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你知道該怎麽做。如果你確實要想親自參加,那麽我們也無法反對。”林銳搖頭道。
“如果我拒絕使用替身呢?”羅根將軍皺眉道。
“我們依然會盡量保證你的安全,但是我們無法做到有絕對把握。否則我們不會建議你使用替身。因為目前隻有這樣能把你的安全風險降到最低點。實際上即便使用替身,這也隻是很小的一部分工作,我們還得設法保證車輛在沿途的安全,以及調包之後作為替身的薩爾茨的安全,操作的複雜程度不是一般的大。”林銳低聲道。
“將軍,讓我去吧。”薩爾茨對羅根將軍道,“失去一個衛隊長和失去聯軍總司令是兩個概念,前者無足輕重,後者有可能徹底改變安莫爾的未來。所以我自願來承擔這個風險。雖然我並不信任這些黑島雇傭兵的忠誠,但是我相信他們的專業。我可以很好地出任替身這個任務。”
羅根將軍皺眉道,“但這非常危險。”
“我是一個軍人,雖然我守衛在將軍的身邊,最近幾年都沒有在戰場上建立功勳。但我和所有的安莫爾子弟兵一樣,流著我們這族人勇士的血液。其士兵可以在戰場上流血犧牲,而他們從未抱怨過風險。既然如此,我為什麽不能這樣?”薩爾茨沉聲道,“放心吧,將軍,我會完成這次任務的。”
羅根將軍沉默了。
林銳點點頭道,“將軍既然默許,我這就去著手安排。即使是使用替身,也要布置得毫無破綻,這其實也是需要一些手段的。”
羅根將軍沉默地點頭道,“我需要你們像保護我一樣保護薩爾茨。”
“是的。”林銳點頭道,“除了我們這幾個人,沒有人知道這次替身計劃。就連將軍的秘書科迪莉亞和迪亞拉副參謀長都不會知情。到時候所有在司令部的人都會看到你親自上車,趕往會場。我們會在中途完成調包,沒有人會發現。隻要各部門配合得好,要瞞住赤潮部隊也不是沒有可能。”
羅根將軍點頭道,“好吧,你們去忙吧。”
“還有一件事,將軍。”將岸突然開口道。
“什麽?”羅根將軍皺眉道,“我已經答應不出席公開演講,而改用替身了,你們還有什麽要求?難道還要把我關進保險櫃裡麽?”
“當然不是。”將岸搖搖頭,“我剛才抽了一些時間,重新看了一下明天擔任外圍保護的部隊。隻是我發現其中有幾個軍官曾經是和將軍交戰過的小軍閥。”
“是的,不過他們已經投誠我很多年了。這又怎麽了?”羅根將軍皺眉道。
“沒有什麽,我們隻是想知道為什麽你會安排幾個並不值得信任的軍官承任將軍的外圍保護工作?”將岸問道。
羅根將軍面露不悅道,“他們之前是跟我坐過戰,但你也知道以前的安莫爾派系林立,十幾個小軍閥,不是你打我,就是我打你。難道我就因為這個,而不信任他們?先生未免有些過慮了。”
“我當然明白,隻是我很不明白,在這麽重要的位置,將軍為什麽不交給自己更信任的人負責?”將岸繼續問道。
羅根將軍低聲說道,“我們目前還處在和奧魯米聯邦的交戰狀態,我的一些親信必須在戰場各處為我負責監督統籌全局。他們裝備精良,擁有重武器。在戰場上更能發揮他們的能力。所以當然隻能選擇那些不太重要的衛戍部隊來負責警戒了。難道我為了這次演說,把部署在前線的整編師拉回來,去獨立廣場給我當保鏢?”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感覺有些意外。既然將軍認為他們沒有問題值得信賴,那我們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麽。”林銳不失時機笑了笑。這才讓臉色不善的羅根將軍沒有發作,轉身在衛隊的保護之下離開。
等羅根將軍走了之後,林銳轉過身問將岸道,“你剛才發現的是什麽問題?”
“一個很大的漏洞,你剛才為什麽不讓我提,現在才來問我?”將岸皺眉道。
“沒辦法,你看到剛才他的臉色了?即便是你問他,他也不會回答。”林銳低聲道,“有些事隻能在我們之間談,說吧,到底發現了什麽?”
將岸低聲道,“一件很古怪的事情。你看這張名單,在紀念日的演講當天,在這兩個區域外圍負責警戒的軍官和羅根將軍並不是來自同族。而是曾經和羅根將軍交戰的軍閥施洛特的人,隻是後來才投誠了羅根將軍。”
“哦?這麽說他用了兩個不太靠譜的人來負責外圍安全?”林銳皺眉道,“奇怪,這可不是羅根將軍的作風。”
“你說得沒錯。”將岸低聲道,“所以我剛才問羅根將軍。但是他給出的答案有些牽強。他說自己的親信都在戰場上帶兵作戰,讓那幾個軍官負責外圍警戒是無奈之舉。但其實事實可不是這樣,就在安莫爾市區還有他的六千人最可靠的氏族武裝。並非是無人可用。”
“這就有些奇怪了,難道這個羅根要自找苦吃,找一些有可能害自己的人來擔任警戒任務?”瘋馬奇怪道。
“就是這麽奇怪,而且還有一點。剛才將岸說起這個話題的時候,羅根將軍顯得很吃驚。而且他想極力擺脫這個話題,似乎他是在回避什麽。”林銳皺眉道。
“難道羅根將軍也對我們有所隱瞞?這可事關他的性命啊?!”瘋馬吃驚地道。
“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將岸點頭道。“可是他又不許我多問。”
“羅根將軍老奸巨猾,他應該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他這麽安排也許有他自己的考慮。我們先別管這些,把安莫爾獨立日的演講活動安排好。我們必須提前幫羅根將軍製作好錄像,然後在直播的時候來個偷梁換柱。另外還有很多其他的事情需要安排,光是忙這些事,我們就沒有多少時間了。”林銳低聲道。
“那這件事,我們就裝作不知道?”將岸皺眉道。
“我們已經警告過羅根了,他既然不聽,那就是他的問題了。”謝爾蓋聳聳肩道。“最多,到時候多留意這兩個軍官的動作,想來他們也沒膽子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