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北方的拉塞雷納堡地區戰火還在如火如荼地進行,安莫爾軍還沒有完全控制拉塞雷納堡的全部地區。但是明眼人已經可以看出,安莫爾軍全部佔領拉塞雷納堡只是時間上地問題,奧魯米聯邦軍隊地最後潰敗是不可避免地安莫爾軍在佔領拉塞雷納堡以後。奧魯米聯邦國內地局勢肯定會進一步地惡化,最終會完全的崩潰。因此那些還駐守在奧魯米聯邦北部平原的奧魯米聯邦軍隊,都開始打自己的小算盤,衡量著如何應對奧魯米聯邦崩潰以後的變化。
接到上級的命令以後,奧德裡奇立刻將手下集合過來,快速地下達命令:“帶你的人,準備反切突擊!”
“遵命!”那個連長興奮地叫道,眼睛還紅紅的,那是嚴重睡眠不足地典型表現。
反切突擊,是安莫爾軍的軍事術語。它的意思其實就是安莫爾軍裝甲部隊沿著村莊或者城鎮地邊沿反切線跑動,和目標距離大約在兩百米左右,在奔馳的過程中,開火射擊,射殺和引誘敵人。這種進攻方式不但能夠極大的發揮安莫爾軍裝甲部隊火力的優勢,最大限度的殺傷敵人,同時,還可以誘使敵人無法忍受挑逗而進行追擊,將敵人引出防禦工事,然後再進行殲滅。
如果村莊內地敵人靜止不動,他們就會繼續跑回來。繼續反切,一直切到敵人傷亡殆盡或者忍受不住出來反擊為止。這種作戰方法,有點像小股裝甲部隊擾襲的戰術。他們也是經常采取這樣的方法,利用密集的彈雨射殺和車載火炮打擊敵人,從而擾亂敵人的陣營,最終給其他裝甲部隊造成全面突擊的機會。
當然,安莫爾軍現在已經將這種方法發揮地淋漓盡致了,他們都非常擅長在奔馳中進行射擊。在兩三百米左右的距離上,命中率是很高的。但是相對於奧魯米聯邦軍隊而言,要對付安莫爾軍的這種騷擾性地進攻,就比較麻煩了。除非他們專門進行過移動目標地射擊訓練,否則肯定很難打中飛馳中的安莫爾軍裝甲部隊。火箭彈的威力的確很大,可是準確性卻比較差。拉開距離之後命中率更差。
裝甲部隊的進攻自然和步兵是不同樣的,他們絕對不會貿然地從正面發起進攻。如果是那樣地話,就正好中了奧魯米聯邦軍隊的下懷,他們密集地齊射火力,可以在正面交織成一堵火力網,會給安莫爾軍裝甲部隊帶來毀傷。安莫爾軍裝甲部隊的指揮官也不是三歲地小孩子,當然不會做這種幼稚的事情。
果然,當十幾台安莫爾軍裝甲沿著邊沿線開始切割地時候,駐守貝爾鎮的奧魯米聯邦軍隊立刻感覺到了強大的壓力。安莫爾軍裝甲部隊在奔馳中的射擊,讓那些奧魯米聯邦士兵吃盡了苦頭,他們本來就沒有修築太多的防禦工事。一般都是利用原有地磚瓦屋進行抵抗,結果不少人就被子彈活生生的從屋頂上或者牆頭上請了下來,剩下地,也都死死地趴在地上,不敢動了。
但是,他們趴在地上不動也不是辦法啊。萬一安莫爾軍裝甲部隊這時候突然逼上來,他們的處境更加的糟糕。安莫爾軍裝甲部隊距離他們太近了,如果突然殺上來,根本不用一分鍾地時間,所以,奧魯米聯邦軍隊地軍官們都使勁地吆喝著自己的士兵威脅他們展開反擊可是,他們面對疾馳而過的安莫爾軍裝甲部隊,命中率實在太低了。
貝爾鎮雖然地勢險要,其實本身並沒有太多地防守優勢,整個地區平坦得好像一塊鏡子。大概是考慮到這裡易攻難守,
在貝爾鎮奧魯米聯邦軍隊隻部署了大約了兩三千名的士兵,也就是大約一個聯隊的兵力。說實在地以奧德裡奇的一個連隊不足十輛安莫爾軍戰車,想要全部殲滅這兩三千名的奧魯米聯邦軍隊的確不太現實,畢竟,奧魯米聯邦軍隊也不是吃素的。可是,安莫爾軍裝甲部隊擁有無限地機動可能性,他們完全可以用高超點戰術,巨大的壓力,將奧魯米聯邦軍隊從村莊裡一點點地擠出來,驅逐到外面地空曠地區進行屠殺。如果奧魯米聯邦軍隊不肯出來等待他們地同樣也是死路,安莫爾軍地切割戰法同樣會讓他們感受到絕望和無助,最終發瘋失去理智,被迫跑出來
無論什麽時候,只能挨打不能還手地滋味,都是很不好受的。奧魯米聯邦軍隊經過安莫爾軍的連續打擊,原來的精銳部隊基本都消耗乾淨了,後來增補進來地,大部分都是臨時征集的青壯年。根據情報部門的分析,這些奧魯米聯邦青壯年地確對安莫爾軍存在極大的厭惡感,所以他們在面對安莫爾軍進攻地時候,的確有一腔熱血。輕易不肯投降,戰鬥意志還相當頑強。
但是,這一腔熱血也很容易讓他們激動,讓他們失去理智。例如處於只能挨打不能還手的情況下,他們多半都會強烈地要求離開陣地和安莫爾軍“拚命”,拚地一個算一個。如果能夠好好地利用這個心理,安莫爾軍裝甲部隊可以順利地將奧魯米聯邦軍隊誘使出來,利用安莫爾軍裝甲部隊自己在機動性和火力地壓倒性優勢,對敵人進行一邊倒的大屠殺。
安莫爾軍裝甲部隊地進攻,還很容易給奧魯米聯邦軍隊造成錯覺,那就是安莫爾軍的大部隊馬上就來了,安莫爾軍的重炮馬上就來了。其實安莫爾軍裝甲部隊根本沒有攜帶重炮,可是戰場上冷靜地人畢竟很少,尤其是大批沒有經歷過血戰的新兵,經常會產生恐慌性的情緒,安莫爾軍裝甲部隊要做的,就是讓這種恐慌性地情緒散發出來,並且盡可能地傳播給每一個奧魯米聯邦士兵
貝爾鎮地房屋基本都是磚瓦屋,根本不能防范炮火,更別說大口徑的榴彈炮了。一發152米地榴彈炮下來,起碼有十幾間的磚瓦屋要被蕩平。
巨大地衝擊波可能還要掀掉周圍三四十米范圍所有房屋的屋頂,將所有地窗戶全部震碎,形成一塊巨大地無人區。這些,都是奧魯米聯邦士兵非常恐懼的。
果然,他們連續地來回跑動了五圈,連續地切割了奧魯米聯邦軍隊五六次以後。貝爾鎮地敵人就開始出現騷動了,他們本來的士氣就不高。部分撤退下來的人員還感覺到特別地絕望和沮喪,這時候受到了安莫爾軍裝甲部隊的射擊,光是挨打卻不能有效還手,心裡別提多麽鬱悶了。有些人想著要悄悄地逃跑,有些人卻怒氣衝衝想要反擊。
奧德裡奇趁機讓部隊架起了僅有的三門迫擊炮。對貝爾鎮房屋最密集的地方進行攻擊。奧德裡奇的裝甲部隊就這三門迫擊炮,攜帶的炮彈也不多。
這些俄羅斯的“矢車菊”82自動迫擊炮,是一種完全不同於傳統型式的迫擊炮,它是具有自動裝填核連發射擊的功能的牽引式自動迫擊炮。它可以采用單發和連發射擊,使用連發射擊時,最大射速可達100~120發分,而傳統迫擊炮射速通常只有30發分。
“矢車菊”迫擊炮總體結構簡單緊湊、重量輕、操作簡便、機動性好、火力猛。其最大特點是既可以像傳統迫擊炮那樣大射角間瞄射擊,又可以直瞄射擊。本來是準備等到攻堅隊時候再用的,但是現在為了加快佔領貝爾鎮地步伐,他決定使用部分炮彈。
轟隆隆……
迫擊炮地炮彈準確落在了貝爾鎮地裡面,爆發出耀眼地火光,大片大片地房屋倒塌了下來。硝煙彌漫,煙塵滾滾,地確造成了相當震撼地場面。炮彈還引燃了倒塌地房屋,火勢慢慢地蔓延開來最終變成持續不斷燃燒的大火,哭叫聲和慘叫聲傳來,讓這場戰鬥地氣氛變得更加地悲壯了。
在奧德裡奇看來,迫擊炮造成的攻擊效果地確有點弱,甚至沒有造成多少人員傷亡,也就是炸塌了幾座房子而已。和大威力的榴彈炮相比,的確差得太大。但是在那些奧魯米聯邦士兵看來,那些倒塌地房屋爆發起地灰塵,漫天飛揚,大大地增強了炮彈的威力,他們似乎能夠感覺到,即使安莫爾軍裝甲部隊就是呆在那裡不進攻,僅僅是依靠發射炮彈,也能夠將他們全部消滅。
隨著迫擊炮地轟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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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德裡奇讓另外一群安莫爾軍裝甲部隊從其他方向也開始切入。對駐守貝爾鎮地奧魯米聯邦士兵進行側面射擊。兩股安莫爾軍裝甲部隊左右夾擊,槍炮聲不斷。那些奧魯米聯邦士兵腹背受敵,無法采取有效的掩護,因此紛紛被打倒,有個別安莫爾軍裝甲部隊的炮手,只需要看到哪個位置有奧魯米聯邦士兵露出半個腦袋,就能夠準確地找到並且瞄準掩體,命中目標,極大地震懾了那些奧魯米聯邦士兵。
終於,大概半個小時以後,部份奧魯米聯邦士兵抵抗不住了,部分人員開始沿著西邊地田野開始撤退。安莫爾軍裝甲部隊故意沒有追擊這是引誘敵人逃跑的策略,必須讓敵人看到逃命是有生路的,他們才會更加積極的逃跑,否則,就會迫使敵人破釜沉舟,拚死反擊。只有等到有相當數量的敵人或者全部的敵人離開了防禦工事以後,他們才會從後面趕上,將他們全部消滅。
小部分人的潰退很快造成了大規模潰敗,越來越多的奧魯米聯邦士兵看到自己地隊友們離開了防禦工事,結果沒有受到安莫爾軍裝甲部隊地追擊。於是他們很本能地也加入了逃亡的行列。那些奧魯米聯邦軍官開始還殺了幾個奧魯米聯邦士兵以儆效尤,結果到最後自己也忍不住逃跑了。只有幾個最頑固的奧魯米聯邦軍官還在不斷地阻止士兵們潰退,結果他們自己也被冷槍給打死了。
不過,並不是所有的奧魯米聯邦官兵都選擇了逃跑,絕望之下,有部分悍不畏死的奧魯米聯邦軍隊也采取令人震驚地行為,那就是他們的自殺性反擊,他們端著火箭筒和爆炸物,跳出防禦工事,嗷嗷叫著向安莫爾軍裝甲部隊衝殺過來。這些奧魯米聯邦士兵,多半都是那些熱血青年,他們不甘心就這樣毀滅,臨死前也決心要咬安莫爾軍裝甲部隊一口。
奧德裡奇冷冷地看到,超過百名的奧魯米聯邦士兵帶著炸藥包毫不畏懼地向安莫爾軍裝甲部隊衝殺過來。不得不承認,這些的確是真正的奧魯米聯邦軍人,是奧魯米聯邦未來的希望,和那些選擇了逃跑的士兵們相比, 他們更加值得安莫爾軍的尊重,也許等待在他們面前的只有死亡,但是他們的腳步卻沒有絲毫的猶豫。
“散開!”奧德裡奇冷靜地說道,率先拉開了距離。
這部分的奧魯米聯邦軍隊固然英勇,固然值得安莫爾軍尊敬,但是,安莫爾軍裝甲部隊地任務是毫不猶豫地消滅他們。安莫爾軍裝甲部隊絕對不會和他們進行正面地接觸,和他們面對面地硬拚,機動性和火力,才是安莫爾軍裝甲部隊的法寶,任何時候,奧德裡奇都不會忘記這一點。
隨著一聲令下,安莫爾軍裝甲部隊立刻敏捷地向周圍散開。避開了奧魯米聯邦軍隊反擊地鋒芒他們形成了一個巨大地圓圈,不斷地發動車輛。將反擊地奧魯米聯邦軍隊包圍在中間處於圓圈中間的奧魯米聯邦軍隊,完全成為了安莫爾軍裝甲部隊射擊的靶子,陸陸續續地倒下。
大口徑機槍的槍聲在曠野裡響起,每一聲槍聲,幾乎都代表著一個年輕生命的終結。反擊的奧魯米聯邦軍隊嗷嗷叫著,可是他們卻抓不到安莫爾軍裝甲部隊的影子,他們端著武器在田野裡憤怒地奔跑,想要將安莫爾軍裝甲部隊狠狠地炸毀。可是,他們的速度又怎麽能夠比得上安莫爾軍裝甲部隊的車輛呢?
他們好像憤怒的公牛,面對大群野狼的圍攻,雖然憤怒,卻沒有有效的反擊辦法。隨著槍聲,曠野裡倒下地屍體越來越多,最終,大約二十分鍾以後,最後一名奧魯米聯邦士兵無奈地倒下來。他手中牢牢握著折斷的旗幟,也無聲無息地淹沒在了田野中,和周圍地蒼茫慢慢地融化成一個悲壯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