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否頂得住,取決於我們速度是否夠快,隻要我們快速完成對敵軍的切斷。那麽,這些敵軍的注意力就會從他們身上離開。”林銳沉聲道,“我們越是拖拖拉拉,瘋馬他們就越危險。懂麽?立刻組織部隊,準備衝鋒!”
此時的瘋馬和刀疤臉艱難的向著半山坡的留守陣地撤著。耳聽著敵人的呐喊聲,槍響聲一聲近似一聲。子彈就打在他們側近的樹乾上劈啪作響,更有子彈像是刀割似的嗖嗖竄過了他們的頭頂和耳邊。
而此時敵軍大約距離他們的留守陣地還有200來米,他們已經成功吸引了敵方的注意力。但付出的代價自然是被敵軍重點盯上,在敵軍強大火力的壓製下,也隻有這麽堅持著。衝在最前面的敵人已經隱約著見到他們了。若不是上有高地上的火力遲阻了敵人前進的步伐,隻要再等一會兒,他們這幾百人就會被蜂擁而至的敵人殲滅。
密集的子彈又一次透過秘密麻麻的植被向他們倆射了過來,雖然沒命中但依然打得讓人膽寒。而實力懸殊的他們根本就沒有像樣的反擊,完全已經被壓製,陷入了被動挨打的危險境地。
“給老子開火!”看到敵人已基本發現了他們,瘋馬索性豁出去了,他扯著嗓子衝刀疤臉的方向大聲喊了起來著。此時他們離瘋馬距離不到五十米。如果他們開火壓製射擊,基本上能給瘋馬他們減輕點壓力。
“吼也沒用,老子這裡也騰不出手來!”此時的刀疤臉也已經急了。
“呼叫炮火,有沒有炮火支援?”瘋馬轉而在無線電頻道內求援,他此刻被這安莫爾軍的行動速度急得怒火中燒,喝道:“你們好了沒有?老子都要成馬蜂窩了!”
“好了!”香腸迅速在無線電內回了聲,就在此時最前面的敵人距離瘋馬等人的直線距離已經不到100來米了。敵人一陣準似一陣的射擊把他們快逼上了絕境!
“再不來,你就要給老子收屍了!”刀疤臉也在衝無線電大喊,剛放下通訊器瞬間就舉起了手裡的機槍,就向著正交替射擊掩護前進的敵人影子一個點射,同時衝其他人大喊:“射擊,給我頂住他們!”
這種近距離作戰是最危險的戰鬥形式。縱然瘋馬和刀疤臉這一邊有臨時的防禦工事,但危險依然。敵人越來越近的子彈劈啪大在他們身側,而刀疤臉也咬著牙對著隱約中的敵人就是一個急促的掃射。
還好,面對最前面的瘋馬等人的機槍佔著火力的優勢,把敵人壓製後的片刻。刀疤臉換了一條彈鏈,便迅即又抬起對著要衝來的敵人進行射擊;如此往複。本來短短的100多米並不是什麽難以逾越的距離,最危險的時刻到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轟轟轟……”天空中仿佛響徹了萬道霹靂,瞬間就將槍擊聲蓋了過去。
就好像後浪壓著前浪山呼海嘯般衝著敵軍陣地壓了過去。隨著一陣陣地動山搖。奧魯米聯邦軍吃驚之余,心都涼了半截;敵人有數量不少的迫擊炮群,而且在不同的位置已經做好了戰鬥部署,向著他們開炮了。
聽到了炮響的安莫爾軍和卡納維亞遊擊隊仿佛全都瘋了,都叫囂著瘋狂向著奧魯米聯邦軍撲了上來;而此前為了能保存戰鬥力隱藏的安莫爾部隊主力,就在炮火一響之後,就迅速指揮向著公路附近的奧魯米聯邦軍猛衝了過來。
就此時領著一隊卡納維亞遊擊隊的傭兵們也趁著猛烈的炮火衝到了公路兩側,迅速布置好的火力,大喊了聲“打!”於是多挺輕重兩用機槍迎著撲了上去。瞬間爆發來的炙人子彈,橫掃一切。敵我不分的子彈就在他們頭頂交織成一片令人驚悸的死亡之網。
“嗵嗵……”那是迫擊炮的悶響,隨著一陣短促刺耳的尖鳴一簇迫擊炮彈就在奧魯米聯邦軍之中炸裂開來,又是幾聲樹木栽倒之聲,一個半蹲著射擊的奧魯米聯邦士兵被衝天的氣浪掀翻滾出了數米,零落細碎的彈片同時也嵌進了他身子,血濺當場。
“不要慌!敵軍隻是擾襲,擾襲而已。”奧魯米指揮官巴克上校大聲指揮著部隊道。
隨之而起的炮火和各種型號的輕重機槍,讓巴克上校瞬間被這種近乎殘忍的瘋狂嚇傻了……
不時射來的迫擊炮,重炮砸飛了落石還有橫飛的彈片和後面敵人的密集流彈;這火力密度疊加起來是巴克上校從未見過的。
巴克上校的臨時指揮部兩次迫擊炮彈襲擊;雙方如蜂群般交織的子彈不計其數;趕回來匯報情況的奧魯米聯邦少尉已經成了血人一樣,由於太過緊張,全身都打顫渾身冷汗都濕透了,卻說不出一句話。
“到底怎麽回事?”巴克上校大聲喝問。
那個少尉顫栗道,“大部隊,這不是擾襲,我遭遇的是敵軍大部隊!他們的火力太強,已經從中間切斷了我們,我們已經和前方部隊失去聯系了。”
巴克上校吃驚地幾乎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們有多少人?”
“不清楚,但從他們突擊的規模來看,應該有幾個團的兵力。而且……“那個少尉軍官低聲道。
“而且什麽?”巴克上校追問道。
“他們打出了安莫爾軍的旗幟,他們是羅根將軍的主力團。好像還不止如此,其中有不少應該是卡納維亞人。我們遇上的是羅根將軍和卡納維亞軍的聯合部隊。”那個少尉低聲道。
“這不可能!根據我們的情報,這支聯合部隊應該在阿爾卡恩,他們怎麽會到了這裡?我要找到那些提供情報的混蛋,這根本是個假情報。”巴克上校咆哮道。
“上校,現在不是糾結情報準確與否的時候,我們現在要做的是穩住部隊,防止敵軍把我們分割開之後逐個擊破。”一個軍官苦苦勸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