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拿自己當審訊課程的試驗品,那可比死更加可怕!
托馬斯曾經當過兵,參加過特種兵的訓練,見識過那些為了最快速得到情報的特種兵,刑訊的手段有多麽恐怖。
那簡直是非人的折磨!
“我說,我什麽都說!”
托馬斯慌張吼道。
他忍住手腳上的劇痛,一點點向後挪動著身體,想要離這些可怕的魔鬼遠一點。
但他還沒有挪動多遠,一直有力的大腳死死的踩住了他的腳踝,劇痛讓他險些慘叫出來,但他忍住了。
絕對不能激怒眼前的這些人!
“還愣著幹什麽?審訊的技巧還需要我再教你們一遍?動手!”
陳淵一隻腳踩住托馬斯,回頭看著蔣魚他們幾個人。
“是!”
蔣魚幾人立刻上前,接替陳淵的位置,準備開始審訊。
在特種兵訓練的這一段時間,陳淵和其他教官都教授很多戰場審訊的技巧,但是他們一直都沒有機會實驗,只能在一些假人身上進行模擬。
畢竟都是同志,動用這些手段也說不過去。
而現在卻是最好的一次時間機會,蔣魚等人自然不願意錯過。
不帶這樣的吧!
什麽都不問,直接開始刑訊,是不是太過分了?
托馬斯看著幾個人接替陳淵的位置,摩拳擦掌開始準備,他險些哭了出來。
他在這片海域橫行了這麽久,搶劫船隻,殺人如麻,各種壞事做絕,死這種事情,對於他這種人來說就是早晚的事,就算不會被官方的人抓住打死,也可能死在某個認為自己分贓不均的小弟手上。
托馬斯早就做好了死的準備。
死都不怕,他感覺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上面能夠讓他害怕的了。
可現在,他發現自己錯了,大錯特錯。
眼前的這些人不在乎他的生命,甚至沒有將他當成一個人來對待,那幾個準備刑訊的家夥,看他的眼神就像看試驗台上一只等待解剖的老鼠。
沒有任何感情。
此時,托馬斯內的內心已經被恐懼和害怕佔據,搶在那些人動手前,喊道:“那個黑盒子!你們還想不想要,只要答應給我一個痛快,我立刻就告訴你們!”
托馬斯很清楚,能夠吸引這些人留下自己一條命,那個黑盒子對他們來說也十分重要,畢竟十幾個勢力的人都在尋找。
他內心已經徹底崩潰,反正也不想活了,趕緊將他們想要得到的情報說出來,求一個痛快。
此時,蔣魚等人都愣住了, 甚至有點接受不了現在的情況。
這也太快了,直接就崩潰了。
還是教官審訊的方法好,都沒有動手,直接就讓海盜頭目徹底崩潰,自己跟教官一比,確實嫩了點。
陳淵橫了托馬斯一眼,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冷冷的說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麽?理論和實踐相結合的機會可不多,錯過了這次,想要再找到一個可以練手的對象就不容易了,所有學過的招數,統統給我試出來。”
“是!”
蔣魚等人有些興奮的答應道,隨後走到了托馬斯身旁,毫不留情的將他抓了起來。
“啊!”一種劇痛傳入大腦,托馬斯痛苦嚎叫起來,“給我一痛快吧!殺了我,要是繼續折磨我,你們永遠都不找不到那個黑盒子!”
“找不到?”
陳淵玩味的看著托馬斯,在他慌張的注視下,慢慢走到了一堵看起來沒有任何異樣的牆壁前面。
不會的,不會的……
看到陳淵停留的位置,托馬斯眼底出現了驚慌的神色。
陳淵注視托馬斯的眼睛,直接伸手在牆壁上用力敲擊了幾下,回聲沉默,後面應該是實心的牆壁,沒有暗格。
隨後,陳淵就退了回來。
看到這種情況,托馬斯眼底的慌亂又平靜了下來,再次大吼:“如果不給我一個痛快,你們永遠也別想得到那個黑盒子!啊……”
托馬斯的話還沒有說完,淒厲的慘叫便在別墅大廳內響起,蔣魚幾個人動手了。
按照平時學過的那些刑訊手段,蔣魚幾人準備一個個試下去,而這些刑訊的第一步,便是拔指甲。
十指連心,很多人被夾了一下手指,都會異常疼痛,更不要說指甲蓋硬生生被人拔出來了,那種痛苦已經超過了普通人承受的上限。
剛剛被人拔掉大拇指的指甲蓋,托馬斯痛得滿頭大汗,身體也開始抽筋,大腦卻因為疼痛變得異常清醒。
一雙眼睛死死的瞪向陳淵,聲嘶力竭喊道:“你們永遠都別想得到那個黑盒子!永遠別想!”
他已經徹底豁出去了。
對方的態度已經表明,不管他說還是不說,都會將自己當成審訊的試驗品,那他也就不掙扎了。
大不了誰都別好過!
陳淵絲毫沒有理會托馬斯,而是讓其他人後退到旁邊隔斷牆後,自己則取出了一個手雷,拉開保險環,按住引信,走到距離牆壁較遠的位置,松開引信,默默了兩秒,將手雷丟向了那面牆。
陳淵對爆炸的時間計算得異常精準,手雷觸碰到牆壁的瞬間,轟隆一聲巨響,火焰升騰而起,地面跟著別墅一同顫抖,而那面牆卻也砸爆炸中坍塌了。
看著牆壁坍塌後留下的煙霧, 托馬斯整個人都呆滯了。
那裡正是他設置的機關啊,從外面看不出任何痕跡,就算仔細察看,也只會將它當成是一面平平無奇的牆壁。
那個機關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甚至連他的手下都不清楚,可這個男人是怎麽知道的?
雖然他開啟的方式暴力了點,但他準確的找到了機關的位置。
再次看向陳淵,托馬斯的眼神徹底的絕望了。
他剛才還在用黑盒子威脅對方,現在更加沒有機會了,等待他的,只有生不如死的痛苦。
此時,托馬斯真的後悔了,如果剛才毫不猶豫直接說出來,還能博取些好感,讓這些人下手重一點,不小心將自己弄死。
現在,他只能承受痛不欲生的折磨了。
陳淵沒有再理會托馬斯,徑直朝牆壁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