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銳蹲下身,拔出他的那把鋒利的軍刀,好整以暇的用刀尖剃著指甲縫裡的汙垢,對這家夥說道:“說說吧,你是圖阿雷格解放組織哪部分的?不想受罪的話,就最好老實交代。
要不然的話,你看看,我們可不是善念信女,總會有辦法讓你開口的!”
“該死的!呸!該死的雇傭兵,劊子手!”這個家夥知道身份已經沒法隱瞞了,於是躺在地上強硬的對林銳罵道,還張口吐了林銳一口吐沫。
林銳抬手用胳膊擋住了這廝的這口吐沫,一點也不生氣,緩緩的在他身上擦乾淨袖子,嘿嘿一笑:“喲!還真夠硬的,好吧!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麽也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弟兄們,把我教給你們的招數都給他亮亮,讓他見識見識什麽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群凶神惡煞的傭兵立刻一擁而上,於是接下來的半個鍾頭裡,一群傭兵輪番上陣,把他們的手段都給這個武裝分子使了出來,直把這個武裝分子疼的慘叫不已,半個小時下來,就被折騰的不成了人形,終於招架不住,再也強硬不起來了。
這家夥躺在地上,鼻涕流的滿臉都是,眼淚也是嘩嘩的直流,哭的像是個孩子一般,苦苦哀求不要再折騰他了,並且一再強調,他是戰俘,應該享受戰俘的待遇。
對他的這種說辭,林銳根本不屑一顧,對他說道:“當你穿上這身軍服的時候,你已經失去做戰俘的資格了懂不懂?你現在的身份是間諜,已經不是軍人了,日內瓦公約裡面,並不保護間諜!
所以不管我們怎麽對待你,都不算是違反日內瓦公約!連這個都不懂,你還混個屁呀!
再說我們不是國家軍隊只是平民而已,居然還想跟老子談什麽日內瓦公約!我呸!
想活的話,就痛快點,趕緊招了,老子可以不殺你!但是你要是還不肯招的話,那麽老子有的是時間,讓你再享受一些大餐!”
這武裝分子一聽,這才想起來日內瓦公約之中,確確實實有這麽一條,對於換上對方軍服的敵人,一旦被俘只能按照間諜對待,所以並不能享受到戰俘的待遇。
再加上公約只能約束政府軍隊,不可能針對平民。這可是一群心狠手辣的雇傭兵啊。於是他終於徹底慫了。
在黑曼巴的審問之下,這貨開始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來。
果不其然,和林銳想的差不多,自從近期接連吃了傭兵分隊和三叉戟軍事公司派出的別動隊的虧之後,圖阿雷格解放組織武裝方面也意識到了這種戰法的優點。
這次林銳率隊回來的時候,便聽馬裡軍官說過,近期圖阿雷格解放組織武裝也派出了一些特種小分隊,潛入到了附近。
這些圖阿雷格解放組織武裝小分隊效仿傭兵分隊的做法,潛入馬裡周邊境內,針對各種軍事目標進行襲擊破壞行動,並且進行偵查活動。
另外他們還想方設法的鼓動當地人,也效仿圖阿雷格武裝,鼓動他們開展獨立運動,試圖也扶植一些反馬裡的當地遊擊隊,幫著圖阿雷格解放組織武裝對付在中南部的馬裡軍隊。
所以這些圖阿雷格解放組織武裝派出的小分隊,近期也在交火邊境一帶活動很猖獗,已經製造了多起襲擊事件,並且鼓動起來了一批反對馬裡人的極端獨立運動的當地人,組建起了**遊擊隊,幫著圖阿雷格人在邊境一帶搞破壞。
而這夥圖阿雷格解放組織武裝,便是由圖阿雷格解放組織第三團派出的一支別動隊,其中包括部分精銳士兵還有支持圖阿雷格解放組織武裝的一些當地遊擊隊和部分在馬裡中部的圖阿雷格人。
他們的計劃是化裝成敵軍的身份,潛入加奧,但是因為圖阿雷格解放組織武裝的人長相和馬裡黑人的區別很大。
圖阿雷格人基本上屬於非洲的阿拉伯人膚色比較淺,而馬裡人大部分是黑人。這種外貌區別很明顯。
只能用一些當地黑人化裝成馬裡軍隊的身份。於是圖阿雷格解放組織武裝便通過情報,弄清楚了馬裡軍的服裝,並且通過間諜搞到了一些馬裡軍的軍服以及裝備,換上了這些服裝,潛入到了加奧周邊展開活動。
這個俘虜名叫威斯汀,是混血黑人,從小跟著父親,在馬裡行商,實際上從小就開始接受法語教育,外貌上和馬裡人沒有區別。
衝突爆發之後,他隨父親回了圖阿雷格部落,不久便應征入伍,先是進了騎兵團,進而進入了第三團做事,後來升職成為了搜索部隊的一個中尉,奉命率領這支別動隊潛入加奧展開活動。
他們之前已經襲擊過一座馬裡軍的哨所,另外還破壞了加奧境內一座馬裡軍的倉庫,現在打算前往加奧一帶進行偵查活動。
但是半路上碰上了林銳他們乘坐的這輛汽車,於是他們想要兵不血刃的拿下這輛汽車,乘坐汽車前往加奧。
但是沒想到一下便被林銳識破,還給他們來了個將計就計,一舉便將他們全殲在了這裡,落了個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下場,現在只剩下他們幾個還活著,其余的全部都被林銳他們乾死了。
在林銳率隊回到基地的時候,他其實就已經從霍布森那裡聽聞了一些這方面的消息,故此知道現在邊境地區並不安全,他們此次乘車返回基地,也不能太過大意。
所以林銳出發之後,便讓弟兄們都配上了槍支彈藥,以應付路上出現的突發情況。
果不其然他們運氣太好,還真就碰上了這麽一夥圖阿雷格解放組織武裝的別動隊,憑借著這幫圖阿雷格武裝分子身上的一些細節,他便迅速判斷出了這夥圖阿雷格解放組織武裝的身份。
他現在很清楚,目前三叉戟軍事公司的並不放心馬裡軍隊,所以精算師將岸對馬裡軍隊在周邊的活動是有很大限制的。
規定了馬裡軍隊隻許在指定區域之內自由活動,但是不得在防區之外進行活動,防止馬裡軍隊把手伸的太長,最終各自為戰,到時候就無法實行統一指揮。
這夥圖阿雷格解放組織武裝穿著馬裡軍隊的服裝,大搖大擺的在這一帶活動,本來就不正常,他們還沒有乘車,這就更不正常了。
要知道現在馬裡軍的裝備水平已經相當高了,全軍裝備了大量法國人提供的卡車、裝甲車,長距離調動,一般都會乘坐汽車或者是乾脆乘坐鐵路的火車進行調動。
這夥圖阿雷格解放組織武裝卻說他們是去加奧,這麽遠的距離,一般情況下不太可能會讓他們徒步行軍。
再加上這家夥自報家門,說他們是2團的,這一點表面上似乎沒問題,但是實際上林銳知道,所謂2團是總部直屬部隊,目前還正在進行整訓,雖然確實有一個步兵團不假,但是這個團現在剛搭起架子,應該還沒有完成整編和訓練。
所以他說他們是2團的,這一點就足以讓林銳引起懷疑了,因為馬裡軍的2團目前根本不可能被派出來執行任務。
更何況他眼尖,發現了這幫武裝分子兵表情僵硬,神色緊張,不自覺的一直在摸槍,幾個躲在後面的家夥,一直還低著頭,用鋼盔遮著臉不敢輕易抬頭。
但是透過人群,林銳還是看到一個家夥抬了一下頭,緊張的朝著他這邊張望,他一眼就看出這個家夥是個圖阿雷格人,什麽時候馬裡軍可以招募圖阿雷格兵了?
即便是馬裡軍想要,馬裡高層也得同意才行呀!所以從很多細節上,林銳都看出了這夥武裝分子的破綻,故此他才會先麻痹這夥圖阿雷格武裝分子,接著突然暴起傷人,先下手為強,向著這夥圖阿雷格解放組織武裝開火。
這才打他們了一個措手不及,把這夥圖阿雷格解放組織武裝別動隊全殲了。
這個威斯汀架不住酷刑,終於被擠牙膏一般的擠出了情報,當林銳又審訊了其他幾個受傷被俘的家夥之後,印證核實了這些武裝分子交代的情報,確認無誤之後,才下令給這家夥包扎傷口,給他水喝,把他綁了起來。
這家夥喘過氣之後,咬牙切齒的詢問林銳是怎麽看出的他們的破綻,林銳於是便一通嘲諷,把他們的破綻一一說了出來,這個威斯汀聽罷之後,哀歎一聲終於不再說話了。
原本他還以為他們偽裝的是天衣無縫,可是沒想到在眼前這個雇傭兵眼裡,卻根本就是破綻百出。
所以這次他輸的不冤,但是他還是很後悔,早知道會被人家發現他們的身份,他也不會這麽冒險,想要在不開槍的情況下,拿下這輛汽車了。
當初就該隱蔽在道路兩側,直接向這輛汽車開火,那樣的話,現在的勝利者就應該是他們了。
但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他的手下已經差不多都被打死完了,剩下幾個也都受了傷,只剩下他一個還算是囫圇的了,當然那是在審訊開始之前。
現在的他,已經被這幫凶殘的雇傭兵收拾的簡直跟破抹布一般,渾身上下連一塊好皮都沒有了,堪稱是慘不忍睹到了極點。
兩個當地的黑人司機被嚇壞了,戰鬥結束老半天都不敢下車,好不容易下車,看到前面一地死屍,又被嚇得兩腿發軟,看了看那些死的慘不忍睹的死屍之後,又吐的一塌糊塗。
林銳沒辦法,隻好派他們兩個到前面找馬裡軍,來處理這裡的圖阿雷格解放組織武裝屍體,足足小半天時間,一隊馬裡軍才坐了兩輛汽車跟著兩個當地司機趕了過來。看了現場之後,馬裡人檢查了所有屍體,並且還把林銳他們詢問了一通,最後確認了林銳他們的身份之後,才對林銳他們道謝,把這些俘虜和圖阿雷格武裝分子的屍體裝上車拉了回去。
林銳他們這才繼續上車朝著總部行去。這一路顛簸,足足讓他們花了兩天的時間,才抵達了總部,沿途還經過了很多馬裡軍的檢查站,每次都耽擱了他們不少時間,把林銳他們搞的不勝其煩,但是也沒有辦法。
於是林銳少不了又把馬裡軍給罵了好幾次,搞的馬裡軍的幾個軍官士兵唯唯諾諾。
回到基地等林銳他們好不容易到了總部,剛去找馬裡軍的羅尼卡將軍報到,連屁股都沒坐熱,林銳便被馬裡的防長一個電話就直接招了過去,而且防長還不是在基地,而是在南部,要求林銳立即坐飛機前往南部的一個兵營向他報到。
把林銳的鼻子差點給氣歪了,早知道馬裡防長要見他,他乾嗎坐著汽車顛的腰疼回來基地呢?
現在倒好,還沒休息,那些老家夥就讓他立即回後方,林銳是滿肚子的不樂意,但是也沒不停的有辦法,畢竟對方是雇主。
於是他把這次尼日爾河谷的偵察報告遞給了馬裡防長,苦笑道:“先生,看來我還真是個勞碌命!這是我們這次在尼日爾河谷一路上偵察獲取的各種情報。
我專門給您和總統先生留了一個備份!您看過之後,請轉交給長官吧!”
馬裡防長立即接過這份厚厚的一遝報告, 掀開看了兩眼,頓時兩眼放光了起來,合上報告興奮的說道:“好啊!這可是好東西呀!辛苦你們了!這東西現在對我們來說,可謂是價值千金呀!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林銳苦笑一下,點點頭道:“我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麽!要不然的話,我也不會選走尼日爾河谷撤回來!”
“好!瑞克先生真是一個軍事天才呀!有了這份情報,我們未來反攻的時候,就好辦多了,在此之前,我們只能拿著一些航空偵察的照片進行研判,現在有了這份報告,一切就變得簡單多了!
你們公司這次又立了一個大功!我一定會為你向總統先生請功的!”防長興奮的站起來,拿著這份報告,像是捧了一件珍寶一般愛不釋手,恨不得立即就開始對這份報告進行研判。
這個時候有警衛在辦公室外面大聲說道:“先生好!”
“總統先生來了!”防長聽到了警衛的聲音之後,立即就笑著說道。
這時候門口響起了馬裡總統的聲音:“我聽說瑞克回來了!就趕緊過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