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界寶府,萬畝靈田,四階紫瑤靈草長勢喜人,放眼一大片紫嫩的幼苗,淡紫色的靈氣繚繞其間,將大片極品靈田籠罩上了一層神秘而寧靜的紫色光暈。
四階紫瑤靈草,被譽為天地間至純至淨的高階靈植,它們的特點是長勢比其他四階靈植更快,大約十年左右就能進入成熟期,生長需求也不高,最重要的是,待它們進入成熟期,所收獲的植靈光團能提供自由熟練點。
李牧行走於靈田間,揮手間一株株靈田中的雜草,被飛拔而出,不多時,一片細密的靈雨灑落,這是李牧令畫界寶府降落的靈雨,以靈水滋養紫瑤靈草,促進它們更加茁壯地成長。
隨著靈雨的落下,紫瑤靈草們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機。它們搖曳著葉片,盡情地吸收著靈雨中的養分,紫色的靈氣更加濃鬱了。
李牧滿意地一笑,有寶府空間器靈相助,照料萬畝四階靈植,也就一個念頭的事。
晉階煉虛中期,升級陰陽五行經-煉虛篇,十數億自由熟練點消耗了大半,李牧不得不開始大面積栽種這種提供自由熟練點的靈植,以備以後提升所需。
進入煉虛境,栽種四階靈植獲取的植靈光團,數量肯定會大幅下降,不過,沒辦法,李牧暫未找到植靈光團能提供自由熟練點的五階靈植。
很快,李牧在宗主府現身,第一時間飛往另一片靈田,照料延元靈草,牟星靈草。
隨著七具化神分身,派往七處秘境之地照料靈植,栽種七玄宗,以及畫界寶府的靈植,李牧都需親力親為照料它們,好在,越高階的靈植,照料起來越簡單,只需提供充足的輔助靈材,保持大陣穩固,時隔三四個月,甚至半年期限,倒也輕松。
正當李牧在靈田中忙碌時,一道身影匆匆而來,打破了這片寧靜。
來人正是宗門長老方士新,他面容嚴肅,禦劍而至,似乎有重要事情要向他匯報。
李牧處理完手中的事,身影一閃,現身靈田旁的庭院內。
“宗主,方某求見。”方士新在靈田護陣之外停下,聲音低沉而有力地傳音道。
“方長老無須客套,你進來吧!”李牧微微一笑,揮手間取銷了護陣。
方士新輕點額首,踏入護陣,在庭院內看到泡著茶,等候他的李牧。
“宗主,您可真是閑情逸致啊!”
方士新看著李牧笑道,目光在靈田與庭院之間遊移,不禁讚歎這裡宛如一個世外桃源,寧靜而和諧。
“方長老,來,嘗嘗我剛弄到的靈璿烏茶,此茶有醒腦,悟道之效。”李牧熱情地招呼著方士新,將一杯熱氣騰騰的靈茶遞到他的桌前示意道。
方士新落坐茶桌前,捧起茶杯,輕啜一口,隻覺一股暖流湧入心田,頓時感覺神清氣爽,思緒也變得清晰。
方士新忍不住讚歎道:“好茶!宗主真是好雅興,竟能尋得如此珍貴的靈茶。”
李牧微笑著搖了搖頭:“不過是閑暇之余的一點小愛好罷了。方長老此次前來,定是有要事相商吧?”
方士新放下茶杯,正色道:“正是。弟子大比即將開始,宗門上下都在緊鑼密鼓地準備,宗主希望您這次親自出面主持此次大比,以彰顯我宗之威。”
“哦!弟子大比,此事關宗門榮譽,我會去出面的!”李牧笑著點了點頭,準備讓替身傀儡替他出場應付一番。
“方長老特意跑一趟,只是為了這件事嗎?”李牧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看著方士新,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探尋。
“呃,這次弟子大比,關乎著本宗真傳弟子的地位排序,我沒記錯的話,宗主您收的幾位弟子,趙天辰,蘇紅袖,柳玉倩他們都參加了此次大比,唯獨-林茂山未曾報名。”方士新看著李牧示意道。
李牧聞言,眉頭微微一皺,隨即又舒展開來。
不由想起了林茂山這個便宜弟子,丟給他一本五行寶典,便讓他一直在五行靈山苦修,好像已經成功晉階金丹了,是時候該讓他出來亮亮相了。
“嗯!這次弟子大比,我讓他參加便是。”李牧笑著點頭,隨即又想到了什麽,看著方士新問:“此次決定真傳弟子總共有多少名!”
“一共八名!”方士新連忙回應道。
“很好!我拿出八件靈寶,成為此次大比真傳弟子的獎勵,以激勵弟子們更加努力地修煉。”李牧笑著決定道。
方士新聽後,面露驚喜之色,連忙躬身致謝道:“宗主英明,有了宗主親手煉製的靈寶作為獎勵,弟子們必定會更加全力以赴。”
隨後,方士新向李牧匯報了一些宗門瑣事,便告退離去,準備大比的相關事宜去了。
目送方士新離開,李牧心中不禁對林茂山這個弟子多了一份期待,林茂山是與他相同的五行靈根,被其視為道統傳承之人。
另外幾名弟子,資質雖然也不錯,但都是化神分身在教導,與他並無太多感情,那些弟子的修為,境界,李牧也不是很清楚。
林茂山如今已經成功晉階金丹,差不是時候放他出來歷練一番了。
想到這裡,李牧心念一動,身影瞬間消失原地,進入畫界寶府,身影出現在五行靈山腰間。
五行靈山,矗立於寶府中央,山勢一柱擎天,五行靈氣聚集濃鬱,宛若仙境,山體古木參天,綠葉蔥蘢,奇花異草遍布,散發著陣陣清香。
最為奇特的是,五行靈山匯聚了天地間最為純淨的五行靈力——金、木、水、火、土,山巔之上,金光閃閃,仿佛有無數金線交織,散發出刺目的光芒;山腰之間,鬱鬱蔥蔥,生機盎然,充滿了木之氣息;山間溪流潺潺,清澈見底,蘊含著濃鬱的水之精華;而山腳下,則是赤紅峽谷,岩漿流淌熊熊,火焰跳動間,仿佛能聽到火之怒吼;至於土之靈力,則無處不在,滋養著萬物生長,五行靈山是畫界寶府中最為獨特的存在。
李牧現身林茂山的修煉之地,一處門洞大口的簡陋石府,只見,林茂山正盤坐於石室中央,閉目修煉,周身散發著五色靈光,顯然已經進入了深層次的修煉狀態。
李牧沒有打擾他,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觀察著他的修煉情況。
林茂山仿佛感知到了什麽,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李牧站在自己面前,不由吃了一驚。
“師父!徒兒拜見師父!”林茂山連忙起身,恭敬地向李牧行禮。
李牧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起來吧!轉眼百年,你已經成功晉階金丹了,宗門弟子大比將至,我決定讓你參加。你可有信心?”
聞言,林茂山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之色,正色道:“師父放心,弟子定當全力以赴!”
“很好,這是為師早年間用的靈劍送你了,你出去好好準備吧!”李牧笑著點了點頭,從九藏靈珠中取出一柄四階五行靈劍,伸手在劍身一揮,抹去了自己的神念,將其遞給林茂山。
四階五行靈劍一出,五行靈力自動匯聚,劍身之上五色流轉,光華奪目,隨著李牧的抹去神念,劍身微微輕顫,靈性十足,似乎在訴說它的失望。
林茂山恭敬地接下五行靈劍,隻覺得五行劍氣充盈,與自身的五行真元相呼應,仿佛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徒兒多謝師父!”林茂山恭敬地向李牧行了一禮。
“去吧!”李牧微微一笑,伸手一揮,將其送出了畫界寶府。
時間一晃,三個月過去,宗門大比的日子終於來臨。
七玄宗,張燈結彩,氣氛熱烈而莊重,弟子們身著統一的宗門弟子服飾,或三五成群地交流著修煉心得,或獨自一人在角落默默準備,每個人都期待著在大比上展現自己的實力。
比武台上早已布置得華麗非凡。
一座座高聳的擂台,有十八個之多,鋪著厚厚的紅毯,擂台四周鑲嵌極品靈石,布有強大護陣,散發出淡淡的光華,增添了幾分神秘和莊重。
李牧坐於大會主位,七位宗門長老,化神長老,紛紛依序分坐兩旁。
現場氣氛無比濃重,七玄宗雖為玄天劍宗的下屬宗門,經歷了數千年的發展,又得以於李牧的威名,吸引了不少人才加入,這些年發展迅猛,擁有煉虛長老十名,化神尊者近百,元嬰真君三四百人,……,也算一個規模不小的宗門。
隨著日頭逐漸升高,宗門大比正式開始。
方士新站起身,環視了一圈在場的所有弟子,隨後高聲宣布比賽規則和流程。他的聲音洪亮而嚴肅,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此次決出真傳弟子之位的弟子大比,只在元嬰境,金丹境之間進行。
隨著方士新的一聲令下,真傳之位的大比帷幕正式拉開,首先進行的是初賽,一百七十八名參賽按照抽簽的順序兩兩對決,勝者晉級,敗者淘汰。
很快,參與弟子紛紛飛身上擂台,十八個比武擂台頃刻間劍氣縱橫,法術紛飛。
元嬰真君在本界的戰力已經是極為強橫的存在,他們的法術和武技都達到了一個相當高的境界,擂台上,元嬰弟子展現出了各自強大的實力和獨特的戰鬥風格。
“宗主,林茂山的修為只有金丹後期,參加本次真傳大比會吃虧啊!早知如此,我不該貿然邀他參加了。”完成了揭幕,方士新落坐在李牧的身旁苦笑地說。
“無妨,林茂山雖然修為尚淺,但他五行齊修,與元嬰弟子的差距不會那麽大,讓他歷練一番也好。”李牧淡然地回應著,目光始終緊盯著比武台上那一道道耀眼的劍光和法術光芒。
隨著比賽的進行,林茂山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一個比武擂台上,他的對手是一名元嬰中期的弟子,修為比金丹後期的他明顯高出一籌。
然而,林茂山並未因此而怯戰,他手持一柄閃爍著五行光芒的靈劍,與之致禮。
比武開始,元嬰中期的弟子率先發難,劍光如虹,直刺林茂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林茂山身形一扭,身體仿佛融入了空氣中。
林茂山施展了五行遁術,土遁而逝,輕描淡寫地避過了這致命一擊。緊接著,他身形如電,瞬間反身,靈劍揮舞間,五行之力匯聚成一道璀璨的劍芒,直逼對手。
這一劍蘊含了林茂山深厚的五行真元,威力非同小可,元嬰中期的弟子雖然修為高深,但也不敢小覷。他連忙揮劍抵擋,但還是被林茂山的劍勢震得後退了幾步。
“那人是誰,金丹中期的真元竟這般渾厚,陳師兄竟然被他打退了。”
“此人不曾見過,他是本宗弟子?”
“難怪金丹期也敢爭奪真傳之位,果然有點本事啊!”
“區區金丹,他如何凝聚了如此渾厚的真元!”
……
擂台下的觀眾席,宗門眾弟子議論紛紛,驚歎之聲此起彼伏,看著擂台上那個原本不被看好的金丹弟子,此刻卻將高出他一個大境界的元嬰弟子打得無還手之力,如同一位璀璨的新星,大放異彩。
方士新也露出了驚訝的神色,沒想到林茂山竟然能夠與元嬰中期的弟子相抗衡,隱隱佔據了上風。
“宗主,還是你教導有方,”方士新看向李牧稱讚道:“這林茂山雖然修為尚淺,但五行遁術與劍法結合得如此完美,戰鬥力竟如此驚人,實在是我們七玄宗的瑰寶。”
教導有方麽!自己好像沒教過他什麽東西。
看著擂台上與對手陷入苦戰的林茂山,李牧臉上展露一絲不滿之色。
此子一直在寶府中苦修,戰鬥經驗,歷練還是太少了,本來憑借五行齊修的真元優勢,以及嫻熟的五行遁法配合劍法,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能輕松取得這場勝利。
然而,他五行遁術雖靈動多變,但還未能完全發揮出其應有的威力;劍法雖然犀利,但缺少了幾分狠辣與果決,現在卻陷入了苦戰,與一個元嬰修士拚真元,實在愚蠢。(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