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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花共眠 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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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八月薇妮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8-26 21:02:35 来源:搜书1

且說先前,吉祥被小唐支開,便回了偏院,才進門就聞到一股馨甜香氣。

吉祥往內走了幾步,果然見恭喜守在爐子邊上看著,爐火正旺,上面兒吊著的一個銀鍋子,微微有熱氣沁出。

吉祥笑道:「怪道姑娘說你辦事妥當,這已熱上了?」

恭喜忙起身迎了她,又道:「先前我叫人去打聽,聽說三爺才進府,正一塊兒說話,我覺著姑娘回來的必晚,怕熬過了就不好了,因此才熱上,怎麼姐姐一個人先回來了,姑娘呢?」

吉祥上前伸出手烤火,邊道:「不礙事,三爺陪著呢,三爺怕爐子不熱,叫我先回來看看。」

恭喜忙給吉祥挪了個錦墩過來,等她坐了,才便笑道:「我來的晚,這一年才跟了姑娘,平常都只聽人家說唐三公子如何如何,竟說的像是神仙一般,我只是不信,想咱們府內的人,小輩兒的春暉少爺,佩少爺,還有時常來往的小淩公子,自也是金玉一樣的人物,就再說咱們家二爺,那也是人人稱讚的人品,難道三公子竟比這些人還要強?只是雖然仍沒見著人,可今兒又聽了他在外頭做的事,只覺得竟也不必親見了,必然是個神仙。」

吉祥把手烤的滾熱,雙手搓了搓,十分受用。聽她說起小唐來,便又喜道:「那可不是麼?生得又格外尊貴體面,你見著就知道了,最難得的是,在外頭是那樣頂天立地的人,但回了家,又是孝順又是體貼,竟沒得說。何況對咱們姑娘又尤其的好,先前我忘了給姑娘戴風帽子,三爺還仔細想著呢……唉,只可惜……」

吉祥說到這裡,便歎了口氣,怔了怔。

恭喜便問:「又可惜什麼?」

吉祥掃她一眼,且不搭腔,聽著銀鍋子裡發出咕嚕咕嚕的水聲。

恭喜好奇,不免又催問。吉祥因見小丫頭們不在這屋裡,便手托著腮,才喃喃道:「這話原本輪不到我們這些人來說,只不過我私心裡覺著……雖然姑娘已經許給了小淩公子,小淩公子委實也是極出色的,但……他跟姑娘天生八字不合一樣,每每見了,便像是都遇了剋星、彼此都是死去活來的架勢,我看著也是心驚。」

恭喜聽了,慢慢也湊過來,兩個挨著坐了,便道:「我聽老人說,姻緣都是天定了的……雖然姑娘跟小淩公子不對脾性,但畢竟還是要做夫妻的,然而我看小淩公子也是個好的,又是咱們二爺的弟子,論人品相貌家世,簡直無一不跟姑娘相配……」

吉祥道:「這話雖然沒有錯兒,然而我只是覺著,姑娘跟三公子站在一塊兒,倒是……」說著一頓,又歎道:「只三公子的年紀委實大了一些,偏姑娘又是皇上賜婚,不然的話……」

直到這會子,恭喜才明白了吉祥的意思,便不由低低地笑道:「姐姐想到哪裡去了,兩個人差一輩兒呢……可是亂點鴛鴦譜,這話可萬別給姑娘聽見……」

吉祥忙停了口,道:「說了是我自個兒的一點胡思亂想罷了,跟姑娘說……我瘋了不成?」說著,到底擔心,就跑起來,到門口看了一眼,卻見廊下空空,仍是無人,才松了口氣。

吉祥因見兩人半日還不回來,又有些擔憂,便扶著門,道:「怎麼還不回來呢?要不要再去接一接?」

恭喜也跑過來,便拉住她道:「不是說三公子陪著麼?姐姐還是不必擔心了。」說著便挽了吉祥回來,又倒了一杯熱茶給她。

吉祥握在手中,道:「還是這屋裡頭暖和,罷了,我們且受用一回。」

恭喜又把盛著瓜子花生的小簸籮拿來,給吉祥抓了一把,自己抱在膝上,邊吃邊笑道:「這還用說?不過姐姐,三公子這樣的年紀了,怎麼還不成親呢?」

吉祥磕著瓜子,便道:「你連這也不知?先前本是定過林禦史家小姐的,也不知是什麼混帳東西,竟造謠說三公子命不好,克妻克子之類的,唐府是個有體統的好人家,便不想帶累那林家小姐,便取消了婚約……後來又出使了這許多年,更加耽擱了。」

恭喜道:「我雖聽過些話,只並不真切,如今才明白了。」

吉祥卻又歎道:「說句不要臉面的話,三公子這樣的人物,就算真的克妻克子,拼死嫁了,一輩子也值了,只不知將來會是哪個女子這般有福呢?」

恭喜便笑起來,捂著嘴道:「姐姐好不羞,這種話也說出來。」

兩個人只管說的高興,便忘了時候,又見那銀吊子上的水都開了,便取下來放在旁邊,只仍捂著蓋子免得走了熱氣兒。

不多時,便聽見門口上輕輕一聲咳嗽,兩人忙站起來,才見是小唐送了懷真回來了。

恭喜卻是頭一次見到小唐,雖然平日裡聽人贊他好相貌,但心想一個能滅了沙羅整國的人,必然是威武怕人的,誰想到,竟是這般貴公子哥兒般、溫文清雅的一個人,通身卻又有一種叫人懾服的尊貴氣質,果然竟把先前所見的那許多人都比下去了。

恭喜心中震動,便愣住了,一時都忘了上前見禮。

吉祥上前迎著,便笑說:「姑娘怎麼才回來?我還想去看一看的。」

懷真聽了,一言不發,愈發低了頭,只往裡屋走去。

小唐卻笑問道:「這屋裡是什麼香氣?」

吉祥望著那般星眸閃爍,只覺得滿室生輝,忙笑道:「是給姑娘熱的羊乳,因姑娘身子弱,晚上在家裡要喝這個。本來也沒聲張,不知怎麼這邊太太也知道了,定要給姑娘也弄這個……姑娘倒是有些過意不去,推了幾次,太太卻只不許撤了,仍是叫我們每夜都熬呢。」

小唐點頭笑道:「太太做的倒對。反是你們太客氣了,有什麼比得上懷真的身子要緊呢,但凡是為了她好的,自要留心。」

說著,便又問:「已經熱好了?我且瞧瞧?」

恭喜聽到這裡,才反應過來,忙把銀吊子提起來,小心放在桌上,打開蓋子。

小唐上前,見裡面小半鍋水,中間圈子架著一個銀碗,裡頭雪白的羊乳,表面上已凝了一層薄薄的乳酪,恭喜便拿了乾淨帕子來,墊著手將銀碗取了出來。

不防小唐道:「就給我罷。」

恭喜尚不解其意,小唐已經抬手端了過去,恭喜忙道:「爺留神燙!」

小唐果然覺得燙手,卻不捨得放開,就忍著燙,輕輕放在桌上。又笑道:「是我冒失了。」

恭喜見他言笑晏晏,如畫中的人物走到跟前兒似的,緊張之意雖然緩了,心卻又跳起來,便低著頭,把帕子遞給小唐道:「爺用這個。」

小唐接了,道:「多謝,我給懷真送去便好。」

恭喜想到吉祥所說,他對懷真上心等的話,便暗暗點頭。小唐已捧著銀碗進了裡屋。

先前吉祥早隨著懷真進了裡屋伺候,幫她解了披風,給小丫頭掛起來,又見懷真的臉仍有些紅,唇上更是嫣紅欲滴似的,只以為是太冷了凍的所致,便道:「這夜裡的風最是冷的,姑娘又嬌皮嫩肉的,先沾了水倒怕不好,只用熱帕子擦一擦才使得。」當下又叫小丫頭去打熱水。

懷真便坐在床邊,默默地有些出神。

不多時熱水來了,吉祥用帕子浸了擰乾,便來給她擦臉擦手。

絲帕擦過臉頰,這般觸感,竟像極了方才……懷真便避開去,輕聲道:「我自己來便好。」

吉祥只好從命,懷真擦了會兒臉,吉祥又換了兩塊帕子遞上,好歹把手也擦了一遍,才又叫換水來洗。

懷真一時卻又懶得動,耳中聽著外頭的動靜,依稀聽到小唐說話,心知他還不曾去,忽地又是心亂。

正在這會兒,小唐捧著銀碗走到里間。

吉祥一眼看到,才要說話,小唐笑道:「不妨事,我試試看,先前我不在家,都是勞煩懷真伺候太太,我便伺候她一回也是無妨。」

吉祥先是詫異,而後捂著嘴便笑了。

懷真心裡本是有病,聽了這種話,頓時很不自在,臉上又紅了幾分,當下皺眉去看小唐,待要說他口沒遮攔,當著丫頭的面兒,又不好太過露骨,便只淡淡道:「時候不早了,唐叔叔還是快回去罷了,在這裡呆久了,叫丫頭們看了也不像。」

小唐尚未說話,吉祥已經笑道:「姑娘便是多心,這又有什麼?還不興當叔叔的對侄女兒好了?」

懷真聽了,先是一怔,心中一轉念,便看小唐,微微點了點頭,故意道:「唐叔叔,你可聽見了?」

小唐明白她話中的意思,便一笑不理,道:「我給你嘗嘗,看這羊乳還熱不熱了。」說著,竟低頭淺嘗了一口。

懷真要攔,已是晚了,眼睜睜看著。

此刻小唐喝了一口,忽然竟皺緊雙眉,道:「怎麼這樣苦呢?難為你竟喝的下去?」

懷真見他沾了嘴,本不想再喝,聽了這話,便道:「哪裡苦?我嘗嘗。」說著,便接過來吃了一口,卻覺得又香又甜,哪裡有絲毫苦味兒?正詫異看向小唐,卻見他望著自己,便眉清目朗地笑了起來。

懷真才知道他又是故意作弄,便氣道:「你怎麼……」

小唐便笑道:「我怕你嫌我沾了口,就不喝了,如今你也沾了,那便乖乖喝了罷。」

懷真無奈,便垂了眸子,不再理他。只慢慢地一口一口喝了,她方才在外面半日,不免受寒,熱熱地羊乳喝了兩口,五臟六腑暖了回來,才覺好過。

小唐就在她對面的桌邊坐了,此刻悄然細看,見捧著銀碗的手指纖纖雪色,才擦拭過的臉,明潤生澤,更兼眉婉目秀,含怯帶顰,削肩玉頸,豐肌弱骨,通身上下竟是無一處不好,無一不美。

小唐極想一直這般看著她,天長地久也便使得,偏丫鬟在跟前兒,又不好露了行跡,便只竭力移開目光看向別處,一邊兒說些沒要緊的話,吉祥在旁,也一一答了。

懷真慢慢地將羊乳喝了,吉祥便上來收拾了銀碗去,又歎道:「三爺如今好端端地回來了,我們姑娘總算也放了心,先前每個月都要去玉佛寺替三爺祈福呢,佛前一跪便一個多時辰,這樣冷的天兒,也是不改要去。每每出來了眼睛便是紅的,姑娘雖然從來不說,我卻也知情的呢。」

懷真正掏了帕子欲擦嘴,猛然聽了這話,早惱得又紅了臉,當即皺眉叱道:「你……你這樣多嘴!還不出去!」

吉祥吐吐舌頭,忙端著碗出去了。

懷真因為一刻動怒,見吉祥出去了,卻又反應過來屋裡沒有人了,只是卻又不好再把她喚回來。

此刻小唐便走了過來,垂眸盯著她,問道:「你……真的替我去祈福呢?每個月都去?」

懷真沒想到吉祥一語道破,心中便惴惴起來,聞言咬了咬唇,就道:「唐叔叔誤會了,並不是、不是特意為你,是……還有別的,因為別的許多事罷了。」

小唐的心方才平靜下來,至此複又大跳,此時此刻,竟也顧不得是在她的房中,房門打開,丫鬟隨時都可能進來,又見她唇上兀自沾著一點雪白的乳漬,潤在那嬌紅之上,十分打眼,他不由地便俯身下來,歪頭輕輕親了過去。

懷真想不到他竟越發大膽,頓時一震,避無可避,小唐早已經吮住香唇,只覺齒頰之間尚有羊乳絲絲的甜香,如此滋味,更覺難舍,竟細細地將那甜盡數吮入口中,亦不肯甘休。

直到懷真抬手,在他腰間推了一把,小唐才直起腰來,眼睛看著她,便不由自主,又潤了潤自己的唇。

懷真垂眸回身,手捏著帕子掩在唇邊,略平靜了片刻,便隱隱地顫聲喚道:「吉祥。」

吉祥正擱了碗,聞言便又進來,懷真頭也不抬,吩咐道:「三爺要走了,你送一送。」

小唐心跳不休,也情知不能再留了,只是望著懷真,微微點了點頭。複對吉祥道:「不用送了。」微微一笑,自己出門去了。

懷真見他果然走了,忽然才想起一件事來,忙起身想喚小唐回來,心底幾轉,便想:「或許是他並沒帶在身上……又何必特意問呢,都已經是送出去的東西還惦記著,倒是顯得我怎麼似的……」

原來自從跟小唐重逢,懷真雖嗅到他身上仍有似有若無的透骨玲瓏的香氣,但是氣息希微之極,明明是那香不在他身上了,如今殘存的,不過是昔日透骨玲瓏所浸潤在他體膚之間的淡香罷了。

懷真本想問一問,又疑心他可能是不留神丟了,然而始終沒找著機會好好開口,此刻他偏又去了,便也作罷。

且說吉祥到底送到門口,見小唐去得遠了,才又回來,剛進了門,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聽懷真道:「收拾東西,明兒咱們家去了。」

吉祥吃了一驚,忙道:「這樣快?姑娘跟太太說過了?」

懷真道:「今兒說過了,只把東西收拾妥當,明兒再回過了就走。」

吉祥道:「三爺才回來……姑娘就要回家……三爺也知道了?」

懷真聞言又是生惱,回頭便道:「你近來越發多嘴了,且也沒有個上下,公然地拿我說笑,回家我必要跟娘說一聲,下回不帶你出來了。」

原來懷真其實是個極好性情的,加上吉祥從泰州時候就跟著,一直伺候到她大了,跟別的丫鬟們不同,平日裡懷真總是以「吉祥姐姐」相稱,主僕之間也時常說笑打趣,因此吉祥在她跟前兒也並不小心避忌,常常說笑,卻從未見她如此認真動惱的情形。

這會兒吉祥瞧出不對,便也不敢做聲,只好答應了,又跟恭喜收拾東西。

卻說次日一早,小唐仍去上朝,因昨日他回京之後,一夜之間,幾乎大半個京城、從朝中權貴到平民百姓,都知道了唐三公子大破沙羅國俘虜大日王之事,不管是什麼身份,如何地位,只要是大舜子民,眾人都是一概地、皆有雨過天晴揚眉吐氣之感。

這許多年來,只因沙羅每每勒索,朝廷又不好跟他們翻臉,只忍氣吞聲地,每次除了送些珍珠寶物等,更令公主和親……百姓們自也知情,早就痛恨許久,民間亦有怨念之聲。

此刻聽了這般的消息,人人感同身受,坊間便有人歡呼,竟趁興放起炮仗來,一而三,三而十……如此一夜之間,炮仗之聲連綿不絕,竟如過節一般,萬千歡騰,喜氣洋洋。

而滿朝文武本就對小唐很是不同,只有那少許人,覺著他是勳貴子弟出身,並不算十分能為,因此素來只是點頭之好、而心內暗懷怠慢罷了,然而經過此事,才知昔日所見當真淺薄,信了「東海王」之後,不是那些普通的世家子弟可比,由此打心眼裡的敬服起來。

想昔日唐家縱橫海上不在話下,今日唐家子弟更以一人之力滅了沙羅,宛如傳奇在眼前寫就一般,所謂「古來青史誰不見,今間功名勝古人」,信夫。

小唐被眾人圍住,分身無法,忽然見一人走上前來,道:「唐大人,大喜!」

小唐見了,忙笑道:「應大人,一別經年,可安好。」竟撇下眾人,越眾而出,拱手作揖,卻又順勢握住了應蘭風的手。

應蘭風來之時,本見小唐被圍得水泄不通,只想打個招呼便是了,沒想到小唐竟於眾目睽睽之下過來,如此熱絡相見,應蘭風心中一怔,卻又十分喜歡。

兩人寒暄了片刻,小唐便道:「這些日子我不在京中,家母病重,多虧了懷真照料,只不知何以為報。」

應蘭風本有些疼惜愛女,還曾埋怨懷真在唐府呆得時候太長,然而因敬慕小唐,又很替小唐為榮,便反而不以為然起來,恨不得懷真多在唐府留上些日子,盡盡心才好,當下便笑道:「不算什麼,說起來懷真的命還是唐大人救的,唐大人又為國建此奇功,懷真能替大人照料照料老夫人,也是她的榮幸。」

小唐正欲再說,忽地聽有人喚了聲「王爺」,兩人暫時停口,小唐回頭,卻見門口走進一個人來,金冠束髮,面上笑容熙和清俊,正是熙王趙永慕。

兩人目光相對,小唐面上的笑微微斂了幾分,趙永慕卻看著他,緩緩一笑,徑直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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