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人?”那個戴著黑色面罩的武裝分子反問道。
“我隻是一個遊客。”林銳無奈道,“聽著,如果這隻是搶劫,那麽我身上還有點現金,你們可以拿去。”
黑色面罩的男人冷冷地道,“這不是搶劫,我們也不是劫匪。說,你跟德米特裡到底在進行什麽交易?隻要說出來,我們或許可以放了你們。”
“我明白了,你們是俄羅斯人。什麽交易都沒有,我們根本就沒來得及進行任何交易。”林銳眼珠一轉道,“我隻是從事醫療設備交易的生意人而已。我不知道跟我交易的人是誰,事實上我都沒有見過他。”
面罩難冷冷地道,“是什麽樣的醫療設備?”
“先進醫療設備,包括一些醫療影像學設備。”林銳無奈道。
“醫療影像學設備?被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是供應醫用放射源給恐怖分子,以製造髒彈。”面罩男厲聲喝道。
“絕對沒有,我們是賣醫學設備,但我從來沒有跟恐怖分子做過交易。”林銳搖頭道。
面罩男冷笑道,“還敢嘴硬?德米特裡已經全都交待了,你們就是出售放射性原料的供應商。那些貨物目前在哪裡?”
“我不知道什麽德米特裡,也沒跟他做過生意。”林銳咬緊牙關,絲毫不肯透露一點。
“既然這樣,那麽你們就得死。”面罩男將手裡的槍指向了林銳。“說,那些貨物在什麽地方?”
“別這樣,我說,我說。那些貨物不在布拉格,我隻是出面談交易的人。如果談成了,賣家的貨物才會走安全通道運抵。”林銳無奈道,“現在,你就算是殺了我,我也拿不出來。”林銳的心裡很清楚,這些人就是德米特裡的人,他們就是在嚇唬自己,隻要自己說出貨物地點,他們立刻就會來個殺人滅口,然後自己去取貨。
隻有聲稱貨物不在,自己才會安全。
果然,這個面罩男疑惑地道,“貨物不在布拉格?那你為什麽聲稱自己手裡有貨?”
“是的,雖然貨物不在,但是賣家能夠在幾天內運到布拉格,他們有特殊的運輸渠道,非常安全。我隻是個負責聯系的人,並不是老板。”林銳低聲道,“我也不知道老板是誰。更不知道和我交易的人是誰。你們到底是誰,是俄羅斯的境外情報部隊?”
“你覺得我們是誰?”那個面罩男慢慢地取下了頭上的面罩。
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了林銳的面前。“德米特裡先生?你不是已經被……你逃出來了?”林銳吃驚地道。
德米特裡看著林銳,足足一分多鍾,才冷冷地道,“說說上次我們談的內容。”
“我們根本就沒有開始談,就被包圍了。”林銳無奈道,“這跟我絲毫沒有關系。你應該知道那些人完全是衝著你來的,是你把人引到了我那裡。”
德米特裡看著林銳道,“那你是怎麽逃脫的?”
“我不知道,大概是因為那些俄羅斯人根本就不是衝著我去的。”林銳搖頭道。
德米特裡看著林銳,“我知道,因為那些人是俄羅斯的境外行動小組。實際上,這個俄羅斯人的突擊小組已經不是第一次針對我了。不過,就和之前幾次一樣,他們永遠抓不住真正的我。他們抓走的那個隻是我的一個替身,我才是真正的德米特裡。”
林銳愕然道,“這怎麽可能,我上次見過的就是你。”
“現代技術,完全可以重塑一個人的臉部輪廓。我隻要找一個身材體型差不多的人,幫他的面部進行局部的整形,
就能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形似。加上我很少拍照,我的敵人也很少有我的照片。甚至有時候我故意讓我的替身出現,他們有時候就會把我的替身當做我,進行跟蹤偷拍。所以我敢肯定,俄羅斯人手裡的照片就是我的替身。所以他們抓錯人也並不奇怪。”德米特裡冷冷地道。林銳仔細看著他的臉,發現他的面部輪廓和五官跟原來那個替身確實極度相似。他這才點點頭,“好吧,如果你是德米特裡先生,那麽現在這又算是怎麽回事?”
“我們的生意還沒做完,你就想一走了之?”德米特裡看著林銳冷笑道。
“當時情況緊急,我以為你被抓了,肯定會牽連到我們。這種情況下,我難道還能繼續留下來麽?”林銳無奈道, “我看情況實在不行,我也隻能逃了。”
“但我還在,並沒有被抓,我們的交易就得做下去。”德米特裡逼視著林銳道。
“好吧,好吧。”林銳無奈道。“不過現在風聲這麽緊。我們最好還是換個地方交易。”
“不必,布拉格是最安全的地方。俄羅斯人之前已經一次失手,肯定不會再次貿然行動。我們就在布拉格交易,你立刻讓賣家發貨。隻要收到貨,我們立刻付錢,而且會放你們離開。”德米特裡看著林銳道。
“德米特裡先生,就算我相信你不會食言,但你也知道交易的規矩。尤其是這類貨,賣家沒有收到貨款根本不可能發貨。”林銳故意道。
“錢不是問題,我甚至可以先付一半,另一半等貨物到了之後再說。”德米特裡冷冷地道,“不過,如果我付錢了,你的貨沒到,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林銳點頭道,“那也可以。不過,你得先放了我,我在這裡可沒法聯系賣家的老板。”
“也好。不過那個女人得留下。”德米特裡揮手指著葉蓮娜道,“我怕你再跑了。”
“不不不,能不能讓她跟我一起走?”林銳尷尬地道。
“有什麽問題麽?”德米特裡冷冷地道,“我讓你活著離開就已經算是不錯了。這個女人留在這裡作為抵押,放心,我的人不會碰她。不過你要是在兩個小時之後沒有答覆,我就什麽都不能保證了。我們會先殺了這個女的,然後再找到你,讓你死得更痛苦。”
“好吧,好吧,沒必要反應這麽激烈。”林銳沮喪地道,“我聽你們的,不過能讓我跟她說幾句話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