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跟薑家有世仇的嚴家人,嚴鼎豐的妻子何紫煙,立即就不屑地嘲諷道:“有些人啊,還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這麽多的好苗子不選,卻非要一個沒有資質的,當真以為收徒是這麽兒戲的?”
邊上有跟嚴家關系更好的,也是隨著附和道:“首徒是個沒資質的,真是不知道,堂堂宗門,究竟是如何做出了這樣貽笑大方的蠢事來的,簡直就是個笑話。”
“有些人啊,還真的是自以為是,不懂裝懂,現在好了,鬧笑話了,下不來台了吧。”
“噓,人家自願的就行。”
“就是,人家樂意給人當笑話看,這也算是好事一樁了吧。”
……
聽著這些人附和她,對薑茹婉不停地進行嘲諷,卻又不指名道姓的,何紫煙得意又不屑地掃了薑茹婉一眼,就等著薑茹婉生氣,過來跟她對質找說法,她也好趁機給薑茹婉一點顏色瞧瞧,羞辱薑茹婉,羞辱薑家一趟。
何紫煙,還有這一些長舌婦的粗鄙行徑,當真是讓太玄宗的人氣惱不已。
可他們更信任薑茹婉,並未被這些人的說法帶節奏,影響心態,只是冷冷地看著,記住了這一些敢不將他們太玄宗放在眼裡,對薑茹婉冷眼嘲諷的人,今後再找機會,好好地還回去。
只是,對於這些聒噪的聲音,薑茹婉都懶得去理會。
對方指桑罵槐,卻沒有直指姓名,她隻當那些人口臭亂噴而已。
尤其是嚴家人帶頭,那她更是沒必要去發火,免得中了對方的算計。
有些仇怨,遲早都是要清算的,不急在這一時。
薑茹婉又用神識查看了一下太玄宗新收的那一些弟子,發現他們大部分都有些好奇,卻沒有被何紫煙等人帶偏,這才松了一口氣。
不過,更讓薑茹婉感到意外的是,韓峻平,她這新收的首徒,居然也沒有被這些嘲諷所干擾,依然靜靜地侍立著,氣息都沒有絲毫的起伏變動。
這樣子的心性,確實是很不錯。
輕輕地彎起了唇角,薑茹婉對韓峻平,是越發的滿意了。
當然,薑茹婉也是不會讓那些人的廢話得逞的,免得影響了太玄宗的名聲,影響了薑家的名聲,對她這徒弟韓峻平未來的發展,也會有不利。
轉過頭,薑茹婉對捧著測靈盤,收拾好,正準備離開的城主府仆人說道:“勞駕,麻煩把測靈盤,再拿到這裡來一下。”
聽到了薑茹婉的話,尤其是這麽客氣的話,那個仆人,雖然心裡被驚了一下,卻還是趕緊捧著測靈盤,朝著薑茹婉這邊走了過來。
恭敬地行了禮之後,這個仆人便把這個測靈盤,放到了邊上的台子上去,也站立在另一邊,等著薑茹婉的其他吩咐。
測靈盤送過來了,薑茹婉這才看向了徒弟韓峻平,溫和地說道:“徒兒,放心吧,你,是有靈根資質的,只是出了一些小問題,才沒有被測靈盤探測到而已。”
說著,薑茹婉雙手飛動,快速地打出了好幾個法訣,直接落在了韓峻平的身上。
這個時候,韓峻平還在為著剛剛師尊的話而詫異。
他,居然也有靈根資質?
可是,他剛剛已經測試過了啊,根本就沒有丁點兒反應。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不過,韓峻平還是很信任師尊薑茹婉的。
既然師尊都這般說了,他也是很敏銳地感知到,師尊是真的接納了他,並不是在跟他說笑的,也是有意要直接在這裡證明,便一直筆直地站立在那裡,沒有抗拒師尊薑茹婉所打出的那些法訣,在他身上落下。
等到薑茹婉的法訣完成之後,韓峻平忽然間就能夠很明顯地感覺到,在他的身上,似乎有一層非常沉重的束縛,正在慢慢地褪去,消散。
並且,有什麽不一樣的東西,正在他的身體裡產生變化,給他帶來了一種神秘玄奧的力量感。
這樣的感覺很是玄妙,竟然讓韓峻平不由自主地沉浸在了裡邊。
就連四周圍的靈氣,也都開始朝著韓峻平這邊聚攏了過來。
注意到了韓峻平這樣的這個狀態,不說薑茹婉了,就是這裡的其他修士,包括席穆成,萬劍宗的程至鉉,還有墨州城的城主楚之旻,護衛長高昀詠,以及跟薑茹婉一直不對付的盧燕琳, 嚴鼎豐何紫煙等人,全都驚得瞪大了雙眼。
這個似乎沒有靈根資質的小瘸子,為什麽能夠有頓悟發生?
這樣神奇的事情,意味著太多太多了,讓不少人,開始對薑茹婉,對韓峻平,都生出了嫉妒之心。
而瞧著自己這新收的首徒,在解除了靈根上的那一層束縛咒詛之後,居然這麽高調地,就在眾人的跟前,來了一個頓悟,薑茹婉對此,也是不由得心生感慨。
不過,這可是極為難得的好機會,薑茹婉立即從儲物戒指裡邊,取出了一個四階的組合陣盤,激發之後,便將韓峻平給覆蓋在了裡邊,免得有那些黑心腸嫉妒心重的,趁機給韓峻平使壞,毀了這難得的好機會。
席穆成等太玄宗的修士,也都知道這事情的重要意義,除了幾個留在原地,繼續守著那些新收的弟子,其余的太玄宗修士,都自發地來到了觀禮台這邊,為韓峻平護法,給薑茹婉助陣。
到了這個時候了,測靈盤也暫時用不上,薑茹婉便朝著墨州城的城主,楚之旻見禮,說道:“楚城主,小徒突然得到機緣,能以頓悟,我還得借貴寶地一用,好讓我這徒兒順利完成頓悟。期間多有不便之處,還請出城主海涵。”
既然徒弟韓峻平在沒開始修練的時候,就難得的先有了頓悟的良機,這對於韓峻平的修途,有著至關重要的意義,薑茹婉是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在這個關鍵時候使壞的。
當然了,這裡是墨州城,不是太玄宗,她要借用地方,還是得跟城主楚之旻先商量一下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