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在騙她。
亦泠摸了摸鼻子,硬著頭皮繼續問:“別說這種玩笑話了,還疼嗎?可是要日日換藥?”
謝衡之沒說話,依然只是緊盯著她。
直到看得亦泠後背發毛,他輕哂一聲,收回了包扎好的右手,負手離開帷帳。
亦泠趕緊跟上去,為了追上謝衡之,她幾乎是在小跑。
途徑鈺安公主墜馬那裡,亦泠心頭跳了跳。
攛掇公主來找謝衡之麻煩時,她沒想到事情會鬧成這樣。這位金枝玉葉還差點墜馬受傷,也不知道會不會怪到她頭上。
思及此,亦泠惴惴不安地問:“也不知鈺安公主如何了,會不會到聖上面前告狀?”
“我沒做過的事情,即便她告到天上去,我也是清白的。”
“……”
誰關心你清不清白了。
亦泠別開了臉。
片刻後,她忽然又疑惑轉頭,驚訝地問:“王楚仁失蹤當真與你無關?”
謝衡之瞥她一眼,“你也覺得是我做的?”
怕是全天下都這麽覺得。
亦泠抿了抿嘴,沒說話。
謝衡之:“我若是想要王楚仁的命,大可光明正大地給他安些莫須有的罪名,不必玩那些陰的。”
剛還訕訕的亦泠突然被他理直氣壯的語氣驚得再次停下了腳步。
雖然他對“光明”和“陰”的理解有些獨特。
但亦泠竟覺得,他說得好有道理哦——
這個狗賊,當初不就是這樣迫害她的未婚夫們?!
作者有話要說:
小泠的人生宗旨:有因必有果,你的報應就是我=v=
第11章
來時亦泠和謝衡之分別坐了兩輛馬車,回程自然也不會同乘。
漫漫崎路,顛簸難行。
亦泠靠著車壁,凝神閉眼,連連皺眉。
先前還不覺得,這會兒上了車,她才發現自己的貼身衣物已經被汗水打濕,黏糊糊地貼在肌膚上,很是難受。
可惜今天出門匆忙,這馬車也不夠寬敞,沒備著換洗衣物。
錦葵也顯然嚇著了,一路上精神恍惚,沒注意到要拿帕子替亦泠擦擦汗。
堂堂公主,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對文臣動手。
而謝衡之,更是一點情面都不給公主留,甚至會拽她墜馬。
放在往日,這種場面亦泠是想都不敢想。
她更沒想到,謝衡之這人竟如此泯滅良知,對自己做過的事情絲毫不覺有愧。
一定是壞到了骨子裡,才會喪失了最基本的人性。
好在,她今日並非一無所獲。
亦泠慢慢睜開了眼,細細回想今日發生的一切。
不管事態如何,謝衡之是的的確確受傷了,沒討著一點好。
鈺安公主抱著要他死的力道甩下鞭子,即便沒打在他臉上,鏢頭也刺得他皮開肉綻。
當時亦泠被嚇住,沒敢睜眼細看。
現在回想,謝衡之指不定疼得腳趾都在抽筋,不過是硬撐著罷了。
若換了旁人,誰敢動謝衡之一根汗毛?
如今謝衡之也算徹底得罪了鈺安公主這尊大佛,雖說他舊敵本就不少,加一個新仇,亦泠也不嫌多。
亦泠越想越覺得自己今日是邁出了復仇的第一步。
果然呀,過程雖曲折,但還好蒼天有眼。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
亦泠心情漸佳,沒注意謝衡之的馬車在離開瀾江時便已經改了道,駛向別處。
當然亦泠也不在意他去了哪兒,領著錦葵,腳步輕快地回了府。
曹嬤嬤一直待在林楓苑沒出去,想著亦泠最近心情一直不好,給她燉了杏仁豬肺湯,養肝補氣是最好的。
結果她出來看了亦泠一眼,忽然覺得自己白燉一早上了。
“夫人不是去亦府吊唁了嗎?”曹嬤嬤問,“怎麽……這副神情?”
啊。
亦泠這才想起來,自己今天本來是要出門做什麽的。
她抬頭看了眼天色,已是正午,也沒有這個時候上門祭拜的道理。
罷了。
亦泠擺擺手,徑直朝寢居走去,隻想趕緊沐浴洗澡,換下這身浸了汗的衣服。
剛走兩步,卻迎頭撞見一個人。
這謝府足夠大,亦泠也不愛四處溜達。
乍一眼看見謝萱跑出來,她還有些恍惚,記不得這女子是誰。
等人到了眼前,咿咿呀呀地開了口卻說不出話,亦泠才想起,這是謝衡之那個啞巴妹妹。
“怎麽了?”
亦泠打量著謝萱,“著急什麽呢?”
跟在謝萱身後的婢女原本想開口闡述,但見主子已經著急地比劃起來,她也就沒敢插嘴,想著等夫人問了,她再補充。
誰知這位新夫人真就認認真真地看著謝萱比劃手語,眼裡也不見疑惑,似乎明白她在比劃什麽。
亦泠確實能看懂一些。
她靜靜地站著,一邊看謝萱比劃,一邊在腦子裡把她表達的意思拚湊連接到一起,大意便是:鈺安公主回宮後,在聖上面前一哭二鬧三上吊,定要嚴懲謝衡之,否則她便一頭撞死。宮裡有人傳信過來,謝老夫人得知後,讓她帶著人快去通知謝衡之,好想辦法解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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