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酥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頓時來了主意。
“祝先生聽說是整個南方的這個?”她豎起了一隻大拇指,那表情像是正準備著壞主意的小貓似的,眼睛裡閃著明顯有企圖的光。
祝祥東覺得有點兒好笑,忍不住就順著她問道:“所以呢?”
“你不用幫你女朋友道歉了,如果真的想道歉的話,能不能幫我解決點私人恩怨?”
齊小酥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私人恩怨?”祝祥東緩緩地道:“該不會是有別的小姑娘搶了你的男朋友,要我去幫你教訓她吧?”
“哈哈哈,祝老大你實在是太幽默了。我哪來的男朋友,我才高二。”
“高二?”祝祥東和小炎都詫異地看著她,雖然她真的很青春,但是以她的言行舉止,他們都以為她至少是大學生了,沒有想到竟然才高二。
祝祥東皺起了眉,心裡暗罵了自己一聲。他今晚這事做得實在是沒品,不過是一個高二女生,他帶著她飆車,讓她跑十六樓,讓她幫著救人......
這要是傳出去,估計很多人都會嘲笑他吧。
他這算不算是欺負人家小姑娘?但是真的看不出來這麽一個鎮定勇敢的小姑娘才念高二!
“所以,祝老大願不願意幫忙?”
“你有什麽事要他幫忙?本少帥和系統也可以幫你。”衛常傾筆直站著,被她當牆靠著,但是也有些不爽她真的隻拿自己當牆了,有什麽事何必找外人?
齊小酥想說的是巫少他媽開的那家明府私房菜。
她當時放話要它十天內關門,並不是開玩笑的。事實上,如果只是欺負她,她說不定還就忍了,但是明府的那些人,那個巫少,他們那樣欺負她外公外婆,面對摔倒的老人那樣的態度和語氣,她根本就無法忍。
再說,她第一次想那麽仗勢欺下人,其實也是為了一個契機,一個打進某個階層的圈子中的契機。
明府私房家,就是她要開刀的對象。
在放出那句話的時候,她想的是借助龍濤書記的力量。
一市書記,要讓一家私家菜倒閉,這不是什麽難事吧?
但是之後她想了想,覺得自己雖然於龍濤有恩,兩人現在也有合作關系,但這不能成為她對龍濤予求予取的理由,她若是要借助龍濤的權勢,那最好是與他互利互助的事情,而不是讓龍濤為她的私人恩怨買單。何況那麽做對他一點兒好處都沒有,反而還有可能給他樹敵。
所以她後來改變主意,想的是讓系統小一通過通訊和互聯網查到巫夫人有什麽違法違紀的把柄,走這一條路。這條路需要一定的時間,系統小一還要注意著哪些是觸犯法律的,它也不一定什麽事都能查。
畢竟它是一個軍方的系統,要遵守法律法規。
這是系統小一說的。
不過,也不是沒有成功的可能。
只是現在既然有這麽一個機會,她相信要讓一間餐館倒閉,混黑的人要比自己有方法多了。
“有人可用,不用白不用,系統可是需要能量的,咱們能省則省啊。”齊小酥賊兮兮地對他說道。
“咱們”這個詞一下子取悅了衛常傾。
這是內外分明,嗯,好,很好。
於是衛少帥就一點兒意見都沒有了,繼續盡職地當他的牆。
“上車吧,上車了再說,請你們吃宵夜去。”祝祥東笑了笑,先上了車。
剛一上車,嚴老就來了電話。
“沒事了嚴老,哦,四小姐在我身邊呢,沒事,我們晚點再回去。”她本來是想問嚴婉儀要不要接電話的,但是嚴婉儀明顯怕嚴老責備,一個勁地擺手。齊小酥隻好說了幾句之後掛了電話。
祝祥東等她掛了電話,微微挑眉看著嚴婉儀:“嚴家四小姐?立華集團的千金?”
“是。”嚴婉儀點了點頭,有點兒戒備地看著他。畢竟,作為他們這種家裡有些錢的有些社會名氣的,實在是有些害怕出門遇到心懷不軌的。
她哥哥以前都曾經遭遇過綁架。
現在他們見到的可是真正混黑的啊。
“嚴四小姐不用這麽緊張,祝某人不吃人。”祝祥東看著嚴婉儀笑了笑。
小炎開著車,聞言皺了下眉,看了嚴婉儀一眼,低聲道:“又是一個富家千金。”
語氣竟然是有些鄙棄嘲諷的,嚴婉儀一下子就覺得有點兒受傷,“富家千金怎麽了?惹你了?”
“我說什麽了嗎?”
“你沒說什麽嗎?”
“好好好,我不跟你吵。”
“說得好像我樂意跟你吵似的。”嚴婉儀轉過臉去望著窗外,真的不再理會小炎。
齊小酥眨著眼睛看看他們,現祝祥東也正若有所思地看著,不禁壓低聲音問道:“祝老大,小炎......”
“小炎?祝祥炎,我弟弟,親的。”
齊小酥愣住了。
她還以為小炎是他的手下小弟呢,原來竟然是親弟。
這也算是一類太子爺了吧?還真是難得,祝祥炎一點兒公子習性都沒有啊。
祝祥東請她們吃的宵夜,是在一間很是幽靜的餐廳,門口掛著的牌子寫的營業時間是到凌晨兩點半的。
裡面吃的倒是挺多,面,粉,麵包,甜品,糖水,還有烤翅之類的,應有盡有。
齊小酥餓壞了,點了一大堆。
將肚子填得差不多了,祝祥東才問她正事。
解決私怨算不算是正事?
“我們從d市來的,祝老大在d市應該也有人手吧?”
“嗯。有一些。”
“d市有一家私房菜館, 我想讓它在這幾天內關門,而且沒有重新開張營業的可能,祝老大有辦法嗎?”
“名字。”
“明府私房菜。”
祝祥東拿出手機的動作頓了一下,詫異地看著她。
祝祥炎的臉色也微微一變。
“明府?”
齊小酥挑了下眉,“怎麽,有什麽不對嗎?還是說,這個餐館本來就是你們罩著的?”
話音剛落,祝祥炎就呸了一聲,“罩個屁!”
嚴婉儀瞥了他一眼:“粗俗。”
“我就粗俗了,怎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