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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花共眠 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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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八月薇妮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8-26 21:02:35 来源:搜书1

敏麗滿心裡其實想問淩景深之事,見狀只好作罷,目送車馬離去,便轉身進了府。

且說小唐騎馬隨車而行,走到半路,忽地見車簾子微微一動,小唐低頭看去,卻見應懷真正在看著他,似有話說。

小唐忙一牽韁繩,將馬兒靠近了些,便問道:「小懷真,是有何事?」

應懷真看了小唐一會兒,便小聲道:「唐叔叔,我……有件事想要請教你……」

小唐聞言便笑道:「請教……倒是什麼事兒?你說,我聽著呢。」

應懷真有些難言,便說:「這樣不好講話,唐叔叔你且上來說話可使得?」

小唐便笑道:「真真兒是人小鬼大。」

果然就叫趕車的小廝停了下來,自己過去交代了兩句,才也躍上馬車。

小唐進了車廂內,一抬頭,便見應懷真端端正正坐在左側的車壁旁,瞧來分外規矩,小唐便到她對面兒坐了,盤膝說道:「到底什麼話呢?」

應懷真看他一眼,欲言又止,低頭思忖片刻,才說道:「唐叔叔,只因我前兒看了一則話本,裡面有個故事,我瞧著很不明白……我想著你的見識高明,故而想請教請教。」

小唐聞言挑了挑眉,便笑問:「難得竟又給你誇了一番,高明卻不敢當,只比你癡長幾歲罷了,究竟什麼故事?你說說看。」

應懷真抬眸看他一眼,才道:「是我偷偷看的一個故事,我如今跟你說,你可萬萬別跟別人說好麼?」

小唐瞧她說的認真,便笑道:「好,我答應你,在此間說的話,出去我便忘了,如何?」

應懷真這才一笑,想了會兒,才垂了眼皮兒,道:「這個故事……說的是一個大家子的小姐,她、她喜歡一個少年公子……」

說到這裡,臉上已經泛了暈紅,便低了頭,目光四處亂看,心想幸虧是他,若換了第二個人,也是無法出口的。

小唐聽她說了這句,已經忍不住要笑,然而見她滿面羞赧難以掩飾,卻又忍著不笑,反而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道:「然後如何呢?他們最後必定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應懷真見他接了口兒,並不曾取笑自己,才松了口氣,就道:「他們的確是成了親,只不過……這位公子很不喜歡這小姐……甚至憎恨她,最後竟害了這小姐的全家。」

小唐本以為是個「才子佳人鴛鴦蝴蝶」的尋常故事,聽到這裡,才露出幾分訝異之色,道:「好奇異,竟還有這樣的話本兒?」

應懷真微微點了點頭,道:「後來這位小姐才知道……原來這位公子早先,曾同另一家的姑娘有過婚約,只不知這小姐並不知情罷了……」

小唐面露思忖之色,微微頷首,道:「所以?」

應懷真停了一停,便問道:「唐叔叔,我只是不明白,莫非就是因為此事,所以這公子就恨極了這小姐?所以竟害了她全家來報復不成?」

小唐聽到這裡,才道:「你所說的這位小姐,家中是否極有權勢的?」

應懷真吃了一驚,抬頭問道:「你怎麼知道?」

小唐笑了笑,道:「聽你這故事裡,這位公子卻像是個有點兒氣性的,只是走了邪路。既然害了她全家,像是個不肯屈身的意思,且你又說他早有婚約……所以我推想他當初答應這門親事必然是迫不得已,或許於他看來,是被權勢所迫,故而不甘心呢?」

應懷真怔怔然地聽著,眼前微微發花,忙定神,又問:「可是他自始至終並不曾提及自己曾有婚約……何況,那小姐也不知他有婚約在身的,因此惹禍,何其無辜?」

小唐笑道:「你也說著小姐家裡權勢極大,必然是個被嬌養成性的了,縱然她真的一無所知,莫非她家裡人也真的一無所知麼?只怕是明知而瞞著?」

應懷真聽了這話,細細一想,似醍醐灌頂,往後一靠,生生地咽了口氣,竟不能言語。

小唐又道:「不過……只因為被棒打鴛鴦就害了人全家,這似乎又有些說不通,以我的想法,——若這公子本性極惡,想借機攀龍附鳳,他害了這位小姐全家必有好處,背後或許又有人指使……」

小唐說到這裡,忽地啞然失笑:原來他竟開始以朝堂上的權謀之爭去推測此事,而應懷真所問的明明是個小女孩兒愛看的「鴛鴦蝴蝶」故事,真真是風馬牛不相及了。

因此小唐便停了口,不料應懷真顫聲問道:「若他真的得了好處呢?」

小唐有些愕然,凝視著她的眼睛,卻見應懷真的雙眼微微泛紅,他便慢慢說道:「若真如此,只能證明此人狼子野心罷了。」

應懷真聽著「狼子野心」四字,想到今生淩絕挺身護著她跟應玉之態,又想到前世最後的那絕情面孔,微微搖頭,仍是猶豫道:「我、我也說不清了……」

小唐心中一動,便說道:「若他真個兒本性不壞,那麼必然還有其他更深重的原因叫他如此,只是你跟我說的只有這麼點兒,我也難想到別的,再說也只是瞎猜罷了。唉……究竟你是看的什麼話本呢?竟是這樣離奇古怪的故事?尋常故事不都是……」

應懷真忙低了頭,小唐笑道:「總不會是敏麗給你的什麼書?回頭我可要訓她的。她先前跟**兩個時常偷偷地亂換些稀奇古怪的書看,還打量我不知道呢,你可也別給她們帶壞了?」

應懷真極快地壓下心中翻騰之意,抬頭一笑,道:「當然不是了,是我自己……閑著亂翻看見的。」

小唐見她雖然是笑著,但雙眸水光閃爍,這個笑竟是悲喜交加似的,他心中微動,面上仍只做若無其事狀,說道:「那麼,你問了這麼些,莫非書中竟都沒有提的?」

應懷真小聲道:「並沒有提……所以我不知此中究竟……才問唐叔叔你的。」

小唐溫聲道:「傻孩子,看看就罷了,何必又想得這樣兒?又不是你親身經歷了的。」

應懷真聽了這句「親身經歷」,只覺一顆心好像又給人撕開了一樣,忙轉開頭去。

正此時,外頭一陣呼喝,馬車忽然顛了一顛,應懷真不留意,身子不免微晃。

小唐舉手將她雙肩握住,卻見她雙眸之中淚光一搖,悄無聲息地兩滴淚就沒入衣袖上了。

小唐忙扶著她,一手掀開簾子往外看,沉聲問道:「發生何事了?」

外頭的小廝說道:「爺放心,並沒什麼,只是沒提防地上有塊兒石頭,顛了一下子。」

小唐點點頭,放下簾子,此刻應懷真往後挪了挪,便又靠在車壁上端然坐好了。

小唐回頭,便道:「其實人心實在難說,比如……但凡得不到的,總覺得是至好不過的,那最終到了手的,卻可能覺著並不珍貴,每每棄若敝履,喜新厭舊……你這個故事倒也好玩兒,不落俗套,只是這小姐一家子未免太慘了些。」

應懷真聽了,便笑了笑,悄聲說道:「都是她鬼迷心竅,沒有帶眼識人。」

小唐歎了聲,道:「其實也不能這樣說,有時候造化弄人罷了,何況你道是‘癡男怨女’這四個字是憑空捏造的麼?自然是有人做得出……又連歐陽公也說‘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連文豪大儒尚且如此……」

小唐說到這裡,忙停住了,自悔道:「我還說敏麗和你,連我也差點兒給你引的邪魔了,竟跟你說起這些來……你只當沒聽見,即刻忘了,知道麼?」

應懷真正呆呆聽著,忽然見小唐自悔失言,她反倒破涕為笑了,便道:「我自來也沒聽過唐叔叔說這些話……倒覺著有趣。」

小唐見她笑得有幾分促狹,忍不住抬手虛虛地點了她兩下,道:「竟給你這小丫頭戲耍了……罷了,你只管聽了去,只不過別像你說的故事裡這小姐一般癡妄就是了。」

應懷真複又默然不語。

小唐卻又覷著她,慢慢說道:「然而也不用怕,還有唐叔叔呢……我總會給你仔細看著,不會叫人隨隨便便地就把你騙了去。」說著就又看著她笑。

應懷真的臉又慢慢地紅了,似薄薄染了一層胭脂,道:「怎麼說不上兩句,就總拿我取笑呢,上次都說了我是不嫁的……也不勞你操心……」

含羞帶惱地說到這裡,忽然又抬頭問小唐道:「是了,唐叔叔回來這麼些日子了,怎麼還沒聽說你跟林姐姐的好日子呢?」

小唐見她問,便道:「因才回來事兒多,又是年底這時候,未免雜亂,家裡頭已經在商議了,過幾日大概就先訂親。」

應懷真便含笑問道:「唐叔叔都這個年紀了,還先訂親?」

小唐瞧著她狡黠的眸光,又大笑道:「好好,你總算又找著機會,總算拿我取笑回來了?」

應懷真掩口而笑,便不再說下去,一時也把方才的驚心傷懷給全忘了。

馬車骨碌碌而行,兩個人便一時都沒有說話,應懷真這才嗅到車廂內有一陣微微地酒氣,就又問道:「唐叔叔,你方才是跟淩大人喝酒來著?」

小唐忙舉起袖子自己嗅了嗅,道:「可是的呢……是不是熏著你了?若沒別的話,我先出去罷了。」

應懷真道:「不礙事,這氣息倒是不難聞,你喝的什麼酒?」

小唐道:「是羅浮春,你可嘗過?」

「羅浮春?我並沒有嘗過,只是聽說過……」應懷真嫣然一笑,心頭微動,輕聲念道:「我今身世兩相違,西流白日東流水。樓中老人日清新,天上豈有癡仙人,三山咫尺不歸去,一杯付與羅浮春……」

小唐見她竟知道這詩,又聽她嬌聲嫩語,念了一遍,只覺魂魄動搖,不由愣怔住了。

應懷真因聽了這個酒名,又因此詩觸動心事,念罷之後,見小唐定睛看她,便有些不好意思,怕小唐以為她故意賣弄,便咳嗽了一聲,道:「只是無意中忽然想起來,唐叔叔別笑話我……」

小唐見她轉開臉去,就也只是一笑,道:「我也很喜歡這首,也因了這一句,才喝得此酒……」說到這裡,忽然覺著不太妥當,就也不言語了。

車廂內散發著淡淡地酒氣,合著一股清香,氤氳曖然。

小唐因多吃了幾杯,進了車內,被暖氣溫香微微一熏,不由地有些困倦,見應懷真不言語,就也往後靠了靠,微微地閉目養神。

如此走了片刻,馬車慢慢地停了下來,應懷真見他雙眸微閉,長睫動也不動,光影在他面上閃閃爍爍,那眼角一顆淚痣也是似有若無,瞧來萬般安寧。

應懷真見他似乎睡著了,就不驚動他,只輕輕地掀起簾子往外看了一眼,卻見果然是將到了應公府,只不過並不是在門首,而是在街頭上。

應懷真正疑惑著,小唐睜開雙眼,望見她的神情,便道:「不妨事,我特意吩咐他們停在這裡的……」

應懷真仍是不解,小唐伸了伸胳膊,道:「我先下去了……」

應懷真聽了這句,才明白小唐的用意:他在此處下車換乘了馬兒,免得到了門首給人看見了,又多一些奇異古怪的言語。

應懷真心中感念,見小唐到了車廂旁,忽地說道:「唐叔叔,我還有一件事……」

小唐便停了下來,回頭道:「何事?」

應懷真道:「敏麗姐姐跟我說……她問起淩大人的事兒,唐叔叔不甚喜歡,反噎了姐姐……這卻是為何?」

小唐凝視著她的眸子,半晌一笑道:「你這丫頭倒來問我?不是你提醒我的麼?」

應懷真本正猜疑是因為她旁敲側擊了幾句所致,沒想到小唐果然直認了,不由心慌,忙道:「我哪裡提醒你了?快不要亂說。」若給敏麗知道,她恐怕就活不出來了。

小唐見她慌張,便笑道:「好罷,是我說錯了……只是我自己多心如何?我自也覺著敏麗也漸漸大了,是該給她找個正經的良婿了。」

這話卻正是下雪那日應懷真隱約說過的。應懷真心中一歎,咬了咬唇,索性問道:「唐叔叔如此,是擔心敏麗姐姐同淩大人……可是你不是同淩大人極好的麼?難道覺著他不好?」

——她是因為知道淩景深並不長命,所以才想勸阻敏麗的,小唐卻又如何?

小唐笑微微地看著她,道:「我的確是同景深極好,只不過……景深那個人,做兄弟自然是不錯,可當人家的夫君麼……」

說到這裡,就自顧自一笑搖頭,道:「景深性情不羈,只怕並非敏麗的良配。」

應懷真聽著這話,半是意外,待還要問什麼,卻又適可而止罷了。

小唐見她懵懵然瞅著自己,便忍不住伸出手來,在她頭上摸了一把,笑道:「鬼丫頭!」這才回身跳下車去了。

應懷真猝不及防,捂著頭時,小唐已經下車去了,她心中又惱又笑,忽然想起一事,便掀起簾子,輕聲道:「唐叔叔,你吃了酒身上熱,留神被風撲了害病。」

小唐正要翻身上馬,聞言道:「不妨事。」

正要趕車往應公府去,忽然聽到旁邊有個聲音嘖嘖地兩聲,有人便道:「你叫他‘叔叔’?不對不對,叫錯了叫錯了!」

小唐聞言便看過去,應懷真本放下了車簾子,聞聲心中詫異,也又輕輕掀起來,微微側面往外看去。

且說小唐跟淩景深先前在興澤樓喝了酒,小唐見他有些醉意,便想叫他回家休息,不料淩景深有事需去林府,小唐就把自個兒的馬車叫他乘著,路上也好歇息歇息,自己卻騎馬回了家。

淩景深到了林府,自進了門,到了書房裡,卻並不見林沉舟,因問了底下的小廝,便說林沉舟才出了門,竟去了監察院了。

只因淩景深近來鬧了那一件事後,林沉舟迫于一時壓力,便叫他暫時在家歇息,淩景深此刻的身份,卻也去不得監察院,於是別了那小廝,便要先行回家。

不料才出書房,就見林**迎面而來,也並沒有帶丫鬟,見了他,便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淩大人,如今總算是丟官罷職了,可如你的意了?」

淩景深並不言語,只低頭喚了聲:「大小姐說笑了。」邁步就要走。

林**一怔,望著他淡漠的臉色,微微皺眉,見他將要從自己身邊兒經過了,便喝道:「你站住!」

淩景深腳步微微一停,仍是垂著眼皮兒,八風不動似的,微微躬身垂首道:「大小姐可還有什麼吩咐?」

林**盯著他,只覺一陣氣往上撞。

原來自從上回淩景深對她行了那非禮之事,林**自不會對別人提半個字,但清醒過來後,便越發對淩景深冷若冰霜,退避三舍的,生怕他又胡作非為。

不料淩景深竟也一如既往冷冷淡淡,縱然偶遇,對她也是以禮相待,無一刻逾矩之時,就好似那件事從未發生過,林**意外之餘,卻暗暗放心。

又因小唐回來了,林**一顆心便又落在小唐身上,只是不知為何,看淩景深時候,雖然表面還冷冷地,心中對他卻並沒有昔日那種厭憎之意了。

後來因見了敏麗,察覺她言語之間對淩景深的那股欽慕之意,林**大驚,才知道敏麗素來是心系淩景深的……怪道昔日她百般地說淩景深如何如何不好,敏麗都只是軟和帶笑地出言替他辯解一二……並不會隨著她大罵或褒貶之類。

林**又想起前些日子她病著之時,敏麗竟隔三岔五就來探望……本來以為敏麗實在是個知心體貼的,然而因為淩景深這一件事,不免就想:敏麗這樣頻繁而來,莫不是也為了常常見著淩景深的?一想到敏麗對淩景深居然用情至此,心中只覺著很是異樣。

本以為淩景深是那種人見人憎的,沒想到敏麗竟然對他十分青眼,又因為淩景深對自個兒的各種舉止,林**一則覺著淩景深不配被敏麗所愛,二則卻又想,被敏麗欽慕的淩景深,卻偏曾對她……無端地竟有一絲惶惑竊喜之意。

偏偏自小唐回來,淩景深便極少在她面前露面,更因為近來的淩絕之事,淩景深竟不再府內了,林**見著他時,每每冷言冷語,如今見不著,反而有些莫名的念想了。

因聽說駙馬都尉上奏要處罰他,林**還忍不住在林沉舟跟前替他說了幾句好話,惹得林沉舟有些詫異,還問林**:「你不是向來很仇視景深的?如何竟替他說話?」

林**只得道:「那也不是同一碼事,我只憑道理說話罷了,這件事又並非全然是他的錯兒,做什麼就要對付他呢,我只是抱打不平罷了!」

今日忽然聽說他來了,林**忙出來,本是想看他如何了,不料淩景深仍是這幅拒人千里的模樣,讓林**心中一片柔軟溫和頓時化成冰雪水。

林**便指著淩景深道:「什麼吩咐?我有吩咐何必要你?自管看看你這幅模樣……又去哪裡渾吃酒了?……也是,如今丟官罷職了,也沒什麼好做的,只是沒志氣罷了!你只別說你是跟毅哥哥一塊兒去的?你別纏磨好人!」

淩景深聽了這句,臉色一變,轉頭看向林**,便上前一步。

林**嚇了一跳,往後一步,忽然覺著退無可退,原來背後已經是牆壁了。

淩景深逼得她緊緊地靠牆而立,雙眸狠狠地盯著她,臉也慢慢地靠近了,林**只覺心怦怦亂跳,唇舌發幹,顫聲問道:「你、你想做什麼?」

淩景深眯起眼睛看了她一會兒,忽然冷笑一聲,道:「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林**驚愕,仔細一看,卻見淩景深一揮袖子,轉身走開,林**醒過神兒來,含羞帶氣地便罵說:「淩景深!你這混帳東西!」

淩景深腳步一頓,林**忙捂住嘴不敢言語,淩景深回過頭來,緩緩說道:「你最好不要再來招惹我,不然的話……」後面的話並沒有說完,只深深看了林**一眼,便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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