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世,张云起也是一位资深的网文的书友一样,内心深处也喜欢看一些不在正常轨道上的不伦之恋。所以他也很希望在这里能够有一段传奇之爱奉献给亲爱的读者老爷们,但是没有办法,生活不是,他必须遵从内心的真实想法。
原因是简单的,连林琳都说他张云起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追求得到,那么他又何必把自己兄弟的女人搬上床呢?别说他没有曹操的癖好,就算是有,这个世界上能搬上床的有夫之妇也不少。所以说他虽然未必能控制得了**,但这点理智还是有的。
以林琳对外在物质极度渴求的品性,自然不会是一个正常男人的良配。这类女生搁在后世,大概就是所谓的“渣女”。
当然,还是那句话,这个“渣女”不带有任何贬义色彩,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这并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事实上他前世也遇到过渣女,在感情和金钱上都被坑得挺惨的,但挺过了那段艰难的时间,他发现他从渣女身上学会了很多,甚至是受用终生,其中的一个道理便是:“千万不要在女人身上附着不着边际的价值和期待。攀爬,才是男人的全部!活在这个世界上,你的精神、物质、小老二都得足够硬。”
总而言之,他还不至于品性恶劣到给自己的室友戴绿帽子,但是他也很清楚如果宋君羡不尽早和林琳做切割,宋君羡的绿帽子迟早还是要戴上,因为宋君羡没有能力满足林琳在物质层面上的渴求,更没有办法在演艺事业方面提供资源助力,而这些恰恰又是林琳做梦都想要的东西。
张云起想到了港商刘铭德。
在帕萨特上,林琳握住他的手后不久,张云起就想到了刘铭德,他踩了一脚刹车,望着花合楼外人来人往的街头,说了两个字:“到了。”
林琳马上松开手说:“那我走了。”
张云起点头。
林琳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她在熙来攘往的街头站定了脚步,过了会儿,回头看了一眼车里的张云起,随后,她伸手把自己的手机放在了副驾驶座位上。
张云起看了眼手机,抬头望向林琳。
林琳对他笑了笑,笑容里好像带着一丝讲不清楚的凄美,然后她转身往花合楼宿舍大门的方向走去。两侧的街灯斑驳,车流不息,她没有再回头。
张云起掏了一根烟点上。
吧嗒吧嗒抽了两口,他伸手拿起林琳放在副驾驶位的手机,打开屏幕看了看,通讯录里面有他和李雨菲的联系方式,也有刘铭德的联系方式,还有好些不认识的人的,短信箱里也有很多人的短信,男性名字的不少,他一条也没有看,连同通讯录全都给删了,然后揣入兜里。
扔了烟屁股,张云起调转车头往东门别墅的方向驶去。路上,他打开了自己的手机,开着免提给初见打了一个电话:“在干嘛?媳妇。”
初见的声音里带笑:“刚从图书馆回来呀,你呢?”
张云起说道:“今天开了一下午的会,刚刚送李雨菲的一个室友回了宿舍,现在正往家里赶。”
初见问:“那个林琳么?”
张云起很少隐瞒初见什么事情,加上两人基本上每天都要打一个电话,所以张云起在大学里认识的新朋友和发生的事情,初见基本上全都知晓。
张云起说道:“是的。”
初见说:“怎么感觉她喜欢你。”
张云起笑着说道:“你喜欢的人是闪闪发光的。”
初见说:“你的意思是喜欢你的女生很多对吧?”
张云起道:“如果我说是的,回头是不是要跪搓衣板?”
初见笑:“也可以考虑考虑的。”
张云起笑了笑,初见很少有这样可爱灿漫的一面。这个女孩一向认真,什么事情都是如此。他问道:“你洗完澡没?”
初见声音小小的:“已经在被窝里了。”
张云起说道:“我们打电话会不会影响到你的室友休息?”
初见说:“不会,她们人好,而且我窝在被窝里小声说话,不过,她们有时候会问我晚上和谁通电话。”
张云起问道:“她们还不知道你有男朋友吗?”
初见认真地说:“我还不知道怎么和她们说起你,因为我的几个室友一聊到男朋友这个话题,好奇心特别特别强,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那种,我不想撒谎,但一说到你,可能在室友眼里就变成了炫耀的意思,然后就有了隔阂感。女生宿舍好像一直有这样一个氛围,我不想这样子。”
张云起笑道:“挺有道理的。不过我这两天已经跟我新认识的几个女孩子提起你了,也可以说是炫耀吧。”
初见讶异:“炫耀我什么呢?”
张云起道:“这个怎么说呢,其实吧,有钱有势不必去炫耀,一个人真正值得炫耀的地方,是教养、包容、温暖,向阳而生,清澈善良。恰好这些我媳妇都不缺。”
电话那头安静了好一会儿,初见忽然小声说:“云起。”
“嗯?”
“我想你了。好想好想。”
“应该还有一个多月,学校放假,我就能看到你了。”张云起想了想,尽可能轻松地笑着说道:“不过下个学期我应该有很多机会去首都看你,到时候你要记得带我这个乡里巴人去逛逛长城、故宫、颐和园,最重要的是看看主席他老人家。”
初见沉默了一下,说好。
聊着聊着,帕萨特很快就穿过了二里半的街头,在朦胧的夜色中,来到东大门附近,张云起远远地就看见一堆人聚集在广场上,吵吵闹闹的,等他把车开到近前的时候,就看见了七八个黑硬粗正在打架,被打的对象是湘大巡逻的保安。
张云起挺意外的。
他跟初见说了一声,把电话挂了。
一般的打架他没兴趣关注,但这个场面看起来有点不大一样,张云起推开车门走了下去,旁边挺多围观的群众,交头接耳的聊着这事,他很快就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事情的经过很简单,两名湘大的非洲学生带着两名女青年进校,在东方红广场遇到了保安巡逻队,两个老黑说是他们的女友,但是被巡逻保安怀疑为性工作者,要求他们登记身份信息。
两个老黑不乐意,拒绝了,双方就此发生争执,口头争执很快衍生为推搡,以至拳脚相向。后面有一个人跑到他们宿舍通风报信,摇了**个黑硬粗过来,手持棍棒殴打保安和在场人员。
场面是格外惨烈的。
对方有**个人,张云起还看见了前些天在东楼门口有过一面之缘的苏德,但他并不感到意外,只是相较于那天的友善,这时候这个苏德显得有些凶神恶煞了,再加上先天基因的身体素质优势,武力值简直爆表,带着一伙人把四个保安压在身下一顿狂锤。
其中有一个保安让张云起印象深刻,年纪大概有六十来岁了,脑袋被啤酒瓶开了瓢,那张黑瘦的老脸上挂满了鲜血,但居然不跑,爬起来就要和对方拼命,但被对方一脚就撂翻在地上,几棍子下去,倒在地上的身体下溢出了一滩的血。
夜晚已经来到十点半出头。
初冬的寒风有些冷冽,二里半的街头热闹依然,马路对角的麻将馆里有粗俗的笑声,楼上的窗户口传来小孩啼哭,小贩在叫卖臭豆腐和糖油粑粑,有一对对情侣依偎着,幸福地穿过了这个秋冬之交的街角,在东大门的广场处,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他们的脸上带着愤懑,指指点点的,但没有人向前。
张云起想了想,他得做点什么,掏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只是这时候,学校的广播忽然响了起来:“同学们,一伙黑人正在东大门殴打我们学校的保安,难道湘大的中国人都死绝了吗?!”
声音很大,霎时响彻了湘大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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