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軍本部,本部大樓天台上,穿著比以往還要更加考究西裝的黃猿,邁著T台步朝著一旁的斯凱勒走來,就是顏值和氣質差了點,要不然準能成名模。
斯凱勒轉頭看向黃猿,聳了聳肩,說道:“沒什麽,他們講的大多我都聽不懂,而且也不需要我和我的支隊去協同配合,就算有,努爾基奇也會搞定一切。
倒是你,怎麽敢這麽光明正大的跑出來了,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啊。”
黃猿惆悵的摸出煙盒,當然,他那沙皮狗一般的臉,平時看起來也挺惆悵的,只不過今天尤為的突出罷了。
從煙盒裡摸出一根煙,叼在了嘴上,黃猿算是為數不多的敢在斯凱勒面前抽煙的,對於這位前長官,斯凱勒也不會去製止。
而且她也知道,黃猿其實戒煙很多年了,從他掏出來的那盒煙,那褪色的紙殼就能看出來,顯然,今天對他而言是很不尋常的一天。
黃猿本來想把煙點上,但不知道是因為天台風太大,還是因為他那個打火機年久失修,一直沒點著,於是他也乾脆將香煙從嘴邊取下,說道:
“老夫啊~這輩子就沒有做過錯事,也不像你們一家子,天生就知道如何犯錯~今天的會議,老夫是一點兒想法都沒有呢~”
斯凱勒沒有去思考黃猿是不是在陰陽怪氣,畢竟.黃猿那賤賤的表情和語氣,看起來就像是無時不刻都在陰陽怪氣一樣,斯凱勒也習慣了。
但她還是搖了搖頭,說道:“這不會是一件錯事,我們的行為,也並不是在犯錯,我們策劃的戰爭,或許會波及一代人、兩代人。
但是這樣的代價是必然的,也是必須要付出的,我們現在所為,過在當下,功在千秋。”
見到斯凱勒居然一本正經的和自己說這些話,黃猿直接雙手上舉,一副投降的模樣,其實他也沒想到,斯凱勒對這件事居然會如此的認真。
“啊呀呀~被教訓了呢~不過你比老夫想象中更懂得你在做什麽~老夫這一次上來,可不是來挨訓的哦~”
雖然這麽說,但是黃猿臉上,總有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擺爛之感,但斯凱勒不在意,她只是問道:“怎麽了,我不在的時候說了什麽?”
“嘿嘿~戰國元帥、澤法老師還有卡普中將他們,可是將戰前動員的任務推給你了呢~恰好你不在,不能反對,他們就直接確定了~”
聽到這個消息,斯凱勒嘴角抽搐了一下,該怎麽說呢不愧是那群老家夥啊,對於他們的行為,斯凱勒沒有絲毫的意外。
甚至,如果他們不這麽做,而是體現得十分尊重的,來詢問斯凱勒的意見,並且給出一些建議,斯凱勒才會覺得他們奇怪,甚至會覺得他們是不是瘋了。
當然,也不意味著斯凱勒就能夠輕易接受被坑這件事,只是她現在興致有些低迷,想發火都找不到狀態罷了。
斯凱勒帶著一絲抱怨的語氣,說道:“他們找多拉格去做這件事不是更好嗎?他是革命軍的領袖,天生的情緒煽動者。”
“多拉格的影響力可沒有你這麽大喲~他只能夠輻射整個革命軍,但是海軍、七武海那邊,他可號召不了的呢~”
黃猿難得開口,為自己的好友解釋了一句,斯凱勒點了點頭,並沒有深談下去,畢竟多拉格估計是不會願意自己來演講的。
那個惡劣的人,肯定會樂於看到斯凱勒被坑,甚至,如果有必要的時候,他也會一起坑,這就是海軍培育體系之下出來的人啊。
黃猿見斯凱勒仍舊有些無精打采,也有些納悶,要是平時,斯凱勒應該要飛起來咬人了才對,他疑惑的問道:
“是擔心演講內容嗎?可惜啊,不管是你之前的守夜人演講,還有後來的我有一個夢想,都很適合接下來的場合呢~
可惜都給你給提前揮霍了,你還有其他的想法嗎?需不需要老夫為你參謀一番~”
黃猿覺得斯凱勒今天很反常,斯凱勒同樣覺得黃猿今天很反常,這個早在二十年前就進入養老模式,少走三十年彎路的老長官,居然會有主動提出幫忙的一天。
只不過,斯凱勒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他們都知道自己在為什麽而戰鬥,哪怕我只是說一句出發,他們也都會熱血澎湃的。
最重要的從來都不是演講,而是目標,只要目標足夠誘人,演講只是助興罷了。而如果目標空洞無物,再好的演講,也只不過是畫餅充饑。”
黃猿遮陽鏡後雙眼眯了眯,隨即伸手拍了拍斯凱勒的肩膀,說道:“那你加油哦,斯凱勒醬~老夫就坐等享受勝利的果實了~”
“哈哈~回去就讓那群老家夥,給我一個督戰官的職務,到時候你要是敢劃水,我第一個斬了你!”
黃猿聳了聳肩,說道:“真是可怕呢~老夫要去休息了,回見~”
斯凱勒擺手,黃猿或作光消失,斯凱勒伸手拍了拍天台圍欄的欄杆,輕輕搖晃了一下身體後,邁步朝著樓梯間走去。
回到會議室,此時戰前會議已經結束,戰國、薩卡斯基、鶴、多拉格還有努爾基奇他們正在商討細節,至於其他人,要麽在休息,要麽在閑談。
斯凱勒回來吸引到了一些人的注意力,只不過並沒有人上前和她攀談,最多也只是點了點頭,畢竟戰事當前,就連身經百戰的眾人,也都緊張不已。
這也和今天與會的人員有關,如果艾斯和路飛那兩兄弟也跑過來的話,再配合上卡普這個老不修,那麽再嚴肅的場合也會變成喜劇夜現場。
只不過很可惜的是,這兩個年輕人還不夠資格參加今天的會議,新生代之中,也只有一個將領,能夠參加今天的會議,那就是羅。
不是過艾斯與路飛不如羅,只是在今天這種場合,兩兄弟加起來的作用,甚至還不如羅的一個膝蓋,羅用膝蓋思考出來的事情,他們兩兄弟想破大腦也想不出來。
而且即便是羅,在今天也只是一個陪襯而已,幫助其他人完善方案,距離發言也還有著一些差距,當然,是資歷上的差距。
說是刻板印象也好,或者說老一輩喜歡把持權限不肯下放也罷,總之,就連斯凱勒,也都覺得羅在今天這種場合,不該參與到方向制定的層面來。
而原因就是因為羅太過於年輕,不管他以往表現得多麽的成熟,在今天這種場合,大家都只會將他視為類似書記官一般的存在。
羅自己似乎也很清楚這一點,因此從會議開始至今,他都不爭不搶,不奢求在眾勢力的“掌門人”面前秀自己的才華。
此時羅,也只是認認真真的聽著戰國等人的談話,並做著筆記,將他們的一些思路的想法,整理成更加清晰簡潔的文字。
斯凱勒來到米霍克身邊坐下,用肩膀撞了撞他的手臂,問道:“你知道五老星的實力嗎?”
米霍克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未曾見識過,不過.那位持劍的五老星,應該是個不錯的對手。”
說完,米霍克側頭,看向斯凱勒,好奇的問道:“你還是不讚成剛剛會議所說的合戰之策嗎?”
斯凱勒嘴角微微勾起,說道:“你也應該很討厭吧?”
雖然斯凱勒什麽都還沒說,但米霍克卻像是已經明白了,眼珠子一轉,掃過會議室眾人,發現沒有人關注這邊之後,壓低了聲音,說道:
“我會阻攔住五老星,不管他們是否強大,你可以放手去做你想做的。”
斯凱勒笑著點頭,說道:“讓這群老家夥坑我,到時候給他們一個驚喜。”
聽到斯凱勒的話,米霍克也明白過來,斯凱勒已經知道了她不在會議室時,會議室內的議題了,他笑著搖頭,說道:“借口找得不錯。”
米霍克根本不相信,斯凱勒會因為這件事,所以才決定不遵循方案推進的,以斯凱勒的性格,恐怕從會議室開始時,不
應該說從她確定了世界政府有那麽一個人的存在,且世界政府將會成為她的敵人那一刻開始,就已經下定了決心。
戰國等人坑她這件事,也只不過是.讓她理直氣壯的選擇自己方案的借口罷了。
對於被米霍克戳穿這件事,斯凱勒也毫不在意,畢竟她並不是要用這個借口說服誰,只需要時候,她有個搪塞與反駁的理由就可以了。
“等下準備去吃什麽?”
斯凱勒突然問道,米霍克臉上也出現了一絲差異,雖然知道斯凱勒熱衷於吃這件事,只是.這適合在現在說嗎?畢竟這麽重要的場合,這麽重要的會議。
見到米霍克的表情,斯凱勒也能猜到他在想什麽,斯凱勒捋了一下頭髮,說道:
“最後三天了,該吃吃,該喝喝,我不會天真的覺得每個人都能活著回來,包括你,甚至包括我自己。”
最後三天了,三天后,總攻瑪麗喬亞,斯凱勒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會死在這一次戰爭之中,但那絕對不會是一個小的數字。
米霍克聞言,低垂眼瞼,雙掌揉了一下自己的膝蓋,說道:“我都可以,你挑吧。”
“餃子怎麽樣?”
“餃子?可以。”
“什麽餡的?”
“蘑菇奶酪吧,你呢?”
“我喜歡牛肉的,我覺得你理解的餃子和我理解的餃子好像有點不同”
兩人談話的聲音不高,也沒有多少人注意,但如果被他們知道了,估計會無語至極,畢竟大家商討著如何才能提高推翻世界政府的成功率。
結果這兩人,居然在討論吃什麽,估計卡普都沒有這麽心大,卡普頂多也就是聊聊勝利之後要炫多少瓶酒。
瑪麗喬亞,盤古城內,五老星再次匯聚一堂,看著空呈交上來的一份份報告,臉色陰沉入水。
海軍在新世界集結、前王下七武海以及他們的勢力也齊聚海軍本部,就連一直散落在四海的革命軍,此時也完成了統編,逐漸朝著紅土大陸靠攏。
這幾件事搭配到了一起,不需要任何思考,五老星就明白這意味著什麽,意味著海軍、革命軍與前王下七武海完成了結盟。
而他們結盟的唯一目的,不用想也知道,就是為了推倒屹立世界八百年之久的世界政府,也就是.推翻他們的統治。
他們世界政府如今,有任何反製的手段嗎?海軍已經背離,CP被路奇他們搞得千瘡百孔,神之騎士團表示他們的護衛重心是天龍人,而非世界政府。
惟一還算得上人手充足,沒有遭受到什麽破壞,且願意聽令調遣的紅土大陸護衛軍.一群沒上過戰場的士兵而已,拿什麽去抵禦。
之前他們還幻想過掌控住那個叫做烏塔的少女,那個少女已經證明了她有能力改變世界局勢,只是可惜失敗了。
除此之外,如果在幾天前,五老星還可以想想源源不斷入庫的和平主義者2.0與熾天使,從資料報告和實戰數據上看,貝加龐克的產品強大得不可思議。
但是都被路奇那個叛徒帶走了,設置在外的生產基地,如今也已經失聯,估計是已經被海軍給接管了。
也就是說,即便和平主義者2.0與熾天使能夠繼續生產,也只會成為叛軍們對付他們世界政府的武器。
這還沒完,原本被他們派去緝殺貝加龐克,同時還被中途命令緝殺路奇的斯圖西,也同樣失聯,大概率也是死亡,最輕也是被俘虜。
失去斯圖西,可不僅僅只是簡單的失去一位CP0特工的戰力那般簡單,斯圖西所掌握的情報,她對於CP組織的熟悉等等.
如果她不死,那麽即便如今路奇背叛,CP也能夠迅速找到一名接替者主持工作,別看路奇將CP0長官最高權限歸還給了五老星,可是五老星也不熟悉CP啊。
雖然在與革命軍的博弈、與海軍的內耗之中,近年來的CP表現得十分弱勢,但是CP也是一個龐大的機構。
而且由於其特工組織的特性,人員名單有一半都是最高保密等級,沒有了熟悉CP的人主持CP,那麽這些人就等同於廢了,根本無法為世界政府所用。
五老星可是身居高位的人,以前也從未去在意過CP的這些底層工作,即便是路奇歸還權限之後,他們也沒有去探究,畢竟他們總以為CP還有可用之人。
但是路奇帶著他的班底一走,加上斯圖西失聯,五老星才反應過來,原來CP已經被路奇搞得沒有一個可以擔任重擔的特工了。
直須老星如今內心是憂慮無比,連續兩天請求與那位大人會面,都被拒絕了,他猜測是因為之前露露西亞王國事件,但具體也無從知曉。
如今他看任何人,都覺得是世界政府的敵人,包括此時為他們帶來報告的空。
哪怕空如今是他們對於了解外界情報,下派任務,傳遞指令的唯一人選,可直須老星就是忍不住的懷疑。
有懷疑的,也不僅僅是他一人,其他人此時對於眼前一臉平靜的空,也都有著小心思,畢竟空可從未表現過對於他們的忠誠。
當然,不是表現過忠誠的人,就是真的忠誠,比如路奇,路奇當天下跪歸還權限的時候,比他們見過的任何人都要更加的忠誠。
結果呢?該背叛的時候,還不是直接背叛了?
他們懷疑空,還有一個十分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空沒有任何的把柄在他們手中,而且空也不存在任何“弱點”。
空時任海軍元帥,任勞任怨,批評聽得也足夠多,但仍舊勤勤懇懇,可以說沒有任何硬性的汙點在。
而成為全軍統帥之後,雖然常常不參與工作,但這才是常態,畢竟全軍統帥只是將他留在瑪麗喬亞的閑職而已。
硬要說的話,那就是海軍與CP了,在他的“統領”之下,海軍直接背叛了世界政府,CP的長官也背叛了,還把整個CP給搞爛了。
可是他們敢拿這個要挾空嗎?不敢,原因很簡單,因為空沒有“弱點”可以利用。
與許多海軍將領一樣,空年輕時也是醉心於正義事業的人,壓根就沒有成家,他的家人說得地獄一點,也沒能熬得過他。
如今的空孤家寡人,毫無牽掛,唯一算得上有舊情的地方,還是已經背叛了世界政府的海軍,把空逼急了,他敢直接回海軍。
但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五老星不敢要挾空的同時,也無法信任他,因為他與世界政府的利益沒有瓜葛,世界政府存活也好,滅亡也罷,對於空而言都無所謂。
抱著對空複雜的心情,金發老星有些沙啞的問道:“空,依你所見,我們該如何做?”
空臉上十分平靜,看不出憤怒、擔憂,也沒有任何竊喜的心情,雖然他比五老星知道得更多海軍的想法。
可是就連他也萬萬沒想到,海軍在短期之內,會有這麽多的動作,剿滅百獸、聯合革命軍與七武海,完成了所有有生戰力的集結。
這樣的行動力,空擔任海軍元帥的時候,那是想都不敢想,只能說.他真的老了。
海軍突然劍指瑪麗喬亞,空也是預料不到了,畢竟就在不久前,他還在為海軍出謀劃策,想盡辦法,想幫助他們脫離被世界政府針對的困境。
結果海軍掀桌子了,世界政府既然不想要他們,那就都別要了,這誰能想得到?
空最近也回想起,戰國在卸任前,與自己的談話,戰國向他傾訴過,如果由薩卡斯基和斯凱勒兩人帶領海軍,海軍會變得無比的激進。
空認同戰國的想法,只是沒想到,海軍會激進成這樣。
說實話,空並不想看到今天這一幕,聽著金發老星的問話,他抬起頭,看向金發老星,問道:“你想要聽到我說什麽?戰勝他們嗎?
恕我直言不可能了。雖然我不知道,各位用什麽手段,能夠在頃刻間,將露露西亞王國抹除,但是那樣的手段,代價也一定不低吧?
面對海軍、革命軍還有七武海的聯軍,即便您幾位還能動用那樣的手段,還需要用多少次,才能解決掉這一支聯軍呢?
別的不談,隻單單談論海軍,想要抹除海軍,就必須再來至少二十五次那樣的攻擊,可是.您幾位能做到嗎?”
聽著空的回答,五老星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那樣的手段,可不是他們能動用的,也不是想動用就可以動用的。
那位大人,也在動用過一次之後,拒絕再會見他們,雖說那位大人並沒有直言是因為這件事,但是很容易就能聯系到一起。
可抱劍老星的低沉,很快就變成了憤怒,他盯著空,說道:“莫不成,我們就只能束手就擒嗎?!”
“束手就擒?呵!束手就擒,也得看人家願不願意!”
空毫不留情的反擊,事情都到了如今這種關頭,他們居然還以為最差的結果是束手就擒,簡直是可笑。
直須老星壓住了就要起身發火的抱劍老星,說道:“空,你是在座之中,最了解那群人的,不管是海軍之中的薩卡斯基、斯凱勒,還是革命軍的多拉格。
曾今可都是你的部下,你難不成,就沒有應付他們的手段嗎?”
“激將法?哈哈~你當老夫幾歲了?老夫這四百磅的骨肉, 都不夠他們塞牙縫的,老夫能有什麽應付他們的手段?
如果諸位大人想要活命,很簡單,投名狀!把天龍人都抓了,當成豬仔送過去,然後大開城門,歡迎新政府入主。
但如果諸位大人,還幻想著擊敗他們,延續世界政府八百年統治”
空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看著五老星那變得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之中,突然出現了一抹光彩,他才說道:“別做夢了。”
一瞬間,五老星面沉似鐵,咬牙切齒的模樣,像是恨不得生吞活剝了空,空哈哈大笑的站起身,轉身就朝著門口走去,臨了回頭說道:
“不過.如果能夠做得到的話,老夫會盡全力阻止他們,這是老夫的職責所在,也是老夫的正義,你們毋需擔憂。
但如果.不,應該說,老夫倒下之後,諸位大人的性命,就靠你們自己了!”
說完,空仰天大笑出門去,只不過那歡笑之中,帶著蕭瑟落寞,門內五人,面色各異,極其複雜。
海軍本部,吃完午飯的斯凱勒,接過一個海軍送來的包裹,有些疑惑的對身旁的米霍克說道:“也不知道是誰給我寄的東西。”
說話間,她拆開了包裹,卻發現裡面是一隻電話蟲,沉睡的電話蟲下,還墊著一張小卡片,她拿起卡片,只看到了一行字。
“說過要為你唱首歌的。——烏塔”
歪歪扭扭的字,讓飯後帶著愉悅笑容的斯凱勒,徹底沉寂了下來。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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