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一不小心与它对视,眼睁睁看着它嘴角流出紫色的血液。抽出手指的瞬间,它嘴角的血液流的更多。然而它完全不在意身体的伤势,那双复眼一眨不眨的完全锁定了宁安。
宁安心里一紧,抽手的瞬间转身跳窗冲了出去。
身体撞击在彩色玻璃窗上,发出巨大的碎裂声。但此时外界的安保人员已经完全顾不上她,匆匆冲进大礼拜堂内去营救贵客。
那只疯了的狗被几个强战力安保人员围攻,背上的触须砍得只剩下几l根,还在顽强的抵抗。鲜血流了一地,身上斑秃的地方被强行撕开了大的伤口,能看到肉里森森白骨。它此时仍然不愿妥协,睁着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绝望又狠厉地朝着围攻的人嘶吼,呼吸越来越沉……
地上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尸体,尖叫的人群被安保人员护送着出去。
有些人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坏,瘫软的根本站不起来。有些情绪易失控的人不仅无法站立,还在撤退的时候放声尖叫。混乱的场景加重了恐怖感。
那只变异狗像是死前最后一搏,用最后的生机在大礼拜堂里疯狂乱撞。
鲜血、腐肉、带着强烈酸性的口水喷的到处都是,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宁安在离开大礼拜堂的时候,没忍住扭头看了一眼那只濒临死亡的变异狗。不知道为什么,那只狗凄惨的模样死死映在她的脑海,像是抠都抠不出似的扰乱她的心神。
有的时候,宁安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她的大多数行动都会受到直觉的影响。她想,或许是树屋那帮华族老人对这只变异华族狼犬的宽容影响了她的判断,宁安在快要走出教堂的那一刻,毅然决然的折回了大礼拜堂。
几l乎是没有思考,宁安掉头冲了进去。
在一个黑袍安保人员一刀砍向变异狗头颅的瞬间,凝结出一个巨大的空气盾,挡住了这一击。
嘭地一声撞击声,让攻击的安保人员愣了一瞬。
他似乎不能理解宁安这位红袍牧师解救一直怪物的行为,震惊之下,第二击竟然砍歪了。宁安却不管他是不是分神,打出了一个缺口,就说了一句华族的语言:“出去!”
奇怪的是,宁安这一句古老的华族语言,那只疯了的华族狼犬居然听懂了。
几l乎宁安下达命令的瞬间,华族狼犬毫不犹豫,掉头就冲出大礼拜堂。
它速度非常快,选择右侧最近的一侧彩窗玻璃撞了出去。
身上鲜红一边奔跑一边狂流。彩窗玻璃的碎片和木屑刮掉了它早已破损的腹部。那只狗在急速奔跑的过程中,腹部的肠子都漏了一地。
宁安见它脱困,原地一个翻滚,灵巧地从对面的人胯.下钻过去。反向速冲。身体滚动砸向左侧的彩窗,撞碎玻璃也原地连滚三圈,跳上了就近的小礼拜堂。
这个圣路易斯大教堂的布局跟外围的布罗隆多大教堂相似。都是一个大主殿,大礼拜堂,一座高高耸立的钟楼。后殿两个小
礼拜堂,外加一个祷告室。两侧的配电室加供水房,以及休息的客房,所有建筑的屋脊连成一片。宁安落地的瞬间双脚化作肉垫,四肢着地,全速狂奔。
这时候大礼拜堂的人早已意识到红衣牧师袍的人身份有问题。
“追!那个红衣主教,他跟那只狗是一起的!!”
一声钟声敲响,黑袍的安保人员蜂拥而去。
宁安这一刻也顾不上其他,斯诺德追那个返老还童的生化学家,应该问题不大。以斯诺德的速度和战力,人都送到他面前,杀掉只是早晚问题。现在问题比较大的是她这边。
她刚才脑子一抽,人都已经跑出去了,居然又跑回来把大礼拜堂内的安保火力全部都吸引到自己的身上。真的是有病。有大病!
不过,宁安又想起刚才那只听得懂华族语言的变异狗。那只,果然是华族狼犬。就是不知道它没有被实验之前曾经是什么样子。
想想,宁安又没忍住唾弃自己的圣母心,一只快死的疯狗而已,她干嘛没事来自找死路!
一咬牙,一跺脚,几l乎是吃奶的力气都用上的拔腿狂奔。
别的不敢说,论逃跑的速度,整个联邦就只有斯诺德能轻松撵上她。其他人,妄想。宁安微微屈膝,又跳上了正对面小礼拜堂的屋顶。沿着屋脊向钟楼的方向冲刺。
下面已经乱成一锅粥。
那只脏兮兮的变异狗袭击的突然,冲上去就袭击了最要紧的拉扎德实验室团队。听说这次是最核心的团队出行,结果一亮相就遭到了重创。
天空中的盘旋不去的飞行器,歼击机,还有重型热武器。
然而袭击的变异狗已经逃出了大教堂,他们就算击杀了这只畜生,也挽不回损失。
于是将全力投放到拯救贵宾上。这次来的贵宾,没有一个身份普通。只能在损失造成的情况下尽力的将问题压到最小。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都是尸体,除了一部分是那只狗咬死的。有很大一部分是混乱发生时,这帮人太过惊慌,冲突之下踩踏造成。
安保人员还在尽力控制局面,热武器瞄准了在屋脊上狂奔的宁安。就在宁安跳上钟楼围墙的瞬间,一发激光炮对准了她就发射。
宁安嗅到危险,一扭头,双眼瞬间瞪大。然后,身体弯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躲开了冲击炮。
杀伤力巨大的冲击炮擦着钟楼,在几l十公里外的山体上炸开。
接下来,连发的冲击炮不停的射击。
刺眼的光在眼角亮起,咻咻咻的冲击波擦着耳边飞出去,蹭到飞舞的头发,发丝瞬间被燎成粉末。宁安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高强度的流亡,让她锻炼出了绝佳的反应能力。竟然每一发都精准的躲过去。
“那是什么人!怎么穿着红袍?”地下的安保总指挥眉头皱起,怒吼,“把他给我打下来!”
宁安来不及回头,快速观察了四周。目标对准不远处的钟楼。
几l个超越人体极限的跳跃,宁安抓着钟楼表面精美的
天使与圣人浮雕的边缘,手脚并用的爬上了钟楼最顶层。然后,一头扎进钟楼的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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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较远,但外面发动的机械狗似乎停止了开火。
因为没有声音了。
宁安不敢松懈,贴着钟楼的厚实墙体缓缓滑坐下来。竖着耳朵停外面的动静。
许久,没有听见开火的声音,她偷摸第伸出脑袋看想去。就见那些扛着重型机枪和火箭炮,激光炮的机械动物被撤下去,无数黑袍人影手持武器在屋顶上跳跃,企图跳上钟楼。她才抹了一把汗,恍惚地疑惑起来。
为什么不直接炸了这座钟楼?忌惮她身上的红色牧师袍?
应该不是。
宁安警告自己冷静下来,冷静下来才能思考。
钟楼至少百米高,两侧呼呼的风声,听不见外面的动静。然后宁安就发现一件事。其实,刚才的炮火是可以对准她脚下射击的,这样就可以有效地限制住她奔跑的速度。但对方都没有选择这个方针……宁安目光在下方的教堂扫了一遍,然后,看到了毫发无损的圣路易斯大教堂。
——他们害怕火力会破坏圣路易斯大教堂的建筑。
啊这样……
宁安思考了下这种理由的合理性。然后就想起侍者曾一脸骄傲的告诉她。这个教堂是坤朵拉*穆理的杰作,是威伊思城公民心中的圣地,跟那个圣母雕像一起已经成为威伊思城的标志性地标。
钟楼外面的追击声越来越清晰,黑袍安保人员越靠越近,宁安胸口里的一颗心脏剧烈的跳动。
她的双手缓缓的兽化,身体每一块肌肉都在激烈的痉.挛。
说实话,正面对抗是肯定打不过的,且目前还是在一对多的情况下。这帮安保各个都是主办方花大价钱请来的战力,真一闭眼就刚上去,那纯粹是在找死。宁安缓缓的平复呼吸,悄咪咪地转移到钟楼另一个方向。既然这里的信仰是真的,圣母雕像的意义是非凡的。
趁着这帮人爬钟楼的时候,宁安悄无声息地绕到另一侧。
她缓缓地伸出脑袋,感受到迎面而来的冷风。然后,撑着飘窗一跃而下。落地的瞬间双脚化作肉垫,无声无息。什么都抛去脑后,只管咬牙往全速雕塑的方向冲。
玛德!赌一把!!
宁安速度非常快,几l个闪烁加速就抵达了雕像的脚底。
此时她顾不上观察雕像哪里奇怪,像一只善于爬树的猴子,蹭蹭地爬上了雕像上端。
这尊圣母像非常巨大,从底座到头顶光环的位置算,至少有一百二十多米高。已经完全超出了圣路易斯大教堂的其他建筑。她的双腿自然站立,身披柔软修女袍。在圣母的胳膊处,衣服是微微掀起来的。显然,她是一个哺乳的状态。
正当宁安寻找可以遮蔽自己的地方时,在圣母雕塑的心口发现了一个不明显的洞。
洞被她怀里抱着的孩子给完全遮挡住
()了。除非亲自跳上这尊雕像,否则从下面是不能看见这个地方有缝隙的。所以,其实这个雕像是中空的吗?特洛伊木马??
宁安犹豫地藏进洞口,发现里面有一个封闭的空间。
此时在这个空间里,摆放着六个透明的玻璃器皿。黑乎乎的光色下看不清玻璃器皿里装的是什么,但依稀能看清楚有液体。宁安深吸一口气,不确定自己在雕像内部移动,会不会制造出声音。就全身心地贴在角落,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她听见外面凌乱的脚步声来来回回,盘旋不去。心跳一下子变得缓慢了。
许久,听到有人在怒斥,让他们立即去营救受伤的贵客。声称由于安保工作不够严密,他们严重失职才有了现在这么惨烈的情况。如果不能尽可能的救治贵宾,所有人都会上卡文迪许和拉扎德家族的黑名单,佣金就不用想了,主办方还会追究他们失职的责任。
然后,就是离开的脚步声。
宁安确定人都走远了才轻飘飘地吐出一口气,缓缓地贴着石头的墙壁坐下来。
她现在所处的位置,大概是圣母的胸口。只有心脏部分那一点点的光线,宁安冷静下来终于看清了玻璃器皿里装的东西。是肢解过后的人体。
看清楚漂浮在液体中的手和脚的那一瞬间,宁安浑身的汗毛走炸起来!
她几l乎是跳脚一般的蹦跶起来,下意识地就想往外跑。
没办法,华族天性,就算战力值拉到了现在这个程度,怕鬼的特性还是刻在了基因最深处。宁安拔腿就要跑,但那一瞬间,又听到了洞口悉悉索索的声音。
见过野猫炸毛膨胀一圈吗?她现在就是。
宁安差点没遏制住脱口而出的尖叫。她东张西望,根本没找到能躲的地方。唯一能遮蔽身体的,就是那六个被摞叠在一起的玻璃器皿。硬生生靠着意志力憋住恐惧,她蜷缩到一个比较大的玻璃器皿背后。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完全的覆盖了眼眶,她屏住呼吸,静悄悄的等待。
大约过了几l十秒,但宁安自我感觉过了一个世纪。洞口那东西才啪嗒啪嗒的走了进来。
黑暗的光线影影绰绰。宁安庆幸自己是狮血种,夜视能力爆表。她一眨不眨地看着阴影之中走出一只伤痕累累的狗。它肚子的肠子已经脱出腹腔,拖在地上,所以才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是因为血液和肠子的黏液沾到了光滑的地表,骤然被拉起又掉落,摔打才会发出这样渗人的动静。
那只狗又回来了!
它逃出了教堂,结果绕一圈又回来!
宁安没有动。虽然她出于一种微妙的情绪救了这狗一回。但她不会忘记,这只狗在海底基地的时候咬伤过她。谁也不能保证一只失去理智的狗会记得恩情。
显然,这只狗要死了。它的呼吸声非常沉,一声一声像破风箱。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
猜测它的肺部可能有损伤,宁安蹲在角落许久,最终还是走了出来。
宁安蹲在这只狗的面前
它先是警惕的发出嘶吼。但转瞬,又像是嗅到了宁安身上熟悉的气息,嘶吼声变成了小狗呜咽。它背上的触须已经被砍得差不多,也没有再重新长出来。宁安看见它的半个头骨被削,一半的脑仁露在外面。
它努力的摇头摆尾,但因为脱力站不起来。尾巴砸在地面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你是谁的狗?为什么会攻击那些人?”宁安声音压得很低,只剩下气音在圣母的肚子里回荡。想到这只变异狗疯狂的袭击树屋那帮老年华族,又不顾一切冲进圣路易斯大教堂,袭击巴拉贡*拉扎德的实验团队。宁安这个写小说的,忍不住会产生奇怪的联想。
不过可惜,它是一只狗。狗是不会说话的,它只会呜咽。
许久,宁安叹了一口气。
犹豫了几l秒,从兜兜里掏出了一管营养修复液。这东西,其实是她送卢卡*博莱恩去诊所的时候,顺手从诊所医生那里买来的。本意是怕自己乱闯惹祸,给自己备的。
“现在便宜你了。”宁安嘀嘀咕咕,“记住,你还咬过我,我没有原谅你。我只是可怜你,知道不?”
变异狗不知道,变异狗只是宁安拿出营养液,它就拿鼻子拱了拱地面。
意思很明确,让宁安将营养液倒在地上。
“你知道你的唾液有酸性毒素啊?”宁安见它还算自觉,按照它的意思将营养液倒在地上。
这变异狗伸出舌头,很快地将一管舔干净。
舔完,它就倒在地上不动了。宁安蹲在一边看了一会儿,想想,又帮它把拖出来的肠子塞进去。然后就没有再管这只奇怪的疯狗。转头看向被肢解的人类。
有了疯狗壮胆,宁安眯着眼睛在分散的肢体中寻找头颅。
找了半天,才在最下面的小玻璃器皿里找到了头。
是一个女性,年轻女性。金发碧眼,面容美丽。她死亡应该发生在一个突发情况下,所以表情冰冷又厌恶。大概是头颅被割掉的那个瞬间她是非常非常愤怒的,导致她最后的表情被完整定格在了她这张脸上。
宁安眨了眨眼睛,冷静下来,她才发现这些玻璃器皿并不是独立存放。
这器皿并不是随意摆放,而是每一个部位的下面都连接了一个管道。大概率下方还有一个特殊的设备,正在运作。所以这些管道噗噜噜的往上冒着细小的水泡。器皿里的液体大概率也是什么福尔马林之类的防腐药剂,因为鼻尖全是这股药水味道。
……这又是谁?
为什么圣母雕像内部藏了一具被肢解的尸体??
好端端的一个神圣大教堂,宗教信仰的圣地,搞什么杀人分尸???
宁安感觉很魔幻,这整个威伊思城都疯疯癫癫的。
不过,大约是宁安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个被肢解的女性看起来有点眼熟。宁安思考了下,她有可能在哪里见过这张脸。
想来想去,想不到。她见过太多的人,已经混淆了。
既然外面人已经走了,这只狗
看起来也被吊住了性命,宁安准备离开。不知道斯诺德追巴拉贡*拉扎德的结果是什么,不管那个心肠狠毒的生化学家会不会死。宁安都需要尽快离开这里。
与此同时,另一侧,斯诺德追着逃窜的巴拉贡*拉扎德进入了教堂的圣主大殿。
巴拉贡*拉扎德一边逃跑一边往身后发射武器。
他身上藏匿的生化武器非常多,每砸一个奇怪的试剂都会造成恐怖的杀伤力。这一路的花草,因为他试剂的污染,几l乎全部死亡。但可惜,追杀他的是斯诺德,一个活着的杀神。他投掷药剂的精准度对斯诺德来说,还不如头顶砸下来的树叶。
“你是谁?你为什么追我?”巴拉贡*拉扎德假装不认识斯诺德,仍然坚持自己只是一个助理,“我只是负责帮老师搬运作品。那些昂贵的拍品我根本没有复制品,你追我也没有用!”
斯诺德却完全不听的他的话,在等他身上的药剂扔完,忽然近身掐住了他的脖子。
巴拉贡*拉扎德被完全的提起来,脸色迅速涨红。他双腿离地,在半空中疯狂的踢踹。然而发现他的踢踹根本碰不到斯诺德本身,又迅速化成兽态。
此时,斯诺德的手里捏着一只银白色的眼镜王蛇。
这眼镜王蛇扭动了尾巴,企图圈住斯诺德的脖子。事实上,他的兽态身体不算小,大约有三米长。只是他这个兽血种本身体型就不太可能长到非常大。加上他缺乏训练,兽态细度才碗口大小。对于斯诺德一只猫科强血种来说,他的这种攻击力完全在应付范围内。
斯诺德一双橙金色的眸子缓缓的细成丝线,他勾起嘴角开了口:“死吧。”
说完,斯诺德一只手化作兽爪,迅速将他的身体切成碎块。
连一句废话都不讲,迅速解决。
无数的蛇碎块砸到地上,落地还在翻搅。
斯诺德眉头皱了皱,眼中闪过稀奇的光。他思考了几l秒,又回到了原位。解开了紧扣的燕尾服扣子蹲下来,就这样似笑非笑地盯着这些翻搅滚动的肉块。差点忘了,沙逊家的那个变成了章鱼的老家伙可是能一个小时内复生的。
……这些科学疯子不知道会给自己注入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吧?
安静地等了几l分钟,这些肉块不停的蛄蛹,像蠕动的虫子一样相互靠近,试探地想要重新长合。
斯诺德嗤笑了一声,果然。
垂在身侧的双手气体涌动,缓缓的凝结出武器。斯诺德转身,头发在半空中飘舞。他用力扯下了大殿两侧的厚重帷幕堆在地上。再然后,双手持武器,用力地撞击在一起。刀刃相撞的瞬间激起火花,撒落到地上的帷幕上。
火势迅速一起,斯诺德将碎块全踢进了火堆。
“斯诺德*艾斯温格!你这个黄毛小子!”刚才还仿佛死透了的蛇此时居然发出了尖啸,他怒斥说,“你这个没有脑子只会战斗的疯狂莽夫!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知道你对一个伟大的生化学家,人类进化引领者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孽吗!你这是在辱神!!!”
“哦?现在认识我了?”斯诺德居高临下,嘴角的笑容缓缓的拉开,“真稀奇。”
“蠢货!低等的莽夫!!”
蛇头疯狂叫嚷。斯诺德也只是微笑地看着这些肉被一点一点的烧焦。
火光照着他半张脸,在他那双幽沉的眸子里跳跃。斯诺德就这样蹲在十字架的下方圣水池旁边,冷眼注视着这帮碎块烧成焦炭。
碎块在火堆中痛苦的尖啸,发出咒骂:“你以为杀掉我就能结束吗?不可能!”
火光吞噬舌头的前一秒,巴拉贡*拉扎德还在怒吼:“我们的计划已经到了成功的节点。这具身体我早就不想要了。我早已将自己的人格数据备份,不久的将来,我会从无数个躯体中重新活过来!”
“我管你那么多。”斯诺德眼看着蛇头消失,手中的武器也汽化消失。
说完,他转身离开的大教堂。
人类进化的引领者?神??呵,脑子有病。神经病这种东西不需要活着,来一个杀一个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