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華堂是年初開學時要報名,中秋後不用報名直接去上課。一走進學堂窈窈就發現眾人都看著她,就連在前頭的人也會掉轉頭盯著她看,許多人臉上還帶著錯愕訝異的神情。當然,也有的人在暗暗打量她。鄙視不屑的倒沒有,畢竟她年歲還小並且很快就回了家,極少人會往那齷齪的地方想。
被眾人注視,窈窈一點不受影響地繼續往前走。
宋唯看著她坦然的樣子,覺得這心理素質真不錯。一般的姑娘面對眾人各異的神色多少會受影響,可符瑤卻半點沒在意。
走到半路,突然碰到了個熟人。
江思恬看到全須全尾行動自如的窈窈,很是詫異地問道:“你不是受了很重的傷,怎麽這麽快就好了?”
周圍的人立即停下腳步,豎著耳朵聽。這話她們也想問,只可惜與符瑤不熟悉問了別人不僅不會搭理,說不準還會被記恨上。
窈窈很隨意地說道:“我身體底子好,又是醫術最精湛的太醫治並且用的也是最好的藥。好起來自然也就快了。”
說完她準備走了。
江思恬忙道:“符瑤,我們好久沒聚了,什麽時候聚一聚啊?”
窈窈說道:“我最近很忙,等有時間再說吧!”
以前熱衷吃喝玩樂,現在她最迫切地是想練好武功。連學習的時間都給壓榨了,去外頭吃飯就不可能了。
江思恬還待要說,可窈窈已經走遠了。
到了課堂,裡面的人看到符瑤也都驚得不行。倒是項若男最先反應過來,走過去關切地問道:“符瑤,你身體好了嗎?要是沒好千萬別逞強,身體是根本,身體垮了什麽都做不成。”
窈窈笑著道:“謝謝你,我已經痊愈了。”
項若男長松了一口氣,說道:“痊愈了就好。前些日子我想去探望你,可惜你家閉門謝客。這些日子我一直懸著心,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她與窈窈私交算不錯,但那段時間除了關系特別親近的,其他人的拜帖一律都婉拒了。不過眾人也理解,畢竟有傷在身還是需要靜心修養。
從她的言語之中可以看出事真的很擔心自己,窈窈覺得這個朋友可以深交:“項若男,你的功課做完了嗎?”
項若男苦著臉道:“做完了。老師布置的題目太難了許多我都不會,我查了許多書籍,書上沒有的我就去找人問。唉,差點沒將我累死。”
窈窈笑著道:“我也是費了不少功夫才做完的。”
韓芯月見兩人聊上了,說道:“馬上就要上課了,咱們先回位置上。想聊的話等吃完午飯再慢慢聊。”
窈窈看向項若男,笑著道:“我家廚子中午會做荔枝肉,我記得你很愛吃這道菜,不嫌棄的話中午去我那兒吃。”
一聽有最愛的荔枝肉,項若男哪還會拒絕:“難怪我今日出門時喜鵲一直在叫,原來有這麽好的事在等著我呢!”
窈窈哭笑不得。吃個肉還能跟喜鵲報喜搭上邊,也是絕了。
站在門口的凌夏聽到這話後悔不已。怎麽就選在這個時候去如廁,不然跟符瑤吃飯的就是自己了。唉,這麽好的機會就白白給錯過了。
窈窈跟韓芯月兩人正在擺放筆墨紙硯跟書本,並沒注意到她。
中午的時候,項若男就跟著窈窈去了符家的宅子裡。看著桌子上的飯菜,她歡喜地喊道:“荔枝肉、貴妃雞、燴烏魚蛋,這些都是我愛吃的。符瑤,真是太謝謝你了。”
韓芯月看她這樣哭笑不得,說道:“你家又不是窮,想吃什麽讓廚娘做就是了。怎麽整得好像三個月沒碰肉似的。”
項若男苦著臉道:“別提了,我大伯娘說我這麽胖還天天吃肉以後會嫁不出去。我爹娘信了這些鬼話,這一個半月都不讓我吃肉,連中秋全家人都是吃素的。”
窈窈深表同情,不能吃肉,太可憐了。
韓芯月卻煞風景地說道:“你說你一個半月都沒吃肉,可怎麽沒見你瘦啊?還跟以前一樣圓潤。”
項若男都想哭了,說道:“肉是沒吃,但飯菜我又沒少吃。唉,你說女人為什麽一定要瘦才行呢?”
自卑,那是不存在的。真正該自卑的是她那堂妹,蠢得連帳本都看不懂,在學堂念了三年書那字寫得還跟狗爬似的。當然,她兩個堂哥跟一個堂弟也沒好到哪裡去。
窈窈一針見血地說道:“因為男人喜歡瘦的覺得瘦的女子漂亮,所以就要求女人必須瘦。而像唐代,男人喜歡圓潤豐滿的女人,所以那個朝代的女人就以圓潤豐滿為美。”
項若男思索了一番後豎起大拇指誇讚道:“符瑤,你真是太厲害了,竟一語道出了真諦。”
說完,又一臉鬱悶道:“可是憑什麽咱們要以男人的喜好改變自己?我就覺得自己現在這樣很好啊!”
窈窈笑著說道:“以瘦為美是一種病態,但太胖對身體不好。你現在這樣剛剛好,再者你現在還在長身體以後還會抽條,沒必要減肥。”
這話項若男愛聽。
吃完飯,項若男漱口以後頗為遺憾地說道:“符瑤,你家廚子的手藝杠杠的,就是這份量做得有點少。”
吃得都不盡興。
韓芯月抿著嘴笑道:“窈窈碰到喜歡的菜就敞開肚皮吃,不知節製。所以老師特意交代了廚子,每個肉菜各只能做半盤。”
經過上個學期的觀察她覺得項若男性子爽利為人也風趣,值得深交。至於凌夏,則是拒絕往來對象了,其他人都還在觀察階段。
窈窈黑著臉道:“芯月姐姐,你要再這樣我可就說你的糗事了。”
韓芯月連忙求饒。
項若男猶豫了下問道:“符瑤,我能不能在你們家搭夥啊?就中午一餐,我給三十兩銀子夥食費,你看可不可以?”
剛開始吃食堂的飯菜覺得很不錯,吃了這麽幾年早膩了。而學堂旁邊沒有飯館,讓她有時候想改善夥食都不行。
窈窈見她一開口就是三十兩銀子,不由問道:“你一個月多少月錢啊?這麽大方的?”
“我一個月二十兩的月錢。不過我娘將鋪子田產全都轉到我名下,這些收息也都給我收著。”
項若男是獨女,她娘將嫁妝轉到她名下不奇怪,但錢交給她管著窈窈就覺得不可思議了:“這麽多的錢,你娘放心讓你收著?”
項若男笑著說道:“這錢我平日都存著,不會胡亂花用的。”
正待繼續問,下入在外說道:“姑娘,杜家大姑娘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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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