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符景烯到了福哥兒的院子裡找他。聽聞福哥兒在書房練字他很高興,大婚前一日還在用功,很好。
一進書房福哥兒就發現了,放下毛筆迎了上來:“爹,這麽晚了你怎麽還過來了啊?”
“過來看看你。”
坐下來以後,符景烯說道:“你娘練字的時候全身心地投入,誰來都不知道,你練字啊還是不夠專心。”
這點福哥兒沒有否認。他只有在畫畫時特別投入,有人站在旁邊叫他都聽不到,但練字或者看書時一點聲響就能驚到他。
符景烯讓他跟自己一起坐下,然後說道:“許多大戶人家的哥兒成親前長輩都會給他們安排一個同房丫鬟,知道是什麽原因嗎?”
福哥兒點頭說道:“知道,通曉人事。”
這些都是杜潮與他說的,也是從這哥們身上知曉了許多男女之事。只是如清舒所說,他對男女之事不怎麽熱衷。
符景烯見他懂這些還挺高興的,這樣就不用他來講解了:“你娘只希望你與未來的妻子和和美美,所以沒給你安排通房。”
按照清舒說的,這男人對自己第一個女人總是特別在意的。清舒可不願意兒子心裡除了兒媳婦外還有其他女人,這樣很影響夫妻感情。
“我知道娘是為我好。”
過早地通曉人事對身體其實傷害很大,就像杜潮雖然嘴上花花得厲害也逛青樓,但並沒沉溺於女色之中。他這般克制是因為他有個隔房的堂伯十三歲與丫鬟廝混,因為過早泄了元陽傷了身這輩子都沒子嗣緣了。
符景烯都說不下去了,將帶來的一本圖冊交給他說道:“天色不早了我就回去休息了,這圖冊你自己細細琢磨吧!”
看了這上面的圖估計今晚上兒子也睡不著了,不過現在正是精力充沛的年歲一晚上不睡也沒關系。
將符景烯送出院子折返回書房,福哥兒才取了圖冊來看,一翻開入眼的就是兩個光著身的男女。條件反射,他趕緊將圖冊合上。
福哥兒忍不住捂著胸口,這會心跳加速臉也燒得厲害。
符景烯送的這圖冊不是市面上流通的那種粗製亂造的的作品,這畫冊每一幅都很精美,而且描繪得很生動。這圖冊當年老八花了一番功夫才弄到的,自己看完以後轉送給符景烯。
平靜下心情,福哥兒重新翻開看。
看到第三幅的時候書房外起了喧嘩聲,不等福哥兒開口杜潮就在外說道:“哥,我有事找你。”
福哥兒趕緊將畫冊合上放到抽屜最底下,然後才道:“進來吧!”
杜潮進了書房後,看著福哥兒問道:“哥,你臉這麽這麽紅啊?是不舒服嗎?”
“不是,是有些口渴。”
連喝了三杯水都無法平息心中的那把火,不過面上還是保持著平靜沒讓杜潮看出端倪。
坐下以後,福哥兒問道:“這麽晚不去睡覺跑來做什麽?”
杜潮笑著說道:“哥,明日就是洞房花燭夜,你知道怎麽洞房嗎?”
福哥兒突然覺得他的笑容特別猥瑣,說道:“自然知道的。”
杜潮一臉懷疑地問道:“你不是童子雞嗎?怎麽知道如何洞房?”
福哥兒惱羞成怒,冷笑一聲道:“你覺得逛花樓很光榮是吧?要不要我讓全京城的人的都知道啊?”
杜潮趕緊討饒:“哥,我錯了,你別生氣。”
“有什麽事就說,沒有就趕緊回去睡覺。”
他還要繼續看圖冊,所以這會瞧杜潮特別礙眼。
杜潮說道:“哥,確定不要我幫忙。”
“不用,回去睡你的覺去。”
讓他指點自己,以後還怎麽當大哥。
見他真不需要自己幫忙杜潮就出去了,走出院子自言自語道:“等明日洞房不知道怎麽弄到時候可別後悔。”
與此同時,清舒也在問符景烯這件事:“圖冊給了福哥兒嗎?”
“給了,估計今晚要挑燈夜看了。”
說到這裡,符景烯有些感慨地說道:“其實成親前給安排一個通房丫鬟也挺好的,至少不需要長輩來教這些事。”
清舒笑著說道:“覺得尷尬了?”
符景烯搖頭道:“沒有,他說知道什麽是夫妻人倫就沒細講,隻我將圖冊給他就回來了。”
“給了圖冊就回來了?”
符景烯說道:“我給的圖冊精美又生動,只要沒瞎都看得懂的。”
福哥兒可是作畫的,看幾眼就能明白其中的訣竅了。
清舒看著他得意的神情覺得不對。
“怎麽了?”
清舒目露凶光地問道:“你這精美又生動的圖冊是從哪弄來的,與我仔細說說。”
符景烯看她凶悍的樣子樂不可吱,說道:“我書房還有三本,你若是有興趣咱過兩日一起探討探討。”
清舒轉過頭不理他。
符景烯從她抱住壓在身下,啞著聲音說道:“也被等過幾日了,現在咱就深入了解。”
清舒捶了他兩下說道:“趕緊放開我,明天還得早起招待客人呢!”
符景烯沒進一步動作,但也沒放開她。
清舒推了下他說道:“今天真不行,這幾日忙得我腰都疼起來了。”
這話一落,符景烯心裡的那團火瞬間就熄滅了:“是我的錯,我不鬧你了,咱們睡吧!”
福哥兒將那本畫冊研究完了已經到子時了,在駱威的一再催促之下才上床睡覺。迷迷糊糊之中,他看到有個美人朝他走來。
杜潮醒來後就去找福哥兒了,進了院子就發現他正在練劍。也沒驚擾他,而是站在一旁看。
等福哥兒收了劍,杜潮豎起大拇指道:“哥,你真是太厲害了,大喜之日都堅持練功。哥,你真是我的好榜樣,從明日開始我也早起練功。”
福哥兒看了他比較單薄的身板,笑著說道:“要日日堅持才行,三天曬網兩天打漁還不如不練。”
他做了一個美美的夢,醒來以後睡不著了乾脆爬起來練功了。
杜潮垮著臉說道:“沒人監督,恐怕不能堅持下來。”
“這好辦啊,求國公爺給你武師傅讓他早晚陪著你練功。如若懈怠就大板子伺候,我相信你肯定能堅持的。”
杜潮捶胸頓足說道:“哥,我可將你當我親哥一般對待啊,你怎麽能這麽狠心地對我呢?”
福哥兒看他跟唱大戲似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