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張任手裡握著長槍,在漢中城外瘋狂吐著垃圾話!
本以為經過他一翻嘲諷,城上將士定會忍不住出城迎戰,誰知道他們完全無動於衷!
而且看他們每個人眼神,似乎都透露著一種看弱智的神態!
有的甚至還開了個西瓜,坐在城牆上靜靜地看著他罵!
張任罵累了後,頓時心裡窩火不已!
媽的!這些人都沒有尊嚴的嗎?
我他媽在問候你們家人呢親!
劉章坐在大軍中央的馬車上,邊上的侍女們不斷給他扇著扇子,即便如此,他那汗水依舊如雨一般落下!
而他看著那張任在城門下罵了半天也沒人出城迎戰,頓時就不悅了!
“張任在搞什麽鬼?怎麽還不把人給罵出來?這鬼天氣熱死了,他要我在這裡熱多久啊?!”
張松在邊上乾笑著道:
“主公稍安勿躁,想必是張魯得知您親率大軍出征,被嚇到了吧,故此方才在城內瑟瑟發抖呢!”
劉章冷哼一聲,“別整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你去告訴張任,讓他速速攻城,早些佔領漢中,我也早些少受些這熱浪的苦難!”
“啊?攻城嗎?”
張松聽到這命令後頓時啞然失聲!
先不說他們根本就沒帶大型的攻城器械,就算是帶了,他們這區區八萬人也攻不下這麽高的一座城牆啊!
更何況,這些兵種裡,大部分還是騎兵!
“怎麽?讓你們攻城你們還有意見不成?張任之前信誓旦旦地說可以把張魯給罵出來,現在人家一丁點動靜都沒有,不攻城還等著烈日把我們都給曬死嗎?”
劉章卻絲毫沒有顧忌他們性命的打算,癟著個嘴臉冷冷斥責!
張松見狀也不知該作何是好,只是覺得左右為難!
他知道,即便自己現在去跟張任說要他攻城,後者也一定不會照做的!
因為這跟找死沒什麽區別!
就連他都沒想到,這漢中的城牆不知什麽時候竟然這麽高了!
在他們的印象當中,漢中的城牆算是比較矮的,易攻難守!
可現在,看著面前佇立在自己面前龐然巨牆,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思!
“呔!上面的鼠輩都給我聽著!爾等膽小如鼠,不知廉恥,有本事一輩子窩在裡面別出來,看看你們給祖宗丟的臉,沒臉見人了都,還不趕緊下來受死?看爺爺的長槍,戳穿你們的屁股!哈哈!”
張任盯著乾涸的嗓子,瘋狂在城下輸出!
但任由他怎麽喊,城上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這讓他百感無奈!
都罵到娘的程度了,這些人怎麽就不生氣呢?
邊上的小的們可都在看著呢,這城裡的主人怎麽就一點脾性都沒有啊?
真是讓人頭大!
就在這時,張松走了過來,對張任道:
“張將軍,主公有令,命你率兵攻城!”
“你說什麽?!”
張任也是個火爆脾氣,一聽張松這話瞬間炸了!
“我們僅僅就八萬人,還沒攻城器械,讓我們拿什麽去攻啊?!”
張松被他吐了一臉的唾沫也是無奈之極,只能說道:
“我只是傳主公的將令,還請張將軍受命!”
“草!”
張任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老子從剛才到現在,連一口水都沒喝,就在這裡罵街,到現在都還饑渴難耐,現在讓我們去攻城,無疑是去送死!”
張松見他沒個好臉色也有些不悅了,“在下也只是傳令之人,張將軍大可不必把火氣發在某身上,將令已經傳到,張將軍奉不奉命敬聽尊便!”
《逆天邪神》
說完他二話不說轉身離開了!
隻留下張任在原地鐵青著臉,眼裡盡是殺人的神態!
但他也知道,張松代表的是劉章之命,自己若是戰前抗命,這個罪名可背負不起!
想到這裡,張任左右為難!
仰起頭看著那高聳入雲的城牆,整個人都有點不太好了!
“張將軍,罵累了嗎?”
就在這時,城牆上忽然傳來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讓張任虎軀猛怔,立刻抬頭望去,見到了一個身穿白衣,手握折扇的年輕男人!
看起來風度翩翩,長相也是眉清目秀,一點都不像戰場的殺伐之人!
張任童孔猛縮,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因為在這個男人的身後,竟然跟著的是張魯!
而且看其對男人畢恭畢敬的模樣,讓他感到無比的駭然!
能讓張魯如此恭敬,此人究竟是何人?
一時間,張任猛然想到了出發前法正對自己所說的話!
“小心張魯身後有高人!”
莫非……
此人便是張魯身後的高人?
張任已然確定了十之**,心中也已經是驚駭萬分!
他願意法正只是多慮,卻不曾想真的有這樣一個人!
而且看張魯對他的態度,完全是一副手下的樣子,更加讓人匪夷所思!
隨後他警惕地看著城牆上出現的白衣男人問道:
“來將何人也,報上名來!”
來的人正是曹蘇,其身後跟著張魯和呂布!
聽得張任發問,他神色澹然地揮動著折扇,舉著喇叭道:
“張將軍,我看你也在城下罵了很長一段時間了,要不要進來喝口水?”
聲音之大貫徹了整個戰場,讓所有人都渾然一驚!
就連張任聽後都心生異樣,自己的主公下令自己去送死,而這敵將見到自己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要送水給自己喝,這是什麽操作?
就在張魯疑惑不解的時候,曹蘇已經拿起了水袋,從城牆上對著張任扔了下去!
張任一驚, 下意識接了下來,緊接著打開嗅了嗅!
是清水!
隨後他抬起頭來,望著曹蘇神情尤為複雜!
後者只是笑了笑,同樣舉起了自己的水袋,做了一個乾杯的姿勢,緊接著便率先飲了起來!
張任見狀放下了戒備,打開了水袋的塞子剛想痛飲一口,身後卻傳來了張松的尖叫聲!
“張任!你是何居心?兩軍交戰之際,你竟然接敵人的水,可有通敵之嫌!”
張任臉色一變,剛想解釋,就見劉章的馬車緩緩駛了過來!
在看到張任手裡的水杯後,劉章臉色變得有些陰沉,但卻並未說什麽,而是抬起頭來看向了曹蘇,問道:
“閣下是何人也?為何會在漢中?做張魯的門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