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事情總算有點進展了,克洛克達爾也有了一點耐心,臉色也不再那麽難看,而是稍微坐直了身子,看向克洛克達爾。
卡塔庫栗同樣也是有些好奇,他不認為米霍克會是那種被他人兩三句話就忽悠的人,想要忽悠米霍克,要麽一句話,要麽再多話也沒有用。
剛剛克洛克達爾的話術,顯然是沒有打動米霍克的,或者說,克洛克達爾的提議,沒有打動他們中間任何一人。
與世界政府為敵?出了海的人,哪個不敢喊幾句?但是嘴上喊是一回事,但是實際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卡塔庫栗有他的顧慮,畢竟他拖家帶口,幾十個弟弟妹妹,還有家園都肩負在他身上,而且他並沒有太焦慮。
王下七武海制度廢除,七武海身份被取締後,他卡塔庫栗仍舊是新世界的皇者,坐擁萬國,管控新世界通航關隘。
頂多是沒了特權,無法去主動行商罷了,不過以他如今與各大勢力的聯絡,想要什麽得不到?或者掛他們的名行商,只要做得乾淨點,海軍也不可能一一去查。
至於海軍會不會攻擊萬國?除非海軍想回去給世界政府當狗,否則不可能真的拚命剿滅托特蘭。
而且,海軍就算想不開,想要回去給世界政府當狗,也得看世界政府要不要。
因此托特蘭的自保,卡塔庫栗是一點兒也不擔心的,沒有必要跟著克洛克達爾去做這些瘋狂的事情。
雖說他本就與革命軍有合作協議,但是...那協議可沒有一字一句落在紙上,一切都是口頭,世界政府就算懷疑,也不會大費周章。
但是跟著克洛克達爾就不一樣了,克洛克達爾這是打算“山寨”出一個世界政府,與世界政府搞對抗。
而且如果事情真如克洛克達爾所說那般發展,在七武海結盟,同時與革命軍有了實際聯絡的刹那,恐怕所有空閑的CP,都會一窩蜂的湧向那個十字公會的勢力。
那得多煩啊,更別說世界政府在見到革命軍的勢力再一次發展後,隨時都有可能發動的魚死網破。
卡塔庫栗不怕海軍、不怕CP,但是對於世界政府潛藏的一些東西,他還是有所顧忌的。
至於其他人...巴基就不是這種站在大義上乾大事的人,卡文迪許只是一個無知且無欲的年輕人。
卡文迪許從某種意義上,代表的就是革命軍所要推翻舊時代,畢竟他可是布爾喬王國的王子。
可不是每一個加盟國的皇室、貴族,都是薩博那種人。
而米霍克呢?他沒有拖家帶口的顧慮,加入革命軍的周邊勢力乃至直接加入革命軍,對他而言都沒有什麽顧慮,但同樣,他也沒有任何加入革命軍的必要。
以他的實力,壓根就不會怕世界政府的通緝,一人一劍一棺舟,他走到哪裡都能生存下來,而且也沒有家。
畢竟克拉尹咖那島也不是米霍克的家,而是他發現的某個戰後廢墟而已,說白了就是一個落腳點,換一個對他壓根沒有心理負擔。
所以米霍克先前表現出的那種不在乎、不熱情,在卡塔庫栗看來,是很自然的,也是理所當然的。
他的實力、經歷以及性格,都讓米霍克沒有和克洛克達爾,和革命軍合作的理由。
但是此時突然的態度轉變,讓卡塔庫栗都有些想不通,因為怎麽想都不合理。
巴基與卡文迪許,此時也終於反應了過來,也都滿臉好奇的看向米霍克,巴基創建巴基速遞之時,向許多人都發出過邀請函。
米霍克也在他的招攬名單之中,
畢竟米霍克那世界第一大劍豪的名頭,讓他不管加入哪個勢力,都會成為該勢力的活招牌。如果巴基速遞有米霍克的家門,那麽哪怕不需要米霍克出手,打開高端市場就會變得極其容易,但是面對巴基的邀請...米霍克連回應都沒有。
掛個名白拿錢的生意,米霍克都不乾,巴基真的不認為,他會加入什麽狗屁十字公會,巴基覺得,這世上所有的小醜聚在一起,都沒有克洛克達爾的提議滑稽。
可米霍克卻是改口了,這讓巴基不得不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條件,才能請得動米霍克,說不定他也能夠偷師,讓米霍克也掛靠到他的巴基速遞。
而聽到克洛克達爾反問的米霍克,摸了摸自己下巴和兩頜的胡須,開口說道:“忘記說了,我加入的條件和你無關。”
“......”
克洛克達爾好不容易好轉的臉色,一下子就垮了下來,這不關她事條件,說出來幹嘛?還有,十字公會就是她籌備的,能有與她無關的事情?!
克洛克達爾被米霍克噎得不輕,其他幾人的眼角也是抽搐了一下,本來都一臉好奇排排坐等著米霍克答桉呢,結果米霍克釣足了胃口就是不說。
作為主人家的卡塔庫栗看了看周圍這尷尬的氣氛,也是開口對克洛克達爾說道:“說說你的計劃吧。
總不能你跑到我這裡來,就是跟大家說組建一個勢力的吧?商業計...那個,可以介紹一下你將要創建的這個組織嗎?”
這些年與人談合作談多了,卡塔庫栗都差點禿嚕嘴了,不過後續雖然調整過來了,但還是一副風投人的姿態。
克洛克達爾皺了皺眉,有些反感卡塔庫栗這種高高在上,帶著施舍的態度,但是此時只能暫且忍下,最後說道:
“我知道你們幾人,都覺得自己有著即便在世界政府廢除王下七武海制度後,仍舊有自保乃至繼續發展的能力。
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即便你們有著自保之力,有著繼續發展自己勢力的能力,但...為何我們要受製於世界政府?
一旦這個世界沒有了世界政府,那麽七武海制度廢除後,即將加於諸位身上的枷鎖,也就不存在了。
巴基,你現在創立了巴基速遞,大賺了一筆戰爭財,但是你也知道,那不是長久發展的業務,一旦革命軍掃蕩四海,你就失去了市場。
所以你也會去發展真正的物流產業,乃至現在...你似乎拿著我的錢創立了一家新聞工作室?”
克洛克達爾說著,還是不免想到了巴基有錢不還,而是去發展新勢力,這讓她氣得牙根癢癢,語氣也逐漸變得冰冷起來。
巴基嚇得連連搖頭,說道:“那個...你也知道,戰爭財不好發,本大...我如果不發展新業務的話,就只能慢慢耗光你給我的錢了。”
“哼!”克洛克達爾哼了一聲,沒有計較,而是繼續說道:“不說那麽多,你就想想,一旦世界政府被推翻,革命軍成為新的政府,那麽...
新政府需要一個喉舌,就猶如世界經濟新聞報一般,同時,在未來情報、信息、資源轉運越來越未來的趨勢下,你的物流公司,也是新政府的必需品。
想想,這個時候入股,提前獲得革命軍的信賴,等到革命軍成功之後,你能從中獲利多少?當然,我的錢你還是得還。”
巴基的雙眼逐漸流露狂熱目光,他一直所想的,都是從其他的領域報道,去搶佔世經報不涉及的領域,但是...
何必呢?直接如克洛克達爾所說,直接取代世經報,讓自己的報紙成為這片大海的主流,到時候,哪怕是躺著,也有源源不斷的金錢入帳吧?
這個想法讓他十分的興奮,以至於忘記了克洛克達爾提醒他要還錢這件事。
和那個市場的獲利相比,他欠克洛克達爾的這點錢算什麽?九牛身上的一根毛而已,巴基一拍桌子,說道:“辦!把革命軍的喉舌給安上!
我已經籠絡了無數的人才,策劃、創意、宣傳、營銷、印刷、地推、獲客、轉化一條龍!絕對將十字公會和革命軍的所有壯舉宣傳給大海的每一個人!”
聞言,克洛克達爾吐槽道:“你那是新聞工作室?還是廣告公司?”
“本大爺創立巴基新聞工作室,就是要打造六大海域一站式、全業態、廣輻射的文宣中心,本大爺要打造的,可是獨角獸!
世界經濟新聞報做得到的宣傳,本大爺也做得到!摩根斯那個鳥人做不到的宣傳,本大爺也同樣做得到!”
巴基十分豪氣的說道,卻沒有發現其他幾人幾乎同時翻了個白眼,這個家夥沒救了,這已經不一點點利益就能誘動了。
而是克洛克達爾平地畫了一張餅,巴基撲上去就是啃了,就這...還老板?
給巴基畫完餅,克洛克達爾又看向了卡文迪許,之所以不先去打動卡塔庫栗,是因為勸服卡塔庫栗的難度最高的。
因此克洛克達爾選擇的是從難度的低到高進行排序,把最好忽悠的巴基給忽悠了,然後說動卡文迪許。
加上已經答應的米霍克,她已經完成了75%的勸服工作,裹挾這“大多數”的意見,再想要說服卡塔庫栗,難度就不會太高了。
而被克洛克達爾盯上的卡文迪許,此時露出了優雅的笑容,有著疏離感的笑容。
他不覺得克洛克達爾能夠說服他,畢竟他現在幾乎已經是無欲無求的狀態了,這麽多年在托特蘭的“修行”,讓他除了劍道再無追求了。
年輕時所追求的名望與追捧,如今已經沉澱下來了,雖說他現在仍舊可以算是一個年輕人,但是...境界不同了。
克洛克達爾看著卡文迪許,也是在思考著對策,隨後開口說道:“布爾喬王國也好,隆美爾王國也罷,如今都是革命軍所要革命、解放的地方。”
雲澹風輕的卡文迪許,在聽到克洛克達爾的話語瞬間眉頭便皺起,臉上笑容消失,看著克洛克達爾,冷冰冰的問道:“你在威脅我嗎?”
卡文迪許是布爾喬王國的王子,如今布爾喬王國的國王,正是他的父親,他從小在布爾喬王國出生,少年時期因為顏值太高,被流放到了隆美爾王國。
在隆美爾王國,卡文迪許開始了自我的成長,後來因為第二人格,在隆美爾王國犯了罪,不得不離開成為一名海賊。
但是這兩個王國,對於卡文迪許而言,都極為的重要,如果克洛克達爾真的以這兩個王國作為要挾,卡文迪許說不定真的會選擇委身。
他此時表現出來的強硬,其實只是色厲內荏,當然,在委身之後,他會做出些什麽損害十字公會、革命軍利益的事情,就很難說了。
只不過,克洛克達爾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不,我只是在給你一個救贖的機會而已,加入十字公會,那麽布爾喬王國與隆美爾王國,就可以擁有自我改革的機會。
你的親人、你的故交,都可以存活,只需要順著革命軍所想進行改革即可。
卡文迪許,你應該還沒忘記,你的存在,給這兩個王國造成的麻煩吧?還是說,這幾年的隱居,讓你連這些都想回避了?”
卡文迪許緊緊抿著自己的嘴唇,他的確愧對這兩個王國,他從精神上傷害了布爾喬王國,從物質上傷害了隆美爾王國。
尤其是後者,他當初...可是真真切切的在隆美爾王國,傷害了不少人,他想過去回報這兩個王國,比如...
在他真正劍道有成之後,回到布爾喬王國或隆美爾王國,充當一個如和之國斬龍武士龍馬那樣的守護者。
卡塔庫栗看著這個“卡門”弟弟,說道:“前提是革命軍得成功不是嗎?”
一句話,讓卡文迪許清醒了過來,克洛克達爾說是威脅也好,說是給卡文迪許一個救贖的機會也好,都是建立在革命軍成功的前提上。
如果革命軍無法成功,那麽不僅僅是他卡文迪許的煩惱,就連剛剛巴基囫圇吞棗般咽下的那張餅,都只是鏡中花水中月。
卡塔庫栗見卡文迪許脫離了克洛克達爾的陷阱,才轉移目光,看向克洛克達爾,說道:“我倒是很好奇,你什麽時候成為革命軍的推銷員了。”
聞言,克洛克達爾低垂眼簾,隨後平靜的說道:“因為那是我唯一能夠待的地方了。”
“是嗎?我還以為有人規定你只能加入革命軍。”
卡塔庫栗也不糾結,其實他心中有自己的答桉,那就是他自己所說的,克洛克達爾加入革命軍,絕對不是她自己的想法。
多拉格是一個很會拉攏人的演說家,可克洛克達爾也是,同時克洛克達爾也有著自己的野心,怎麽會在沒有外力因素的情況下,選擇加入革命軍呢?
克洛克達爾此時卻是露出了一個有些別扭的笑容,說道:“加入革命軍?別開玩笑了,我可不是革命軍。”
“哦?”
卡塔庫栗與米霍克都露出了有些意外的神色,克洛克達爾這般賣力的給革命軍拉攏聯盟,可她自己居然連革命軍的一員都不是...
但是意外只是瞬間,卡塔庫栗與米霍克交換了一下眼神,來往並不多的兩人,卻是明白了彼此的意思,米霍克也露出了一個古怪笑容,說道:
“現在我倒是明白,為何你要給革命軍創立十字公會了。”
米霍克的用詞很別扭,克洛克達爾連革命軍都不是,不應該為革命軍創立什麽公會,為自己創建的可能性倒是更高。
可是...克洛克達爾並沒有反駁,她腦海中想起了與多拉格的最後一次談話,多拉格連讓她加入革命軍都不願意,只是...合作。
克洛克達爾可不接受這個結果,因此,她必須成為革命軍離不開的人,比如成為十字公會其中一角,與革命軍平起平坐,緊密關聯。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說,她的確是在為革命軍創立的十字公會,為的,也不過是在革命軍之中,擁有足夠高的地位。
重新抬起頭的克洛克達爾,臉上帶著明顯的不滿情緒,卡塔庫栗和米霍克的打岔,讓她說服卡文迪許的工作進度瞬間歸零。
而且卡文迪許此時的抗拒顯然是加深了,想要再次說服他,難度可比剛剛要高太多了。
面對克洛克達爾幽怨的目光,卡塔庫栗直接閉上了眼睛,眼不見為淨。
卡文迪許雖說不是夏洛特家族的人,但是這幾年在托特蘭生活,卡塔庫栗已經把他當成小老弟了,雖然他不止一次的痛毆這個小老弟,但是...克洛克達爾這個外人就算了。
可卡塔庫栗不管了,克洛克達爾倒是急了,畢竟卡文迪許雖說還沒有真的到達無欲無求的地步,但是弱點也就那麽幾個。
如今最有把握的這個點,直接被卡塔庫栗給否了,剩下的...克洛克達爾也不確定能否說服卡文迪許。
“咳咳~”
就在這時,米霍克突然清了清嗓子,就在幾人以為他有話要說的時候,他卻恢復了沉默,反覆剛剛只是卡痰了一般。
但是克洛克達爾卻是眼前一亮,隨後對卡文迪許說道:“卡文迪許,米霍克已經答應加入十字公會了,而你想要放棄追逐他的腳步嗎?”
“這...”
卡文迪許猶豫了起來,畢竟追隨自己的偶像,和自己的偶像完成推翻世界政府這樣的事業,聽起來真的很男人的浪漫。
可是米霍克所說的加入十字公會,那也是有條件的,而且這個條件還沒確定,甚至一點兒都沒有透露出來。
卡塔庫栗睜開眼,有些怒其不爭的看了自己家的這個小老弟一眼,真的是年輕人經不住誘惑,別人隨便說說他就想往坑裡跳。
於是,卡塔庫栗再一次準備打斷克洛克達爾的忽悠,說道:“如果你繼續這麽說下去,我想這一次合作,就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我想知道的是,你想要建立的十字公會,到底是什麽,它的目標是什麽、立足點是什麽、未來規劃是什麽,同時,你打算怎麽建立十字公會。”
克洛克達爾看向卡塔庫栗,說道:“你把這當初商業合作了?”
“我是一個生意人。”
堂堂新世界皇者、托特蘭之主卡塔庫栗如此說道:“而且你到來的時候也說了,你是來做生意的。
站在一個商人的立場,我需要看到你這個項目的亮點、前景,以及我投資的風險與回報,如果沒有這些,或者你甚至連這些都沒有準備的話...
那我覺得,你是來消遣我的。”
見卡塔庫栗抓住自己最開始的話語來搪塞自己,克洛克達爾抿了抿嘴,她並沒有生氣,畢竟比起米霍克的迷惑,與巴基的魯莽,卡塔庫栗的態度,才是正常合作的態度。
只不過,卡塔庫栗提出的這些問題,的確是難住了克洛克達爾,雖然她也經營了十幾年的賭場,其他行業也都有涉獵。
但是她經商的方式,都是動用自己的影響力,然後在自己能力可控的范圍內進行投資建設的,因此她對於商業所需的專業並不精通。
思索了一下之後,克洛克達爾露出笑容,說道:“你所提出的這些問題,我會用一個詞來概括,那就是...狗屁!”
此話一出,卡文迪許與巴基都來了個戰術後仰, 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卡塔庫栗也眯起眼睛,磅礴氣勢蓄勢待發。
克洛克達爾無視了卡塔庫栗那引而不發的驚天氣勢,而是直接說道:“我從來沒有見過哪個海賊,會像你這般行事。
世界政府都要騎到你頭上對你和你的家人出手了,你還在這裡談著利益得失,卡塔庫栗,你清醒點,你可是海賊啊!
你想要帶著自己的家人,和世界政府對抗尋求生機,還是踏馬的跟我一起,把踏馬的世界政府給踏馬的乾翻?!”
克洛克達爾宣泄完,卡塔庫栗的眼睛卻是睜開了,身上那即將爆發的氣勢,此時也是平息下來,看著克洛克達爾,說道:
“那你為什麽要以談生意的口吻,跟我說這些呢?”
“因為踏馬的我是一個踏馬的文明人!”
克洛克達爾往座椅靠背一靠,兩條腿直接架在了餐桌上,左手金鉤直接勾出了一盒雪茄,右手熟練的把雪茄盒打開,將一根雪茄放進嘴裡,隨後把雪茄頭咬掉。
下書吧
將雪茄盒放回,拿出了一盒火柴,點燃了雪茄,開始吞雲吐霧起來,取下雪茄,克洛克達爾夾著雪茄的右手指著卡塔庫栗,問道:
“我現在就問你一句,踏馬的要不要跟我一起乾踏馬的世界政府?”
聞言,卡塔庫栗左右環視了一圈,見周圍並沒有自己的妹妹在,距離最近的,也在草帽一夥那邊,於是卡塔庫栗發出了笑聲,說道:
“哈哈哈~我還以為你能裝更久。”
“所以答桉呢?”
“世界政府如果真的想對我和我的家人動手,那麽...乾踏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