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入禦書房,清舒就聞到了一股甘甜的香味。
清舒行了禮後笑吟吟地問道:“皇后娘娘,點的什麽香啊?這味還挺好聞的。”
“龍涎香,你喜歡的話等會帶一些回去。”
清舒雖沒用過龍涎香但卻聽過,這玩意堪比黃金:“不用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從不用香。”
易安以前也不用香,不知道為何現在突然用其了這東西。
不等她詢問易安就給解惑了,說道:“皇上說這香有寧神安心的作用,對身體也好。我用了幾天,睡得比以前香了。”
清舒笑著說道:“既皇上這般說那應該不會有錯了。皇后娘娘,我聽景烯說後金那邊有異動?”
易安點點頭說道:“後金的脫脫木正在召集其他部落的首領,這是想要結盟出兵了。”
夷人都由各個部落組成,每次出兵都是由各部落出人的,他們並不像中原打仗直接從下面征兵。
清舒最不願打仗,不過別人欺上門也必須狠狠地回擊:“咱們做好了準備嗎?”
易安點頭說道:“去年運過去的糧草比往年多三分之一,武器裝備也換了心的,將士的訓練也從沒松懈過。地理優勢加上大炮這一仗肯定會贏,只是一開仗咱們國庫又得空了。”
清舒說道:“不是說募捐嗎?怎麽,皇上沒同意嗎?”
易安笑了下說道:“已經選定了人去江南。”
“江南的人選定了,是誰?”
聽到是王子崧,清舒猶豫了下問道:“王大人斷案是擅長,可這募捐他行嗎?”
讓那些富商鄉紳捐錢等於割他們的肉,肯定想方設法推脫了。可又不能強來,所以欽差必須想辦法讓他們掏錢。王子崧向來是一根筋,讓他去搞募捐清舒是不看好的。
易安搖搖頭說道:“不是去募捐,而是去查鹽業走私。太宗時期江南每年的鹽稅有六百多萬,可這些年隻太宗皇帝時的一半。”
在宣宗時江南每年鹽稅隻兩百多萬,就這下面的官員還哭窮,皇帝一直都想動江南可遲遲沒有行動。
想起符景烯之前說的事,清舒忍不住問道:“王子崧一人能行嗎?”
“皇上早些年就有安排,只是……現在朝廷正是用錢之際,肯定要將這些錢追回來的。”
“只是什麽?”
易安沒接這話,而是轉移了話題說道:“若是江南的事情順利,也不用募捐了。”
清舒也沒盤根問底,笑著說道:“我還想買遂自薦去福州籌錢了,沒想到你已經改主意了。”
說這話的時候,故意一臉的遺憾。
“以後有機會的。”
談完公事,易安又與清舒聊起了家事了:“昭兒很喜歡皇上,恨不能皇上時時陪她玩,雲褕呢只要皇上碰他就哭。”
清舒莞爾,說道:“皇上沒嫌棄雲褕嗎?”
易安笑著道:“他親兒子嫌棄什麽?不過他這麽寵著雲昭,我很擔心將來這孩子會被寵壞。”
清舒笑著說道:“這個確實得注意。當初景烯信誓旦旦地說會好好管教窈窈,結果只要窈窈一哭他就繳械投降了。若不是我嚴厲,這孩子就荒廢了。以後雲昭還得你看著,皇上是指望不上了。”
“我這麽忙也沒時間管她,將來還得勞煩你了。”
……
得,又給自己找一差事了。
莊冰在外說道:“皇后娘娘,郭尚書有事回稟。”
清舒退了下去,現在大家都忙連閑聊的時間都沒有了。不過忙也好,過得充實。
回到戶部就被藤尚書叫了過去,說希望她去一樣洛陽:“這差事本是決定讓尚侍郎去的,但不巧他傷了胳膊去不了。”
因為她要照顧幾個孩子所以尚侍郎分擔的公務就要多一些,尚侍郎不僅沒有怨言,在清舒表示歉意的時候還說孩子的教導更重要。說這話的時候清舒看得出他是真心實意的,所以對他印象也極好。
“怎麽傷的?”
藤尚書也是一臉的無奈,說道:“早晨到衙門時,下馬時沒站穩摔了一跤,擦傷了胳膊。”
聽到這話清舒也無語了。自尚侍郎進了戶部只要讓他出公差保準就有意外發生。不是生病就是受傷再或者出現其他意外,每次都逃不過。
清舒很是同情尚侍郎,好心地說了一句:“尚書大人,你以後還是不要安排尚侍郎外出公乾吧!”
藤尚書臉上也難得浮現出一抹笑意,說道:“這次是他主動求的,說沒去過洛陽巧要去看看。”
清舒問道:“是明早就出發嗎?”
藤尚書點頭說道:“最好是明早出發,若是你有事晚一日也行。”
實在是這次的事比較重要,非得級別高的官員去才能處理,尚侍郎不行只能勞動清舒去了。
清舒聽到這話就道:“那我明日就去。”
傍晚的時候清舒叫了幾個孩子過來說道:“我要去洛陽公乾,估計要三個月時間。這幾個月我不在你們不許調皮,不然的話回來要重罰。”
沐晏聽了蠢蠢欲動,說道:“舒姨,我也想去,能不能帶我一起啊?”
不等清舒開口,窈窈就頂回去了:“關沐晏,我娘是去公乾不是去遊山玩水,怎麽能帶你去。”
要是去遊山玩水她肯定也跟著去了,可這去公乾她就沒想法了。
清舒笑著說道:“等你長大了,你想去哪都成。”
沐晏笑了,說道:“舒姨別騙我了,等我長大當差了哪都去不了,反倒是現在還小可以去各地轉轉。”
“只要你爹娘同意,我是不反對。”
沐晏瞬間就懨了,想讓爹娘同意那比登天還難。
吃過晚飯清舒就去收拾東西。在飛魚衛經常出公差她已經很有經驗了,換洗的衣裳簡單的釵環就不說,最重要的是要帶些醬去。不說路上吃,就是當了當地吃不慣那些飯菜還能用醬菜下飯。
紅姑與清舒說道:“還剩有兩壇牛肉醬一壇蘑菇醬,都帶上嗎?”
“都帶上……”
話沒說完堇色掀開門簾疾步走了過來,急切地說道:“夫人,福州那兒來人了。”
看著她這神色,清舒問道:“出什麽事了嗎?”
堇色垂下頭,輕聲說道:“夫人,他們是來報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