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地前沿的戰鬥非常激烈。傭兵方面的各個支撐點,互為依托,相互支援又能獨立堅守。衝上來的敵方戰鬥隊形,很快就被火力所割裂,很難形成立體突破。
奧魯米聯邦軍方面有少量輕型裝甲,但是他們的輕型裝甲車擋不住火箭筒和高射機槍的平射。
在戰車被壓製的情況下,奧魯米聯邦軍很難形成有效的攻擊。
直到他們的炮火,開始增援前方部隊,情況才稍有改善。
但時間卻在一點一點的消逝,距離林銳等人撤離的時間越來越近。傭兵們的主要戰術意圖已經達到。
紅男爵在自己的指揮部,一聲不吭的看著地圖。周圍的一群奧魯米聯邦軍的軍官全都默不作聲。
“從現在的情況看,敵人分兵兩路。一路在這裡阻截我們,還有一路繞到了我們的側翼,很有可能是奔著布拉克去的。”香川健一低聲道。
“恐怕這還不是全部。”紅男爵搖了搖頭,“根據我們的情報。三叉戟公司大量的部隊,都已經提前趕往這裡集結。
我們所面對的敵人,根本就不是全部。有情報指出,還有大量的敵人已經攻入了邁特馬爾法格。
不得不說我們的對手,成功抓住了我們行動的間隙。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至於繞道襲擊布拉克的部隊,只是一種投機的做法。如果我們堅持要突破他們的防線。那麽布拉克就很有可能遭到這支部隊的襲擊。
但我們回軍布拉克的話,他們就在邁特瑪爾法格站穩了腳跟。目前的態勢已經非常明了,我們一開始就中了對方的算計。”
“男爵,我的意思還是認為布拉克不能丟。那裡太重要了。如果我們丟掉了布拉克,即便重新拿下了邁特馬法格。在戰略上也是得不償失的。”策略家香川健一低聲道。
“我當然明白這一點。戰爭從來不是靠一兩場戰鬥就解決的。即便是丟掉了邁特馬爾法格,布拉克也不能丟。”紅男爵厲聲道。
“那男爵你的意思是……”香川健一遲疑道,“難道我們就此撤退回布拉克?”
“沒那麽簡單。”紅男爵搖搖頭,“如果他們的意圖是為了掩護另一支部隊,在邁特馬爾法格的行動。那麽這些敵人在堅持了一段時間之後就會撤退。
我們即便是要撤回布拉克,也不能空手而歸,我們得讓他們付出代價。”
紅男爵臉色陰沉的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再堅持一段時間。阻截我們的那些敵人就會撤離,而裝腔作勢要進攻布拉克的那支敵軍部隊,將會承擔掩護撤離的任務。
我們就偏偏不要讓敵人如意。記住了,一旦阻截我們的敵軍後撤。我們要不顧一切,追著那支掩護部隊打。”
“那不是正好符合了敵軍的想法嗎?”香川健一皺眉道。
“當然不是,敵軍認為我們會追著他們後撤的部隊。一路推進到邁特馬爾法格。然後他們那支部隊可以和邁特馬爾法格的守軍相互聯合。聯手把我們扼殺在邁特馬爾法格城外。”紅男爵回答道。
“這……確實有這個可能。”香川健一低聲道。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會這樣。因為這才是他們的主要目的。而且現在他們的目的已經快要達了。
好,既然這樣,我們就放棄拜特馬爾法格。至於為什麽要盯著他們的掩護部隊打,其實主要有兩個原因。
目前能夠對布拉克動手的,只有他們的那支部隊,解決了他們也就解決了布拉克的問題。
而且就算我們輸了,也得梳得漂亮。這個漂亮就是我們必須要給對方製造大量殺傷。
他們可以完成他們的戰術目標,畢竟他們這一仗打的相當出色。但我們不能讓他們就這樣得意下去。
我們得給他們一點血的教訓。”紅男爵冷笑道。“我要在最大程度上殲滅他們這當官擾襲我們的小股部隊。”
“可想男爵,如果我們集中全力打擊那他們其中一支,難道另外一支敵軍會坐視不理嗎?”香川健一皺起了眉頭。
“通常情況下他們當然不會置之不理。但這次不一樣,他們的主力隊伍需要按計劃撤向邁特馬爾法格的。
另外那支擾襲部隊,只是為了拖延遲滯我們對他們主力的追擊。
所以在這個時候我們和他們的擾襲部隊交火,本就是在他們計劃之中的事。
我們要做的就是順著他們的計劃,而且讓他們得到完全不同的計劃效果。
我們放棄追擊主力,把他們的擾襲部隊徹底打殘,給他們製造大量的殺傷。
戰爭本來就不是一兩場戰鬥,必要的時候,我們甚至可以輸掉幾場戰鬥,以此來換取更加有利的局面。”
“男爵你的意思是,我們不過他們的主力,反而掉頭吃掉他們這支擾襲部隊。
讓他們即便贏了,也是一場付出慘重代價的慘烈勝利。”香山健一點點頭。
紅男爵揚起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戰鬥依然在繼續,但激烈程度已經逐漸降低。
林銳在指揮部內得到消息,林肯的部隊已經徹底拿下了邁特馬爾法格。
接下來的就是撤退了。 擾襲掩護部隊已經對奧魯米聯邦軍展開了攻勢。
這也是導致前線戰鬥激烈程度下降的原因之一。各部隊的基層長官都在吆喝著,催促搬運傷員和彈藥。
傭兵們相互配合,分批撤出了陣地,越過了哈特乾河。陸續開始撤出。
林銳等人也將指揮部移到了一輛卡車上。
“老大,我們這把乾得相當漂亮。邁特馬爾法格又是我們的了。”刀疤臉得意地走進了車廂。
“我對邁特馬爾法格並不擔心,我擔心的是掩護部隊能否安全撤離。”林銳低聲道。“我有一個很不好的預感。”
“應該沒事,他們的目標是布拉克,奧魯米聯邦軍肯定會被他們吸引。一定會搶先一步,率先返回布拉克的。”刀疤臉回答道。
“如果他們不這麽做呢?如果他們惱羞成怒,死死地困住了我們的掩護部隊。那這些弟兄們怎麽辦?”精算師將岸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