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總是令人感覺不安,尤其是在被追殺的過程中等待。簡直有一種等死的絕望。
兩位部長先生倒還沉得住氣,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但是阿比戴卡德部長手下的那個保鏢隊長,卻已經有點沉不住氣了。
“我們已經脫離危險了,為什麽還不走?我們到底在這裡等什麽啊?”那個保鏢大聲喝道。
林銳看了他一眼,“首先。在這種情況下認為已經脫離危險,本身才是最危險的想法。
第二,我們好不容易才擺脫敵人,絕對不能再引起他們的注意。這個時候他們一定會在各個路口設法堵截或者暗中監視。
但他們的注意力,一定會全部放在公路上。沒有人會想到我們走鐵路。而且這是一個貨運車站,一個臨時中轉站。地圖上都沒有標識。
我們的敵人很難想到這裡。”
那個保鏢隊長愣了一愣,胡疑道,“我們就在這裡傻等著,什麽都不做?”
“如果你覺得無聊的話,可以趴在那邊做俯臥撐。”刀疤臉笑了笑,“不但可以打發時間,還能健身。”
保鏢惱火的看了他們一眼,只能重新坐回去。
林銳轉過頭道,“別介意刀疤臉,他只是喜歡開玩笑。順便過來看看地鐵圖,保鏢隊長先生。”
那個保鏢隊長愣了一愣,“看什麽?”
林銳搖了搖頭解釋道,“我們目前的位置是在這裡。而半個小時之後抵達的這列火車,能把我們帶到這裡。
因為他們有加掛的平板車廂。我們可以直接把車停在平板車廂上。到時候我們可以乘車繼續到這裡。
這個位置,距離摩洛哥的停火安全區只有2公裡。我可以把你們送到那裡是讓你們下車,之後的事情我就不管了。”
“就這麽簡單?你難道……你難道真的想放了我們?”那個保鏢遲疑道。
“就你這樣的,也就只能給那些大人物當當保鏢,靠著一副好身板充充門面。根本沒資格進我們小隊。
不讓你離開,難道我們還養著你?抱歉,我連養寵物狗的興趣都沒有。”林銳搖搖頭。
“你們不打算把我們綁架到西撒哈拉?”阿比戴卡德部長也有些吃驚的道。
“綁架你有什麽用?一開始我就直接向你們表明了態度。我們這次會面,只是來阻止雙方的邊境衝突局勢進一步惡化。
綁架你,只會加劇衝突。你以為我們為什麽冒險救你?你難道覺得你挺討人喜歡?”恩尼斯特嘲諷道。
“兩位,兩位都先別吵了。其實我想兩位也都明白,我們來這裡是想解決問題的。或者至少是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但是現在看起來,這件事確實可能另有隱情。”阿齊茲搖了搖頭,“不妨等我們脫險之後,再找地方好好談一談。”
“這件事就算不是他們所為,恐怕跟他們也有一定的關系。否則這個地點只有我們兩家知道,那些襲擊者怎麽會找到這裡?一定是有人泄密。”阿比戴卡德部長皺眉道。
“照你這麽說,就是在指責我們泄密嘍?”恩尼斯特冷笑道。
“我這麽懷疑並不是沒有道理的。摩洛哥方面知道這件事情的沒有幾個人,大部分是我們的內部同事。
而且我們紀律嚴明,不像你們如民兵遊擊隊一樣松散。”阿比戴卡德部長嘲諷。
還沒等他們吵起來,維塔克情報小組的通訊又來了。
林銳搖了搖頭,接通耳機,“是我,這次又是什麽事情?”
“不好了,你們在火車站的位置已經遭到了泄露。大批武裝人員正在朝著你們的位置趕過去。”通訊頻道內傳來了維塔克急促的呼吸聲。
“消息準確嗎?”林銳吃驚地道。
“消息來自兩個可靠的線人,而且我們也發現大量武裝分子正在朝你們的位置過去。所以休息應該是準確的。”維塔克低聲道。
林銳猛然轉身,用槍指著阿比戴卡德部長。
阿比戴卡德部長吃驚的看著他道,“你想幹什麽?”
“會議的地點非常機密,只有我們雙方知道。但是襲擊者能夠準確找到,說明肯定有人泄密。泄密方,可能是你們也可能是我們。
但是來這個火車站,是我的臨時決定。但現在對方依然察覺到了我們的位置,這就只能說明一點。
你們之中的某人,秘社組織的臥底。目前看來,只有部長先生,你和你的保鏢隊長兩個人最可疑。”
“你胡說什麽?你只不過是一個安保人員,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麽身份?”阿比戴卡德部長大怒道。
“我知道你是摩洛哥的部長級高官。但並不能證明你就是無辜的。而且我還知道,秘社組織最喜歡收買像你這樣手中握有權力的官員。把手舉起來,我的部長大人,我是認真的。”林銳舉著手槍。
阿比戴卡德部長的保鏢隊長立刻擋在他的身前。“誰都不許動!”
“要是在平時你這樣威脅我或許還能有點用,但是現在可是生死攸關。你以為我會在乎你的威脅嗎?”林銳看著那個保鏢,“我只要說一句話,周圍的槍就會把你打成篩子。”
“阿比戴卡德部長的安全由我負責,我絕不可能讓他遭受危險。”那個保鏢厲聲喝道。
林銳眼疾手快, 用手輕輕一拍那個保鏢的走肘部,然後順勢一挫他的手腕,就把他手裡的槍卸了下來。
林銳熟練的把手槍裡的彈匣取出來,拋在了地上。然後對他笑了笑,“我沒想傷害你們,但是為了我們所有人的安全,你們都要接受檢查。你放心,檢查完了阿比戴卡德部長,你也要接受檢查。”
“搜他。”林銳對身邊的傭兵使了一個眼色。
那個雇傭兵快步走上去,把阿比戴卡德部長渾身上下搜了一個遍。然後從他的西服口袋裡面拿出來一個東西遞給林銳。
“微型的衛星定位儀。”林銳點了點頭,“難怪他們這麽快鎖定了我們的位置。之前在車裡的時候,因為屏蔽信號不是太好,所以他們沒能及時追蹤我們。
現在我們到了車站,下了車,所以信號信號恢復了,他們立刻就鎖定了我們的位置。他們也因為這個,成了我們甩都甩不掉的附骨之蛆。
局長大人,關於這個追蹤器你怎麽解釋?”林銳對著阿比戴卡德部長舉起了手裡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