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儀,您也說了,她不能生。沒有皇子,鬥什麽呢?”
“罷了,走吧。”
另一頭,雁南歸是走著回去的。
降香道:“葉小儀為了爬起來,如今也是肯下跪的。”
“倒也不難理解,她真算是無妄之災,不服氣也是有的。只是找我是沒用的,我又不是瘋了,幫她複寵。何況葉家的。我明面上可是皇后一脈的人啊。”
就連那天,都是她第一個說不好聽皇后的壞話呢。
“是啊,想必皇后娘娘如今也是十分感動的。畢竟她養病,明著去看望的,只有您。”降香笑道。
“皇后只是棋差一招。離她真正失勢還遠著呢。她那身子,說不定哪天又懷孕了。”雁南歸道。
“葉小儀的懷疑也是有道理,要是鳳翔宮真有細作,那再懷孕她也留不住吧?”降香道。
“就看,送走的那個素珍是真的不對勁呢,還是皇后急切之下推出去的替死鬼吧。”雁南歸道。
“您不肯理會葉小儀,就不知她還會去找誰了。”降香道。
雁南歸想了想:“這就不知道了,不過,葉貴妃要是一直沒有子嗣,總歸葉家在后宮裡還是不穩定的。”
回到了昭純宮的時候,就見又有賞賜來了。
“給辰妃娘娘請安。”內事府的公公笑盈盈的,請安的動作格外標準。
“這是送來了什麽?”雁南歸看著院子裡幾個公公端著的東西問。
“回辰妃娘娘,是茶葉。今年的新茶。陛下賞賜的碧葉茶,是娘娘您喜歡的。奴婢們覺得,光拿來碧葉茶也少。就選了些別的。有上好的銀松茶,還有上好的紅茶。南邊進貢的新紅茶,極醇厚的味道。”
“劉管事會做事,也是你們宋府丞安排的好。”雁南歸一笑。
綠茶裡,自然她喜歡的就是碧葉茶。所以陛下賞賜了這個。
可她多數時候也喜歡紅茶,這幾年,內事府也時常送來。
至於說那銀松茶,那是陛下最喜歡的。
后宮裡,可不是哪裡都有的。
雖說雁南歸不是很在意,可陛下來了,有他喜歡的茶招呼,總是好的。
不得不說,內事府有心了。
“能叫娘娘您順心,奴婢們都高興。”這位劉管事,自然是個閹人。
但是這宋府丞,可是堂堂三品官員,他也真是會做事,會做人了。
“賞,既然拿來了,都好生放著。這一年啊,可要喝不少茶呢。”雁南歸笑道。
“多謝娘娘賞賜,這綠茶經不住放,等喝完了,新茶就下來了。奴婢自然看著給您送來的。”劉管事歡歡喜喜的道。
得了賞賜,劉管事高高興興的走了。
降香幾個收拾了,就給她泡了一壺紅茶,果然是很醇厚的味道。
“陛下來了。”蟬衣說著,就忙出門請安。
舒乘風走過來擺擺手:“喝茶呢?有沒有朕的?”
“陛下喝不喝我的?”
舒乘風只是看了一眼她,就接了過來。
“今日去禦花園了?”
“嗯,遇見了母妃和張婕妤,還有葉小儀。”雁南歸壞笑:“陛下是聽說葉小儀給我跪下了?”
舒乘風挑眉:“應了她什麽?”
“哼,你這是來問罪的?”雁南歸扭身,就把茶杯搶回來。
“嘖。”舒乘風敲桌子。
降香忙給他重新倒上一杯。
“朕聽說了,還不能問?”
“我不喜歡你這種問法!心裡明明有數,還要問,是逗悶子呢?還是試探?你要是試探我,
大可不必!我又沒有做皇后的雄心壯志。”雁南歸皺眉不高興道。“脾氣真大。朕試探你做什麽?”舒乘風笑起來。
“那我也不說,那你問葉小儀去。”雁南歸道。
“那朕就不問了,什麽要緊事,還問她做什麽。”舒乘風又搖搖頭。
“你這脾氣大的,朕如今跟你說話還得小心些?不然就要叫你凶了。”舒乘風道。
雁南歸這會子又變臉了,丟下茶碗就往人家身上坐:“那你可得小心些,就這麽一個辰妃,沒了可就沒了。”
“胡說。”舒乘風捏她腰上的肉:“一入夏就瘦。”
“就這麽個體質,慢慢養著。我如今身子好多了。”雁南歸自己也捏了捏。
好像,是要比冬天時候肉少一點。
“晚上上個湯吧,我自己倒是沒覺得這幾日吃的少了。”雁南歸道。
“少的一點,你自己感覺不到。”舒乘風又抱住她:“好好養,自己要知道上心。”
“好。”雁南歸也摟住皇帝的脖子:“陛下還走麽?”
舒乘風笑著看她:“又想做什麽?朕一會在你這裡沐浴,要想摸頭髮,也等夜裡吧。”
“哼。我可不給你洗。”雁南歸往後撤。
“用不著你,這麽多人呢。”舒乘風捏她的臉:“你就好吃懶做就好了。”
“噗,我這樣是不是挺壞的?”
兩個人說笑著,等晚膳來了,吃過之後,就見有前頭的內侍來傳話。
“說是,迎福宮裡的珍太妃病的厲害,太后娘娘叫太醫去看了。但是,八公主跪在太后娘娘宮外,求太后娘娘開恩,叫換一個太醫。”
“如今是哪個太醫看?”舒乘風問。
“回陛下,就是太醫署那些年輕太醫們,資歷是不怎麽深,但也都是有本事的。”至於治不好,那純粹是太后娘娘不許她好。
“說起來,八公主也該指婚了吧?”雁南歸問。
“年紀是差不多了。”舒乘風不在意道。
“珍太妃如今能有太醫去看,就是好的。嫌棄年輕太醫不頂事,換了就頂事?可見,她如今病的厲害了。”不然八公主那樣有腦子的孩子,不至於這樣。
可再是如何,她也該明白,太后不可能撒手。
除非珍太妃死了。
真要是敢自盡,別說八公主和十二皇子了,就連曹家都保不住。
妃子是不能自盡的。
若是自盡,全看陛下追究還是不追究了。
別人可能不追究,曹家,那還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