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你可真是嚇了我們一跳。”將岸在通訊耳機內低聲道,“你沒事吧?”
“沒事。下面的情況如何?”林銳直起身站在樹屋的窗口,低聲道。
將岸用望遠鏡觀察了一下,“目前還是安全的,沒人注意到樹屋的動靜。現在,只剩平台前面的那個家夥了。不過你要小心了,他的位置距離秘社人員聚集的那個房間太近,你不能發出任何聲音。否則就有暴露的可能。”
林銳點點頭,“明白了,那麽或許我解決掉他之後,還可以順便探聽一下房間裡的動靜。”
“好吧,小心行事。你一旦開始行動,我們會立刻駕駛小船快速接近,同時做好戰鬥準備。如果你沒被發覺最好,如果你被發覺了,我們還能在快速接近的過程之中火力壓製著秘社的武裝人員。”將岸低聲道。
“明白!”林銳深吸了一口氣,返身順著樹屋的扶梯下來。他並沒有從平台前面的通道過去,而是摸到了後面,沿著簡易建築的後面,隻有幾十公分的平台邊緣向前摸索,借著建築物的遮擋無聲向前。在路過一個窗口的時候,林銳將身體蜷縮了起來,然後慢慢從窗下移動到了另一側。
那個執勤警戒的秘社武裝人員正在平台上走來走去,林銳快速滾了出去,手中的匕首刺向了這個秘社武裝人員的後背,同時伸手抄前,捂住了這個人的嘴。
但這個秘社武裝人員也不是常人,反應極快,一感覺不好之後,立刻強行扭轉身體。林銳的這一刀落空,而且被對方快如閃電的抬膝逼得退後了好幾步。他用胳膊阻擋著對方的進攻,用快速有力的拳頭擊打到對方的胳膊和身體上,感覺象打到堅硬的石頭上,他猜想對方一定是戴了防護裝備。
林銳瞅準機會,探手抓住了這個秘社武裝分子的肩膀,想摔他一個跟頭,沒想到對方的身上有汗,手一滑,根本就沒抓住。而這個武裝分子見林銳靠近了他的身體,立即猛然使出了的撒手鐧,橫肘撞擊林銳的心髒部位。
他不管是否能夠擊中,但林銳即便是要躲閃,也會逼開兩步的距離。隻要有這個距離,就足夠他抬起槍射擊了。林銳也清楚這一點,所以就是不閃不讓,寧願硬受他一擊,也不讓他有摘下背後武器的機會。但他雖然穿著防彈衣,被對方的胳膊肘撞擊到胸口後,仍然感覺象被鐵錘敲擊了一樣,隱隱作痛。
見自己的這一招見效了,這個秘社武裝分子心裡暗暗高興,他迅速又把身體靠了上來,想用自己的膝蓋撞擊林銳的小腹部,這是極具威力的招式,被膝蓋撞中後,會使人痛苦萬分,重傷者當即嘔血昏迷。林銳沉肘用肘尖猛打對方的膝部,這個秘社武裝人員感覺膝蓋疼痛,情不自禁地把腿放了下來。
但他的腳就放到了林銳的前面,林銳抓住機會,腳下一勾,就勾到了這個人的腳跟上,林銳把全身的力量集中到腳掌上,這一腳又快又猛,就像是一把貼地的鐮刀。猛然把腳一擰,這個武裝分子的腳下一滑,身體失去重心倒下。
林銳急忙低下頭,用手去箍住了這個人武裝分的頸部,單手猛推他的下頜上,“喀”地一聲輕響,這個秘社武裝的警衛慢慢軟了下來。在這個秘社警衛閉上眼睛之前,他看到沼澤的水面上幾隻小船正在快速接近。
他的眼中露出了絕望,但他的絕望隻有幾秒鍾。因為林銳的已經讓他的頸椎和顱骨嚴重受挫,他幾乎無力掙扎地軟了下來,如同一灘爛泥。林銳把屍體拖到了一旁。而這時,將岸等人的小船也到了平台邊。瘋馬將林銳的武器拋給了他,然後輕輕躍上平台。
林銳伸手抄住了瘋馬拋給他的武器,站在門口拉開了槍機。另一側的謝爾蓋等人也來到了關押著人質的那扇門前準備突進。瘋馬和林銳交換了一下眼神,伸出了手指:三、二、一!!!
瘋馬猛然踹開門衝了進去,林銳快速閃到了他的另一側,兩人同時開火,“噠噠噠!!!”
裡面的幾個秘社武裝人員毫無防備,加上踹開大門的一刹那,他們有些吃驚愣神。感覺不對勁的時候,已經身中數彈。林銳和瘋馬都是經驗老到之輩,衝進去之後痛下殺手,沒有絲毫猶豫,也不給他們任何反應的機會。
一陣彈雨過後,裡面的四五個秘社武裝人員被射得血肉橫飛。
同時,謝爾蓋那裡也衝進了關押人質的房間裡。“趴下,別動!!!”桑德羅喝道。裡面的幾個人質都嚇得一動不動,也不敢趴在地上。
“老大,情況不對!”謝爾蓋沉聲道。
“怎麽回事?”林銳皺眉道。
“你來看!”謝爾蓋臉色有些發白。那幾個人質的身上全都綁縛著類似輸液袋一樣的透明袋子,裡面全是一種液體。
“炸彈!”林銳皺眉道,“香腸!”
德國人香腸看著這些液體袋子和這些人質身上的裝置,臉色驟變,“是液體炸彈!延時引爆裝置,該死的,快到時間了。這是一個故意布置的陷阱!我們上當了。”
“四分鍾,你能解決麽?”林銳沉聲喝道。
“我試試看!該死,這是炸彈背心,恐怖分子的玩意兒。穿上之後很難脫下來!”謝爾蓋試圖把這些人質身上的炸彈背心取下了,卻發現這東西被捆得非常緊。
“別亂動,大部分的液體炸彈比起固體來非常不穩定。你會害死我們的。”香腸大驚道。
林銳猛然轉身,“精算師,另外一個房間呢?”
“沒有人,裡面是空的。那個該死的狙擊手不在這裡。”精算師將岸快步走過來,也被房間裡的一切驚呆了。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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