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裡托奧暴怒道,“你們有多少人,來這裡有什麽目的?”
“你想知道麽?我也很想告訴你。但看看你自己,所謂的信仰捍衛者穆裡托奧,在面對一個被捆綁著的人面前,也隻敢躲在保鏢的身後。看看你身後的那些弟兄們吧,他們跟隨你,是因為他們信任你。而現在,你這德行真是令人失望。你隻是一個被人控制的懦夫,而我不跟懦夫說話。”林銳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一臉挑釁的冷笑。
穆裡托奧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他瞪著林銳冷笑道,“你敢再說一遍?”
“我說不說不重要,但問問你心裡自己是怎麽想的?你知道你的所作所為,連你自己都看不起,所以你才會躲在這一大群保鏢後面跟我說話。根本不敢像個男人一樣站出來,跟我面對面。真是可悲,我原本還以為信仰捍衛者穆裡托奧大概真是個聖戰勇士。結果,不過是一條任人牽著走的狗。”林銳惡狠狠地道。
遠處的葉蓮娜在瞄準鏡之中死死盯著穆裡托奧,他在一群保鏢的簇擁之下,想要一槍擊中他的話,並不太容易。
林銳顯然也知道這一點,他不斷用話激怒穆裡托奧,就是想讓他離自己近一點。他相信蝰蛇葉蓮娜的槍法,隻要穆裡托奧和他的保鏢拉開一個身位的距離,葉蓮娜就能準確一槍爆頭。
因為同樣的場景曾經發生過無數次,蝰蛇葉蓮娜從未讓人失望過。葉琳娜扣著扳機的手指,指關節有些發白。她已經通過調整呼吸,把心跳控制在了一個合理的范圍之內了。但目標卻始終沒有處於最理想的射擊位置。
同樣焦慮的還有瘋馬,他已經在法瑪斯步槍上加掛了榴彈發射器,但是在這個距離上,他沒有把握不傷到林銳。他們都需要一個契機。而這一切得看穆裡托奧怎麽做,如果他不上當,這一切就白費了。
信仰捍衛者穆裡托奧,並非泛泛之輩,他是這個地區相當凶悍的極端分子,也是個老謀深算之輩。所以他並沒有理會林銳的話,隻是轉身對自己身邊的幾個保鏢道,“設法讓他開口!”然後就轉身準備往回走。
林銳知道隻是最後的機會了,他如果不能讓信仰捍衛者穆裡托奧走到自己身前。那麽擊斃穆裡托奧的機會就會轉瞬即逝。所以他立刻開口道,“我從楠帕拉市來,有一位女士和她的兩個孩子讓我代她們向你問好,穆裡托奧。”
穆裡托奧猛然停住了腳步,回頭瞪著林銳道,“你說什麽?”
“我在說,把手雷交給小孩子當玩具,可不是一個合格的家長。尤其是拿一顆rg-60tb 型雲爆手榴彈給孩子玩的人,簡直就是個瘋子。”林銳慢慢地道。
穆裡托奧看了看林銳,猛然轉身,從保鏢的身上抽出一把戰鬥刀,分開保鏢走到了林銳的面前,將手裡的刀指著林銳喝道,“你把我的家人怎麽樣了?說!”
穆裡托奧極度憤怒,手裡又拿著刀,所以他身邊的保鏢也不敢隨便攔著他。周圍的赤潮隊員也就冷眼看著,似乎並不想插手。
“他們不是說,會保護你的家人麽?”林銳看著穆裡托奧道,“你不是很相信他們麽,現在怎麽會問我這個問題?”
穆裡托奧看著林銳,猛然舉起刀,“你要是不說的話,我挖出你的一隻眼睛。再不說,我就挖出你另一隻眼。說,你把我的家人怎麽樣了?”
林銳看著自己面前的穆裡托奧,低聲道,“你讓我想起了一句話。即便是最殘暴的人,在面對家人的時候也會有一絲溫情在。但是很遺憾,這一絲溫情,今天卻成了你的索命符。”
林銳的話一說完,遠處的葉蓮娜果斷開火了,穆裡托奧的腦袋像是一個西瓜一樣轟然爆碎,紅色的汁水四濺。林銳雙手依然反綁在旗杆的柱子上,但他的雙腿卻猛然抬起,死死將穆裡托奧的身體夾在身前。
幾乎就在恐怖分子和赤潮隊員察覺有狙擊手存在的瞬間。在另一側倉庫附近隱藏著的瘋馬也突然開火,一發榴彈轟然在人群之中爆炸,紛飛的彈片四濺。林銳能夠清楚地聽到彈片射在穆裡托奧屍體上發出的“噗噗”聲。
借著恐怖分子們一陣大亂的時候,o2小隊隱藏的第二組人也殺了進來,在營地的一側傳來了激烈的槍戰。 瘋馬舉著槍,一路小跑,一路射擊,而葉蓮娜在給他提供遠程狙擊支援。法瑪斯步槍“噠噠噠”三發點射的槍聲,在恐怖分子們的ak47槍聲之中顯得尤其低調和特殊。
瘋馬快速接近了林銳,一腳將地上的砍刀勾起,左手接住,揮手一刀砍斷了林銳身後捆著的繩子。
“該死的,瘋馬,你差點一榴彈把我炸死。”林銳掙脫了繩子,大口喘息著道。
“我計算過落點和爆炸范圍,這一下子還炸不死你,但能清除你身邊所有的威脅。”瘋馬轉身一槍,射殺了一個正在掙扎的赤潮隊員。“你還能行動麽,老大?”
“還行,勉強能走。不然還能怎麽樣,難道呼叫聯合部隊,讓他們提供擔架麽?”林銳從地上撿起一把武器,猛然拉開槍機,和瘋馬背靠背站著,進行掩護射擊。
隨後兩人一起彎著腰,翻越到了訓練營地的邊上,借助著訓練設施的掩護,對恐怖分子們進行射擊。林銳靠在混凝土的掩體後面,用通訊頻道指揮全體成員。“目標已經清除,我們按照計劃後撤。謝爾蓋,把你們的兩輛裝甲車開上來掩護我們行動,該試試火力了。”
“明白老大。”隨著謝爾蓋歡快地答應聲,一聲巨響,營地門口傳來了劇烈的爆炸,和凶猛的機槍射擊聲。一輛蒂圖斯輪式裝甲車,和一輛潘哈德ercf4“標槍”裝甲車。如同衝進羊群的猛獸,開始了瘋狂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