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河口市巨大的爆炸聲,紅男爵已經聽到了。看著已經完全陷入了黑暗的河口市,他明白河口市的水電站已經被徹底破壞,他最擔心的事情終於成為了現實。
紅男爵突然開口對司機道,掉頭,向大壩的方向開。
可是長官,我們不是要去河口市麽開車的秘社成員有些奇怪地道。
給老子掉頭紅男爵暴怒地吼道。
是的,長官。開車的秘社成員從未見紅男爵如此暴怒過,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猛然旋轉方向盤,向著曼特貝拉的大壩方向開去。
為什麽我們不進城貝蒂皺眉道。
剛才的爆炸你沒有看見麽,火光幾乎蔓延了整個發電廠。他們已經炸毀了電廠,難道還會繼續留在城裡麽通過大壩是他們最快的撤離道路。紅男爵冷冷地道,我要他們死在這條大壩上。他的聲音寒冷的如同冰塊。
林銳等人輪流背負著已經昏迷的維塔克,正在暴雨之中沿著大壩狂奔。
娘的,這雨來得真是時候伊萬恨恨地罵道。
惡劣的天氣對我們雙方都是公平的,我們逃不快,他們也追不快。而且大雨會衝走我們留下的氣息,保證他們的軍犬也無法追蹤我們。所以總體上來說,還是對我們有利。林銳沉聲道。
將岸也點頭道,抓緊時間撤吧,剛才的爆炸足以把電廠的b區全部炸毀,他們無法從我們身後追來,隻能繞路了。我們得把握這個機會,隻要通過這條大壩,他們就拿我們沒有辦法了。
問題是,我這一下可是捅了秘社的心窩子了。他們肯定要發狂了。秦奮回過頭苦笑著道。
他剛說完這句話,突然一聲槍響。秦奮幾乎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就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敵襲找掩護林銳猛然俯下身子,把秦奮拖到了一邊。在這大壩上就是光禿禿的混凝土路面哪裡有什麽遮蔽他們隻能翻滾到了大壩的斜坡一側,以躲避來自對面的射擊。
秦奮,怎麽樣了你怎麽樣了說話啊林銳抓著秦奮大聲喝道。.秦奮的頸部不斷湧出溫熱的血,這一槍的子彈穿透了他的頸動脈。他艱難地道,看來這次運氣沒有在我這一邊
給我睜著眼睛。別睡,保持清醒林銳用力捂著秦奮頸部的傷口,鮮血在冷雨之中顯得格外溫熱。他的渾身都是冰冷的,唯有按住秦奮傷口的那隻手。但是他能夠感覺到,這份溫熱正在逐漸離開秦奮的身體。
伊萬微微探出頭,立刻又低下。他原意是想引誘對方射擊,以判斷對方的位置。但是大壩對面的敵人卻冷漠沉靜得如同石佛,根本不被任何引誘戰術所打動。他隻做一件事,那就是有效射擊。
是他。葉蓮娜眼中閃過了一絲寒意。
88式狙擊步槍和5。8毫米彈藥,用的人很少。除了紅男爵之外幾乎沒有別人了。將岸低聲道。
林銳依然在按著秦奮的傷口,但是他已經知道,自己回天無力了。秦奮的已經說不出話,眼神也逐漸黯淡下來。林銳終於放下了他的身體,幾乎就在一瞬間他突然感覺到失去了太多的東西。
秦奮是和他一起入西伯利亞集訓地的,在同一個寢室睡上下鋪。一起訓練,一起用餐,一起談論女人,一起分抽同一支煙。林銳還記得當時他們談論最多的是,如何在當傭兵的這段時間裡多賺點錢。
然後以新的身份回家,冒充一下高富帥。林銳還記得秦奮當時那得意的臉。一想到這些,林銳就覺得心裡就像是撕裂了一道傷口。
他轉過身,神色出奇的平靜。葉蓮娜,幫我一個忙。
什麽葉蓮娜皺眉道。
我出去引他開槍,你借機會一槍乾掉這個雜碎。林銳握著手裡的ak47,默默地換了一個彈匣。
伊萬低聲道,林銳,別衝動。紅男爵是個該死的狙擊手,在這個范圍內我們和他硬拚沒有什麽勝算。
我沒有衝動,事實上我很冷靜,冷靜得要死。林銳低聲道,而且我知道該如何激怒他。他伸手在自己的戰術包裡拿出了一個紅色的頭套。這是上一次他擊傷紅男爵之後,從地上撿到的,紅男爵的頭套。他一直當作是戰利品放在了戰術包裡。
這時,他拿出來隻有一個目的。他要紅男爵知道自己是誰
沉默地戴上了紅色頭罩,林銳一個躍步衝上大壩,在大雨滂沱之中狂奔突進。手中的ak47一個長點射,對著紅男爵隱藏的方向射去。
紅男爵在瞄準鏡裡看到了對面衝出來的人,微微有些一愣,因為他突然之間明白了這個人是誰。是那個叫林銳的年輕人既然是林銳,那麽這支小隊毫無懸念就是雙子星趙建飛帶隊的那一支傭兵精英。
紅男爵已經不是第一次和他們交手了,對他們的熟悉程度遠超其他傭兵。他知道這支隊伍之中還有一個超級狙擊手,那個俄羅斯美女。
紅男爵冷笑了一聲,真是低聲道,幼稚,想用這樣的方式來激怒我,引我暴露位置,再趁我射擊的間隙,用隱藏的狙擊手來對付我。他端著槍蹲在暗處,一動不動,標準的蹲姿射擊姿勢在大雨之中依然穩如磐石。
雨水打在了紅男爵的頭上和身上,順著他的槍身往下滴。他就如同石像一般的一動不動,身為狙擊手,紅男爵最可怕的地方不是在於他的準,而是在於他的穩。精準,是基於絕對穩固的基礎上的。這個道理,從他第一天學射擊時就明白了。
在狙擊的世界裡,通常誰更沉穩,誰才是贏家。紅男爵看著瞄準鏡之中,林銳快速地輾轉騰挪,嘴角揚起了一絲冷笑。戰場合同工
第275章大壩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