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是拿出來也沒有看到未接來電。
倒是有一條短信,是之前收到而她沒有看的。
章雲霽的信息。
齊小酥皺了下眉,點開了信息。
章雲霽:聽說了你公司的事,仔細想來,應該沒有那麽簡單。如果你不嫌棄,可以跟我說說,我希望能夠盡綿薄之力。
本來是很好的來意。
應該看了信息會覺得心中一暖的才對。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這條信息,齊小酥心裡卻是倏地打了個突,總是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不知道是哪裡讓她覺得不是很舒服。
她想了有一會沒有想出什麽來。
只能說,章雲霽的消息還是很靈通的,遠在京城,d市這邊發現的事情,他竟然這麽快就知道了,而且還知道沒有那麽簡單。
不管怎麽說,她不想在這個時間跟章家聯系。
所以,她也沒有回復信息。
下樓時,金太太已經做好了午餐。她的廚藝確實是很不錯的,這麽短的時間內已經做了八菜一湯。
文爾定他們梳洗和休息過後精神也都回來了,幾人坐在諾大的餐廳,都有了心思關注起這個山莊。
“齊總,你一個人住在這裡,晚上會不會覺得太過冷清了啊?”丘靈芳望著玻璃窗外的園子,現在看是覺得很漂亮,但是晚上怎麽辦?如果是她,她覺得自己應該會害怕。
“不會,還有童燦他們。”
文爾定和莉亞對視了一眼。童燦可是身材高大長相英俊,就不知道會不會......
童燦正在這時走了過來,走到了齊小酥身邊,俯身對她低聲說了幾句話。齊小酥沉默片刻,也跟他說了兩句。
丘靈芳的目光在他們身上轉來轉去,八卦之心燒得旺旺的。
如果說童燦長得普通一點,他們應該不會多想,但是偏偏童燦長得極為俊朗,也年輕,出去的話估計也得圍了不少的女生,收獲不少的愛慕。
齊小酥遞了張銀行卡給童燦,他接了過去,很快就出去了。
“童燦不吃飯嗎?”文爾定問了一句。
齊小酥道:“他說他先吃過了。還有很多事讓他去做,特殊時期,他不介意的。”
童燦開了車,電話響了起來。
“燦哥,我明天就能出院回去了。”梁厲的聲音傳了過來。
“傷沒事了?”
“沒事。對了,齊小姐最近沒什麽事吧?”
梁厲站在醫院走廊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大熊正跟在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後面走來。大熊看到了梁厲,但是沒有聽到他在說什麽,可是,一進醫院便吸引了無數護士和女病人愛慕目光的高大男人卻腳下一頓。
他看向梁厲,朝他走了過去。
童燦正跟梁厲說道:“這邊出事了,你能盡快回來也好。”
梁厲嚇了一跳,一下子站直了,“齊小姐出事了嗎?”
這話一落,他便聽到了背後一道冷冽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說的齊小姐,是誰?”
梁厲機械性地轉過了身子,對上了一雙深邃暗黑的眸子,然後他剛才那渾身豎起來的寒毛才松了下去。就在他剛才開口那一刹那,梁厲猛然發現自己竟然被人無聲無息靠近了背後,所以才嚇出了一身冷汗。
只是在看到來人之後,他眼睛裡的戒備都化成了崇拜。
“隊長,是你啊!”
來人,正是衛少帥。
他微眯著眼睛,難得有耐心地再次問道:“你剛才說的齊小姐,是誰?”
電話還是在通話中的,那邊,童燦也聽到了這邊的對話。但是他一點兒都不擔心,
因為他知道,梁厲應該不會隨意將齊小酥的事情透露給外人。但是這樣的篤定還沒落下,他就聽到了梁厲毫不猶豫的回答。
“齊小酥小姐,我是她的私人保鏢。”
童燦握著方向盤的手爆出了青白色。
“d市的,齊、小、酥?”
衛常傾緩緩地說出了齊小酥的名字。
“咦,隊長,你認識我boss啊?”
他的話音剛落,就見眼前這慣來冷冽的男人眼裡湧出一種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光芒,似乎是極致的想念,極致的愛戀和牽掛。但是等他再要看清楚的時候,那雙深邃無比的眸子又恢復了原來的冷冽。
“她出了什麽事?”衛常傾問了這句話之後又覺得太慢了,索性就將他的手機拿了過來,直接掛了電話,“借用一下。”
然後他走到了角落去。
大熊有些無措地撓了撓後腦杓,“隊長,上頭規定不許咱們打任何電話......”這話還沒說完,他乾脆轉過身來,如山一樣的身軀擋在了梁厲面前,“警告你,你什麽都沒看到,我們隊長沒有打電話,聽明白沒有?”
梁厲愣愣地點了點頭。
那邊,童燦面色難看地重撥了電話過去,卻一直提示正在通話中。
他有些氣惱地咬了下牙,將手機丟到副駕座去。
系統小一接到衛常傾的聯系時差點蹦了起來——如果它有兩條腿的話。
“少、少帥!太好了,您終於有消息了!”
“先告訴我,小酥遇到了什麽事?她受傷了?”
“不不不,沒有受傷,就是......”系統小一了解他,知道這個時候就不該說任何廢話,應該把他想要知道的事情完整講一遍。當然,章家的事,暫時沒說。
等它大概說完,衛常傾沉默了片刻,才說道:“我知道了。”
就、就這樣?
系統小一道:“那本系統給您接通小酥?”
“嗯。”衛常傾拿著手機的修長手指緊了緊。
齊小酥正拿端起果汁喝了一口,意識裡突然響起了一道久違的、磁性低沉的聲音。
“小酥。”
噗。
她飛快地扭頭,這才沒讓一口果汁噴到餐桌上。
金太太已經急急跑了過來,“怎麽了怎麽了,是果汁不新鮮嗎?”
對上文爾定他們微驚的目光,齊小酥咳了咳,接過了丘靈芳遞來的餐巾紙,搖了搖頭道:“沒事,我就是剛剛想起件事,先去處理。”
說道,她推開椅子站了起來,快步往外面走,在出山莊大門時擺手阻止了要跟上來的保鏢。
直到她走起了樹林,在這樣的寂靜中才仿佛聽到了自己怦怦怦怦的心跳聲,她有些氣惱。
明明說好了不想理會他的,結果只是聽到了他的聲音,她竟然這樣激動和失態。
他斷了音訊那麽久,對她的影響力卻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