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玄幻 > 與花共眠 > 第47章

與花共眠 第47章

簡繁轉換
作者:八月薇妮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8-26 21:02:35 来源:搜书1

應懷真正在閑看吉祥撲蝶,見她在那花叢之中時而跳出,時而伏底,做盡各種姿態,那玉蝶卻似故意逗她,時而飛高,時而穿花閃過,引得吉祥氣喘吁吁,終究不能得手。

應懷真大樂,正高興時候,聽身後有人笑道:「這是看什麼呢,這麼高興的?」

應懷真聞聲回頭,見來的卻是應含煙。只見今日她穿著件水紅色的上襦,暗花紗石榴紅的裙子,挽著條純白色花素綾的披帛,烏黑的頭髮松松挽就,只簪著一支指頭大小的珍珠發釵,並一朵同樣是水紅的宮樣兒絹花,有應懷真的手掌大小,卻更顯得膚白如雪,眉目如畫,果然是極美的風姿。

應懷真見了,心中不免暗中讚歎。便起身讓道:「含煙姐姐幾時來了,我竟不知道。」

應含煙見她年紀雖小,難得如此禮數周全,心中也是讚歎不已。便含笑說道:「我正好打這裡經過,不妨看見你在這兒坐著直笑,是怎麼了呢?」

應懷真抿嘴笑道:「我跟吉祥出來散散心,她在捉那蝴蝶,卻怎麼也捉不到,我就覺著好笑呢。姐姐你看……」

原來應含煙方才未上臺階,因此看不見這邊兒的吉祥,見應懷真一抬手,她順勢看去,正也看見吉祥雙手掐腰,氣道:「我就不信捉不到你!」索性跟那蝴蝶鬥起氣來,躬身躍起,上躥下跳,猴兒似的,忙得不可開交。

應含煙見狀,便了然,舉起美人團扇便也笑了起來,道:「果然好樂,妹妹的丫鬟也是這樣與眾不同。」

應懷真見她這樣打趣,便笑說:「我是比別人愛淘氣些,才跌了跤,丫鬟也跟我有樣學樣了……姐姐別見笑才好。」

應含煙搖頭道:「這是哪裡話,我反倒是羡慕你呢。」說了這句,兩眼之中朦朦朧朧多了一層愁緒。

應懷真忽然看應含煙身邊兒無人,便隨口問道:「姐姐出來怎麼沒帶個丫鬟?」

應含煙抿嘴兒笑了笑,道:「我心想只是隨意走一走,片刻就回去了,就沒叫她跟著。」

應懷真點了點頭,應含煙打量著她,雖然唇上帶傷,然而其靈透絕色,卻叫人一見難忘,應含煙看了會兒,忽然說道:「妹妹也一天大似一天了,你們剛回京那時候我見你,身量還沒有現在這般高。」

應懷真見她一味寒暄,也不知該如何繼續,卻又不能不理,就只打起精神來應了兩句,應含煙又道:「我近來想,你以後也該有些大姑娘該帶的東西……」

說著,便在袖子裡摸了一摸,掏出一物來道:「這是我親手繡的一個香袋兒,你若不嫌棄便收下,當是姐姐的一番心意罷了。」

應懷真見她無端又送自己東西,不免惶恐,然而卻又卻之不恭,又見那香袋兒繡工精巧,上面繡的是一棵盛開的芍藥花,嬌豔欲滴,栩栩如生,十分可人。

應懷真眼前一亮,便贊道:「含煙姐姐竟有這樣好的繡工?這香袋兒真真是出色極了!」到底是女孩兒,一時翻來覆去,愛不釋手。

應含煙見她如此喜愛,才又笑道:「你不嫌針線粗就好了,是了……你若還有什麼愛的,只管跟我說,姐姐若得了閑,少不得就給你做起來。」

應懷真聽了這話,心中透著惶恐。只覺得應含煙對她的示好兒似是太過了些,而且將來這人……她便越發有禮地笑回:「我哪裡敢再勞煩姐姐,姐姐想著我,有了這個我已經感激喜歡的不得了了。」

應含煙帶笑看她,握了握她的手道:「不必客氣,你我雖隔了一層,但畢竟也是同族姐妹。」

應懷真正不知該如何應對,應含煙忽道:「是了,說起來……我剛從夫人那邊過來的時候,隱約聽說郭小舅爺也來了?你可見了他了?」

應懷真聽了這句,心下這才雪亮,原來她是為了這個來的……便道:「小表舅麼?我才出來,也並不曾見著他。」

應含煙聞言雙眉微蹙,卻又一笑道:「我瞧他跟你倒是比對別人更親密些,所以才隨口問一問。」

兩人閒話說笑了一回,應懷真暗暗留心應含煙其人,只覺著她雖生得明豔動人,但言語溫和,神態可親,並不像是個大有心機城府之人,不由心中納罕。

如此竟過了小半個時辰,天漸漸地有些陰沉起來。那只蝴蝶早就不知飛到哪裡去了。

吉祥累了,便無精打采地回來,對應含煙行了禮,又看天色不好,就說:「姑娘,我瞧著像是要下雨,不如咱們且回去吧?」

應懷真正有此意,然而看應含煙卻似意猶未盡,雖坐在身側,卻抬頭打量周遭,似是在找什麼人。

應懷真此刻心中已經明白了,卻自然是不能說的,便笑道:「姐姐要不要去我那裡坐坐?若是下了雨,你又沒帶傘,怕是不妥當……不然我叫吉祥去跟你的丫鬟說一聲,叫她們帶了雨具過來接姐姐?」

應含煙眉間隱隱有些焦躁憂慮之色,聞言思忖片刻,便笑道:「倒是讓你替我費心了……只不過,我有件事想跟你說……你便叫你的丫頭回去拿傘,咱們再說會兒體己話可好?」

應懷真聽了這個,心下詫異,卻只好答應。

吉祥見有應含煙在,料想應懷真不至於有事,便答應著下臺階去了。

應懷真望著應含煙道:「姐姐有什麼要緊的話?」

應含煙見左右無人,微微垂頭,終於說:「懷真,你是個機靈的好孩子,我先前也聽過佩兒弟弟跟我說起……只是不大信,自你們回來了,我仔細看……你果然是跟別的不同。」

應懷真聽了這話,微覺緊張,便道:「我就是比別人愛胡鬧罷了。佩哥哥說我什麼了?」

應含煙道:「只是說你懂事乖巧,都是些好話。懷真,你能不能答應姐姐,我此刻同你說的話,你不可對第二個人透露呢?」

應懷真越發有些緊張了,怔了會兒才說:「是什麼要緊的事?若真的是了不得的大事,姐姐還是別跟我說,我怕我不懂事……」

應含煙微微一笑,又握住了她的手,悄聲說:「並不是什麼大事,你放心,只是我的一點兒小小地私事罷了……」

應懷真仍是不敢放鬆,只是遲疑地看著她。

應含煙猶豫了會兒,下定決心似的,說道:「原本是我瞧著你跟郭小舅爺比別人交情好些……正好我有件事想拜託他……偏又見不著他的面兒,今兒聽說他跟他一位朋友來了府裡,我便想著,你能不能幫姐姐跟他說一聲兒,讓他來這裡,我同他說幾句話呢?你看……就是這件事了。」

應懷真聽了,一愣一愣的,心中雖然大略明白應含煙是何心思,但……讓她去叫郭建儀過來,真真是「好聽不好說」的。

郭建儀是應夫人娘家兄弟的兒子,所以應懷真才叫他一聲「小表舅」,原跟她或者應含煙都並無血緣相關,可說起來自然仍是一家子的。

親戚間私底下見面說幾句話,原本是沒什麼可說的,只不過如今應含煙心中所懷的念想有些「不可告人」,因此這整件事說起來……自然也有些尷尬不可告人了。

應含煙見她不回答,略有些著急,複靠近了些,柔聲又說:「懷真,姐姐素來沒求你過什麼事兒,你幫姐姐這個忙,以後我永遠都記著你的好兒。」低聲求著,眼圈竟是微微地紅了。

應懷真見狀,無可奈何,便道:「姐姐別急,我只是在想該去哪裡尋小表舅,只是……縱然我叫了,若是他不得空,那又怎麼辦呢?」

應含煙呆了一呆,然後咬了咬唇,道:「你只說我有要緊的事務必要親自對他說,他若真個兒不得空不能來……那就……罷了。你只要幫我把話傳過去就是了……」

應懷真聽了,心頭一松,便說:「那麼我現在就去了,姐姐在這兒等會兒,吉祥來了,你就叫她去外面的觀鶴軒等我就是。」

應懷真離了亭子,一邊想著,一邊往前面去,遇到兩個丫鬟,就打聽郭建儀在何處,其中一個不知,另一個卻說:「方才在二爺書房裡說話呢!」

應懷真一聽是跟應蘭風在一起,壓著心中詫異,就叫那丫鬟道:「你快去看看可還在那裡,若是在,你就悄悄地把他叫出來,別聲張,只說我有事找他。」

那丫鬟笑道:「姑娘怎麼不自個兒去呢?又不是在別人家,郭小舅爺也不是外人,姑娘還這樣小,竟連避嫌都不用呢……」

應懷真道:「讓你去你就去,我自然是有緣故的。」

丫鬟聞言,只好趕緊去了。

果然,片刻就見那丫鬟領著郭建儀匆匆來了,隔著十幾步遠,丫鬟往這邊指了指,便未再靠前自己去了。

郭建儀見她在這兒,笑吟吟地快步走了過來,便問:「怎麼說你有事找我?我正在跟表哥說事兒呢,你怎麼不自己去?」

應懷真並不答,只東張西望,見沒有別人,就說:「小表舅,我是來給一個人傳話的。」

郭建儀一怔,挑了挑眉笑道:「你越發弄鬼了,這樣鬼鬼祟祟……給什麼要緊的人又傳什麼話呢?」

應懷真看著他帶笑的雙眸,道:「是大伯伯那屋裡的含煙姐姐,她說有要緊的事,要當面跟你說……如今她正等在花園裡的牡丹亭呢,你快去罷。」

郭建儀聞言,臉上的笑就收了,看了一眼應懷真,並不說話。

應懷真望著他,心裡並不意外郭建儀是如此反應。只又說:「本來我也不想來的,只是姐姐說的懇切,像是真有什麼重大的事情跟小表舅商議……所以我就來了。」

郭建儀聽了這兩句,才又笑了笑,輕輕說:「你這心慈面軟愛管閒事的毛病,倒讓我……不知說什麼好了。」

正說到此,忽然聽到遠處一聲悶雷轟隆隆地響起,天色陰得越發厲害些了,應懷真忙道:「她可還在那裡等你呢,你究竟去不去……我可不管了呢。」

郭建儀見她有些焦急,便抬手在她頭上輕輕摸了一把,道:「難為你了……好像真個兒要下雨了,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快回家去,別淋了雨又生病難熬了。」

應懷真正巴不得把這個擔子甩了,當下說:「我可傳到話了?那我走了!」說著果然轉身,拔腿跑了。

郭建儀見她又跑,忍不住便喝道:「慢些!那嘴上傷還沒好呢!」

應懷真這才又放慢了步子,卻並不回頭,一口氣拐過彎,才要去觀鶴軒,猛地又停下腳步。

她思忖片刻,回身躡手躡腳地走到那院門邊上,趴在門邊探頭往外看,——見郭建儀站在原地,仿佛躊躇不定,過了一會兒,卻終於邁步往牡丹亭那裡去了。

應懷真見狀,心中竟不知是喜是憂,眼睜睜看著他的身影消失花叢之中,心頭一跳,便從藏身處跑出來,沿著花園的外面抄小路跑到那牡丹亭的一側的薔薇廊下。

這薔薇廊是許多棵薔薇攀爬在頂上的架子上形成的,花叢茂密,似天然的走廊,而位置正是在花園東牆邊兒上,雖然離牡丹亭遠些,但在這兒正好能看到左右的花園入口,來往進出的人一覽無餘。

應懷真見左右並沒人來,略鬆口氣,才站穩了,就見亭子裡應含煙猛然起身,先是神情緊張地看向前方,繼而唇角一動,難掩喜色。

果然郭建儀的身影出現在亭子內,只是站在邊上,並不入內,遠遠地向著應含煙施禮。

應含煙上前一步,卻又不敢靠近,低頭不知說了句什麼,臉上即刻有薄薄地暈紅,十分羞澀,眼中卻是盈盈喜意。

郭建儀卻總是垂著眼皮,看也未曾看她一眼,雖然仍是態度溫和有禮,但骨子裡卻透出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氣息來。

應含煙越是含情脈脈,便更顯得郭建儀冷情淡然,簡直似是一團徐徐燃燒的溫火遇上了一團看似棉白的冷雪!

應懷真雖然聽不見亭子裡他兩人的說話,但看著這樣情形,心卻沒來由地揪了兩下。

正呆看中,天邊悶雷轟響,一團烏雲掠來,應懷真只聽的窸窸窣窣地聲響,知道是細雨打在頭頂的薔薇花葉上發出的響動。

應懷真情知雨會越下越大,心裡想走開,腳卻動不了。

亭子裡兩人你說我答,不多一會兒,就見郭建儀又施了一禮,轉身便欲走!

這刹那,應含煙急著叫了聲,走到他身邊兒,情不自禁地伸手握住他的衣袖,似是攔阻之態,而郭建儀將袖子一甩,倒退兩步,他本就是在亭子邊兒上,如此一退,就下了臺階,頭頂的雨刷刷地落下來,打在他的頭臉之上。

應含煙見狀,皺著雙眉仿佛是叫他進來,自個兒也往外一步。

郭建儀卻並不動,只緩緩地仰頭看了應含煙一眼,雨把他的眉眼浸潤的格外溫柔幾分,但偏偏那雙眼睛,清淨的仿佛無知無覺,無欲無求。

天空的雷越發大了,那窸窸刷刷地落雨聲兒已經響成嘩啦啦一片,雨點從薔薇架中透下來,劈里啪啦打在應懷真的頭上臉上,身上肩上,然而她竟來不及躲避,只是癡癡傻傻地看著。

郭建儀站在雨中,雙眸凝視著應含煙,不知說了句什麼,然後終於微微一笑,因臉上帶著雨,這原本是溫淡的笑容竟多了幾許傷感的意味,然後他轉過身,冒著雨大步離開了!

亭子裡應含煙追出去兩步,卻又生生地止住。

此刻天空驚雷連響,應含煙凝視郭建儀離開的方向,半晌,忽然雙手捂住臉,俯身彎腰下去,應懷真不知她是怎麼了,才要跑出去……忽然間驚雷疾風之中傳來了嗚嗚咽咽的哭聲。

應懷真猛然止步,耳邊聽著應含煙幽咽的哭聲,雙手死死地抓著胸口衣裳,身子一晃,順著那薔薇架便緩緩地坐在地上。

水把頭髮都打濕了,流海兒上滴滴答答,像是個水簾子,應懷真捂著眼睛,眼中熱辣辣地,熱淚滾滾湧出來。

應懷真當然知道應含煙是怎麼回事,她甚至早知道如今這件事的結局。

早在應含煙求她去叫郭建儀的時候她就知道:不會成事的。

不然上回郭建儀把她單獨留在花園裡,為何卻並沒回來接?以他那樣謹慎小心的人,怎麼會去而不返?

應懷真曾問過給應蘭風傳信的小丫頭,說起那日小舅爺的事,小丫頭說:「小舅爺在花園門口兒就攔著我,叫我去給二爺二奶奶送信兒,他自個兒就回花園去了,說是不能留姑娘一個人在那兒乾等。」

多半是郭建儀要回來的時候,看見應含煙在,所以才特意地避開了……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曾幾何時,她又何嘗不也是這樣別有心思的癡人,心心念念地惦記著的……卻是個對自己完全無意的冷心絕情的。

所以此刻應含煙的心情,應懷真亦感同身受。

方才她看著亭子裡的情形,眼前浮現的,卻是前世的自己,那些癡傻眷戀,一點一滴,本以為全都淡忘了的,連想也不會去想,可仍是被這一幕勾了出來,那顆心裡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湧動,撕心裂肺,痛不可擋。

只因原本那些刻骨銘心地貪戀,都因為最後那一場給絞得粉碎,還是被他親手撕碎的所有。

原來當時有多麼自以為是地深愛,後面就有多真多狠的傷害。

聽著遠處那隱隱地哭聲,喚醒昔日的噩夢似的,讓應懷真情難自禁,竟也隨之淚如泉湧,又怕不留神哭出聲兒來會給人聽見,便忙又掩住口罷了。

正在默默垂淚,忽然間有人道:「你在這兒……是做什麼?」

應懷真吃了一驚,猛然抬起頭來看去,淚眼朦朧中,隱約看到一個白衣飄飄之人,手撐著傘站在眼前,一時看不清臉容。

應懷真抬手擦去眼中的淚,終於看清他的臉……並不是昔日噩夢裡的幻影,或者只沉浮於她記憶中的那個人,而是——真真正正地淩絕本尊。

一刹那,應懷真身心都冷徹了,她正是心碎悔恨的時候,偏偏那個令她心碎悔恨的人正好兒出現跟前,這莫非就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應懷真看著淩絕,滿心裡不能言語。

而淩絕亦是吃了一驚,他看著她淚痕狼藉的臉,唇上的傷,濕透了的頭髮跟衣裳,那裙擺上還沾著被雨打濕了的薔薇的枯葉子。

淩絕皺了皺眉,又打量了會兒應懷真的眉眼,忽地恍然大悟,蹙眉說道:「是你?怎麼你竟比上回更髒了許多!還弄得這樣狼狽?」

應懷真聽了這句,又是愣住。

淩絕斜睨著她看了會兒,看她傻呆呆地模樣,忽然輕哼:「罷了,小丫頭而已……」說話間,便撐著傘走到應懷真的身邊,卻只是站定了,居高臨下地掃著她,咳嗽了聲,道:「快些起來,我送你回去。」

應懷真仰頭望著他的臉,心中又冷又疼,掙扎了兩下,才終於按著柱子爬起身來。

淩絕見她起的艱難,垂著的左手一動,似是想扶,然而看她身上濕透,正猶豫間,應懷真已經站起身來,淩絕便又咳嗽了聲,把左手拳起來,背在身後去了。

應懷真站起身來,垂著頭仍是一言不發。

淩絕道:「走吧?怎麼總是呆呆愣愣的。」說話間,略往她身邊挪了一小步,把傘往她頭頂移了移,目光微垂,看著她淋的如一只小山雀兒般,不由嘴角一挑,想笑卻又板住臉,邁步往前要走。

忽地聽應懷真輕聲喚道:「淩絕。」

淩絕一呆,疑心自己聽錯了,便低頭去看應懷真,誰知應懷真抬手,用盡全身氣力在他腰間狠狠一推!

淩絕猝不及防,站立不穩,身子往後踉蹌歪倒,重重地撞在薔薇枝子上,頭頂的薔薇花架本就吸足了雨水,經如此一震,頓時嘩啦啦地似下了一場急雨,雨水劈頭蓋臉地打下來,淩絕的傘因歪跌在旁邊,頓時整個人被雨澆了個正著,如突然之間洗了個冷水浴,從裡到外透心兒地涼。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