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花以經書覆面的出場很是先聲奪人,若不是人家有妻,都想讓他加入男主備選團了,本來嘛,誰說男主就一定得有好看的臉,內在好看更關鍵。
當不了男主的蟒花有意思。他讀的書也有意思,他讀了心經又讀詩經的橋段很令人莞爾。但人家可不是給旁人白笑的,人讀的書可有大學問。
第
一本讀的是心經,初看似乎是一個行事無顧及的江湖大豪受了高僧點化,有了信仰斂了性情。但仔細想來,這裡的心經與蟒花的信仰無關,卻以經喻人直接揭示他的
本質。心經是一本常在各色書中出現的經文。為什麽?因為它是字數最少卻含義最豐富,比如不管是誰一張口就來的“色空”名言就出於此。讀心經的蟒花,可以說
也是簡單而有大慧的。簡單是帶著本真的天性,大,在於心胸,慧,在於頭腦。對待采蘩,從一開始給登船機會的試,平等交易的相處,想認妹的認可,被拒的豁
達,關鍵時的提點,非胸有丘壑不能為。看似窮途的姐弟仨由讀經的蟒花擔當他們到彼岸的渡者,卻是恰恰正適宜的。
蟒花讀的第二本經是詩經。這裡他讓小鑰匙讀經,即為姐弟仨打了折扣,又不見施恩之意,已是極妙。而他讀詩之舉卻更妙。
本書的女主采蘩之名便出自《詩經.國風.召南》,於以采蘩,於沼於b。思緒再放開些,總覺著“雅”,“姬”,“琚”,甚或後續還沒出場的某些人有可能還有著隱約的關聯。詩經的風來自民間,有勞作之苦樂,更有天真率性的情愛,采蘩之緣也許也在詩經裡。
講到緣,插句題外的神棍話,不同於墨紫的牡丹國色,紙貴雖帶著金迷,但從開篇的梅花清氣,女主來自“風“的名字,讓本神棍覺得富貴自傲的男男,如果沒主動從高處走下來或是走得慢些,是根本無法成為伴著紙香的墨香的,僅此,余下是天機了。
聞風記下的是詩,聞風避開的卻是屁。跟一出場就給人深刻印象的蟒花不同,阿肆起初是讓人沒印象的,字裡行間,就隻當是蟒花小弟,拉帆兼職打雜買東西的。
喝酒一節始覺此人有趣,不佔人便宜的性子,好。但後面,向粲找采蘩,他盯著阿錚的目光及向粲不凡的評價,又讓他高了幾分,待到放屁一節,才更覺酣暢。
不
自卑,有信義,足擔個讚字。但逼著采蘩罵“放屁”,卻是妙極。如果開篇第一章是女主重生,也許這一聲罵也是個新開始,擺脫強加在自己身上的價值標準和禮儀
規范的新開始,一聲“放屁”罵出口,也許采蘩的未來就真能一泄千裡,從限制女性限制等級的教條中掙脫而出,重又奔回了恨就切齒,愛就坦蕩的詩經裡。
和蟒花不同,阿肆的婚姻狀況沒說,應該是未吧,那就謹請聆子給配個好女女。跟著阿肆的女女,可以過得肆無忌憚,很好的說。
當然,以上一切一切都是讀書放氣,終要看聆子親媽怎擺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