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娘聽到董武追殺符景烯,她呆了:“董武不是在安王府做護衛嗎?他為什麽會追殺景烯?”
清舒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景烯也沒與我說。”
段大娘激動地說道:“曲氏,一定是曲氏慫恿他的。若當初不是她,董武也不可能背叛師門離開平洲了。”
段師傅呵斥道:“都多少年前的事了,現在還說這個做什麽?”
“若不是曲氏那狐狸精勾搭了董武,讓董武與他私奔我們家也不會有那麽多的事。而小柔,說不準也有親生的兒女了。”
也是因此,她恨透了曲氏跟董武。董武已經死了再說他已經沒意義,所以段大娘就將怒火勸都發泄到曲氏身上。
清舒就坐在旁邊,沒接話。
段師傅問道:“董武的屍身誰收斂的?”
清舒搖頭道:“不知道,因為與董武的一場苦戰拖延了時間讓景烯被那些殺手追上,景烯為此還受了重傷。”
段師傅自言自語道:“這麽說你們也不知道他的屍身在哪了?”
清舒搖頭道;“不知道,不過我相信那些人應該收斂了他的屍身,交還給他的家人了。”
段師傅沉默了下問道:“他追殺景烯就是幫著那些人謀害太孫,這可是大罪,他們的家人能逃過嗎?”
“不知道。不過這次信王的事並沒牽連到安王府。我相信,這位曲氏與她的兒女應該沒被牽連到。”
段大娘說道:“牽連才好,那狐狸精就該下十八層地獄。”
段師傅吐了一口濁氣,說道:“不管如何孩子是無辜的?若是他們被牽連,這輩子就只能為奴為婢。”
段大娘勃然大怒:“你倒是心疼他的孩子,你忘記當初他是如何對小柔的?若不是他,小柔何至於到現在膝下連個孩子都沒有,弄到現在還要看兩個繼子的臉色過活。”
“當初我要你廢除他的武功你不願。若是你聽了我的話讓他成了一個廢人,你看曲氏還要不要他?可你不聽我的,就這麽放他離開。結果那賤人跟著董武吃香的喝的,我的小柔卻差點被陶家人害死。”
清舒看她一臉的憤然,忙寬慰道:“大娘,你別生氣了。有道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董武死了這曲氏也失去了靠山將來肯定沒好日子過了。”
這話寬慰到了段大娘:“你說得對,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沒了董武給她當牛做馬,我看她拿什麽來享福。”
說完這話,段大娘指著段師傅說道:“你若是敢背著我去找曲氏,我就跟你和離再不跟你過了。”
清舒一驚,不管這其中有什麽糾葛,但董武背叛了師門背棄了段小柔這個是不爭的事實。
見段師傅沒吭聲,清舒問道:“師傅,你不會真要去看望曲氏吧?若你去探望曲氏跟她的孩子,讓小柔姐知道會如何想。”
段師傅搖頭說道:“不是,我就想去看看董武。”
當初他是將董武當親生兒子一般待的,在他身上傾注了所有的心血。就是後來做出那件事他雖心痛但卻並不恨,畢竟強扭的瓜不甜。他不喜歡女兒成了親兩人也不會幸福,只是這些話他跟段大娘說不通。
段大娘尖叫道:“行,你要去看我不攔著你。清舒,我現在就去收拾東西,你等會送我去下鋪子上。”
至於段師傅想做什麽,她再不想管了。
清舒能理解段大娘的憤怒以及怨恨,在她出去以後問道:“師傅,在你心中是大娘小柔重要還是董武重要?”
段師傅沒說話,在他心中三個人一樣重要。
清舒說道:“師傅,我相信當年這事肯定另有隱情,不然你不會對董武這個態度。但他背叛了小柔姐,不管什麽理由都改變不了這點。所以師傅,你要這樣做就是在戳大娘的心窩子。”
段師傅苦笑了一聲說道:“阿武是個很老實的孩子,當初與曲氏有了夫妻之實他覺得作為一個男人應該負責任。可你師娘不願意,說若敢娶曲氏就要將他逐出師門。董武不想讓曲氏背負流言蜚語,就帶著曲氏離開了金陵去了京城。”
“他心疼曲氏不想讓他背負流言蜚語,那小柔姐呢?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就這麽拋棄了她,她難道不要承受流言蜚語不要承受巨大的痛苦?”清舒說道:“他對曲氏是負了責任,但卻背棄了小柔姐。師傅,換成是我也永遠不會原諒的。”
段師傅難受地說道:“清舒,在我心中阿武一直都是我兒子……而且這些年他一直都有捎錢給我們,只是我們沒要。”
聽到這話,清舒終於明白段師傅夫妻兩人面對董武的背叛為何態度這般天差地別了。兒子跟女婿,這差別自然大了。
清舒看著他說道:“你將他當兒子,可在大娘眼中他是害了小柔姐一輩子的罪人。他已經死了,你別再為他傷大娘的心了。”
“你就是真想去看看他也得瞞著大娘別讓她知道,不然大娘真的會寒心的。”
人都有親疏,為了一個董武而傷了段大娘的心清舒覺得不值得。
段師傅歎了一口氣說道:“你說得很對,我不該傷她的心。清舒,你幫我打聽下他的墳在哪裡,等我將來抽個空去看看。”
“好。”
等清舒起身的時候,段師傅又道:“清舒,有件事我想求你。”
清舒聞言忙問道:“師傅,你有事盡管開口,只要能辦到的我絕不會推辭的。”
她一身的武功都段師傅所教,就是景烯也受益匪淺。雖沒拜師但在她心中,段師傅就是他們夫妻的師父。
段師傅說道:“若是將來有機會,希望你們能替我清理門戶除掉莫永言這個敗類。”
莫永言心狠手辣不折手斷,如今已經做到了漕幫的二當家。若是以前段師傅是不會跟清舒開這個口的,可現在景烯得太孫看重將來前程不可限量。
清舒點頭道:“師傅你放心,就算你不說我也會想辦法除掉這個禍害的,只是短時間做不到。”
“不管多長時間,只要能將他繩之以法就行。”
莫永言與董武有本質的區別。董武只是對不起他們一家人,而莫永言卻是害了許多無辜者的性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