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通風管道內突擊,我們需要明確每一個人恐怖分子的位置,而且要避免傷害到人質。鑒於目前的狀況,我不建議做這樣的選擇。”香腸搖頭道,“我們可以從通風管道潛入,但我們必須有合適的機會。”
“但是機會不會跑來找我們,我們得自己創造機會。現在裡面的恐怖分子尚未完全警覺,因為憑他們的判斷,安全部隊和反恐突擊隊至少要在事發之後十幾分鍾後才能抵達,目前他們僅僅只需要擔心一小部分警察。而那些警察是不可能對他們進行突擊的。這是我們的機會,而且這個機會稍縱即逝,就在我們說的工夫,時間在流逝。”瘋馬指著手表道。
“我讚同美國佬的意見,如果現在這段時間不能把握住,我們就毫無優勢可言了。”謝爾蓋在耳機內回復道。
林銳點頭道,“我同意突襲,但我們也確實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瘋馬,先帶人進通風管道,帶著行動電腦你們需要找到恐怖分子的位置,然後各自就位。”
“不馬上開始突襲麽?”瘋馬皺眉道。
“不我們需要一個合適的掩護。”林銳低頭看了看手表,“馬裡安全部隊會在十幾分鍾之後趕到,他們會和恐怖分子展開對話。這是一個分散恐怖分子注意力的最好時機。”
刀疤臉低聲道,“但我們要面對的是飛行家,這家夥從來不會跟政府談判,他非常熟悉反恐部隊的流程,通常會在安全部隊到達之後就開始殺戮人質。這不光是給對方一個下馬威,更主要的是打亂反恐部隊的正常部署,製造緊張和對立的情緒。”
“沒錯,所以我們不能在他們展開對話的時候行動,必須在馬裡安全部隊一抵達,就開始行動。”林銳沉聲道。“十二個目標,我們需要最起碼需要二十四個人,以確保每一個恐怖分子都必須在第一時間內被擊斃。一兩秒鍾的時間,一照面的工夫就得開槍,一開槍就得要對方死。都清楚了麽?”
“如果失誤呢?”香腸低聲道,“裡面可有很多人質。”
“一旦失誤,就得血流成河。所以我需要你們每一個人都根據位置鎖定自己的目標。天花板上方什麽都看不見,但謝爾蓋的攝像頭會成為你們的眼睛。地形圖上用縱橫坐標做出記號,你們得清楚自己自己的位置,敵人的位置,等恐怖分子發現安全部隊抵達之後,你們必須從天花板上一躍而下,用最短的時間擊斃自己的目標。”林銳點頭道,“你們隻有一兩秒的時間,所以預判相當重要。”
“明白!”瘋馬點頭道。
“大廳距離天花板的高度有八米,你們必須找準位置,並且合理地利用繩索。要想從上面跳下來,又不被摔斷腿的話。”謝爾蓋在通訊器內嘲諷道。
“別說輕巧話。俄國佬,你的任務也很重在瘋馬行動的同時,我需要的人從外圍索降。玻璃幕牆上方有一個足以容納一人蹬踏的氣窗。我不需要你的人從那裡突進,但我們需要你們從這個位置居高臨下掩護瘋馬的隊伍。我不希望他們從天花板上跳下來,卻成為敵人的靶子。”林銳低聲喝道。
“明白,我們會配合他們。”謝爾蓋回答道。
葉蓮娜低聲道,“我也去上面。到時候可以提供火力協助。這次行動太需要精準的射手了。”
“好了,天花板上突擊,和玻璃幕牆外的火力掩護。那麽整個大廳還隻有一個死角了。”林銳指著地圖上的位置道,“這裡,守著出口的那幾個恐怖分子,他們雖然跟人質有一段距離,但也別小看他們。
他們這個位置視界良好,所以很有可能會在遇襲的時候,第一時間向著人質開火掃射。而人質的數量和密集程度來看,這很有可能導致嚴重後果。”
“或許我們可以從上方窗口發射催淚瓦斯。”刀疤臉皺眉道。
“這不行,視線受阻的話,會讓恐怖分子們陷入絕望,他們會胡亂射擊。同樣會導致大量的人質死亡。”林銳搖頭道。
“這幾個家夥是守住出口處的,如果我們能把出口處炸塌的話,就能把這些人全部都砸死在裡面。”香腸指著地圖道,“這幾個出口處都是單獨結構。從建築力學來講,炸塌這幾個出口處,並不影響機場大廳的整體結構,不會引發塌方或者其他問題。”
“你是說用炸藥炸掉一部分機場大廳?”林銳皺眉道。
“是的,這些出口全部集中在一側。我可以在樓頂完成定向爆破,破壞下方的支撐結構,使得整個機場大廳的這一部分全部炸塌調。下方承重的柱式結構一旦被破壞,這個一片整個大概三四百平米的區域根本無法支撐頂部的重量,將會全部被炸塌。”香腸用筆在圖紙上畫了幾個點。
“你有把握麽?”林銳點頭道。
“有,我們有反爆破小組,也有足夠的炸藥材料,在三五分鍾之內就能完成布置。別看他們是反爆破小組,但真要搞爆破也不含糊。”香腸果斷地點頭道。
“那你還在等什麽?帶著反爆破小組上,這次任務是否能達成最低傷亡,就看你們的了。”林銳點頭道。
“是。”香腸立刻帶著反爆破小組上了房頂,開始安置炸藥。而瘋馬也帶人進入了通風管道,一點點進入了大廳內部。謝爾蓋在樓頂用微型攝像頭給他們指明目標和方向。
“老大,這事可夠冒險的。要是成了,自然能達成最低傷亡,但如果要是不成的話,結局堪憂啊。”刀疤臉低聲道,“你覺得那個飛行家真的會等馬裡安全部隊抵達之後猜行動麽?”
林銳點點頭,“我花時間看了飛行家穆薩利姆策劃的所有襲擊,這個人有點強迫症人格。凡是力求完美,這也是他為什麽屢屢得逞的原因。但也正因為這樣,他這種人的行事,會顯得有規律可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