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是有點兒意識的,現在直接被砸昏迷了過去。
但是因為衛常傾出手這麽重,才更加說明,他跟布裡恩從來沒有私下的情份。
這一砸,要讓那些人都說不出話來。
但是,他們不說話,不代表衛常傾不逼著他們說話。
他為星盟做了多少,打了多少次星盜,灑了多少血汗,只為了那麽幾個人的私利,他們就任著他被汙蔑,在他“死”後,還把他送上了軍事法庭,給他定了一個叛國者的罪名。
他倒是想問問,他們憑什麽?
他們怎麽配?
這是他為之奮鬥的星盟!
不是他們的。
衛常傾與齊小酥並肩站在那裡,齊小酥幾乎可以說是師從於他了,所以,她的身上有那麽幾分他的影子。
兩個人身上有相同的特質。
現在都一樣站得筆直,像是兩棵勁風疾雨也打不彎的松。
撲面而來的是他們的氣勢。
已經有人禁不住後退了兩步,似乎被他們這樣眸光沉沉地看著,心臟就覺得很沉重。
衛常傾的聲音再次沉沉地響起:“現在你們倒是跟我說,這個罪名成立嗎?”
他的話音剛落,齊小酥手一揚,一件東西就朝他們擲了過來,馬裡將軍伸手接住了。那是星盟所產的鈕扣錄像儀。
只要在上面一點,便可以在半空中投射出一個虛擬屏幕。
齊小酥說道:“你們可以看看,我們把機甲開走之後做了什麽,免得有人還要多疑猜測,會不會是少帥跟布裡恩決裂了,才窩裡反,再拿他來演這場戲。”
她的聲音一落,那群人裡便有人面色一變。
不得不說,他還真的是有這個打算的。
把布裡恩活捉之後甩過來又怎麽了?他完全可以說,衛常傾已經叛逃到布裡恩那裡半年了,現在他們就是突然窩裡反,衛常傾又反悔了,想回星盟,這才把布裡恩給當籌碼抓來的。現在就是來他們眼前演戲的了。
即便是這個說法只能拖一些時間也好,拖到讓他有機會把這事上報,讓上頭的人好好想出應對方法來也行。
怎知,這個主意剛剛冒起來,就叫齊雲鳶給說了出來。
這人心裡真是嘔死了。
就連衛常傾都不由得看了齊小酥一眼。
她也正朝他看來,微微一笑,對著他倒是眉眼彎彎。
衛常傾看著她這個樣子,真恨不得立即捧住她的臉,狠狠地吻一吻她。
他教著成長的這個小姑娘,是真的長大了啊。
現在比他還要細心,還要謹慎。
這一點他都沒有想到。
齊小酥在腦海裡道:“我只是想讓他們看看焰鷹戰隊的英姿。”
這顆投影鈕扣,是她問了系統小一才知道的,當時就讓它連接上各架機甲,把戰鬥的場面錄了幾段,然後拚在了一起,就成了一段戰鬥現場記錄片。
而之前她在機甲上看得清楚,馬裡將軍在看到衛少帥時,眼裡的驚喜和激動騙不了人。
這個老將軍曾經是系統小一嘴裡常說的,對少帥各種放絆子各種看不順眼的人。可是,他卻是真真正正地欣喜於少帥的回歸。
所以,她才把那顆投影紐扣擲到了他那一邊。
果然,接過投影紐扣,馬裡將軍想都沒想就按了播放。
在他們面前,投射出了一個巨大的屏幕。
在浩瀚無邊的星河裡,機甲穿梭翻衝,炮火不斷,銀白色的機甲靈活飛掠,把幽藍色的星盜的機甲一架一架地擊落。
炮火映紅了星河。
也映紅了馬裡將軍等人的眼睛。
這麽真實地看著,他們才知道,與星盜的戰鬥,遠比他們坐在這大樓的指揮部裡看到的要更凶險。
那些最高科技的炮火轟了上去,便是整架機甲的墜毀。
而星盟的機甲有多少次差點被打中,全是靠著焰鷹戰隊隊員無比強悍的駕駛技術才能險險地避過。
饒是如此,也有幾架機甲被掃中,現在抬眼看去,那懸浮在半空中的機甲也大部分不是完好無缺的,不是斷了一點,就是被炮火燒黑,甚至還有的沒了尾翼。
可以說,他們都是在死亡邊緣走了一圈。
完全不可能是作戲。
誰也不敢說是作戲。
“這就是布裡恩的戰隊。四十一架機甲,只有三架逃走,而布裡恩讓我們活捉過來了。”
齊小酥的聲音還帶著一點屬於少女的嬌嬌之意,但是沒有人敢把她隻當成一個雙十年華的女孩子,她也是剛剛從那場星戰之中回來的。
這一點已經讓在場很多人肅然起敬。
她繼續說道:“如果你們還是認定我家少帥有罪,那麽,我便拿著這些資料,拎著布裡恩,把你們都告上軍事法庭。我不相信,這事還沒地方說理了。”
把他們所有人都告了?
眾人錯愕。
而衛常傾卻聽到那一句“我家少帥”之後唇角輕揚。
他家媳婦兒這是明明白白為他抱不平呢。
“我還要把這些都播放給整個星盟的人民看,讓他們看看,這樣誓死悍衛星盟的將領都可以被汙蔑為叛國者,那麽,以後軍中還有哪個敢拔尖,敢誓死保衛星盟,保衛星盟人民?”
聽聽,這話。
執行官的眼裡又忍不住染上了笑意。
這姑娘就是清清楚楚地在為她的男人說話,聽聽,什麽叫軍中還有哪個敢拔尖?這就是說衛常傾是因為在全軍中太拔尖了,才被人嫉妒陷害的吧?
在她眼裡,全軍就沒有一個比得上衛常傾了。
這姑娘怎麽能夠這麽可愛。
他聽得出來齊小酥的意思,衛常傾又怎麽聽不出來?
他又控制不住地側頭看了眼自己家媳婦兒,看著她那開合的紅唇,真是又忍不住想要吻下去。
咳咳,可惜,時機地點都不對,他可不會讓這些人看他們夫妻恩愛。
如果執行官知道他這會兒心裡的想法,肯定會虛空點點他。
說得他們現在就沒有在撒狗糧似的!
齊小酥還沒有說完。
“你們說說,他還有哪些罪名?一條一條擺出來,我給你們一條一條弄清楚了!”
衛常傾那樣看著齊雲鳶的目光,是莫娜從來沒有看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