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蕩的非洲歷來充斥著外國雇傭兵的身影,這些“為錢捐軀”的雇傭兵戰士,及其專業,而且冷酷無情。有他們參加的戰鬥通常都是慘烈的腥風血雨。
這個黑人典獄長面對槍口,還是選擇了妥協。
畢竟真正的寧死不屈,說起來很容易;但做起來,卻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至於對國家的忠誠。奧魯米聯邦這種一年能發生幾次政變,軍閥能輪流掌權的國家,他一個當獄卒的,也確實沒有什麽忠誠度可言。在看清楚形勢之後,黑人典獄長很配合地按照林銳的要求宣讀廣播,要求所有守衛放下武器,停止抵抗。
聖斯汀各處的廣播大喇叭,把典獄長的話傳達到了每一個角落。所有的守衛也都選擇放下了武器。
等著這位典獄長的話說完,林銳馬上把他從位置上拉了下來,換上了勒安森的人。這個黑人大聲對整個懲戒營宣布,目前遊擊隊已經控制了這個懲戒所,所有囚犯都將被釋放,所有人全都到懲戒營之中空地上集合。
林銳看了看手表,按著耳機低聲對勒安森道,“囚犯們已經被釋放,而你隻有十分鍾時間。能否鼓動其這些人的情緒,讓他們跟遊擊隊走,就看你的了。”
勒安森站在廣場的卡車頂上,對著那些黑人囚徒們大聲疾呼,“你們被解放了。你們從此自由,從此不再是囚徒,但危機尚未過去。聯邦暴政依然存在,你們依然沒有安全。哪怕你們回到了自己的家鄉,也隻能面對滿目瘡痍的家園,和逝去親人的墓碑。隻要聯邦政府依然存在,隻要它依然被控制在白人和少數人的手中。你們就不會有真正的自由。
選擇拿起武器反抗,還是繼續默默地承受?我來告訴你們!即便你們再次承受很多年,等待你們的也不過隻是另一個懲戒營,和繼續勞役致死的命運。唯有武裝起來,加入我們,才能爭取自由,在這充滿黑暗血腥的國度撕開一個血口。為了我們自己和我們的後代,拚出一個未來!
退路已經切斷,除非甘受屈辱和奴役。囚禁我們的咖鎖已經鑄成。叮叮的鐐銬聲依然在我們的耳邊上回響。戰爭已經無可避免――讓它來吧!我重複一遍,讓它來吧!企圖使事態得到緩和是徒勞的。人人都期盼能夠安全的生活!但根本不存在安全。戰鬥實際上已經打響。從北方刮來的風暴把武器的鏗鏘回響傳到我們耳中。在那裡羅根將軍已經發起了反抗聯邦暴政的戰鬥。
我們的弟兄已經奔赴戰場!我們為什麽還要站在這裡袖手旁觀呢?難道生命就這麽可貴,和平就這麽甜蜜,竟值得以鐐銬和奴役作為代價?我不知道別人會如何行事;至於我,不自由,毋寧死!”
下面的囚徒們越聚越多,狂喜和激憤的情緒達到了頂點,“自由萬歲,將軍萬歲!”
林銳遠遠地看著,低聲道,“沒想到,這家夥還挺能煽動人心的。”
“這就是你希望的不是麽?”水晶走到了他的身後,“我已經帶來了大批的武器和彈藥,勒安森和他們的人正在現場分發。很快這一萬囚徒,將成為一萬遊擊隊員。因為他們清楚,自己一旦被聯邦政府軍抓住,將是死路一條。而投靠軍,說不定還有活路。這一手,你賭對了。不過我很好奇你接下來會怎麽做?”
林銳轉身道,“為什麽這麽問?”
“很簡單秘社不會允許你帶走這幫囚徒,你這是在公然打他們的臉。他們就算是不惜一切也會大舉圍殺這些遊擊隊的。”水晶低聲道。
“這就是我為什麽一直在看表的原因,我們必須和秘社搶時間。”林銳低聲道。“剛才遊擊隊的其他聯軍已經傳來消息,他們在周邊幾個駐軍地區發動了對奧魯米聯邦軍的襲擊。不出所料,那裡的兵力有限。憑著這些遊擊隊聯軍完全可以拖住他們,掩護這裡的大規模撤離。”
“附近的幾個駐軍兵力有限?這麽說你的想法是對的?!”水晶神色一動,“秘社果然已經得到了消息,周邊幾個駐軍的人手一定是被暗中調往了坎托亞。他們一定是在那裡張開了陷阱,等著我們去闖。 如果我們真的襲擊坎托亞的話,可能會被他們圍住,然後徹底剿滅。”
將岸點點頭,“看來這次我們兵行險著,並非沒有成果。”
“我倒情願是我錯了。”林銳低聲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問題不是出在那些遊擊隊身上,而是出在我們黑島公司。因為從任務開始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做好了全部計劃。那些知情的遊擊隊頭目在任務開始之前都被限制了,他們沒有辦法和外界正常通訊。也沒有辦法把這個消息傳送給秘社。那麽就隻有一種可能,我們黑島公司內部有問題。”
“你確定麽?”水晶皺眉道。
“非常確定,但目前我們還無法處理這件事。因為我們的當務之急,是把這些囚徒安全轉移出去。”林銳轉身道,“整個奧魯米聯邦就像是一片枯黃的草原,而那些遊擊隊員就像是可以引燃整個草原的火星。現在我們已經成功引燃了第一把火,要做的就是盡量讓這把火繼續燃燒下去。很快這把火將借助風勢,席卷燎原。”
“席卷燎原,你們的意思是?”水晶皺眉道。
“這隻是一個開始,但是卻成功掀起了反抗奧魯米聯邦的烈火。”林銳低聲道,“我們給秘社找了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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