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銳橫跨一步,用手槍槍托猛砸這個秘社武裝人員的腦袋。武裝分子的頭骨被砸出一個窟窿。他一腳把屍體踢落到斜坡下。刀疤臉也已經爬到了岩石的背面來尋求掩護。他扶起了地上的瘋馬,瘋馬面色慘白,不過看來還不至於休克。林銳抓起一個急救包,甩給刀疤臉,“幫瘋馬處理一下傷口。”
刀疤臉馬上熟練地處理傷口。用消毒棉紗填滿了傷口,緊緊地裹住,既能保護傷口,還能臨時止一下痛。這個強壯的印第安人可能會需要一番手術和一段時間來複原被撕裂的、血肉模糊的手臂肌肉,不過他總算能活下來――隻要他們還能活著離開這裡。
“你還好吧?”林銳轉頭問道。瘋馬點點頭,用滿是鮮血的手擦去額頭上的汗水,然後掙扎著站了起來。他一聲不吭,握緊了手中的輕機槍。
“來吧,把機槍給我。”刀疤臉從瘋馬的手裡接過了機槍,然後把自己的自動步槍留給他。這對瘋馬受傷的手臂來說,負擔會輕一些。接下來的十五分鍾,相對就比較順利了。林銳和刀疤臉指揮著剩下的反抗軍遊擊隊,徹底掃清了衝上來的秘社部隊。林銳喘了一口氣,在周圍走了一圈,詢問各小隊的情況。秘社的這一波衝擊帶來的傷亡更大了。還能作戰的人員,至少已經縮減到了總數的三分之一。
林銳也注意到,在左邊的一個主要火力點被敵軍的多發火箭筒所摧毀,留下了幾個大約六七米范圍的坑。這表示他們的防禦能力下降了不少,如果再次秘社武裝再次衝鋒,結果會如何,就很難預料了。林銳覺得秘社不可能就此放棄,他們一定是在策劃下一波攻勢。他決定冒險到更前方去看看。
林銳的警惕應驗了。他剛剛走過拐角的山壁,就遇到了敵人――在他右下方。林銳正在拐角處貓腰蹲下,拿著望遠鏡進行觀察。猛然撞見一個衝來的秘社成員。這個秘社武裝分子應該是想偷襲,所以不想弄出動靜。一發現林銳就在近前,立刻惡毒地揮槍砸向林銳的腦袋。因為距離過近,誰都沒有想到會突然遭遇。
林銳手裡拿著望遠鏡甚至沒有來得及摸槍,他閃身一躲,讓自己的肩膀承受了衝擊。林銳被巨大的力量所砸倒,但他趁勢一個翻身拔槍便射,這距離近到瞄準都純屬多余。秘社武裝分子往後退卻,開槍還擊,密集的子彈在整條狹窄的山道飛濺。
林銳在高速運動之下,做出一串行雲流水般的動作:掏出手雷、打開保險。投擲出去,正中秘社武裝分子的雙腳。那個人嚇得聲音都顫抖起來;而林銳則向後一躍,退回到拐角的另一側。一陣青煙和火星讓他如願以償。山壁的岩石上濺滿了殷紅的血汙。林銳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在確認鎖骨沒有被砸斷的情況下,他喘了一口氣,繞過拐角再度跑了回來。
“右下方,他們正在集結!”林銳低聲道。他看了一下手表,他們已經阻截了敵軍整整四個小時。這差不多已經完成了拖住敵軍的任務,現在安解組織的反抗軍應該能夠撤離到安全地帶了。
“現在,我們自己還能撤離麽?”葉蓮娜在他身邊低聲道。
林銳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我不知道。”
葉蓮娜沉默地拿起一旁的一支狙擊槍,打開狙擊槍的保險。還能否撤離已經無關緊要。因為她保證,敵軍最終沒有一個能活著衝上來。
蛇眼也隱蔽在一棵樹後,舉起狙擊槍,打開瞄準鏡和夜視儀,將瞄準鏡調到兩倍放大倍率,發現秘社的全部武裝人員正在位於山谷的遠端,這一次的襲擊規模更大。在剛剛失去了幾個重要火力壓製點的情況下,他們可能完全無法抵擋這種猛烈的火力。
蛇眼很快就鎖定了下面的秘社武裝分子位置,把放大倍率調到8倍,試了一下從一個目標轉移到另一個的速度,反覆練習了幾次。很快,他就確信自己能夠在幾個目標之間迅速切換。他緩緩地吐氣,然後屏住呼吸。
他的手扣下扳機,狙擊槍因後座力而猛地打到他的肩膀上。第一發子彈洞穿最近那個秘社武裝人員的胸膛。武裝分子在前衝的過程之中翻滾跌落,蛇眼迅速將槍平移至右側,一發7.62毫米口徑的子彈穿過了第二個秘社武裝分子的腦袋。
狙擊槍尖利的響聲讓下面的武裝分子警覺起來,開始反擊。蛇眼沿著低矮的山坡向前衝了幾步,躲到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後,作為新的火力點。狙擊槍又響了兩聲,兩個武裝分子倒下了。他身手老練地重新填彈,繼續狙擊。在他的精確狙擊之下,敵人簡直不堪一擊,接二連三地倒了下去。
林銳也再次填彈, 持續開火,直到眼前已沒有可以射擊的敵人為止。他提著突擊步槍,跳進大坑,屈身躲在一塊巨石後面。周圍還散布著幾塊這樣的天然掩體。
“弟兄們,上啊!”俄國佬謝爾蓋在無線電中大喊。
“上個屁!給我全待在原位!”林銳怒罵道。“這個俄國佬要送死,你們誰都別攔著,讓他衝去。謝爾蓋,我批準你單人衝鋒,你上吧。”
“老大,我這不是為了鼓舞士氣麽?”
“廢話。仗都打到這程度了,還用你來鼓舞。好好守住了,等我的命令。”林銳怒道。
幾鍾後,秘社的武裝分子已經衝進了山谷。一個安莫爾解放組織的遊擊隊士兵剛一現身,埋伏著的三個秘社武裝分子就衝了出來,往這個遊擊隊員臉上就是一槍,接著試圖趁機溜走。遊擊隊員的屍體甚至尚未倒地,林銳和另一名遊擊隊員憤怒的子彈就已經傾瀉到了這個秘社分子的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