與奈科比；接著，船艦保安主任的身影出現在那些陸戰隊員身後。

「奈科比少尉，你被捕了！」保安主任冷冷地說著。「請你舉起雙手，乖乖地與我們合作。」

「這……這怎麼回事？我又沒有犯錯！」奈科比先是一陣發愣，接著大叫了起來。「為什麼要逮捕我？！」

「因為副艦長下令要逮捕你，我們只是遵命辦事。」保安主任舉手一揮。「把他帶去監禁區關起來。」

「不！這一定有誤會！我要見艦長申訴！放開我！」

在奈科比的大叫聲中，兩名陸戰隊員架著奈科比朝著監禁區而去；保安主任冷冷地瞪了奈科比的背影一眼，這才來到雷蒙旁邊，看著滿臉淚痕的高木寧子將雷蒙扶起來。

「准尉，沒事吧？」保安主任一反剛才冷冰冰的語氣，很和藹地問著。

「我沒事。」雷蒙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跡。「長官，謝謝你，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沒什麼，這是副艦長的命令；副艦長早叫我盯緊他，誰知道他一登艦就鬧亂子。」保安主任聳聳肩。「准尉，你還是先去療傷吧，趁著今天是整補休息的最後一天好好養傷，再來執行任務的時候才不會頭昏腦脹的。」

「是，謝謝長官。」

雷蒙先朝著保安主任行了個禮，這才在高木寧子和瑞潔的攙扶下朝著自己的寢室回去。

「我沒事的，別擔心。」

看到高木寧子和瑞潔兩個人都是哭紅了眼、顫抖著手用濕毛巾替雷蒙輕輕拭去臉上的擦傷和血跡，雷蒙忍不住出聲安慰著眼前的兩名美女。

「你……你都是為了我們……。」高木寧子哽咽著，晶瑩的淚水一滴滴地滴在雷蒙手背上。

「沒事，我不能看著他欺負你們。」雷蒙聳聳肩。

高木寧子凝視著雷蒙的眼睛，看得雷蒙有點不好意思；突然，高木寧子雙手捧起雷蒙的臉頰，湊過自己的紅唇，深深地印在雷蒙的嘴唇上。雷蒙還沒能反應過來的時候，瑞潔也撲入雷蒙懷裡，雷蒙一個失去平衡，三個人隨即在床上滾成了一堆。

雷蒙好不容易才下定了決心從高木寧子和瑞潔粉軀玉臂的纏繞之中爬起來，輕輕替兩位依舊在沉睡中的美人兒蓋上了被子，雷蒙這才穿好衣服，躡手躡腳地離開寢室。

雖然實際去做那種事情比雷蒙聽說的更有樂趣，但是雷蒙卻也沒料到那種事情竟然會如此地消耗體力；撇開安安靜靜的高木寧子不說，只是熱情如火的瑞潔就讓雷蒙快要應付不過來了，真不知道那些帝王們是如何能夠夜夜**而不虛脫的，雷蒙有點好奇。

但是，現在不是思考這種事情的時候，雷蒙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須去做。

今天與奈科比少尉的衝突雖然在鮑博森少校的關照之下而順利過關，但是很清楚，只要自己的官階比奈科比少尉還要低，那麼這種事情就會不斷地重複上演；即使自己有著鮑博森少校撐腰，但是鮑博森少校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將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只要哪天鮑博森少校一隻眼睛沒有看見的時候，自己只怕就會吃奈科比的大虧。

要自保的最佳之道，莫過於立功陞官；在帝國軍這種階級大於一切的地方，只要自己的官階高過奈科比，諒那個奈科比也耍不出什麼花招來。

雷蒙思考了很久，想要儘速立功，除了多執行飛行任務累積資歷之外，最重要的當然是擊落敵機、消滅敵人；而目前雷蒙唯一能夠消滅的敵人，就是太空海盜。

只要擊落夠多太空海盜的戰鬥機，雷蒙就有希望能夠陞官；當然，能夠找出太空海盜的老巢來個一股聚殲的話，自己能夠獲得的功績也會成倍地上漲。

上一次執行小行星帶偵查任務的時候，雷蒙發現了疑似太空海盜基地的痕跡，雖然最後還是沒能找出太空海盜的祕密基地來；雷蒙自己想不出什麼能夠有效找出太空海盜祕密基地的方法，但是雷蒙卻想到了足智多謀、人脈廣闊的杭叔。

也許杭叔會有辦法。

因此，雷蒙打算趁著整補休息時期結束之前，先去拜訪杭叔一趟。

「咦？小子，你的船不是明天就要出航了？」見到雷蒙出現在酒吧裡，杭叔嚇了一跳。「你不用進行出航前的準備嗎？」

「杭叔，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請教你。」雷蒙堅定的眼神直視著杭叔。

「我從來沒看過你這小子有這麼認真過的眼神，想必真的是件大事。」杭叔一臉嚴肅。「坐吧，把你想問的事情好好說給我聽。」

在杭叔的對面坐下，雷蒙將與奈科比少尉之間的衝突情況說了出來。

「杭叔，我想了很久，要迅速從官階上壓過那傢伙，我只能靠著多打幾個太空海盜來陞官，最好是能夠找出並摧毀太空海盜的祕密基地；不知道杭叔你有沒有認識的人能夠提供太空海盜的資訊？」

對於雷蒙熾熱的期盼眼神，杭叔想也不想就搖頭。

「我沒有認識這方面的人。」杭叔拿起面前的啤酒一飲而盡。「而且，我不贊同你為了女人而同其他同僚爭風吃醋。」

「但是，杭叔……。」雷蒙急忙爭辯。「是他先來招惹我的！」

「他先招惹你的原因，還不是你死死霸著美女不放手！」杭叔瞪著雷蒙。「不過就是女人罷了，憑你一表人才，哪裡找不到美女？何必非要這一個不可呢？小子，我老早就警告過你不要和女人混在一起了，你還沒忘記吧？」

「杭叔，這次我不能同意！」雷蒙爭辯著，雙手不自覺地按在桌上。「寧子是和我同一個作戰小組的，遇上敵人的時候我得靠她監視著我的尾巴；瑞潔是負責替我維修座機的，我可不想遇到座機在太空中故障漂流這種事情！」

承受著雷蒙的瞪視，杭叔嚴厲的表情慢慢軟化下來了。

「好吧，撇開女人不談，至少你的目標是要陞官，我就幫你一把。」

杭叔拿起酒杯正要喝酒，這才發現酒杯已經空了，而酒吧女侍們還沒替他換上滿的啤酒；杭叔只好放下酒杯，手指在桌上敲擊著。

「小子，你的運輸船我還沒替你賣掉，原本是打算替你保管到你退伍的時候、讓你可以重新開始做生意用的，剛好這次可以派上用場；另外，我需要你上次出任務時抓到的奴隸，我可以用他們來找出太空海盜的祕密基地。」

「運輸船和奴隸都沒有問題，只要能找出太空海盜的基地就好！」雷蒙點頭點得像是瘋子一般。「不過，杭叔，你要怎麼用運輸船和奴隸去找出太空海盜的基地？難道派他們出去偵查嗎？」

「當然不是。小子，問你一個問題：什麼東西是太空海盜所不可或缺的？」

「這……我不知道。」雷蒙想了一想，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笨！既然叫做太空海盜，沒有武器怎麼能當太空海盜？」也沒見杭叔長身起立，不知杭叔怎麼能夠一拳頭砸在雷蒙頭上的。「我們弄些武器來放在運輸船上，再派那三個奴隸開著貨船飛到太空裡去；你說，那些原本就是太空海盜的奴隸會不會想趁機逃跑？」

「會。」雷蒙點頭。「但是……？」

「船上載著這麼多軍火，你說其他太空海盜會不會想要？因為運輸船是他們以前的夥伴駕駛的，他們會不會把你的運輸船『直接』開去祕密基地卸貨呢？」

「啊！我懂了！」雷蒙興奮地拍了一下手，跳了起來。「我們只要在運輸船上裝設祕密發信裝置，就可以追蹤運輸船一路到太空海盜的基地了！」

「你總算不是笨得到家。」杭叔點點頭。「這就是我的計畫，要幹的話我幫你安排一切，你回船上等著就行。」

「當然要！」雷蒙又是一陣猛點頭。「不過，杭叔，你要怎麼弄到那麼多的軍火呢？那可是需要不少錢的，我怕我的存款……。」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找老韓調度一下就行。」杭叔揮揮手。「你只要回去好好養足精神、等著去抄太空海盜的老巢就行；準備好了我會請老韓叫你們艦長通知你的。」

「好的，杭叔，那麼一切就都麻煩你了。」雷蒙起身鞠躬。「謝謝。」

「不客氣。」

看著雷蒙快步奔出酒吧、攔了一輛計程車離去，杭叔忍不住微微點頭。

「店長！」這時，酒吧女侍的聲音在杭叔背後響起。「有找您的電話。」

「喔！」杭叔收拾起遙想的思緒，轉身應著。「我這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