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正是我們要找的人,不過你們確定不準備利用這兩個人找到其他滲透進中情局內部的秘社分子了嗎?”林銳皺起眉頭問道。
“不需要了。這兩個人也只是小角色。否則也不可能冒險來做這種事。他們即便被抓了,恐怕也沒有太大的作用。
他們身手不錯,有些能力。但只不過是工具人,隨時可以被拋棄的那種。伯恩斯局長認為他們毫無價值。
而且這次他們襲擊基地的行為,讓局長相當惱火。畢竟他才剛剛上任,就遇到這樣的事。所以他認為太不給他面子了。”琳達回答道。
“這倒也是。你們這位局長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林銳嘲諷的笑了笑。
“所以他決定,給他們一個教訓。就從這兩個人開始。”琳達回答道。
“打算怎麽做?”林銳問道。
“我們有他們的所有資料,包括他們的所有細節。而且我們知道他們的具體位置。我們可以給你們提供一個所需要的任何協助。
至於怎麽處理掉他們?就是你們的事了。不過我警告你,這兩個人都不是簡單角色。他們受過訓練,而且高度警覺。”琳達回答道。
“把他們的資料留下。我需要準備一下。三天之內,這兩個人一定會消失。”林銳點點頭。
“還有一點,伯恩斯局長不希望這件事情惹出太大的動靜。他需要這兩個人看起來像是純屬意外。
當然在他們死了之後,中情局的內部調查報告上,以及他們的個人檔案上,也會標注他們純屬是死於意外。”琳達回答道。
“這就有點困難了。你知道我們的手法。要讓一個渾身是槍眼,或者是被割喉的家夥,看起來像是個意外,可有點困難。”林銳歎了一口氣。
“這就得你們想辦法了。不過如果需要協助的話,我們倒是可以給你提供一些東西。”琳達看著林銳,從身邊的包裡拿出一小瓶藥劑放在桌上。
“這是什麽?”林銳皺起眉頭。
琳達緩緩地道,“一種最新的藥劑。這種藥劑進入血液之後,很快就會導致心臟肌肉收縮,短時間內就能致命。
看起來像是死於心肌梗塞。最重要的一點是,疑是這個藥劑的成分特殊,目前所有的藥理檢測都檢測不出來。”
“真厲害。傳說的中情局的暗殺神器?”林銳聳聳肩。
“這是第六代產品,目前就連最權威的檢測機構也查不出來。只需要很少的一點,就能夠輕松讓一個人死於心臟病。”琳達回答道。
林銳接過了那個瓶子,“東西我收下了。不過我覺得,偷偷摸摸下毒這種事情,可不是我們乾的事。”
“只要你們能夠保證,不鬧出太大的動靜,而且表面上能夠過得去。其他的事情我們來應付。”琳達回答道。“中情局探員死亡,關於他們死因的調查由我們自己來完成。
我們可以拒絕任何人插手,所以他們到底怎麽死的?只是我們的一句話,和一紙報告而已。
但是我還得警告你,伯恩斯局長,不希望看到子彈亂飛爆炸四起的局面。
他剛剛上任不久,而且下午要和總統去釣魚。希望一切都能在平和安靜的環境下度過。”
“你們這位局長真會享受生活。”林銳嘲諷道,“他在湖水邊,草地上,打打高爾夫球,悠閑的垂釣。一邊還和你們的總統閣下說著笑話。
而我們就在這裡,幫他把事情給辦了。聽起來可真不錯。”
“做好這件事,在一周之內。”琳達對他擺了擺手,“我只是一個傳話的,你用不著對我發牢騷。”
“這可不是牢騷,只是嘲諷。”林銳冷冷一笑。
當天晚上,一個西裝革履的黑人,如同往常一樣拿著手提箱下班,回到了住處。
表面上他任職於一家小公司,是一個普通的職員。但實際上他的名字叫喬治,是中情局的雇員。
一個有著六年情報經驗的老牌特工,同時也是通過滲透進入中情局內部的秘社組織成員。
表面上他很輕松,但實際上卻憂心忡忡。像他們這樣的人,早就學會了如何隱藏自己內心的真實情緒。
前天,在醫院的行動中失手,已經讓喬治充滿了憂慮。情報方面沒有任何的問題,但他順利混進醫院之後,卻沒有發現他要暗殺的目標。
最後只能匆匆撤離。
雖然他確定自己沒有留下任何證據,但是一種幾乎與生俱來的警覺性卻佔據了他的內心。
原本應該是目標的病房裡,他遇到了三個陌生人。為了不留下證據,他當場殺死了那三個人。
但事後他又有些後悔,這三個人明顯不像是特工,更像是軍方人員。這件事很有可能讓自己染上了麻煩。
在下班的路上,喬治走得很慢。他的表情一臉輕松,甚至在街上走過的時候,還有心情看一下街道旁邊的櫥窗。
但實際上,他是想通過這些櫥窗,觀察自己身後有沒有可疑的人。
目前來看,情況良好,一路上都沒有人跟著。這讓喬治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他又警覺地觀察了一下四周,他對住處周圍的環境相當熟悉。熟悉周邊的每一家商鋪,以及大部分在這個區域活動的當地人。
一切都和往常一樣,沒有任何的異常。但那一直縈繞在他心頭的警覺,又是這麽回事?
到底是敏銳的第六感, 還是因為上次任務失敗所導致的自我懷疑?
他在基地外的住所就在眼前,走到了這裡,喬治才松了一口氣。
他慢慢的往前走,到了門口裝作從口袋裡摸鑰匙,眼神卻仔細的觀察著門把手的位置。
一切都沒有問題,門把手那邊做好的暗記並沒有被動過。
甚至在門縫裡面,臨走時他故意夾著的一根頭髮絲,也沒有任何移動過的痕跡。
喬治重重地松了一口氣,拿出鑰匙打開門,慢慢的走了進去。
房間裡一切如常,喬治放下了手裡的公文包,靠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這一天過得太糟了。自從上次行動失敗,他一直擔心自己會被懷疑,無論做什麽都謹小慎微,臉上卻還要一直掛著偽裝的微笑。
現在他終於不用再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