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怎麽知道的,那還用問麽?
“人家一石二鳥,殿下一石砸下去,那就是一片鳥。妾可自愧不如啦。”雁南歸笑道。
“不過是些小事罷了。”不痛不癢找個樂子罷了。
他要隻依靠這些小手段去坐穩太子之位,他不如趁早自己廢了自己。
這一點,雁南歸自然知道。
不過,這七皇子出手,中間還叫人換了一道手,這就有點意思了。
如雁南歸所想,七皇子一開始知道如意閣是容寧長公主的之後也有點不安來著。
罵下面人辦事不利。
可又一想,反正姑母如今看上了老十二,他倒也不在意了。
但是鄒氏如今知道了這一切,怎麽會信這只是七皇子的報復?
她堅信這件事長公主知道,甚至插手了。
畢竟她女兒要是嫁給皇子,她不就能跟長公主平起平坐了?
雁家老夫人不聞不問,任由兩個兒媳互相猜忌。
至於那個毀容的孫女,她也不過派了一個婆子去看了看,不痛不癢的送去了些補藥就算了。
雁南歸心情極好,吃完了晚膳之後,她就拉著舒乘風出去逛。
花園裡,燈已經開始點上了,雖然還不到正日子,但是已經開始好看起來了。
舒乘風看著她這樣,倒也覺得心情是好的。
這女人……
替她報復她家裡人就滿足,倒也簡單。
舒乘風與她在一起的時候,倒是不必裝聖人,這不過短短兩個月,兩個人就把對方性子摸到了一半。
至少互相知道,對方並非什麽良善人。
這就挺好。
有道是,花園乃是修羅場,這還真是有一定的道理,因為他們遇到了葉良娣…
光看葉良娣的打扮也能看得出來,這“巧遇”是多麽的刻意。
這位此時一身的鵝黃裙子,頭髮高高挽起,額間掛著赤金做的墜子,描了眉,上了胭脂。
當然這一位也是美人。
只是這位太過刻意了些吧?哪有隨便逛個園子還這麽隆重的?
但是,人家說的是:“表哥也在啊,我就出來看看燈,我想著咱們明日進宮也就看不到了。後日來的話,總覺得沒那個意境了呢。”
“給葉良娣請安。”雁南歸笑了笑,這位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是絕了。
“免禮,雁良媛服侍表哥也辛苦了。”葉良娣這話說的帶著一股子主母對妾室的瞧不上。
雁南歸忍了才有鬼“葉良娣客氣了,你我都是妾,服侍殿下依然是本分。倒也不敢說辛苦。”
有理有據,就是扎人。
要知道葉良娣最恨的就是這個妾室的身份。
她從小就心高氣傲,如今雖然愛慕表哥,卻也不甘心被寧氏壓著。從來都覺得只要表哥登基了,寧氏就沒用了,她遲早能成為嫡妻的!
所以更加受不了人家說她是妾。尤其還是雁南歸說出來的。她算什麽?
一個二嫁的殘花敗柳罷了!
“哼,你倒是牙尖嘴利。”只是當著舒乘風的面,葉良娣也不敢多說,心裡卻是記了一筆。
雁南歸對著她甜甜一笑,又轉頭看舒乘風“殿下走累了吧?回去?”
舒乘風剛才沒開口,此時點點頭“那就回去吧。玥兒再看看,我們先走了。”
說罷,就跟雁南歸一起走了。
葉良娣叫了一聲表哥,帶著惱怒和期盼。
舒乘風只是頭也沒回的說“我改日去看你。”
改日改日,永遠改日,
自從祖母生辰後,他就沒來過!“這雁南歸哪裡好了?”葉良娣氣的直跺腳。
已經回來的流螢此時,早就恢復了過去的樣子,月華一時間倒是打壓不下去。
可葉良娣萬般不好,卻有一個好,聽她母親的話。如今倒真的把流螢重新接納了。
只是她不知道,破鏡不能重圓的道理。
“良娣不要生氣,雁良媛得寵不得寵無所謂,您最重要的是要看正院。要是正院一舉得男,您就被動了。”流螢道。
葉良娣咬牙“我知道!寧氏那心腸歹毒的女人居然能有孩子!不過怎麽看,都是寧承徽先生,搞不好那羅良媛都要生在她前面了。”
“這樣也好,她的孩子不是嫡長子就最好。”流螢笑道。
葉良娣哼了一聲,領著人回去了。
另一邊,雁南歸和舒乘風剛進屋,她就被舒乘風壓在了門上“棠兒既然與人說了服侍,是否該履行?”
雁南歸一笑, 保住他脖子“殿下真著急,妾還能不認?此時,妾讓您的樣貌這麽一衝擊。徹底走不動腿了……”雁南歸順便撒嬌道。
舒乘風抬起她的下巴,在那精致小巧的下巴上咬了一口。
然後打橫抱起她往裡去。
正院裡,丫頭們把這些笑話說給太子妃聽。
她笑了會“葉良娣這又是何必?白白沒臉。”
花園裡伺候的人不少,當然消息就瞞不住。
太子妃笑話的不是葉良娣被雁良媛頂回去了。而是截胡失敗。
要知道,葉良娣這人雖然毛病多,可截胡這事倒是真沒乾過……
“成日裡隻記得表哥,倒不記得那是殿下。”何氏嗤笑一聲:“依奴婢看,殿下自己可不喜歡她這麽叫。尊卑不分的。”
“她也只能惦記這個了。一個葉良娣實在不足為慮,只是葉家畢竟根深葉茂。”太子妃冷笑。
“您也別急,等您生了嫡子什麽都沒用。”何氏笑道。
“那時就算皇后偏心,也沒辦法了。”
太子妃點頭,自然也是這麽想的。
霽月軒裡,床榻一片凌亂。兩個人渾身冒汗的躺著。
雁南歸疲憊慵懶的輕輕用腳尖戳了一下舒乘風的小腿。
舒乘風攬住她親了一口她的耳垂,才叫人進來換洗。
雁南歸基本是爬起來的,無奈必須洗漱,不然真香睡過去。
不過累是累,剛才他們都很愉悅就是了。
舒乘風更是心滿意足,這女人真是對胃口。
比起跟雁南歸鬥智鬥勇來,那一心只有情情愛愛只會撒嬌的表妹……
高下立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