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凱勒只是可惜,可惜現在米霍克還不是七武海,要是米霍克成了七武海,自己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用海軍的名義,讓米霍克“出手協助”。
這一戰過後,斯凱勒不僅想通了之前卡了許久的武裝色霸氣纏繞,還將收刀術的進展提升了一大截,如果不是自己還太矮手太短,說不定進步更大。
最關鍵的氣勢還是武裝色霸氣纏繞,這對於劍豪而言極其重要,畢竟這是淬煉“黑刀”必不可少的一樣東西。
所謂黑刀,就是用“流動”的武裝色霸氣,與溫養、淬煉、蘊藏於刀身之中,一旦淬煉成功,那麽持有自己淬煉黑刀的大劍豪,隨手一擊,便是最強斬擊。
但是能將佩刀淬煉成黑刀的大劍豪屈指可數,就斯凱勒所知的,也就只有兩位,一位是和之國的斬龍劍豪霜月龍馬,另一位就是剛剛的喬拉可爾·米霍克。
就連跟隨過白胡子與海賊王的大海賊,同時也是和之國九裡大名的光月禦田,都還沒完成這一步,當然,每個人的際遇不同,並非是禦田就沒有這個能力。
不過,顯然現在的米霍克,還沒將自己的十字長刀夜淬煉成“黑刀夜”,或許等他淬煉完成那一天,就是他登頂天下第一大劍豪的時候。
而斯凱勒至今,還是那個追趕者,米霍克還沒將刀淬煉成黑刀,但斯凱勒可才學會武裝色霸氣纏繞,也就是說,米霍克是進度未滿,斯凱勒才剛剛得到進度條。
斯凱勒到今天才學會武裝色霸氣纏繞的原因很簡單,不是卡普等人沒有教過,而是斯凱勒學不會,可能是修煉方向不同的緣故。
不僅僅是纏繞,就連硬化,斯凱勒都可以說不是從澤法那裡學來的,澤法的理論知識十分扎實,武裝色的專研也深到斯凱勒無法想象。
但從澤法身上,斯凱勒就是學不會,或者說學會了,但也沒完全學會,最後的臨門一腳,不管澤法用什麽方式,如何演示,斯凱勒都學不會。
直到一次和老兵作戰時,一個劍豪老兵的武裝色霸氣硬化,才讓斯凱勒瞬間想通最後一層的關隘,然後就順理成章的領悟了武裝色硬化。
而武裝色纏繞也同理,澤法為她打好了理論基礎,澤法、卡普、波魯薩利諾等人更是連番上陣,但是也教不會斯凱勒。
當時,澤法、卡普等人還以為是斯凱勒體內霸氣的累積不夠,霸氣還沒到量變到可以轉化成質變的程度,但是今天,斯凱勒就做到了。
僅僅是那麽一次的展示,當然,高危高壓之下,人的潛力是十分恐怖的,米霍克帶來的壓力,也是斯凱勒學會武裝色纏繞的重要助力。
而最重要的原因,也是最直接的原因,那便是因為澤法和卡普不是劍豪,他們學會武裝色的過程,不需要去考慮佩刀,不需要考慮自己的劍道。
而米霍克不同,他是劍豪,純粹的劍豪,他的身體修行也好,霸氣修煉也好,都是為了劍道服務的,因此,他才能給斯凱勒帶來靈感。
那種一瞬之間的明悟,用玄幻一點的說法,就是頓悟,其實對於斯凱勒本人而言,則沒那麽玄乎,就是一瞬之間,突然就想通了一切。
就好像小時候讀書時,只會死記硬背的詩句,早多年之後,早已忘卻了詩句的自己,重新看到詩句之後的那一種難言的“明白”。
歲寒,
然後知松柏之後凋也。 便是這種感覺,斯凱勒不是學不懂那些知識,只是差一個契機,從認知、熟悉到化用的那一個契機。
斯凱勒因為開心,笑得十分燦爛,但是在斯托洛貝裡看來,卻有些滲人,畢竟斯凱勒臉上的傷疤,可還沒有愈合。
尤其這一笑起來,還扯動了傷口,讓那乾涸的血痂撕裂,新的鮮血流了出來,一個半張臉染著血、結著血痂的少女在燦爛的笑。
哪怕模樣再好看,也會給人一種驚悚的感覺,斯托洛貝裡便是如此,他也將雙刀收起,看著附近老實巴交的海賊,雖然過程有些崎嶇,但是效果還是達到了。
將雙刀收好,斯托洛貝裡對斯凱勒說道:“你需要休息一下嗎?”
“嗯,還需要吃得,烤肉和果汁,當然,最好能有幾個人,來幫我抬回軍艦。”
斯凱勒淡定的說著,斯托洛貝裡有些不解,問道:“你身體出什麽問題了嗎?”
斯凱勒點了點頭,說道:“我雙手前臂應該是應力性骨折了,膝蓋和小腿也都有問題,當然,肌肉拉傷才是導致我無法走動的直接因素。”
“所以...你就這麽跟我談笑風生?”
聽完斯凱勒的話語,斯托洛貝裡才展開見聞色霸氣, 集中在斯凱勒身上,他這才發現原來看起來一切正常的斯凱勒,實際上哪裡都不正常。
不說那重創卻還能屹立不倒的身體,單單說著重傷之後,不想著療傷,而是先想著聊天的腦子,就指定有大病!
斯凱勒抬起疼痛無比的手,扶了一下墨鏡,有將粘在臉上的發絲撥開,才說道:“哪能讓這些大海的渣滓,看到海軍吃癟啊。”
“有道理,不過讓人把你抬回去,也不怎麽好看。”
斯托洛貝裡現在倒是閑適下來了,沒有著急的吩咐手下抬走斯凱勒,而是摸著自己剛剛學著蓄起來的胡子,思考著。
“要是你能走回去,而且步伐如常的走回去,效果可能會更好。”
“話是這麽說,可是...”
“可是什麽?”
沒有回答斯托洛貝裡,斯凱勒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她將雙手垂下,隱藏在正義披風中,一縷縷絲線從鬼縛珠之中延展而出。
下一瞬,斯凱勒瞳孔擴散,隨後瞬間緊縮,臉部也止不住的抽動,好幾秒鍾過後,她嘀嘀咕咕說道:“這片大海上變態可真多。”
斯凱勒說完,轉身,邁著精準而優雅的步伐,朝著軍艦走去,斯托洛貝裡眼角也在不斷的抽搐,見聞色感知著斯凱勒那被鬼縛絲串起來的身體。
“斯凱勒,雖然很冒昧,也很...難聽,但是,我覺得你才是變態。”
斯托洛貝裡陪著斯凱勒朝軍艦走去,對這個把自己做成了提線木偶的少女,他無法找到更加合適且溫和的詞語來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