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一槍擊斃火箭筒射手,再探頭一槍擊斃那個控制機槍的家夥,兩槍兩命。接下來他們也就沒再追求精確射擊了,因為那幫烏合之眾幾乎都擠在街道上,圍繞在幾輛車周圍站著,而且很松散,還打開了車門,明顯想依靠車輛作為掩體。這種愚蠢的做法,也不知道是不是從電影裡學來的,卻正中林銳等人的下懷。
因為車身很難擋住子彈,車門部分鋼板尤其薄弱,如果真需要掩護的話,最好的位置應該是車頭靠發動機的位置,這多少還靠譜一點。靠車門擋子彈,簡直是蠢到家了。
突然的打擊,密集的子彈,血花翻飛,慘叫不斷,幾乎所有人都倉皇逃躥,找地方隱蔽,根本沒想過還擊。
謝爾蓋一口氣將彈匣裡的三十發子彈打完,然後扯下最後一枚手榴彈扔了出去,手榴彈滾向了最中間的一輛汽車。
“轟”的一聲,氣浪將汽車掀了幾十厘米高又落了下來,玻璃被震碎一地,在不遠處的幾個黑人恐怖分子,直接像破麻袋一般飛了出去。
手榴彈的爆炸,仿佛水入油鍋,讓一些躲在汽車後面的人感覺到那裡很不安全,於是一窩蜂的衝出來,向其他方向逃躥。
林銳和香腸飛快的換上彈匣,砰砰砰……一個個點射四處逃散的人,每一槍都會倒下一個,有的已經反應過來的人想舉槍反擊,但他舉槍的一刻就無疑是在給傭兵們向他開槍的信號。
幾個傭兵的槍彈也打光,留下一地屍體,其他人都驚恐的找各種掩體躲了起來,場面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林銳收起了槍,又將一個滿彈匣裝在了突擊步槍上,然後緩緩的從牆角探出頭來,又打量了一下四周。
另一側的建築兩側的牆面上,各有幾十個黑人貼著牆而站,一些人連自己的槍都丟了,他們想壓製住自己的喘息聲,但又抑製不住的喘著粗氣。
幾輛汽車的另一側,有幾個黑人將身體緊緊的貼著地面,不敢讓自己的身體任何部位暴露出來。
剛才那個穿軍裝的黑人,他的身體側倒在車內,下半身在車上,上半身已經掉在了外面,剛好卡在前後排座位之間的縫隙中,但此時,他卻一動不敢動,也不敢發出聲音了。
林銳翻開屍體,撿起地上那個還未發射的火箭筒,扛起來直接朝著一輛車發射了出去。
“轟”的一聲,另一輛車鬥內架有輕機槍的汽車被炸上了天,然後重重的落在地上,爆起一團火球。
原本兩個趴在地上的黑人驚恐的一下子跳起來,然後像發瘋了一般向後逃去,而他們逃了沒多遠,隨著兩聲槍響,他們一前一後栽倒在地。這一下這些黑人恐怖分子被嚇住了,他們真的是被嚇住了。這些恐怖分子搞搞爆炸,綁綁人質之類的事倒是玩得轉,但讓他們和這些作戰經驗豐富而又不要命的雇傭兵打攻堅戰,還真是為難他們了。
直到林銳等人重新上車,離開有一會兒了,那些黑人依然沒有人走出來,除了還有幾個重傷未死的傷員,其他人都呆在他們原來的位置一動不動,淒慘的場景,安靜得可怕。
終於,黑人頭目催促甚至以槍相逼,靠牆邊沿位置最近的人,伸頭去看一下拐角另一側的情景,看那些凶殘的雇傭兵有沒有離開。
那個被頭目點名去探查的黑人青年都快嚇哭了,但他還是不得不努力的伸頭出去看一下,他鼓了半天的勇氣,在同伴的一再催促下,猛的將伸出去然後縮回來。
這個黑人青年發現自己沒死,頓時喜極而泣。“車不在了,他們走了。”其實他現在都不能確定剛才自己到底看到了什麽。
得到黑人青年的肯定答覆,他旁邊的一人在別人的催促下,也將腦袋伸了出來,他的動作卻不一樣,他是小心而緩緩的伸出頭,準備一發現有什麽問題就立即縮頭。
終於,沒看到那些可怕的殺人狂魔出現在視線中,這個黑人也長噓一口氣的說道,“他們走了。”
雖然如此說,但其他人還是不敢一下子走出來,生怕對方又突然殺出。
而汽車這邊,那個穿軍裝的黑人頭目的心還一直的在狂跳不停,他慶幸自己沒有坐在那兩輛架有機槍的汽車上,他發誓以後也絕對不會坐在架有機槍或者其他重火力的車上。
是的,他確實該慶幸,也應該慶幸自己沒有一直在武裝皮卡上指揮。如果那樣的話,肯定也變成一具屍體了。
他是這個地方最大的地頭蛇,部族武裝頭目,在這裡可謂一手遮天,連政府軍都要給他面子,得罪他的人很難活過二十四小時。由於他和他的人並沒有被歸入恐怖組織,他在這裡本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最近秘社武裝聯系上他, 許以重金和大量軍火,要在這裡重新開個工廠。讓他幫忙負責安保,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但此刻,他集結了他手上幾乎所有的力量,連二十分鍾都不到便被打殘了,如果不是他運氣好,他已經死了。
這個黑人頭目的身體還在不由自主的顫抖著,連語氣都控制不了,他努力的抬頭向不遠處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手下低聲道,“白癡,起來,給我過去看看那些家夥還在不在。”
這趴著的兩人和先前兩人不同,先前兩人在聽到火箭彈爆炸的時候,本能的選擇了起身逃跑,而他們則選擇了將身體縮得更緊,這樣反而救了他們一命。
這個黑人頭目太殘暴了,在整個地盤上沒幾人敢違抗他的命令,此時也一樣,即便這兩人再害怕,也不得不努力的站起來。這一站,仿佛一個世紀那麽長,當一個黑人努力的扒著牆角看清了路口的情況時,頓時似哭似笑的道,“他們確實不在,他們已經離開了……”
聽到這個消息,黑人頭目才終於感覺有了一些力氣,雙手在地面上撐著,努力的從車內爬了出來,但他的雙手還是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